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惗肆
景瞬rua狗的动作一顿。
他有意不去看故意使坏的迟归,只对着管家扯了扯嘴角,“林叔,我还是吃药吧,麻烦你了。”
林叔见他难得的小孩子心性,忍不住笑开,“不麻烦,小景先生,我这就去给你泡。”
等到林叔离开房间。
迟归才扯来一旁的书桌椅坐下,“聊聊吧。”
景瞬一听就知道他这是要秋后算账了,心虚,“不是都已经聊完了吗?我就是想去找他们要回那笔赔偿款。”
“所以呢,要回来了吗?”
“……”
景瞬沉默了两秒,如实回答,“哪有那么容易?他们夫妻恨不得把那三十万全部吞进肚子里。”
“我一进家门就和他们大吵了一架,景洋虽然泼了我果汁,但我反手也将杯子砸了回去,没吃亏。”
景瞬比任何人都清楚,那笔钱没那么轻易回到自己的手上,但他就是要趁机去上那么一遭,将自己多年来积压的怨恨都发泄了出来。
或许是从来没有看过景瞬如此歇斯底里的疯狂模样,景观海是真的被唬住了。
直到景瞬离开前,他都没再说出过一个字。
景瞬揉了揉狗宝的小爪子,说出自己的心里话,“迟归,我始终觉得自己拥有这样的父亲是很羞于出口的事情。”
“或许是三十万对你来说是不值一提,但对我来说,这笔钱能成为将来的保障之一,我不能不要。”
迟归眸底晃过一丝幽光,“景瞬,你不用把我想得太高。”
景瞬一愣,“什么?”
“三十万,与我而言,不是不值一提的金额。”
“对于普通家庭甚至贫困家庭来说,这笔钱足够用来生活好几年,甚至在危急关头能用来救命。”
迟归现在的身价是不低,但不代表他就会藐视金钱,“这笔钱是你的,你就应该要回来。”
“但要回这笔钱的方式有很多,你不应该就这么单枪匹马地找上门,你就没想过,万一他们真对你动手,你有胜算吗?”
“还是说,你又和上次一样,抱着和对方‘同归于尽’的心理?”
“……”
景瞬被猜中了深处的隐秘心思,闷咳了一声。
好在门外的脚步声又响了起来,打断了这个话题的深入。
林叔端着泡好的感冒药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陈易铭和韦迪。
“小景先生,给。”
“谢谢林叔。”
景瞬接过水杯,确认温度正合适入口后,一鼓作气全部喝完了。
迟归示意陈易铭,“趁着今天,把之前查到的消息和景瞬说说。”
景瞬抿了抿唇上残留的药味,不明所以,“查了什么?”
陈易铭看了一眼迟归,给出一早就备好的说辞,“小景先生,先生在和你达成协议合作了,曾经对你的家庭关系做过简单的背调,还你请理解。”
景瞬听见这话,倒是没觉得有问题。
毕竟迟归的身份摆在那里,找“合作对象”自然是要将对方的家庭背景调查清楚的。
景瞬反问,“所以,查到什么了吗?”
说实话,景瞬对景观海这五六年里的生活、工作一无所知。
在他的记忆中,景观海最开始干的是剧组摄像,当年跟着当时的团队游走在各个剧组里。
后来,景瞬成了小有名气的童星,景观海就辞掉了稳定的剧组工作,日常只需要拍拍景瞬的影像物料,实际上就是靠着亲儿子开始躺平。
后来,景瞬和父母分开生活,基本上就不和他们的重组家庭再往来了。
听说景观海在和袁家丽结婚后,曾经试图将他的小儿子景洋包装培养起来、复刻景瞬的童星路。
不过景洋的外在条件在同龄孩子里不算出众,又被父母溺爱着、惯坏了脾气,童星这条路显然是没有成功,不了了之。
陈易铭开口,“五年前,景观海和他的第二任妻子曾经尝试过做餐饮生意,但不到两年,店面就经营不下去了。”
“后来,袁家丽干回了会计的老本行,现在都还任职在一家名为‘创米’的外贸公司。”
“至于景观海,不死心地在家里炒了两三年的股,期间还接触过世界杯赌球。”
混吃等死久了的人,是不会想着脚踏实地过好日子的。
“去年七月份,景观海突然将老家的一套安置房变卖折现,然后和旁人合资创办了一家电商器材工作室。”
说得通俗易懂些,就是收费帮人搭建直播平台。
“景观海的合伙人负责日常拉客户、维持运营,他负责设备买卖、搭建,目前工作室运营状态还不错。”
“……”
景瞬抱着狗宝,眸底流露出一丝深究:
以景观海的性格,都已经过惯了游手好闲的轻松日子,还会愿意出来工作赚钱?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过……”陈易铭忽然犹豫了起来,不确定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
景瞬似乎明白了什么,“陈助,你直接说吧,我早就不把他当成父亲看待了,我的面子和他无关。”
迟归确认了景瞬的态度,微微颔首。
陈易铭说,“是意外发现的,景观海今年年初在外租了一间套房,但现在那套房子里住着一个女人,应该是他工作室里的同事。”
这番话,隐晦却又直白。
景瞬微不可查地讥笑了一声。
有些人,就是改不了偷腥的恶行!
