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雨节
鲜血从她的胳膊上洇出来。
艳红一片。
“她被丧尸咬了。”
穆澜峪沉声,一张冷脸压迫性十足,仿佛给女人判了死刑,女人挣扎的更厉害了。
穆澜峪的手劲不大,能抓出血来,证明女人胳膊上本来就有伤。
普通的伤她肯定不会闪躲畏缩,只有丧尸的咬伤才会令她这样。
“松开吧。”白存远说。
小姑娘昨晚察觉到不对劲大哭,应该就是因为她感受到了丧尸病毒。
但一夜后女人的血是仍是鲜红的,证明她没有被感染。
末世的新生儿有概率激发净化异能,估计是她怀中的孩子保护了她。
“我这,我这是不小心擦破的。”女人磕磕巴巴。
“冬天你和我说擦破,你闹我玩呢?这么厚的衣服都能掐出血来,少说也得是个贯穿伤。”任戈指着女人:“存远哥,我怀疑她被咬了,你看她的衣服上,有一排穿透的咬痕!”
“不,不,我没有。”女人连连摇头,抱着孩子后退。
她本来想把孩子交给别人抚养的,否则她变成丧尸,孩子也活不成。
但昨天和她同行的母亲和奶奶打架的画面刺激了她,让她明白,在末世,只有自己是可靠的。
“别担心,你的血是红色的,你不会变成丧尸。”白存远说。
白存远的话一直不温不火,但有稳定人心的力量,女人的情绪立刻平复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她不会变成丧尸,是异能吗,小说里的那种净化异能?”任戈兴奋地看向白存远。
白存远点头:“应该是。”
他没有暴露自己猜出女人怀中孩子有净化异能,甚至没有说昭昭是净化水异能。
“哥,你说过,小孩子抵抗力差,不被感染可能是有了异能,不会是这小东西有净化异能吧!”任戈指指那个被丧尸咬过的女人怀中抱的孩子。
“嗯”
孺子可教。
白存远不再多说,转身去餐桌上吃饭。
看到这个孩子有净化异能,白存远的第一个反应是,他可以给昭昭打掩护。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小昭昭会因为自己的净化异能被别人盯上,需要一个掩护。
朱颜和霍凤花她们兴奋地把被丧尸咬过的女人围到中间:“熊雯妹子,你的宝宝这个异能厉害啊,这可是我见过最厉害的异能了。”
穆澜峪沉默的和白存远走到餐桌旁。
他站在餐桌对面,伸手掏出两颗青色的2级晶核,俯身递给白存远。
这是白存远昨天让他拿两个人喂丧尸后应该带回来的战利品。
他没有把那两个人喂丧尸,而是把他们扔到了药店,自己去杀了一晚上丧尸找了两个风系二级丧尸。
白存远不客气地接过穆澜峪递给他的两颗2级晶核,随手吸收了一颗。
元异能瞬间在眉心爆发,充斥四肢百骸,白存远闭眼轻哼。
补充完这最后差的一颗2级晶核,白存远的异能等级瞬间攀升到四级,完全可以压穆澜峪一头。
虽然穆澜峪很听话,但白存远永远只相信自己的实力,自身实力强,办事才方便。
“小戈。”他将另一颗晶核扔给任戈,睁眼看向一眨不眨看着他的穆澜峪:“给我晶核,不怕我比你厉害磋磨你?”
穆澜峪耳边全是白存远刚刚的哼声,他手指微蜷。
听到白存远的问话,穆澜峪意识回转,陷入沉默。
他好像真的没有担心过这个。
他只担心他把白存远拉到队伍里,白存远会因为队伍庞大而受到伤害,缺少自保能力。
而且白存远向他证明了,有白存远在的队伍才是稳定安全的。
他刚刚用自己从外面找到的车拉了一车男人出去找车,那些人都没说一句废话。
在遇到白存远之前,那些人绝对不会这么配合。
白存远没继续说话,自顾自的喝霍凤花熬好的小米汤。
穆澜峪想起白存远不喜欢别人不回话,突然道:“应该的。”
米汤水儿被白存远吹了半勺下去,落入碗中,白存远眼中含笑:“应该的?你该被我磋磨?”
穆澜峪说的"应该",是指白存远答应和他共同保护这些普通人,给白存远晶核是白存远应得的报酬,而不是白存远磋磨他是应该的。
他无意识的用拇指搓搓食指侧面。
第35章 没我的命令,衣服都不敢穿?
