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中原逐鹿
“大哥,你在看什么?”他敲门进去,见对方还盏着灯,按着眉心,似乎发愁,“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吗?今日你刚退烧,要照顾好身体。”
秦无臻本来也准备要休息了,合上书,起身:“马上就要去休息了。”
他朝秦灼瞥了眼,发现对方眼中的猩红未退:“你为何这么迟还不休息?雪辞呢?也没休息吗?”
刚说完,就看到秦灼露出几分羞涩的表情:“我跟……跟娘子胡闹来着。”
秦无臻眉心轻跳了下。
他明知秦灼口中说的“胡闹”是带着几分床笫之事,可沉默片刻后,却还是开口问:“跟雪辞做什么了?”
秦灼轻轻咳了声:“大哥,我就告诉你一个人,你不要告诉其他人。”
他抓了抓脑袋:“娘子刚才踩了我,已经累得休息了。”
秦无臻没懂,慢条斯理重复着:“踩你?”
“就是用脚踩我。”秦灼用手往下指了指,“踩了这里。”
秦无臻直立杵在原地。
表情也变得几分僵硬。
秦灼没察觉到秦无臻的神情变化:“娘子之前就答应我的,说我乖乖听话,就会这么奖励我。”
“大哥,果然好舒服。”
“就是娘子脚心好软,已经被磨红了。”
“大哥这里有药膏吗?”
屋内很安静,秦无臻怕犯困,并未点燃炭火,只有油灯燃烧的声音。
秦灼那些话,一句一句,清晰地传入他耳中。
秦无臻半晌才听到自己发涩紧绷的声音:“有的。”
秦灼立刻道:“那大哥快带我去拿吧,我好帮娘子抹药。”
秦无臻身形修长笔直地站在原地,见他衣衫并不十分整齐:“你去洗漱去吧,药膏我去拿,帮你娘子抹。”
秦灼“哦”了声。
心中暗喜——大哥去抹药,他可以趁着不备将毛笔拿到手了。
他面上装作平静无事,可惜撒谎的模样还是跟平日里有区别,不过秦无臻也有自己的心思,无人察觉出:“那大哥去帮娘子抹药去吧,我去帮大哥熄灭油灯再去沐浴洗漱。”
秦无臻挥手,出屋前,侧身经过秦灼身旁时,依旧能感觉到秦灼压在血液中的兴奋。
额角和手臂上的青筋尚未完全褪去。
他微微皱眉:“你娘子身体不好,这些事情要少做。”
秦灼被教训,立刻听从。
毕竟雪辞身体病弱,刚才光是踩两下就累得睁不开眼:“我会好好照顾娘子的。”
秦无臻见他这副愧疚模样,意识到自己说话言重了,语气稍微缓和:“我不是不让你与雪辞亲近。”
“最近我在看雪辞体弱的病因,似乎要找到解决办法了。”
秦无臻做这些事情一直都是自己默默去解决,只是见秦灼表情不好,再外上自己那份心思快要溢出来,才将此事告诉对方:“若是能解决,你与你娘子长长久久过日子不是更好?”
