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突然流口水了。
“嘶流——”小宝宝把口水吸回来,蹭了蹭肉嘟嘟的嘴唇。
梁苒:“……”
梁苒赶紧说:“儿子,这是你弟弟,不可以食,知道么?”
小宝宝嘟着嘴巴,耷拉着眼睛,好似很遗憾,但乖巧的点点头,“嗯”了一声。
今日有逢五的早朝,梁苒的身子还未恢复,但是毒素已经去的差不多了,毕竟他中毒很浅,只是梁深便没有那么幸运,至今日还在昏迷。
梁溪已然给他换了药,按照冯老的方子煎药,但是梁深中毒很深,一时半会是好不的的。
梁苒今日没有去朝参,故意让苏木放出消息,便说自己害了严重的风寒,起不得身,所以不能上朝。
如此一来,那个背后之人一定以为自己得了手,梁苒便是要看看,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好事儿。
难得不去上朝,梁苒抱着小宝宝和蛋宝宝睡懒觉,日光慢慢爬起来,从户牖洒入,梁苒还在沉沉的睡着,特别香甜。
小宝宝已经醒了,正在和弟弟顽耍,不,应当说,他正在顽弟弟……
小宝宝的小肉手在蛋宝宝身上这边摸摸,那边抠抠,时不时还“嘶流——”吸一口口水,抓起自己的小口水兜擦擦,小肚子发出咕噜——的叫声。
赵悲雪晨起盥洗,从隔壁的东室过来,小宝宝见到爸爸,立刻兴奋的嗯嗯叫。
“嘘——”赵悲雪做了一个谨慎的动作,轻声说:“乖,小声一些,不要吵醒了你君父歇息。”
小宝宝听懂了,立刻小声的嗯嗯答应。
梁苒沉沉的睡了好一阵子,这才醒过神,一睁开眼睛便看到了赵悲雪,赵悲雪傻坐在榻前,也不知坐了多久。
“怎么不叫醒寡人?”梁苒说。
赵悲雪扶着他,立刻将衣袍拿来裹在他身上,生怕梁苒刚醒来会着风。
“我见你睡得香,左右今日也推了朝局,不必早起,便没有打扰你。”
赵悲雪很是忙碌,伺候梁苒更衣、盥洗,又给他布膳,端来汤药,一些列捣腾下来,饶是赵悲雪是个练家子,也是微微出汗。
梁苒看着赵悲雪忙前忙后,突然有些迷茫,没头没尾的询问:“倘或……当年寡人没有随先皇出使北赵,对你没有恩德,你还会如此待寡人么?”
当年……
说的可不就是小时候的事情么?
小小年纪的梁苒,随着先皇出使北赵,看到被吊在城门上受罚的赵悲雪,心生怜悯,给了他一只水囊,对当年的赵悲雪来说,梁苒便是他的神明。
赵悲雪回答说:“我只知晓,那时候你救了我。”
小小的赵悲雪,被吊在城门上,无论是路过的臣子,还是路过的百姓,只是看着,只是麻木的路过,他们全都相信了,相信赵悲雪是天扫星,是老天爷的责罚,是一个不祥之人。
在他们眼中,渴死赵悲雪,哪里与人命相关?不过是替天行道,做了一件好事儿罢了。
赵悲雪深深的看着梁苒,又说:“你和当年一模一样,你对待子民的时候,就和当年对待我一样。”
赵悲雪从未被人这么温柔的对待过,他想过,若这个温柔的小君子,是属于我的该多好?
