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中原逐鹿
他看不到柏乌的表情,但能感觉对方气压很低。
“程、程遇清……”
漂亮的男生眉眼被这些无意的荤话弄得湿漉漉,小脸窘迫,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哀求什么。
程遇清听到后眼眸一亮,似乎更激动了。
雪辞吓得立刻捂住对方的嘴。
然而很快,掌心就被舔了下。
滚烫的带着酒气的舌头,让雪辞小声颤叫了声,瞬间就缩回了手。
程遇清完全没察觉到后方可以杀死他的视线,还在说着告白的话:“我上次应该多舔点一点的,你身上真的很香。”
“小辞,我好喜欢你。”
雪辞脸颊已经成了熟红色。
愣神期间,就感觉身上一轻。
柏乌拎住程遇清衣领,声音冷若冰霜:“装够了没?”
程遇清挣开,皱眉朝柏乌看,看半天才看清脸:“你怎么阴魂不散缠着雪辞?”
柏乌没理他,朝雪辞道:“你先进屋。”
雪辞的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一圈,小声道:“你……别打架。”
*
雪辞进屋后,外面很安静。
他有点担心:【他们在打架吗?】
11:【在打。】
雪辞:“……”
11:【宿主不要出去哦外面很危险。】
雪辞脑袋有点乱。
他坐在椅子上,两个腿也一并搭上来。
脸颊枕着膝盖,耳尖上的烫意还没彻底下去。
他脑子有点懵,很多问题蹦出来——程遇清不是直男吗?
柏乌住在这里,是还要找他复合的意思吗?
雪辞看了眼进度条,92%。
涨了一点。
程遇清喜欢他,似乎对进度并没有影响。
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雪辞等到有点困,觉得屋外应该没人了,才拿着衣服去浴室。
结果一开门,就看到穿着灰色衬衫的男人坐在地上,此时正转过身仰视他。
“雪辞。”
程遇清直勾勾盯着他。
雪辞没有要侮辱人的意思。
可男人此时的表情,真的很像一条帮他守门的忠诚大狗。
“你不要坐在地上。”
雪辞试图去拽男人,可惜没拽动。
程遇清最后自己起来。
他靠得很近,用挺拔的鼻尖蹭着雪辞的软肉,告状:“我的脸被柏乌打了。”
雪辞仰着脸,在对方脸上去找淤青。
结果还没多看几眼,唇瓣就被狠狠亲了下。
雪辞:“?”
程遇清亲起人来很生涩,干巴巴硬贴之后,就急着问雪辞舒不舒服。
雪辞很给面子:“……还、还好。”
“可我舒服死了。”程遇清喉结滚了滚,呼吸也跟着变重,“要是能吃到舌头就更好了。”
高温让雪辞脸颊涨红,他脑袋有点晕,刚想要开口说什么,就听到来自屋外,冷冷的、带着强烈妒意的声音——
“你要给他吃舌头吗?”
第84章 被网骗的老实社畜(22)
雪辞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
屋外,柏乌脸色很差,面颊紧绷,唇线也抿成一条线:“跟我分手的时候,你不是说不接受跟男人做这些吗?”
雪辞尴尬地收回视线,不知道要回答什么。
他装作没听见,挪开视线,舔了舔被撞疼的唇瓣。
小声跟程遇清道:“该回家了。”
彻底被无视后,柏乌的脸色俨然阴沉如水,见程遇清还腻在雪辞身边不肯走,再也忍不住,上前几步拽住这位觊觎自己老婆的直男好兄弟。
柏乌用了很大的力气,程遇清完全没防备,往后趔趄好几步,喉咙也被呛到,脸和脖子瞬间涨红。
雪辞看着都觉得疼,小声吸气:“你力气小一点……”
在柏乌眼里,雪辞不仅没跟程遇清生气,还为了对方责怪自己。
妒意从心脏蔓延全身,男人周身的冷气散发出来。
雪辞察觉到了危险,下意识往后退,没想到看起来脸色很差的男人,一开口却是:“知道了。”
听起来甚至有点委屈。
委屈什么?
雪辞疑惑盯着他。
柏乌将脸别到一旁:“我先把他送回去。”
雪辞终于放心。
两人走后,整层房瞬间安静。
时间不早,雪辞早就累了,拿上衣服进了浴室。
程遇清的项链他没摘,被白炽灯映得发亮的小雪花坠在锁骨中央,连带那片皮肤都亮起来。
雪辞有点不轻不重的洁癖,衣服上沾了酒气,洗澡比平时细致许多。
热水腾起雾气,蓬松的浴球打出泡沫,漂亮男生塌着腰,骨架小,该有肉的地方却丰盈。
热水将一身雪腻软肉烫红,雪辞出来后脸颊还是粉的。
柏乌正站在门外,看起来像有话要对他说。
雪辞抱着衣服,眉眼湿漉漉看着他,等了一分钟对方却只是盯着他看,不说话。
雪辞站得双腿酸软,主动道:“请问还有事吗?”
少年客气的模样,仿佛在对待一个从不相关的陌生人。柏乌气得眼皮直跳,只想把这只绝情小猫狠狠亲到窒息。
他深吸口气,语气隐忍克制:“刚才程遇清说的话是怎么回事?什么两根一起放进去?怎么又舔你了?他什么时候舔的,舔你哪里了?”
好不容易忘记的话被提醒一番,雪辞耳根又开始烧。
笨蛋转移话题都很生硬:“是你把这里租下来的吗?”
柏乌淡淡“嗯”了声:“不想我住在这里?”
雪辞有预感,自己再表达否定意愿,面前的男人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举动。
“没有,有你在,我觉得很安全。”
雪辞弯了弯眉眼,冲柏乌笑了笑,见男人脸上明显没有冷气后,可怜道:“我有点累了,可以去睡觉了吗?”
雪辞很会示弱。
柏乌被勾得七荤八素,等反应过来后,面前哪里还有雪辞的身影?
他朝雪辞紧闭的房门看了眼。
那把新锁还是他陪着雪辞一起买的,钥匙自然有。只要他想,现在就能开门进去。
雪辞多大力气他自然清楚,他只要把人抱在怀里吃舌头,来回地颠,雪辞就只能软手软脚搂着他小声哭。
柏乌眼眸黯了又黯,他要被自己这样疯狂的念头逼疯。
从雪辞被顾宴带走那天开始,他没有一天不在打探雪辞的消息。
住在顾宴的别墅里,一起吃一起住,被当作小妻子养着。
他最疯狂的念头,就是打造一副金脚铐,将雪辞栓在自己的床上,完全透熟透软,把人弄到无助又迷茫,每天就只能依赖他,乖乖喊他老公。连吃饭洗澡都要人抱。
柏乌那段时间经常做这种梦,一梦就是一整夜。
然而醒来,却连雪辞的一条消息都收不到。
而现在,连程遇清都开始明目张胆地追人。
只有他,落一个前男友头衔,连一点点关心都得不到。
后背出了一层热汗,柏乌沉着脸,用钥匙打开房门。
雪辞已经睡下了,床头橘黄色小灯将少年的睡颜映得柔和安静,浓密睫毛卷翘的弧度招人,就连唇珠鼓起的模样都恰到好处。
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宋雪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