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什兀
他不知道尝完后,还会不会让子桑活着。
不过现在,子桑真是越来越让他感兴趣了。
这么恶毒的人皮底下,居然是块甜心软糖。
整个人娇里娇气的,除了会说“只有相互喜欢得人才能亲”,连自己被占了便宜都不知道。
力气也小,被人捏着脸舔,也推不开,只能任由恶狗把自己的脸亲红亲肿,亲到眼睛被挣/.扎的热气蒸腾到湿润,在软软说一句:“不要亲了,亲的我的脸好疼。”
骂人的话也从家中长辈到被骂的人身上,比如:“你真是个坏人”、“我讨厌你”。
一点震慑力也没有,反而像调/.情,欲语还休。
顾琛白幽幽的叹口气。
尝不到了。
顾琛白紧贴着子桑的脸颊,鼻尖深陷进去,深吸一口:“宝宝,你赢了。”
他现在还不想子桑死。
他冰凉的手松开子桑的脸,黑雾和周围黑色的场景迅速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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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少。”曾成和打开门,看到传说中的郁少愣了一瞬,随即回神。
一张疲态横生的脸上满是奉承。
眼前黑雾褪去,子桑眼前突然出现一张大脸,被吓了一跳,倒退两步。
后面是紧跟其后的段向南。
段向南搂住子桑的窄腰,他将近190的身高,很自然的居高临下的扫过曾成和:“让开。”
曾成和擦了擦脸上的汗:“好的,段少。”
“郁少,段少请进。”
子桑也没回他,直接跨了进去。
他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喝茶的岑朝云。
岑朝云旁边是徐瑾之。
子桑脚尖踢了踢徐瑾之的裤腿,下巴抬起,一副傲慢的模样:“师弟,那边去。”
“我要坐在朝云旁边。”
徐瑾之似笑非笑。
沙发很大,莫说是坐三个人,就是再来两个也绰绰有余。
他只往旁边挪了一点,中间只和岑朝云留了一道窄窄的位置。
徐瑾之:“请。”
他做口势:“小、嫂、子。”
岑朝云倒是没有多少反应。
不知道是因为知道他会来,还是根本不在意。
子桑抿了抿唇,脸颊肉稍微凸起一点。
他狠狠瞪着徐瑾之,又瘪了瘪嘴,唇珠扁了一下又鼓起。
那块位置不大,索性子桑人也不大,他蹭着两人的大腿在里面坐下。
子桑的腿乖乖并拢,贴着两人。
旁边两人的坐姿不说十分豪迈,但也是可以往相反的方向挪一挪,至少不碰到腿。
但现在,一个人低垂眉眼喝茶,另一个靠在沙发上,谁也没有动的意思。
曾成和原本还怀疑郁少为什么来到自己家,原来是因为大师。
也是,他们家只是勉勉强强有机会参加郁家的晚宴,也只是和郁家主客套过几句。
要不是为了喜欢的人,郁少不必也不会来他家。
曾成和家比他家还要冷一些,子桑摸了摸自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的胳膊。
岑朝云皱眉:“你很冷?”
现在正值最热的天,外面的温度甚至可以把鞋底烤化,而子桑在这种天气里已经打了好几个喷嚏了。
子桑摇摇头。
他说不上来这种感觉,这种冷不是温度上的冷,而是阴冷。
段向南比子桑慢了两步,进来时,子桑已经坐到两人中间了。
子桑不高,但是身材比例好,腰细腿长,坐在沙发里,像一块小蛋糕。
两边的男人,都是接近1米9的身高,宽肩窄腰。
子桑坐在两人中间,显得更加娇小了。
子桑的眼神殷切的看向岑朝云,从段向南的视角看过去,子桑的鼻子挺翘,睫毛轻微颤抖,五官精致的不像话。
岑朝云……
又是岑朝云!
哪里都有他。
偏偏子桑还喜欢他。
明明已经警告过他,不要出现在子桑面前了。
他磨了磨后槽牙,坐在单人沙发上。
忍了忍,最终还是没忍住:“子桑,坐在哪里不挤吗?”
“来这。”
子桑终于把视线从岑朝云的身上收回,百忙之中抽空往他那边看了一眼。
“你那边更挤好吧。”
徐瑾之像是才发现段向南,慢悠悠的和他对上视线。
两个身形相当的男人,谁也没避着谁,都看懂了对方眼里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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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成和倒是没注意他们之间的火气,就算是注意到了,也不敢掺合,只能转移注意力:“岑大师,现在要去看看我儿情况吗?”
岑朝云放下茶盏:“去。”
曾成和的儿子住在三楼,家里有电梯,但是还没修好,几人走楼梯上去。
子桑亦步亦趋的跟着岑朝云。
曾成和家和子桑家比不算什么,但是地位也不算差。
曾成和喜欢收集古玩,上三楼的楼梯墙旁挂着许多字画。
曾成和:“之前我儿子是不住在三楼的,他住在二楼。”
“之前有一个大师说,我房间的风水好。”
像他们这种人,越有钱越信鬼神。
买房子之前都是要看看风水,装修的时候,曾成和还专门找了大师来设计,力求把风水弄到最好。
曾成和解释:“大师说,先让我儿子住主卧。”
主卧是风水最好的地方。
“我就换了,让儿子住。”曾成和蹭了蹭汗:“不会有事吧?岑大师。”
子桑这才听见曾成和叫岑朝云“ 岑大师。”
他仰头看向前面走着的岑朝云。
岑朝云背影也显得清冷冷淡,如高岭之花,不会为任何人折腰:“不影响。”
曾成和立马松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他加快步伐,三步并做两步,带他们到了房间门外。
三楼的温度比下面要高,子桑又觉得热了。
他的脸被热气蒸红,段向南咽了咽口水。
曾成和开门的时候,里面传出铁/.链碰/.撞的声音。
他往里面看了一下,床上一个人被捆住双手双脚在床上,身体不断挣扎,腰拱起落下。
铁/.链碰/.撞的声音就是这样发出来的。
床上的人猛的朝这边转头,子桑猝不及防对上一双猩红的眼睛。
但只一瞬,男人便扭过头去,子桑好似在他身上看到了一个披头散发的灵魂。
子桑嘴唇干涩,背脊发凉,整个像是被定在原地。
前方岑朝云声线冷淡:“这单不接。”
第40章
曾成和闻言松开握在门把上的手, 面色急切,忍不住向岑朝云靠近:“怎么了大师,不是说好了接的吗, 怎么还带临时反悔的。”
岑朝云的视线放在床上不断挣扎的男人身上,手腕处和脚腕处被铁链磨出一道道血痕。
他嘴里嘶吼着,眼瞳不正常的左右移动。
旁边还有一个垂泣女人在照顾他。
听到岑朝云说不接了,扑倒他的脚边,嗓子也是哑的:“求求你,求求你了大师,我们就一个孩子,就这一个……”
岑朝云直直对上曾夫人的眼睛,话里带着刺骨的寒意:“是不是一个, 你们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