但穆澜峪转念想到自己承诺的报酬是献身,被白存远磋磨似乎也成了理所当然。
白存远最欣赏穆澜峪这副信守承诺、一本正经伺候人的模样,尤其耐得住磋磨。
他说完,目光扫过对方身上的毛衣和搭在小臂上的外套,笑意更深:“怎么,没我的命令,衣服都不敢穿?”
穆澜峪脸上没有表情,但身体反应很快,他拿起衣服甩到身后,一只胳膊就伸入袖管,接着是另一只。
白存远喝了半勺凉好的米汤,轻飘飘道:“不许。”
青年眼角带着戏谑,穆澜峪却不得不把这句命令当真。
冷漠严肃的男人穿衣服穿到一半的动作戛然而止,他双手背后将衣服下拉,又把穿好的两个袖子退了出来,衣服从半个肩膀处向下脱,直至全部脱下。
穆澜峪脱衣服的姿态又严肃又正经,有种诱人打破他正直面貌的的美。白存远含着勺子欣赏,看他把脱好的衣服工工整整地搭在小臂上。
这么工整优雅有家教的人,为何自甘堕落,为了那些人愿意雌伏于他?
白存远两次折辱都未能动摇穆澜峪救人的决心。
即便目睹人性丑恶,那双深邃眼眸仍如磐石般坚定。
越是沉默的服从就越是不屈的坚守。
白存远往后挪了挪椅子,有意撩拨穆澜峪的底线。
他拍拍自己的大腿,命令道:“来,坐我腿上。”
穆澜峪看着白存远,深邃的眸子没有波澜。
白存远在穆澜峪的静止中感受到他的挣扎。
不到半秒,穆澜峪便起身,将外套工工整整搭到椅背上,绕过餐桌站到白存远面前。
他这回学乖了,没让白存远再命令,就一手扶着桌面坐到白存远腿上。
穆澜峪的坐姿是谨慎的侧坐。
硬质的裤面与柔软的裤面相贴,他和白存远挨得很近,穆澜峪可以感受到白存远的鼻息扫过他的脖颈。
白存远舀了一勺米汤送到穆澜峪色泽浅淡的唇边。鼻息和米汤的温度在穆澜峪的脖颈和唇上都温出战栗来。
“你……”
穆澜峪终于忍不住坐在人腿上的羞耻感出声,白存远用命令将他的话打断:“喝。”
穆澜峪沉默,嘴唇含住勺子的压力传到白存远的手上。
白存远叫住身后准备偷溜的任戈。
“小戈,你知道玩物的标准吗?”
猝不及防被点名的任戈也无法抗拒白存远的蛊。
他一边思考白存远的提问,一边转身看他这个身体年纪刚好能看但心里年纪还不适合看的大场面。
坐在白存远腿上的穆澜峪肌肉寸寸僵硬。
白存远自问自答:“漂亮,乖巧,不惹事。”
任戈看坐在白存远腿上的人。
穆澜峪眉眼深邃,鼻梁立体,唇色浅淡,不食人间烟火,却一声不吭让人肆意把玩的样子……
让人想尖叫着逃离这个play现场……
足够冷漠漂亮的人,坐在同性的腿上都让人害羞。
如果换他坐白存远腿上,那绝对没这个画面,霍姨会扇他脑瓜子问他多大了还让人喂。
任戈仔细思考白存远的话。
“玩物的标准,漂亮,乖巧,不惹事。”
说穆澜峪漂亮,没错,他是很漂亮。
乖巧,嗯……坐在腿上含着勺子,怎么不算乖巧呢。
但是不惹事。
这个大圣父一口气救了六十个人,好的他救,坏的他放,嘴臭的他包容……
他明明是个大惹事精!
任戈目睹高大严肃的“准母亲”坐在自己清秀的小爹腿上,强壮的人屈从,秀气的人掌控。
他强忍着想逃走的羞耻发问:“那他根本不算是爹你喜欢的玩物。就他这样的,惹事精,你还愿意为他救那么多人……”
任戈小小的脑子全是问号。
他实在是想不出来,穆澜峪这种不符合玩物标准的人,是怎么让他爹愿意救那么多人的?
就算是要诱饵,把那个媚他爹的坏小孩儿抢过来抱上也就可以了。
还有霍姨和任叔,虽然他这么说不礼貌,但他们怎么不算是老弱病残呢?
任戈越想越想不通,他思索了足足有一分钟,突然在贫瘠的大脑中找到了自己想要说的词汇,恍然大悟又掷地有声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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