总有一日,他是属于我的……
赵悲雪的眼神愈发深沉,他盯着梁苒,就像盯着自己的猎物,心爱的猎物。
慢慢低下头,一点点靠近,显然是动了情,想要拥吻梁苒。
梁苒本想下意识撇头躲开,他与赵悲雪欢好是为了生孩子,为了振兴大梁,绝不掺杂个人感情,所以梁苒其实很抵触亲吻,他总觉得自己与赵悲雪之间,不必有这些劳什子的多余事情。
可是今日……
他的心窍酥酥麻麻的,涌起一股暖洋洋的涟漪,将梁苒冻彻了两辈子的心窍融化,他说不清楚那是什么感觉。
梁苒躲避的动作一顿,他告诉自己,寡人与赵悲雪亲吻,自然是为了孕期进度,若是没有记错的话,深吻可以增加孕期进度10点,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柔软的嘴唇,带着温暖与侵蚀的霸道,覆盖在梁苒的唇瓣上,轻轻的厮磨,浅浅的研磨。梁苒嗯了一声,抬起柔软的手臂环住赵悲雪的肩背,好似在鼓励他,更加疯狂的攻城略地。
叮——
【“深吻”+孕期进度10%】
【当前孕期进度:41%】
“哈哈哈!”
是小宝宝的笑声,吓得梁苒一个激灵,猛然回神,儿子还在身边看着呢!
小宝宝怀里抱着弟弟,眼巴巴的看着梁苒和赵悲雪,一脸似懂非懂,却十足欢心的样子,啪啪啪拍着小肉手,嘴里“啊啊”的,好似让他们再来一个。
梁苒:“……”
梁苒今日没有去上早朝,臣子们众说纷纭。有人说梁苒的身子本就羸弱,看起来弱不禁风,如今又是春日,风干物燥的,普通人都极容易害病,更何况是梁苒呢?
也有人说梁苒害病,并非是因着天气的变化,而是因着大宗伯撂挑子,梁苒终究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皇帝,支撑了这几个月,实在支撑不下去了,终是病倒了,也在情理之中。
更有人说,其实梁苒根本没有生病,而是醉死在温柔乡之中,与那阁老府的嬴娘子缠缠绵绵,一夜春宵,因着不近女色,如今一旦染了荤腥,差点子掏空了身体,因而今日无法爬起来上早朝,这才告了假。
总之,如何说法的都有,这其中大宗伯的党羽最是沉不住气。
苏木和嬴稚前来紫宸殿禀报,苏木拱手说:“一切都如君上所料,大宗伯听说君上病了,愈发的沉不住气,依臣来看,那下毒之人,必然是大宗伯无疑了。”
梁苒如今还无法下榻,他虽恢复了不少,但仍然虚弱,问:“秦王那面儿如何了?”
苏木回禀说:“晋王殿下已经按照冯老开的方子,亲自煎药给秦王殿下,不敢假手他人,食了两方下去,似乎有些好转,发热是退去了,只是人还未醒来。”
“秦王中毒颇深,”苏木又说:“恐怕时日之内,很难转醒。不过请君上放心,秦王已无性命之忧。”
梁苒点点头,说:“大宗伯一定还有后手,你们替寡人盯紧了他。”
“是!”
嬴稚蹙眉说:“君上,大宗伯的爪牙不只是渗透朝廷,更渗透了宫中的仆役,君上的余毒刚清,用膳饮水,还是需要小心谨慎,以免再中了诡计。”
此时赵悲雪便说:“放心,君上的饮食,表面上仍然是由膳房来负责,其实都是我每日亲自做好,以免被人下毒。”
苏木震惊的看向赵悲雪,赵皇子会做饭?
像苏木这种生在官宦世家的子弟,一生下来便要求严苛,需要文成武就,品行高洁,君子六艺无一不精,但谁也没有要求过他们习学做饭,君子远庖厨好似是不成文的规定。
梁苒又与苏木确认了一下宫中的禁卫军与虎贲军,越是这种时候,便越是要小心谨慎,以防发生任何意外。
赵悲雪站在旁边一直听着,他瞥斜着眼目,看了一眼苏木,苏木面色严肃,郑重的凝视着梁苒,梁苒说一句,他便点点头,格外的噤声。
苏木的眼神里,满满都是光彩,那是遮掩不住的光彩。
赵悲雪的心窍突然酸溜溜的,虽然苏木从来没说过,但他看得出来,苏木喜欢梁苒,他的目光总是追随着梁苒,恨不能一刻也不离开。
虽然赵悲雪知晓,梁苒心思单薄,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很冷淡,对苏木更加没有那方面的感情,只是普通的君臣干系,若说有什么不普通,或许便是他们除了君臣,还是青梅竹马罢。
“赵皇子?”梁苒唤他了两声,他一直没有听见,梁苒蹙眉说:“赵悲雪!”
