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的戏精小夫郎 第116章

作者:默聚 标签: 种田文 升级流 市井生活 日常 先婚后爱 穿越重生

耿耀嗯了声。

同样的街角,同样的马车,耿耀只扫了眼,就道:“马车坐不惯,我自骑马去彦宅。”

小厮在后面喊都喊不住,忙小跑到马车旁。

于贵的做法一而再,再而三,耿耀犹如吃了苍蝇一般的膈应,来时路上的欣喜去了大半。

彦宅外,哑婶和秋雨在等着,瞧见耿耀皆露出笑意,随后一个上前,一个往院内跑着通传。

耿耀对哑婶露出笑意,见哑婶伸手要缰绳,耿耀也就递给了她。

那烈马乖乖的被哑婶牵着走,耿耀意外道:“哑婶还有这一手?”

哑婶笑了笑。

进了院子,未见人先听到了几声二叔的喊声。

厚哥儿和安哥儿,外加一个金宝,全都冲着耿耀跑来,安哥儿仗着个子矮些,皮的直接抱着耿耀的大腿,问他有没有带吃的。

蕙娘晚了几步过来,揪着安哥儿的耳朵,问可是屈了他的嘴。

亲人话语虽是平常,却能让冷硬眉眼变的温柔,耿耀和耿武和彦老爷说了几句,询问这路上可还安好。

至于彦遥...耿耀未曾理他。

看到第一眼,耿耀就发现彦遥在往他身后瞥,似是奇怪于贵怎么没来。

“少爷,于知府携礼求见。”门房小跑到院中,低声道。

耿耀抱胸而站,意味不明的说了句:“还挺快。”

彦遥理亏的厉害,但此事又只能这样处理,不顾彦老爷和耿武蕙娘在场,求饶的叫了声耿哥哥。

耿耀也不是分不清利弊,只是此事实在是坏兴致,道:“让他进来。”

耿武和蕙娘不知什么情况,耿耀把两人叫到一旁解释了几句,此事难解释明白,只大概说清于贵就是以前的阿贵。

于贵对彦遥生了不轨之心,自己和彦遥要装不和,总结起来,就是自己误会彦遥和于贵有私情,彦遥又误会自己和李萱有私情。

耿武+蕙娘:......

其中弯绕一时不好说,两人了然的点了头。

蕙娘说自己会少说话,还拉着几个孩子,让他们去后院玩,又说了有客来,在外人面前一定不准说二叔和二婶的事。

哪怕觉得二叔二婶相处奇怪,不如之前在国都相处的亲近,也不准多问一句。

金宝和厚哥儿已有十岁,安哥儿也是鬼灵惊的,跟着俩哥哥点头,眼珠子转来转去。

彦遥知道耿耀不痛快,心里直泛嘀咕呢,就听一旁负手而立的彦老爷道:“这就是你选的,忠心之人?”

话语带着讥笑,似是终于等到了彦遥栽跟头的这一日。

彦遥沉默不语,这话他没法接,当年彦老爷劝了他好几场,他就咬死了用于贵,此刻悔之晚矣。

不过倒不是后悔用于贵,而且忘记了一早捏他把柄。

彦老爷瞥了他一眼,道:“奴才的忠心是因为他只是个奴才。”

彦遥低眉垂首:“儿子知道了,以后再不犯这样的错。”

彦老爷冷哼道:“以后?先把这次解决了,万幸耿耀愿意纵着你,给你争了些时间,若不然,你就是在耿耀门前放了匹狼,你这五年的谋划就是一场笑话。”

彦遥乖巧听训......

当年在青龙山,阿贵被打的皮开肉绽都不出卖主子,现在当了几年于贵,就有了一肚子的谋算。

彦遥倒是想到过人心易变,只想着那是日后的事,一切都来得及。

不曾想...富贵犹如龙卷风,以迅雷之势迷人眼。

彦老爷见他知错,也就停了话,还好,年轻吃吃苦头栽栽跟头,他能帮着善善后。

他这个儿子看着脾气软,实则是极其自负,认定的事八头牛都拽不回来。

他不信自己这个当爹的,当时怎么劝都不听,彦老爷气的一句都不想提点,就等着彦遥栽个跟头。

那边的于贵已经被人领进了院子,他身后的两个小厮皆捧着贵重之礼。

彦老爷脸上挂上笑,忙迎了几步,道:“于知府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了。”

于贵惶恐道:“老爷说笑啊!阿贵永远是彦家的阿贵,当不起这声于知府。”

彦老爷哈哈大笑,忙侧身和耿武道:“可还记得于知府?”

耿武装作震惊道:“这是?瞧着眼熟,但是不太敢认。”

于贵笑道:“几年不见,大爷怎不记得我,我不就是阿贵。”

几人你来我往,互相演着戏,连蕙娘都跟着说了几句想不到。

耿耀蹲在地上和安哥儿玩,连个好脸都不给。

有彦老爷在,场面冷不了,于贵言彦家和耿家恩情重,今日故人过来实在欢喜,特奉上厚礼。

彦老爷说客气客气。

于贵又言今日新岁,他们一处过年实在是热闹,不像他,无爹无娘,自己在府衙孤寂,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彦老爷哈哈大笑,说这是哪里的话,又说了几句亲近之话,让他不嫌弃留下一同过年。

于贵瞧向彦遥,彦遥笑着点头:“那就留下一同过年吧!”