迟归等到陈易铭说完,才将话题绕回到了最开始,“景瞬,你原本是打算怎么要回那三十万?”
景瞬这会儿的情绪已经平复了很多,躯体上的难受症状也消散了。
他想起了自己最开始的计划,干脆伸出左手,对着迟归晃了晃手腕的检测表。
“你上次送我腕表的时候,不是说它的旋钮上有隐形摄像头?”
迟归想起是有这个功能,当即和他同步了想法,“所以,你都录下来了?”
景瞬点头,“我进门前就已经开始录了。”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上门不可能直接要回那笔钱,无论是报警还是走法律途径,都少不了足够的证据作为支撑。
所以,景瞬之前在家中的那一番“威胁”并不是故意吓唬,而是就有了明确的打算——
如果对方不肯自动返还那笔钱,他不仅要报警、要起诉,更要将他们恶劣行径曝光在网上、宣扬在他们如今的工作单位里!
有影像的佐证,总好过文字举报。
好在这对夫妻果真没让他失望,冒出来的嘴脸和算盘都是一等一的恶心。
景瞬将腕表摘下,重新续上电、开机。
很快地,他就在相册里找到了那段长达视频。
拍摄角度不偏不倚,足以录清楚景观海和袁家丽的嘴脸,他们甚至亲口承认了,自己确实拿走了那三十万。
韦迪说,“哪怕是偷录的音频,在一定的条件下是具备法律效力的。”
“我原本觉得自己今晚录到的视频已经够用了,但显然你们查到的东西更精彩、更有挖下去的必要。”
景瞬说着,心里有了更明确的计划。
他下意识地看向了床边的迟归,却正巧跌进了对方的注视里。
那一瞬间,两人的电波默契同步。
“迟归,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说吧,你打算怎么做?”
第27章
临近五一, 创米的外贸订单跟着回暖增多。
袁家丽最近忙得焦头烂额,这好不容易挤出时间休了半天假,结果就得到了主管的通知, 要求立刻赶回公司。
袁家丽刚踏进公司电梯, 又接到了自家父亲拨来的电话。
“喂,爸?”
“阿丽啊。”
袁父喊了一声, 不放心地问,“观海那大儿子, 没再来找你们麻烦了吧?那、那钱可不能还给他啊,你弟好不容易找到个对象,就等着你们给钱买房子首付呢。”
“……”
袁家丽是家中长女,底下还有一个弟弟。
袁母去世得早,袁父一个人将他们姐弟两人拉扯长大。
不过袁家翔年轻时好吃懒做, 一直没有正经工作, 蹉跎到了今年年初,才勉强找个了女朋友、打算结婚了。
袁家丽却不接父亲的后半句话,只说, “爸,你放心吧,洋洋还得交国际班学费呢,那笔钱谁也别想要回去!”
别的不说,景观海是个实实在在的偏心眼——
景瞬要拿这笔钱做手术,他只觉得没用,但给自己小儿子读国际班,那是千百个愿意。
想到这儿,袁家丽就流露出了胜券在握的模样,“他那大儿子, 不过就是个装模作样的哑炮。”
那天景瞬上门“发疯”,还逼着他们归还那三十万,看上去还挺唬人的!
实际上呢?这都过去半个月了,对方也没再来索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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