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咸尾鱼
眼见叶安皓当起了观众,众护卫更是铆足了劲表现,角逐一时精彩无比,招招式式带来的劲风扬了一地的野桃花,连带着叶安皓头上也落了一朵。
众护卫连忙告罪,叶安皓却是哈哈一笑,把头上那朵桃花摘了下来。
花骨朵粉红粉红的,娇嫩的仿佛吹口气就能化成水,叶二公子难得的文绉了一把:“桃之,灼灼其华,此情此景,实在精彩。”
而岑秋锐这边刚把粥盛好,就看见叶安皓与一群光膀子壮汉语笑颜开的模样,眉头深深皱起,一张脸直接黑成了碳。
桃花树下,少年一身白衣飘飘,立于一片嫩粉的花瓣之间,姣好的面容挂着洒脱的笑容,颇为清丽夺人。
那些护卫们什么时候这么近距离接触过这般模样的二公子,全都耳根微微发红,眼神悄悄的打量叶安皓,连呼吸都放轻了一些。其中一个侍卫大着胆子赞了一句,“公子清风明月,比花好看。”
叶安皓:“……”
虽然他对自己的颜值有信心。
但拖某人的服,他现在对“比花好看”这一类词暂时有点应激反应。
叶安皓表面并不显山露水,无论如何,被夸了心里还是美滋滋的,他展颜一笑,礼貌的回了一句谢谢。
岑秋锐走过来,冷淡的瞥了那个护卫一眼,赶在叶安皓看过来之前收回了目光,“阿皓,粥好了。”
叶安皓转身差点撞岑秋锐身上。
叶安皓:……
狗男人,心机婊。
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干什么!
还有,我跟你不熟!
叫那么亲近干什么。
好气哦!
叶安皓有一堆吐槽,对岑秋锐态度冷淡,还要赶路,护卫们也各自散去拿自己的衣服往身上套。
莫名被冷落的岑秋锐微微一愣,心里有点失落。
“对了。叶安皓突然叫住了刚刚夸他的那个小护卫,拍了拍小护卫的肩,“刚刚忘了说,身材不错。”整个过程依旧对岑秋锐熟视无睹。
哼,小样。
二公子舒畅了一些,滚回去用膳了。
叶安皓走后,岑秋锐冷眼瞥着那个护卫,护卫小哥憨厚的脸红了大半,呆呆的盯着叶安皓的背影。
护卫:……背后一凉怎么回事。
某个醋王嘲讽的嗤笑了一声,毫无缘由,“既然这么会说话,叶家城西的酒楼还差一个叫卖的伙计,明日卯时你就光着膀子去报道吧。”
护卫小哥的表情僵在脸上,一脸茫然。
那酒楼离此处可是不少200里地,卯时报道他就是长出翅膀也飞不去,小哥无语,不知道这是撞了哪路衰神,摊上这么个苦差事。
这个问题要是交给岑秋锐本人来回答的话,原话就是:如果让他也体会一下半夜莫名被心上人踹下床,还眼见着心上人瞧别的男人裸体笑语颜开并夸对方身材好,这等是个男人都不能忍的事,别说对那个野男人能有什么好脸色了,没千刀万剐都算是仁慈。
经过这么一出,岑秋锐也总算不是一头雾水的模样,至少察觉了叶安皓作天作地的小性子是针对自己的。
但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正当岑秋锐在马车上苦头冥思的时候,叶安皓也怡然自得的趴在软榻上,看他的话本子。
不过有些作者也挺能恶心人的,一本甜宠文洋洋洒洒写了几百万字,男女主娃都生了俩了,竟然隐隐还能有BE的走势。
*
【庄严寂静的禅房,一个身着深蓝色织锦长裙的女子跪趴在蒲团上,闭眼虔心叩首,对面除了一尊金佛,还站着一个身穿袈裟的老和尚。
老和尚身形清瘦,被宽大的袈裟包裹,颇有些体不胜衣的味道,可即便是这样,他却也一点不显窝囊,眼神明亮睿智隐隐透着仙风道骨的气度。
老和尚见女子如此,半晌才叹了口气,“女施主,因果已经种下,此子必有此一劫,还请回去吧。”
那女子抬起头,乌发如漆,肌肤如玉,体态丰盈,言行举止端庄娴雅,一举一动之间留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韵,要不是那象征着妇人身份的发髻,旁人只怕要以为这是谁家闺中待嫁的妙龄少女。】
第52章 我补给你
【刘柔磕了三个响头,略有些凌乱的发髻和苍白的脸也掩盖不了她眼中的坚毅,“方驳大师,世人都说您是活神仙,通晓天地,还请大师明鉴,此劫可有破解之法?我叶刘两家定万分感激。”
“施主,天地万物皆有定数,母子也曾一体,因果循环,贫道也无能为力,请回吧。”
“此事缘由我而起,一切苦果我自己承受,我不怕……可为什么,为什么……我的皓儿还那么小,却要受这种罪……”刘柔挺直的脊背随着方驳大师的话轰然塌下,整个人俯卧在地全身抽动,一声声压抑地,痛苦的唏嘘,仿佛是从她灵魂的深处艰难的一丝丝地抽出来,散布整个禅房,织出一幅暗蓝的悲哀。
方驳叹息一声,往外而出,给她全了一丝体面。
“这天怎么说变就变。”守在禅房外的小沙弥捧着一个木鱼边敲边嘟囔。
