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惗肆
“在那十天的时间,我前期累计起来的优势被他们蚕食、被瓦解,就连老爷子的遗嘱都被恶意伪造、篡改!”
在迟氏天大的利益面前,有些人馋红了眼,不惜违反法律。
迟归想起那段不见硝烟的战争,想起因为意外而死去的外婆,眼底溢出一丝阴霾,“我从来没有这么恨过那些人。”
从那天起,迟归才真正明白了要掌权的意义——
不仅是为了压制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更是为了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他用尽全力去扭转自己的劣势,将旁支亲戚打得一蹶不振,就连原本呼声最高的大房一家都被他逼得退无可退。
“我原本以为自己做到这个份上,已经没什么恐惧害怕的了。”
迟归将自己的心路历程剖析给景瞬听,他的眼底的阴霾越积越浓,还夹杂了化不开的歉意
“宝宝,但我还是错了。”
“……”
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对视着,但景瞬忽然就懂了,什么都懂了。
他抱住了眼前的恋人,很用力,“迟归,我的事故不是你造成的,你不要为此觉得愧疚、觉得你在亏欠我!”
“……”
不。
不是的。
是他的自以为是,让他错过了太多,更让景瞬遭受了太多不该遭受的慢性伤害。
迟归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心里的愧疚和后悔,只是偏头抵在了恋人的颈窝中,“对不起。”
景瞬抚摸着对方的后背,“不要和我说对不起,是你救了我。”
要是没有迟归的出现,他不可能恢复得这么顺利,时隔多年,也是对方让他有了重新被爱的感觉。
直到今日,景瞬终于明白了——
为什么迟盛分明不喜欢他,却要假模假样地和他告白?前世临死前,对方暴露本性说的那句“报复”,针对的人正是迟归!
或许,迟盛早就看穿了迟归对他的感情,又痛恨对方抢走了属于大房的一切,才会利用所谓的“感情”,进行不入流的报复。
景瞬不敢想象,前世的迟归对自己抱着别样的感情,那当他知道自己和迟盛“在一起”后会是什么感觉?
会不会很难过?
景瞬欲言又止,“迟归……”
迟归松开他,带着歉意坦白到底,“宝宝,没有把我是’宋予‘的事情告诉你,是我做得不好。”
“只是这些年的经历,让我习惯了隐藏很多事情。而且,我怕你得知我的感情后,会有负担。”
从一开始,迟归就给自己的感情上了重重的枷锁,而能带着钥匙、能解开这把锁的人,只有景瞬。
迟归蹭了一下恋人的鼻尖,“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真的很开心。”
景瞬感受到他的珍视,认真回应,“所以,是迟归也好,是宋予也罢,我就是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你。”
比起已经过去、追不回的时光,景瞬更希望他们把将来的每一步都走好。
“迟归,我们是恋人,我们就应该相互坦诚、彼此信任,你在我面前,不用是集团董事长、不用是迟氏家主,你就是你自己——”
“不开心的时候,你完全可以和我说不开心,压力大的时候,你也可以和我分享释压,就连吃醋的时候,你都可以直接和说,你在吃醋。”
“无论好的、坏的,我都会认真接住你每次的感受。”
“……”
迟归没有接话,但景瞬知道他听进去了。
他喊,“迟归。”
眼前人闷闷地应了一声,“嗯?”
景瞬又换了一个名字,“宋予,我知道你这些年一个人过得很辛苦,但往后我会陪着你的,也请你陪着我,好吗?”
迟归看着景瞬的眼色越来越深,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内心深处的冲动,偏头吻了上去,“好,我陪你,你也要陪着我。”
谁都不准反悔!