第75章

还未到晚膳时间, 耿耀连夜赶路累的慌,维持冷脸人设,让秋雨帮他安排房间, 他先沐浴回房休息会。

秋雨神情带了些小心翼翼, 她看向彦遥,彦遥双目含泪, 似有剜心之痛。

他笑中脆弱易现, 道:“秋雨带将军回房休息。”

还是上次来的院子, 秋雨带人把东厢房收拾出来, 笑道:“姑爷,你就住这一间吧!”

“少爷怕冷, 专弄了间暖室出来洗澡, 现在热水正在烧, 等下就好。”

她门敞开着, 走进耿耀半步, 视线瞥了下院中清扫的哥儿, 低声道:“那个是于贵的人。”

耿耀嗯了声。

耿耀的头发已能束起,但远不如旁人自小留的长,他此刻泡在池中闭上眼,热气升腾朦胧了他的眉眼。

咯吱一声门响,彦遥把门关严实,解下披风悄悄走进。

掀开两道帘子, 随后红了脸, 心口也跳的厉害。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耿耀洗澡, 那肌肉线条流畅,水珠从上滚落,让人瞧一眼就喘不上气来。

耿耀听到动静没睁眼, 彦遥走过去,跪坐在他身侧,轻声唤道:“耿哥哥。”

“耿哥哥今日受委屈了。”他解释道:“我一回来于贵就寻了过来,明则是帮忙,暗则是隐晦打探我与你如何。”

“我自然是说你心里有人,已看不上年老色衰的阿遥,两人隔心你另爱他人,只不过明面上还是一家人,不好让双方亲人担忧。”

“以往在宁安县,你爱姑娘家,不喜哥儿的事,秋雨知道,于贵也知道,故而也能糊弄的过去。”

衣袖沾水,如浮云飘荡在水面,彦遥手指撩水,帮耿耀揉着手臂,哄道:“阿遥心里只有耿哥哥,也只有耿哥哥是真心待我。”

“那于贵不过是看我能助他仕途,舍不得放手罢了,怪我当时看错人,原以为青龙山有生死之交,他命悬一线都忠心不二,谁知道......”

耿耀睁开眼,沉静的视线落在水面。

都是男人,他倒也看的清楚,彦遥说的原因有之,怕是那于贵心里也确实是喜欢彦遥。

宁安县,于贵是一小厮,彦遥是倾城少爷,晦暗心思不敢对人言,自己都对自己唾弃不止,觉得自己只要想一想就是对少爷的玷污。

现如今身份颠倒,彦遥依旧是富家哥儿,于贵却成了官场之人,他自然敢奢求明月。

见他一直不说话,彦遥有些慌,俯身去抱他肩头,声音发闷道:“不准生气。”

耿耀反手摸了摸他的侧脸,道:“你前脚刚回来,后脚就查出谁是于贵的人了?”

“当时你与我说过这事,我知道于贵不妥,就让人送信回来查了。”彦遥解释道:“我想着除了不如留着,就未动。”

耿耀嗯了声,认同了他的做法。

“别生气,我害怕。”彦遥泪水比热水灼人,耿耀心脏抽了下,忙回身把人抱住。

衣衫未脱的人落入水中,他手撑着耿耀胸膛,委屈中夹杂着强硬:“不准和我生气。”

太过在意,在意的连个冷脸都受不住。

装哭的事彦遥手到擒来,原以为自己冷心冷肺,现如今对上耿耀,他眼窝浅的厉害。

耿耀抬手抽出他束发的簪子,满头黑发如瀑布垂下。

“不是故意和你生气,就是忍不住。”

心有猛兽的男人受不了别人觊觎自己的所有物,更何况是他心爱之人。

撕咬的吻落下,恨不得让彦遥浑身上下沾满他的气味,彦遥被他吻的一度窒息。

水流荡漾,亲/吻的啧啧声让人听的腿软,当那时隔一个多月的野兽毫无预兆的寻来觅食,彦遥发出让人脸红的喘/息。

浴池下的柴还有余温,将军脸上露出餍足之色,彦遥已是连抬抬指尖的力道都没了。

“于贵的事你有头绪了吗?”

“嗯,有了些头绪。”彦遥气息不稳,嗓音发哑。

耿耀爱他如此模样,吻了吻他鼻尖,道:“镇北王和安王都反了,现都在点兵点将,等过了这个年,就是战乱起时。”

彦遥在他怀里闭着眼:“我和爹也是这样想的,霍沧府对我们太过重要,是必须要掌握的地方,于贵这事虽说棘手,但是也不是毫无头绪,只是需要些时间罢了。”

他透漏道:“这等地方,你知道巡抚每年往上打点多少吗?”

耿耀垂眸看看他,彦遥伸手比了个三:“三百万两白银。”

耿耀诧异,这么多。

彦遥点点头:“嗯,等我弄清这关窍。”

“于贵公事不背我,昨日我回来,他还言巡抚对他多有示好,想来是那巡抚想拉他入伙。”

耿耀现在听到于贵二字就心梗,轻捏住彦遥下巴,又狠狠吻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