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坏猫霸霸
陆灼年说:“你比玫瑰贵重,他送花来追你,我觉得不够诚意。”
陈则眠微微一蜷,愣了愣:“所以……送房子就有诚意了吗?”
陆灼年反问:“你觉得他有诚意吗?”
陈则眠实话实说:“我都没感觉出来他在追我,只感觉到了他在炫富。”
陆灼年先是沉默几秒:“既然他跟你炫富,那给你什么你就收着,萧佲兀有钱,五千万对他来说算不了什么。”
陈则眠挠了挠下巴:“真是的,他自己都那么有钱,还说你买四套别墅的行为霸道。”
陆灼年淡淡道:“因为我比他有钱。”
“……”
陈则眠站在观景台上,鸟瞰整个别墅区,转眸间余光一瞥,恰好瞧到之前的那个销售,正在楼下小花园里抹眼泪。
两套别墅优惠完还要一个多亿,五十万的提成说丢就丢,搁谁谁不哭。
陈则眠轻轻叹了口气。
陆灼年听见他叹气,问他怎么了,陈则眠就把红木家具那事跟他说了,陆灼年了解完前因后果,看法与陈则眠一致,都认为这个小姑娘讲话虽然欠妥,但也确实有委屈之处。
陈则眠说:“看到她哭,我就想起我刚上班的时候,心里还挺难受的。”
陆灼年说:“那让她别哭了。”
陈则眠忍不住笑了一下:“你是龙王爷吗?既管晴天,又管下雨,还能管女孩子流不流眼泪。”
陆灼年想了想,说:“你把电话给她。”
陈则眠警惕道:“你不会又要说什么五十万提成不算啥,让她多看看你见世面之类的话吧。”
陆灼年低笑两声:“我倒也不用那么多人看,你让她接下电话,我有办法让她不哭。”
陈则眠说了句‘等会儿’,然后拿着手机下了楼。
销售看到陈则眠过来,下意识要想避开,但又怕客户转头去投诉。
她站在原地僵了两秒,咬了咬嘴唇。
这是她得罪不起的客户,为了保住饭碗,她应该去跟对方道歉。
销售红着眼快步小跑过来,讷讷地鞠了一躬。
陈则眠实在不会哄女孩子,尤其是流眼泪的女孩,只能按陆灼年所说,把手机递给销售,温声说:“我朋友想和你说几句话。”
销售犹豫两秒,忐忑地接过手机,以为自己又要挨骂。
她把手机放到耳边,紧张到大脑空白了一瞬,在听到对方声音的时候第一反应不是去听内容,而是感叹这个人音色好好听。
陆灼年开门见山,销售听过他的话,眼睛缓缓瞪大——
“楼王?您要买我们项目的楼王?”
陈则眠:“????”
销售立刻应道:“好,我现在就把公司汇款账户发到您邮箱,那个总价是……哦,好好好,和您朋友说一声就行是吧。”
她的声音刚开始还有点哽咽,说着说着便越来越流畅,业务熟练地和陆灼年敲定购房细节:
“购房需要本人在场,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来……啊?您不在三亚,那可以先交定金,等您方便……什么?您不来了,把房写到您朋友名下?!”
半分钟后,销售讲手机还给陈则眠:“您朋友让您听电话。”
陈则眠背过身,压低声音问陆灼年:“你从这儿买房子干嘛啊!”
陆灼年云淡风轻地反问:“她是不是不哭了。”
“……”
几句话的工夫就获得了上百万提成,再被工作打击得在体无完肤,也能立刻站起来重新做人了。
陈则眠已经被有钱人投掷千金的行为搞到价值观错乱,居然说了一句:“那也不用买楼王啊,随便买一套就好了。”
陆灼年用陈述的语气说:“我只要最好的,陈则眠。”
陈则眠梗了梗:“可这也太草率了,你都没来看过,怎么知道是最好的。”
“你看过就行了,”陆灼年顿了顿,继续道:“萧佲兀这个人虽然不怎样,眼光却很好,他看上的怎么可能会差。”
陈则眠表示赞同:“这里真的很美,你来了也会喜欢的。”
陆灼年应了一声:“嗯,我想我也会喜欢。”
这套楼王在珑湾别墅最佳的位置,视野开阔,风景极佳,面积宽敞得像一座庄园,坐落在整个别墅区的最高处。
价格当然也是最高。
项目总经理亲自来和陈则眠谈的价格,赠了旋转车位、赠了无边泳池、赠了园艺花卉,打完折后抹了零。
最后总价不多不少,刚好两个亿。
陈则眠给陆灼年报价的时候,数了两遍零才把数发过去。
陆灼年很快把购房款达到了指定账户,陈则眠又走了一遍购房流程,签字签到手腕疼。
萧佲兀仿佛对陆灼年的霸道作风早有预料,彬彬有礼地和陈则眠道了恭喜,说:“我这也算是抛砖引玉了,小陈先生。”
薛铎和萧可颂已然呆住,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可是两个亿啊!!!