“唔。”
景瞬主动接住了这个吻,回应起来。
迟归吻得很温柔,落在后脑勺的手没过柔软的发丝,带着薄茧的指腹一点点向下摩挲,揉搓过耳垂,抚摸过颈侧。
久违的酥麻感卷土重来。
景瞬只觉得自己刚退下去的烧又升了回来,被恋人抚摸过的地方处处发烫。
外面似乎又下起了雨,空气里的潮润透过缝隙浸入房间,水汽漫上了景瞬的眼,他下意识地攥紧迟归的衬衫,纠缠的气息声浓了些。
也不知道是谁的呼吸先乱了一拍,温柔的吻逐渐变得用力。
窗外逐渐急促的雨声敲打在了窗户上,正好应和着两人越演越烈的心跳。
“……”
迟归搂着怀中人躺了下来,却依然保持着控制权。
床头镶嵌的暖色灯光彻底笼罩了两个人的身影,迟归掠夺着景瞬出口即破碎的呜咽,占据着恋人所有的感知——
在一切即将失控前,他却停了下来。
啪嗒。
床头的唯一光源被掐灭。
黑暗中,只有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在剧烈蔓延。
景瞬无意识地滚了一下喉结,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凭借肢体去找准恋人的位置,“迟归?宋予?”
迟归听见景瞬接连喊的两个名字,低笑地咬了一下他的唇。
景瞬闷哼,“唔?”
迟归躺了下来,将他搂在怀中,“乖,不闹了,你才退烧,得好好休息。”
景瞬的气息还没完全平复下来,他往迟归的怀里贴了贴,才发现即便隔着衣料——
对方的体温都高得可怕,身体肌肉还有紧绷。
作为男人,景瞬当即猜到了什么,他悄声问,“你不想要吗?”
“……”
迟归沉默了两秒。
要是放在以前,他可能会嘴硬、会沉默略过,但景瞬不久前的要求还在耳边回荡。
对方想让他做自己、直面所有的喜怒哀乐,于是,迟归学着坦诚,“想,很想。”
没有人能在面对自己所爱之人,还能做到无动于衷。
迟归吻了吻景瞬的额头,所有的冲动都被理智束缚,“你白天的运动量超负荷了,而且才刚退烧,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就乱来。”
迟归足够了解自己的脾性和占有欲——
有些压抑太久的欲/望一旦开闸,他是不可能轻易停下来的。
到时候,遭罪的只会是景瞬。
迟归的嗓音哑了些,不忘预告,“等什么时候你的腰损伤和双腿百分百好全了,我会把这几次欠下的好好要回来。”
景瞬也明白自己的身体情况,有些事确实不能操之过急,他一边享受着恋人的体贴,一边又有些担心。
“你现在不难受吗?”
“……”
黑暗中,那点羞涩不翼而飞。
景瞬擅作主张地探了过去,“我帮你?”
迟归呼吸一抖,明知故问,“做什么?”
景瞬见他没有阻止,壮着胆子开始肆无忌惮。
说实话,他在这方面的经验基本为零,手法青涩笨拙得不像话,但身旁人的呼吸声还是越来越重。
在某个瞬间,迟归锢在景瞬身上的手猛地收紧,景瞬听着恋人少有的、失速的心跳声,没了动作。
大概过了几秒,迟归哑透的嗓音里难得透出一缕不自然,“我去拿毛巾。”
景瞬这才低笑出声,有些得意,“舒服吗?”
迟归顿住动作,“舒不舒服,你自己不知道?”
景瞬很诚实,“我真没经验。”
虽然在青春时期的发育阶段,他是有过几次睡梦中的懵懂,但景瞬根本记不住那些似是而非的梦境,醒来后只觉得尴尬。
上了大学后,他努力想着提升自己,越发没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再后来,那场意外事故导致的腰损伤,除了影响了双腿的行动,而且让景瞬对那方面的兴趣全无。
当然,只是心理层面的阻碍。
景瞬想到这儿,悄咪咪和迟归推测道,“我觉得——我对那种事情根本没兴趣,只适合柏拉图!”
“什么?”
“不过没关系,以后你想要我就配合你,你舒服就行。”
“……”
迟归差点没跟上恋人的脑回路,他稍稍反应后,似笑非笑,“柏拉图?没兴趣?”
景瞬自我肯定,“嗯,十有八/九是……唔!”
话没说完,迟归就准确无误地堵住了他的嘴。
景瞬被恋人超高的吻技伺候得七荤八素,整个人晕乎乎的,连对方什么时候往被子里面钻都不知道。
雨夜里的潮湿彻底包裹了景瞬,许久之后,床头灯光才重新亮了起来。
那双桃花眼泛着可怜巴巴的水汽,景瞬迷离又恍惚地盯着恋人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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