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叮!
【随机迷倒第2个人:苏木】
梁苒奇怪的看过去,苏木并没有发出任何感叹,怎么就被迷倒了呢?只见苏木一张脸通红,红得可以滴血,从脸颊一直红到耳朵根,他稍微一动,“咚!”一声闷响,脑门竟然撞在了营帐的承重柱上。
嬴稚连忙扶住他,微笑说:“苏将军,看路。”
苏木:“……”脸更红了,羞愧的无地自容!
叮!
这一声不是系统的提示音,而是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
是闻彦之一直攥在手中的文顽核桃!闻彦之的家财都被赵炀搜刮走了,这对儿核桃因为个头小,一直被闻彦之藏在袖囊之中,因而得以幸免,为此闻彦之还庆幸了好一阵子。
他总是随身把顽这对核桃,已经盘的包浆,紫润紫润的,这样的老货,又经过如此细致的盘顽,不能说是无价之宝,但也是有价无市,打着灯笼都买不到的。
结果……
闻彦之心驰神往,一时走神,核桃脱手而出,一声脆响掉在地上。闻彦之吓得一个激灵,立刻扑在地上去捡,核桃的尖尖正好撞残了,一颗少了一点。
“我……”闻彦之心口剧痛:“我的官帽儿!”
那对核桃是官帽儿的形状,如今官帽的尖端少了,品相大打折扣,别说是卖钱了,砸开了食别人都会嫌弃里面核桃仁太少。闻彦之痛心疾首,后悔不迭,都怪自己刚才看呆了眼……
叮——
【随机迷倒第3个人:闻彦之】
系统的任务瞬间完成了,梁苒本以为这个任务很难,毕竟寡人可是男子啊,怎么以女装随即迷倒旁人?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然而更匪夷所思的是,还没走出营帐,这任务不费吹灰之力便完成了。
叮——
【随机迷倒第4个人:赵悲雪】
赵悲雪一直没有出声,他又站在角落,梁苒一时都忘了他的存在,这会子系统提示,梁苒才看过去。赵悲雪的目光阴沉沉的,像是混在草丛中潜伏的野狼,双眼低垂反顾,蕴藏着深深的兽意,便好像……好像要随时扑上来,将梁苒的衣襟撕碎一般。
【恭喜宿主超额完成任务!奖励:路障卡1张~】
【路障卡: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从此处过,留下买路财~】
梁苒:“……”
路障卡,顾名思义就是设置障碍,让一个人,或者很多人无法通行,若是用在行军打仗之上,简直事半功倍。
“诶,大家都在啊!我是不是来晚了!”罗东陵带着宁愚从营帐外面走进来,说:“听说要启程了,我罗东陵既然归顺了梁主,自然也是要跟着你们一起走的……怎么了?为何大家都不说话?”
罗东陵走进来,自顾自说了一大通,终于发现了营帐中的气氛不对劲儿,很是胶着,但又不是讨论军机要务的那种严肃,奇奇怪怪。
罗东陵目光一转,登时盯在梁苒身上,感叹的说:“哪里来的小娘子?生得也太貌美了罢!”
梁苒:“……”
罗东陵殷勤的说:“小娘子可有婚配?”
梁苒:“……”
罗东陵又说:“小娘子的确貌美,怎么……怎么好像长得有点像梁主?”
梁苒:“……”呵呵。
赵悲雪走过来,拦开不停向前走的罗东陵,一脸戒备的凝视着他。
宁愚拉住罗东陵,无奈的说:“主上,这便是梁主。”
“啊?”罗东陵短暂的迷茫了一瞬间,随即爆发出“什么?!”的大喊声,震耳欲聋,恨不能将房顶喊穿了。
罗东陵惊讶的说:“梁……梁、梁主?!您怎么穿成这样?”
梁苒揉了揉额角,打算和罗东陵解释一下,寡人要便服出巡,查探一下燕洄的风土人情,杀燕洄地方官一个措手不及。
但至于为何非要穿女装,普通的男子装束,或者伪装成商贾为何不行,梁苒也只能狡辩,说是女装更加俨然耳目,令人意想不到了……
不等梁苒开口,罗东陵“哦——”了一声,恍然大悟自问自答,说:“定然是君上准备掩人耳目的探查燕洄,不想让那些劳什子的地方官提前做准备,用歌舞升平来敷衍君上,对不对?”
