作者:猫猫摇尾巴
时野:[艹!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
周谢:[我赞同莱昂。]
李奥:[我赞同我表哥赞同的莱昂。]
时野没再回复,莱昂以为时野正气得拿拳头哐哐砸墙,耳朵一抖,听见震动的声音。
不是他的手机,是温绒洗澡没带手机进去。
好巧不巧,就放在沙发边的桌子上,来电显示——时野。
莱昂不会私自挂断别人电话,只是他也确实不想温绒在跟自己共处一室的时候接到时野的电话。
所以,时野你自己挂断吧。
是祈祷。
不过依照莱昂对时野的了解,这通没接,很快就会有下一通。
一个见不得光的念头在脑海中闪过,莱昂望向“时野”两个字,勾了勾唇角。
把事情闹大的劣根存在着。
这辈子都改不掉了。
他抓起手机,走到卫生间门口。
水声哗啦啦,坐在沙发边没听见,以为是隔音好,没想到隔音效果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如果靠近,还是能听见。
清晰的声音甚至能让他想象到水坠落在冰凉的地板上,弹起来,飞溅至雪白的皮肤。
脚后跟凸出一截骨头,两边凹进去,手感跟水瓶子完全不一样,是崎岖的,凹凸不平的,凉,会动。
莱昂捏了捏拳头,有种空虚感。
呼——
他吐出口气,用脑门抵在门上,“温绒,时野给你打了电话。”
水声骤停。
“稍等,我穿条裤子。”
几秒钟后,温绒从里面开门。
酒店的沐浴露是玫瑰味,卫生间里凝结的每一滴水,都带着这个味道。
如回答的那样,他只穿了条灰色的运动裤,沾着水点,灰色上有明显的黑色印记。
看起来是匆匆忙忙穿的裤子,腰上的抽绳一边掉在两腿之间,一边压在裤子里。
“时野的电话。”莱昂没把视线向上抬,只是握着手机往温绒的方向递了递。
“谢谢。”
运动裤扭了半圈,侧对着莱昂,“喂?时野。”
腰很薄,背也薄,脊柱的位置凹进去一条沟。
皮肤甚至比小腿上更白,像只有水踏足过的禁区,烹得透粉。
莱昂垂下眼皮,双手背到身后,互相牵制着手腕。
手机传来声音:“你没在学校吗?我回来没见到你。”
“嗯,我跟学长周末出来玩。”
是约会。
莱昂很幼稚地在心里补充。
“你们在哪儿,我也要玩。”
温绒没有立即回答时野,举着手机回过头来看他,眼神明显在问:“要让他来吗?”
莱昂感受到温绒过于坦荡的心态。
正因为太坦荡,心情有些糟糕。
只有温绒跟他两个人的时候他才可以忍耐,但中间加入时野,他会忍不住想要一些偏爱。
或许是——争抢。
为什么不直接拒绝?
莱昂放弃自控,带着怨气伸出手指,缓慢勾住那根压在裤子里的抽绳。
“学长?”温绒用气音喊他。
莱昂不想回应,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手指,一点,一点,缓慢地把抽绳从裤子里勾出来。
抽绳很粗,尾端打了个结,在裤子里留下一道凸出的轨迹,从两腿之间,到小腹,挤开腰带,“砰”一下飞出。
细腻的腹肉上下起伏,莱昂听到温绒惊讶的喘息。
他继续缠着抽绳,一圈一圈地搅,“我们只有一间房,他来了睡哪里?”
空气静了。
电话那头也静了。
抽绳在腰上滑,另一边的结到底时,温绒被带着向他的身前靠。
莱昂低头抵上湿润的眉心,用鼻尖磨着细挺的鼻,模仿着喝醉的那个晚上,两人靠在床边亲密厮磨。
“学长?”
轻柔的气音带着热量扑进莱昂唇间。
莱昂重重吸一口气,哑声问:“难道我们睡一张床,时野睡隔壁?”
带着暗示的话立马激起电话那头的反应,“我自己订房间,订套房,你们在哪,我现在就开车过来。”
时野很着急。
莱昂用一种胜者的悠闲姿态轻笑,“路程远,还是晚上,开车不安全。”
时野:“我找两个司机换着开,四个小时……我坐飞机过去。”
莱昂贴着温绒的脸颊,凑近没有手机的那边耳朵,“温绒,我们在约会。”
别让他来。
人陷入的爱情就会自卑。
他越来越没有信心,不确定温绒会不会真的顺着自己的话说。
毕竟周总统发生这些事的时候,是时野陪在温绒身边。
莱昂一直都记得温绒需要的是陪伴,时野给予了温绒这个东西。
至少,我在你身边的时候,偏爱我吧。
莱昂把头靠在温绒的颈窝,无声地祈求。
“时野——”
温绒终于开口。
莱昂动了动脸的方向,从依靠变成深埋,唇落在翘起的锁骨上。
希望这样的细微讨好的动作,能得到“偏爱”。
“你请假时间比我还长,趁着周末把功课补起来吧。”
说完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把手机关机,放到洗手池上。
“学长,我知道你不想时野来。”
莱昂心花怒放,在散着热气的皮肤上笑出了声,“忘记你已经不是小笨蛋了。”
“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跟时野接过吻。”
“……”
莱昂停顿了下才回,“是么。”
“你不生气吗?”
“……我不介意。”
莱昂甚至知道温绒为什么不拒绝时野。
因为温绒急切想跟这个世界建立联系,福利院的成长经历让他的灵魂残缺,需要更多的爱去填补。
温绒说这件事,大概是等他指责。
但做不到时刻陪在温绒身边的是他自己,他怎么指责?
温绒明明可以选择抛弃他。
莱昂站直,想要告诉温绒他没错。
——意外看见不一样的温绒。
面色沉静,即使光着膀子,也从容站立,浅浅的眸子回望。
说不上动情,也没有动情,甚至没有看烟花那天蓦然出现的羞赧。
好像说起“跟时野接过吻”这件事,跟是商量工作一样正式。
在这样坦荡镇定的目光中,莱昂恍然意识到,温绒虽然一直都在成长,但经过周总统这件事,他非常迅速地,成熟了。
他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处理王斯辰,能制定让人满意的旅游安排,甚至从订酒店房间到探讨肌肉,不是因为他“直男”,而是他做好会发生什么的准备。
再回忆起来,从出发到现在,温绒的一举一动都像一朵花,开到最艳的时刻,也是最漂亮的时刻,散发出浓烈的香——我知道你忍不住,来采我吧。
真正不识趣的好像是他自己。
“温绒,你记得我们在约会吗?”
莱昂不确认自己的结论,试探温绒。
温绒点头:“嗯,学长说过想要约会。”
“你知道约会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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