他不知是在说违心的话,还是在借着真心祝福来打消自己脏污的念头。
秦灼听到这话,立刻傻乐两声:“那大哥你快多多找找药方,帮小辞恢复身体吧,我希望小辞长命百岁。”
我又何尝不想。
秦无臻没再谈论此事,让秦灼将油灯灭掉,自己去了隔壁屋子拿了药膏便离开。
*
屋里的炭火很足。
也不知是高温,还是那杯后劲很足的桂花酿。
床上的小美人身体像是很热,无知无觉将裤子脱掉,身上只剩一层轻薄的里衣,隐约盖住两条细白修长的腿。
然而却哪哪都盖不住。两条小腿搭在床沿旁,软肉被木床挤压到一起,挤出柔软的弧度。
脚腕细瘦,脚骨凸出,白的连细小的经脉都能看得清。
视线一寸寸往上。
是看着较为丰腴的大腿。
还有,隐隐露出的粉色。
秦无臻一进屋,便看到这般景色。
他僵着身体走近,喊了声雪辞。
无人应答。
雪辞无知无觉将脸蛋朝被子上蹭了蹭,脚趾绷出漂亮的弧线。
这屋里只有两人。
雪辞还睡着了。
秦无臻那点正派面孔丢得一丝不剩,明明上次还说什么不要将腿露在外面,这次却将目光长久地停留在上面。
跟梦里是一样的。
察觉到自己在做什么后,秦无臻紧皱着眉,用薄毯将白的粉的一并盖住。
旖旎的心思也藏住几分。
没错,就是这样。
他就应当像大夫对待病人那样,不带一丝私人感情去看待自己弟弟的娘子。
秦无臻蹲下身,用帕子在旁边干净的热水里过了一遍,才伸手捏住那截细白脚腕。
脚心红得不自然。
像是经过什么过分折磨。
他没料到,雪辞会如此帮秦灼。
也许是真心喜欢,才会愿意这么做。
秦无臻并未能察觉到自己的表情有多像个妒夫,他只是慢慢用潮湿的帕子将雪辞的脚心擦拭干净。
擦得比刚才更红了。
像是擦掉旁的男人留在上面的痕迹。
雪辞不舒服,身体挣扎两下,眼皮却困倦地抬不起来。
他隐约能感觉到秦灼在自己擦药。
“今晚不踩了……”他黏黏糊糊开口,感觉对方的手劲又重了几分,小腿抬在空中又酸软,“也不许亲我了。”
“夫君……”
细细弱弱的声音,带着上扬的语调,跟撒娇似的。
秦无臻手指一顿。下一刻,他感觉雪辞将脚抬到了自己肩膀上。
圆润的脚趾像是怕冷,蜷缩着,又朝他脸颊上蹭了蹭。
这并不是多正经多严肃的动作,甚至可以算得上调情。
尽管对方本人并没有这个意思。
秦无臻却着着实实被勾到了。
他从没被这样对待过,以为自己会觉得被羞辱,然而却是——
低头,某处却异常精神。
秦无臻若是正人君子,若是还知道一点礼义廉耻,就应当将药膏放下,立刻离开屋子。
不该看的不看,不该碰的不碰。
男人似乎也在挣扎。
可这份挣扎也就仅仅几秒的事情。
秦无臻慢慢打开药膏盒,用手指挖了一块,指腹的温度瞬间就要乳白色的药膏融化掉。
他一只手重新抬起雪辞的脚踝,另一只沾满药膏的手,慢慢在雪辞柔软的脚心涂抹。
本就软腻的皮肤,再加上快要融化的药膏,秦无臻的手指几乎要深深陷入皮肤里面。
仿佛他的手指触碰的不是脚心,而是陷入什么小缝隙。
手上慢慢抹着,秦无臻蹲在原处,直起身体,他的视线刚好正对着雪辞的膝盖。
那里粉粉盈盈,完全没沉积黑色,倒是堆了些软肉。
想到刚才雪辞的话,秦无臻缓缓开口:“今晚不给亲哪里?”
雪辞从鼻腔里发出一句软哼,似乎大脑反应不过来,好久后才迟钝开口:“不、不准……亲嘴巴……”
“还有呢?”秦无臻的眼眸越发幽深晦涩。
“也、也不准亲我耳朵。”
秦无臻抹药的动作未停下,指腹间黏腻,连同说话声音也变得如此。
“为什么不给亲耳朵?”
雪辞轻哼了声。
他困得睁不开眼,还以为帮他抹药的人是秦灼,知道对方脑袋不灵光,明明困得不想说话了,却还是耐心地想着解答问题。
“不给亲哦……”
“亲得我身体酥酥麻麻的,不舒服。”
然而落在秦无臻耳中,却是另一层含义。
就好像被夫君亲得舒服了,嘴上却故意这么抵抗。
妒意占据了心脏,同时脊背也兴奋地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