梁苒挑眉,罗东陵使劲抚掌:“妙啊!绝妙!君上这样的打扮,那些地方官想破了脑袋,也决计想不到的,必然不会有所准备,君上的法子,比扮作商贾啊,学子啊,都要妙上千百倍!”
他如此真诚的一顿夸赞,实在太具有感染力了,其他臣子一听,好似是这么个道理。燕洄会盟,地方官自然会有所准备,便算是天子回去了,那些在朝廷上翻滚多了的老油条也会提防着金贵的君子们,以防便服暗查。
扮成女子就不一样了,无论地方官如何提防,也决计不会提防女子。
罗东陵一拍手,说:“君上,那我们呢?”
梁苒挑眉:“你们?”
罗东陵跃跃欲试:“我们要不要也乔装改扮一下,都扮作女子的装束?”
他这话一说完,众人:“……”
所有人均是狠狠的打了一个冷颤,梁苒身形高挑苗条,穿男装的时候弱不禁风,这样打扮起女服来,才不会露出破绽。可其他人?这营帐中不少武将,还有不是武将却身材高之人,若是统一穿上女服……
好一个人间灾难!
罗东陵并没有注意其他人的神色,反而认真的说:“君上你说我穿什么颜色的裙衫好看?鹅黄?嫩粉?若不然蓝色罢?我喜欢蓝色!”
宁愚揉了揉额角,走过来两步,将罗东陵拽住,说:“主上。”
罗东陵回过头来看他:“老宁你说我穿紫色的好不好看?”
宁愚:“……”
众人默契的选择并不搭理他,赵悲雪突然开口说:“这次我要扮演君上的夫君。”
上次让世子郁笙和梁苒扮演了夫妻,这个坎儿在赵悲雪心里头过不去了,一直横在心口,好不容易被赵悲雪找到了机会。
罗东陵一听,立刻从颜色的选择恐惧中挣脱出来,瞪着眼睛说:“为何是你?若是论起俊美潇洒,合该是我扮演君上的夫君!”
赵悲雪冷冷一笑,说:“鬻棠,沐森,你们说说看,我与这位罗王子,到底谁更俊美一些。”
鬻棠大声且自豪的回答:“自然是我家主上!”
沐森:“……”主上以前从来不会与人比美的……
罗东陵不屑的说:“你的部下,自然是向着你的,那我还问问老宁呢!宁愚,你说,本王子与姓赵的,到底谁更俊美雄气一些!”
宁愚:“……”
宁愚沉默不语,罗东陵一愣,说:“老宁你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
赵悲雪说:“连你的部下都不向着你,罗王子还有什么话可说?”
“我不管!”罗东陵开始耍赖:“就是我更俊美一些!我便是要扮演君上的夫君,不服气我们就打一场!”
赵悲雪抱臂:“你不是我的对手。”
“你少看不起人!”
梁苒今日已然不知多少次头疼,说:“谁说寡人扮作女服,便需要一个夫君了?”
赵悲雪和罗东陵同时看向梁苒,梁苒幽幽的说:“从今日开始,寡人便是你们的女主家,你们便是寡人的食客。”
赵悲雪有些遗憾,又无法与来梁苒扮演夫妻了,不过只要不让旁人占了便宜,赵悲雪就没有异议。
于是一行人便如此决定,三日之后,等扈行的大军开拔,往上京折返,梁苒则带着挑选出来的亲信,往燕洄而去,便服出巡,考察燕洄的风土人情。
世子郁笙和冯沖接到了梁苒的移书,快马加鞭的往燕洄而来,梁苒一行则是慢悠悠的行路,等待着与二人汇合。
燕洄是大梁极北的北地,一年到头少雨,土地劣质,基本无法耕种,经济十足落后。加之梁苒的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将燕洄当成了屯兵重地,根本不许百姓种田,所有的田地都要收归军营,久而久之,燕洄的经济就更是落后。
燕洄经理过大大小小不少战役,可以用“满目苍夷”来形容这座古城,一眼看上去悲凉而沧桑,便是那坑坑洼洼的城墙上,就不知染上了不少将士的鲜血。
如今梁苒即位,他不想让燕洄的百姓再这般“苟延残喘”下去,最重要的便是修建燕洄的水利,让燕洄的百姓不依靠老天爷过活,如此此地虽然无法发展农业,但土地辽阔,也可以发展畜牧,养马放羊。
一行人行走在燕洄的古城之中,街巷宽阔,却没有什么人烟,零零散散有人走过去,更多的却是难民,面黄肌瘦,眼神混沌,仿佛行尸走肉一般徘徊。
梁苒眯起眼睛,看着萧条的四周,沉声说:“若不是寡人便服出巡,根本看不到这真切的光景,还要被燕洄的地方官糊弄,说什么边疆稳固,百姓安居乐业!这便是他们口中所说的……安居乐业?”