方驳走出禅房,抬头看了看头顶阴沉沉的天空,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阿弥陀佛。”
小沙弥听着禅房内那悲戚的哭声有些不忍,“师父,这位女施主在这跪了有七天七夜了……这会不会……”小沙弥话还没说完,忽闻里面没了动静,“不会晕了吧。”
方驳脸色一变,“快去救人。”
小沙弥慌忙推门而进,一阵人仰马翻。
……
寂静的佛堂只有木鱼的“哒哒哒”声,小沙弥苦着一张脸,“师父,那位女施主刚醒又去跪了……这到底是什么执念啊……”
方驳手上的动作一顿,沉默了良久,“罢了,你去我房中把那串莹光琉璃珠拿来。”
“师父……”小沙弥闻声巨变,“那……那宝物虽有穿梭异世之能,可……擅用……有违天道啊师父……会折阳寿的……”
“为师又何尝不知,那块暖玉也选了那个孩子,说到底……罢了,终是我与那孩子有缘……”
“什么?”方驳的声音轻不可闻,小沙弥几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为师心里有数,你自去取来吧。”方驳说罢便不再言语,佛堂中又响起了“哒哒哒”的木鱼声。】
*
岑秋锐这厢拧着眉沉思,察言观色了一路,愣是没想明白自己哪步错了。
这可是比跟锦城那些商场上的老狐狸打交道还难缠的事情。
——嘭。
叶安皓把书往旁边一丢,曲臂枕在脑后,万分不虞。
晦气!
这什么傻逼作者。
这年头谁还看狗血虐文呐。
岑秋锐被打断了思路,看了眼软榻上的人儿。
感觉不太对啊。
他敏锐的察觉叶安皓跟之前的气场不太一样,岑秋锐略微迟疑地捡起话本子,上面的页面还停留在最后一页的内容上。
*
【数月后。
叶府接二连三有好几件大事发生,先有当家主母突然离奇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便是在这世间凭空消失了一般。
后有叶家的二公子失足落水,救回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一只脚踏进了阎罗殿。后来好不容易吊着一口气活了过来,人痴傻了一月有余又性情大变,称得上是四书五经样样不精,吃喝嫖赌样样不勤……
而正值壮年的叶老爷因这一系列的打击染病在床,撑了没多久就撒手而去。
只留下一个年时已高的老夫人,和一个弱冠之年的叶家大公子守着这桌宅院……守着叶家……
——全文完】
*
不知道为什么,岑秋锐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抬头就看到叶安皓正一脸平静的盯着他。
岑秋锐:“……”
岑秋锐愣是敏锐的看出了暴风雨的前奏。
“好看吗?”叶安皓冲他展颜一笑,只不过这个笑有点阴森森的。
“不好看。”岑秋锐果断摇头把书放下,“著书者文笔不行,剧情狗血,结局不祥。我瞧着是早些年的产物了,这种文放到现在都卖不出去,傻子才看。”
叶安皓对他的怒气可还没消呢,可不能再被这破书连累,撞气头上再被记上一笔。
现在的叶二公子不能惹,岑秋锐如是想。
叶安皓呵呵一笑,“是吗?你面前就有一个真心实意捧着看了大半个月的傻子呢。”
岑秋锐:……
果然,叶安皓的问责范围没人猜的准。
“抱歉,吃点干果吧。”岑秋锐利落认错,从马车里的小柜子里拿出干果匣子,捏了一块黑乎乎的梅干放进叶安皓嘴里,“我记得你说过,他家的梅干用蜂蜜和冰糖腌制过,不带一点酸味。”
叶安皓:“……”
甜滋滋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分泌出来的多巴胺确实有效安抚了叶安皓的不爽。
狗男人挺上道。
叶安皓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岑秋锐抓住讨好的机会,又连喂了几块。
再一次把岑秋锐手上的梅干衔进嘴里后,叶安皓咀嚼的动作一怔,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岑秋锐为什么这么上道?
或者说狗男主为什么这么熟练?
妈的,不会是在叶随身上实践出来的吧。
操,我可去他妈的。
晦气!
岑秋锐不知道二公子的心情如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还沉浸在“哄人好像也不是那么难”的迷幻错觉里。
岑秋锐捧着干果匣子凑近了些,向叶安皓递了过去,笑意盈盈问道:“还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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