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嫌我太沙雕! 第24章

作者:芒鞋破钵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沙雕 先婚后爱 救赎 穿越重生

“公子说不用。”

贺寒舟淡淡道:“用不着,老毛病。”

谢云逍凑到贺寒舟跟前。

贺寒舟今日气色大是不好,脸色苍白许多,嘴唇微微泛白,但眼眶却有些泛红。

与平日里比,少了些锐利,多了些脆弱。

贺寒舟放下了银筷,又低低咳喘了下。

恰巧窗外日光穿透窗纸,贺寒舟整个人在清晨的白光下,仿佛有一种透明感。

一股心疼涌上了谢云逍的心头,他忍不住想去握贺寒舟的手。

贺寒舟白了他一眼,躲开了。

谢云逍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半晌又忍不住问道:

“寒舟,你是被贺兰那厮气成这样的吗?”

贺寒舟抬眼瞥了他一眼。

“我没那么脆弱。”

在谢云逍的坚持下,李大夫很快便来了。

李大夫一号脉,脸色突一变。

“世子妃倒像是中毒……”

谢云逍顿时如临大敌。

“中毒?!什么毒?!他么的谁干的!”

贺寒舟垂眸不语,脸色也十分不好看。

李大夫忙道:“需得老夫施针才可知。”

他屏气凝神在贺寒舟的食指尖扎了一针。

贺寒舟的表情十分平静。

李大夫一转头,却见着两张一大一小,却一模一样、十足痛苦揪心的脸。

“……”

谢云逍和墨竹同时道:

“贺寒舟怎么样?”“公子怎么样?”

李大夫干咳一声才道:

“倒还无妨,世子妃中的是一种叫更生散的慢毒,长期用会使人疯癫致死,索性世子妃中毒尚浅,喝两贴疏散的药便无妨了。敢问世子妃最近有没有接触过什么可疑的东西……”

谢云逍心中别地一跳。

“墨竹将香炉拿来给李大夫瞧瞧。”

李大夫将香料颗粒碾碎了,细嗅了嗅。

“世子爷敏锐,此香确有问题。”

贺寒舟面色一寒,忍不住重重咳嗦起来。

谢云逍忙凑了过去给他拍背顺气却被他推拒了。

但谢云逍这次并没像以往一样被他拒绝一次便识趣地保持距离,他颇强硬地缠了上来又继续给贺寒舟拍背。

贺寒舟扭头瞪着他,见他一脸关切,快说出口的“走开”终是咽了下去。

墨竹跟着李大夫去济世堂取药去了,屋里只剩了谢云逍和贺寒舟两人。

谢云逍一脸冷硬,与他平时的模样大不一样。

“是我疏忽了,这王妈妈定不能留了。”

贺寒舟垂眸不语。

其实一开始,就不应该让王妈留下。

他知道自己总是有些妇人之仁,当日若不是自己,谢云逍恐怕也不会许王妈留下。

王妈很快被吴大派人押了上来。

“世子、世子妃,李大夫一来,这老妈子就收拾行李从后门逃走……”

“她竟敢给主子投毒,罪该处死。”

王妈本萎靡地低着头,闻言立时惊恐下来。

她立即不住地跪在地上磕起头来。

“公子,老奴也不想害你的!都是贺兰公子逼的,老奴的儿子和孙子的命都捏在他的手里!”

她额头已磕出血,那血从额头躺下来,混着她的眼泪,整张脸十分可怖。

“公子,那日老奴为何被贺兰收买,也是为的孙子急病,老奴看着公子长大,怎会成心要害您啊,老奴也是没有办法……”

贺寒舟别开了脸,又低低咳嗽了起来。

谢云逍轻抚他纤薄的背,皱眉道:

“是么,不论是何原因,终是你背叛寒舟在先,害人性命在后,你有千般的道理,那寒舟呢,活该被你们害死吗?”