别说是业了,连居所都是问题,很多破败的老房子无人居住,仔细一看,里面藏着许多难民。
苏木奇怪的说:“北赵停战已久,街巷怎会有这么多难民?难道官府不管一管么?”
路过的难民似乎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自嘲的嗤笑说:“官府?这位小郎君,你是外乡来的罢?快些离开这里罢,你可不知,燕洄正在闹疫病!”
“疫病?”梁苒大吃一惊,疫病可大可小,如果发展起来事态严重,将会牵连整个大梁的命运。但凡有疫病,地方的官员一定会飞马上报,几乎是八百里加急将消息送到上京,大梁宫的尚书省会立刻讨论出治理方案,绝不能拖延,这和军机一样严重。
可是梁苒压根儿没有听说什么疫病。
难民说:“是啊!去年还在与北赵打仗,燕洄城外尸积如山,那些尸体啊,臭的烂的,怎么可能没有疫病?官府为了压下疫病的消息不上报,根本不管我们,你可不知死了多少人!这位小娘子,一看你就是大户人家的闺女,金贵的很,这地方不适合你们,快些离开罢!小心也染了病!”
难民正说着,便听到远处有人大喊:“孙家放粮了——孙家放粮了!”
那些藏在破房子里的难民,就好像惊蛰的昆虫,呼啦一下子全都冒出来,朝着同一个方向飞奔,争先恐后,满眼都是直勾勾的光芒。
“嗬……”梁苒被人推了一把,加之裙衫太长,差点子倒在地上。赵悲雪一个箭步冲上来,直接将梁苒捞在怀中:“没事罢?”
梁苒摇摇头,说:“前面为何如此拥挤?过去看看。”
众人顺着人流走过去,远远看到一个巨大的朱红大门,定然是个高门大户,上面写着——孙宅。
燕洄孙氏,又有这般高大的门楣,那不必做他想,绝对是当朝太宰孙高烝的祖宅。
孙高烝乃是大梁的天官大冢宰,百官之首,不过因着之前大宗伯当政,所以孙高烝的权利被架空,说出来的话没什么重量,便一直默默无闻。
孙家出身燕洄,乃是燕洄的第一大族,门楣十足光线。
难民们激动的说:“孙家又放粮了!”
“太好了!孙家真是大善人,多亏了有他们!”
“是啊,孙家不只是放粮,听说今日还找来了燕洄最厉害的医师,给大家伙儿看病医治,咱们真是有救了!”
原来这般多的难民突然出动,是因为孙家舍粮。
燕洄的难民众多,官府也不愿意多管,他们想要押下病疫的事情,自然无法得到朝廷的援助,药草补给一概无有,最后受苦的只能是百姓。孙家眼看着难民越来越多,能做的便是拿出积蓄来放粮,救一个算一个。
苏木感叹说:“听闻孙阁老乃是当世大家,如今一见,孙家的品性果然端正。”
赵悲雪却冷笑一声,抱臂说:“孙家若是真的如此爱惜百姓,家中又出过当朝太宰,为何不上书朝廷?”
苏木被他这么一说,陡然愣住了,是啊,燕洄的官员不做人,孙家完全可以通过孙高烝通禀朝廷,请朝廷支援抗议。
赵悲雪凉凉的说:“官官相护罢了,看来这孙家不是与当地的官绅有勾连,便是骨子软不敢招惹。”
不得不说,赵悲雪的眼目毒辣,他一眼便看透了大善之家的皮囊。
闻彦之突然说:“我尝听说,燕洄有一个神医,今日孙家请了这么多医师前来,不知那个神医是不是也被请来了?”
闻彦之以前是个医士,以用毒出名,大梁有一个与他齐名的神医,不同于闻彦之的毒辣,而是以济世救人闻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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