赵悲雪这才回神,“嗯?”了一声看向梁苒。
梁苒奇怪:“做什么发呆?把笔墨取来。”
赵悲雪熟门熟路的把笔墨取来,给梁苒的龙榻支上小几,如此一来梁苒便是不下地,也可以在龙榻上书写。
梁苒吩咐的比较多,恐怕苏木记不清楚,便准备记录下来。
赵悲雪见他提笔书写,借着自己身体遮挡,偷偷在小几之下握住了梁苒的左手。
梁苒一愣,大庭广众之下,苏木和嬴稚都在呢,大家正在讨论严肃的国政大计,岂容赵悲雪在这里胡闹?
他甩了一下手,赵悲雪却执拗的不肯松手。
叮——
【“牵手”+孕期进度1%】
【当前孕期进度:42%】
梁苒本想再次甩开赵悲雪,正好看到了弹跳出来的系统提示。
是了,牵手可以增加孕期进度,如今梁苒的身子还未恢复,交欢实在太过勉强,能做的也就是牵手、拥抱和深吻,这其中牵手无异于最简单的。
一时间,梁苒有些“不舍得”松手,也就是这么犹豫的一会子,赵悲雪仿佛得到了鼓励,握住梁苒的手心,甚至用手指轻轻的剐蹭他的指腹、他的掌心、他的手腕,麻痒丝丝缕缕的窜上来,梁苒的耳根子瞬间蒙上一层殷红。
梁苒趁着蘸墨的时候瞪了赵悲雪一眼,赵悲雪还是不松手,甚至“腆着脸”对他笑。
叮——
【“牵手”+孕期进度1%】
【当前孕期进度:43%】
梁苒写完了一页纸,打算翻页继续书写,可是左手被赵悲雪握住,根本没办法抬起来,赵悲雪倒是体贴,主动帮他翻页,还说:“我帮你。”
梁苒默默的翻了一个大白眼,看在孕期进度还在提升的份上,便不与他计较了,幸好……
幸好苏木和嬴稚规规矩矩,他们谁也没有发现,梁苒这样想着。
站在龙榻前恭敬听训的苏木和嬴稚,起初的确没有发现,但后来就……
嬴稚看起来粗枝大叶不修边幅,但其实他心思细腻,极其善于观察旁人的言行举止,他稍微看了两眼,立刻会意,本分的低垂着头,当做什么也没看见。
苏木则是偶然发现,君上的耳根红了?
他还以为梁苒的病情反复,又发起热来,关心的话还未说出口,不经意看到案几下亲密相携的两只手,一只手白皙细腻,另外一只手骨节分明。
赵悲雪似乎发现了苏木的目光,故意挑了挑眉,轻轻的摩挲着梁苒的手指,调整角度,与他十指相扣,果不其然,梁苒的耳根更加殷红。
轰隆——
苏木哪里见过梁苒与旁人亲密的十指相扣?
他自小与梁苒一起长大,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梁苒的性子一直规规矩矩,温柔恬淡,说话做事从来都不越雷池,对谁也都淡淡的,哪里会像这样与人牵手。
苏木一时间浑浑噩噩,好似做梦一般。
“苏将军?苏将军?”有人拍了拍苏木的肩膀,是嬴稚,把他从走神中唤醒过来。
“苏木?”梁苒已然写好,正将纸笺递给他。
苏木回过神,赶紧接过来。
“你怎的了?”梁苒奇怪的说:“生病了么?”
“没、没……”苏木磕磕绊绊的回答。
梁苒又说:“怕是这两日公务繁忙,累了罢?”
苏木又是磕磕绊绊的说:“臣无碍,多谢君上关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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