王妈动作一滞,她张了张嘴,终是没有说出话来。

谢云逍看她如此,心道,此人还不算完全没救。

“吴大,先将她带下去看管起来。”

自在书房中与谢云逍谈了之后,平南王也将谢云逍入仕的事记在心上。

他当日就跟官中递了消息,在兵部给谢云逍捐了个职位。

兵部一早接到消息,将谢云逍的书案都准备好了。

谁知,请官的折子圣上批阅的速度倒快,但却给谢云逍换了职位,从兵部主事改为了都察院左全都御史。

这左全都御史相较于兵部主事级别要高上不少,但却只是个言官。

看来,圣上终还是不放心他……

他叹了口气,将谢云逍叫了来,告知谢云逍准备准备去都察院上任。

谢云逍倒一点不嫌弃,爽快地接了。

贺寒舟近来喝药祛毒,睡觉休息的时间多,谢云逍没舍得打扰他。

谢云逍在损友的起哄下,去城西的杜康阁大摆了几桌宴席,将那些有的没的损友都叫了来,正式告别他的学生时代。

杜康阁整个二楼包间什么牡丹轩、玉兰轩、月菊轩都被谢云逍订了。

包厢门大开着,各个屋人来人往地端着酒壶乱窜,好不热闹。

谢云逍正被堵在玉兰轩。

萧必安、岳畅等人拉住他不让他走。

那岳畅一脸的遗憾,“本来听我老爹说,谢兄会来兵部与弟弟我作伴,那晓得谢兄倒高升去了都察院,可惜可惜……”

萧必安则阴阳怪气道:

“打死我都想不到,谢大傻居然能跑去当个文官,你家狗都叫的忠勇将军,怎么到你这成了个打嘴炮的言官,叫人怎能想到……”

第17章

谢云逍一脸的嫌弃:

“岳兄你瞅瞅这萧二,老子就不愿意听他说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言官怎么了,是金子哪里都发光,老子就算当言官照样当得有出息、当得闪闪发亮!”

岳畅憋着笑附和道。“是这个道理。”

萧必安哼了一声,损道:

“既如此,谢大傻,萧二爷我倒要嘱咐你一句,你去了都察院后手脚可要小心点,那里的老头子一个个老胳膊老腿经不起一个跟头的,你这四肢发达的,别给人老人家使绊子!哈哈。”

谢云逍没好气道:

“你这二必,尽说谢晦气话,别踏马一口一个谢大傻的,晦气!以后见到老子得叫谢大人!”

萧必安啧啧出声,又阴阳怪气道:

“呦,那谢大人,小的就预祝您与都察院的那群老古板相处愉快!”

说着,他将手中的酒杯一伸,凑过去与谢云逍碰杯。

谢云逍“哐”与他大力碰了下,不屑到:

“擦,都察院都是老古板老头子又怎么了,老子去了就是夕阳红中一点绿,扎眼得很,有什么不好?”

众人短暂的震惊过后都露出佩服的表情,当一个男人不畏惧绿色的时候,是最强的时候。

闹了一阵子,谢云逍只剩最后两个包厢没去了。

原本也没有这么多的包间,但谢云逍邀的有些朋友也会另外带要好的朋友,另也有些蹭热闹的人混了进来,因此来又多开了两桌,当然谢云逍对此也不在意。

刚刚那一桌子人谢云逍其实一个也不认识,呼呼呵呵喝两杯也就过去了。

当下他也喝得差不多,余下只剩最角落的一个包厢没去了。

这间包间不像其他间房门大开,反倒门窗紧闭,八成也是一些不熟悉的人。

谢云逍大咧咧地拿着壶酒,还未走到门口,就听见里头的议论声:

“贺兰兄,世道就是如此,我是榜眼,你是探花,却只是个七品的翰林院编修,那谢云逍只是个脑满肠肥的草包二世祖,一上任居然就是四品的御史,这如何让人甘心……”

贺兰默默听着,眼神晦暗,不发一言。

门外的谢云逍脚步一顿。

这踏马的,蹭老子的饭,砸老子的锅。

还有那个贺兰,好啊,老子还没来得及找他,他倒送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