陈则眠签合同签得手忙脚乱,为了早点签完回去,薛铎和萧可颂两人俨然成了专用秘书,分别坐陈则眠左右两边,一个帮他翻合同,一个帮他递印台。
两位豪门大少竟然伺候起狗腿小弟来。
简直是倒反天罡。
合同这玩意签多了大脑都麻木了,等签完字回到酒店,陈则眠才恍然回过味儿来,琢磨出一点不对劲。
他又给陆灼年打了电话——
“不对啊,你明天就过来了,合同自己就能签,为什么还要写到我名下啊。”
陆灼年不动声色,有理有据:“不想签那么多字。”
“那可是两个亿啊!”陈则眠痛心疾首:“这房子这么贵,将来过户费老高了。”
陆灼年了解房产税收费政策,认可了陈则眠所言非虚:“过户费用确实很高,那就在你名下先放着吧。”
听到这离谱的结论,陈则眠一时竟不知该从何反驳。
花两个亿买楼王眼也不眨,转头又觉得过户费高?
这也太抽象了吧。
陈则眠嘀嘀咕咕:“你就不怕我偷偷把房子卖了,然后卷款潜逃?”
陆灼年意有所指:“陈则眠,你逃不了的。”
这话说的没错。
谁偷了陆大少的东西还能跑啊。
于是陈则眠也不纠结了,他洗了澡躺回床上,问陆灼年打不打游戏。
陆灼年说还有点事,让陈则眠和萧可颂他们先玩。
陈则眠把平常玩的号借给薛铎了,这次登的是管理员账户。
【系统消息:‘不会射击还能干什么’在线中。】
*
与此同时,在游戏上蹲点蹲了一周的孙局,终于又逮到了那个[不会射击还能干]。
孙局立刻联系秘书长:“鱼已上线。”
秘书长转头把电话拨给值班网警,要求定位[不会射击还能干]的IP地址,并核查其身份是否属于警察队伍。
网警查阅之后说:“他本人不是,但家里有人是警察。”
秘书长问:“是谁?还在职吗?”
网警说:“我没有权限查看他家属的信息。”
秘书长有些诧异:“发过来来我看看。”
半分钟后,秘书长的内网邮箱内出现一条链接。
这个游戏ID的主人名叫陈折。
主要家庭成员一栏里,父亲是空着的,母亲的名字是江羡鸢(已故)。
看到这个‘鸢’字,秘书长心头一突,总觉得有种莫名的熟悉。
出于职业敏感,他打开公安内网,搜索了江羡鸢这个名字。
内网系统缓慢加载,半分钟后,跳转出一个身份核验弹窗。
秘书长的内网权限极高,连他都要核验身份才能看的信息只有……
绝密级档案!
看到这里,秘书长突然心跳加速,心中隐约浮现一个猜想。
核验身份后,江羡鸢档案出现在电脑屏幕上。
秘书长瞳孔猛地一缩,当即拿起档案,冲进了孙局办公室。
孙局正在抽烟,看他拿着档案进来:“查到那小子信息了?哪个分局的?”
秘书长:“孙局,他不是公安干警。”
既然不是警察内部的,孙局也懒得管这闲事,就说:“哦,那算了,别人家的事咱不管着,爱谁谁吧。”
秘书长声音又干又紧:“也……也不是别人家的事。”
孙局听出秘书长声音有异,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嗯?”
秘书长虎目微红,颤抖道:“孙局,他是轻羽的儿子。”
孙局夹着烟的手指陡然一抖,整个人震了震:“谁?”
秘书长深吸一口气,沉声说:“轻羽,陈轻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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