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坏猫霸霸
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平行世界吗?
照片中这个男人大概就是陈折的父亲,这点应该不会错,只是他没有和陈折母亲结婚,但陈折母亲还是怀了他的孩子,生下了陈折。
但没有知道他是陈折的父亲。
母亲未婚先孕,单身产子,所以别人都说陈折是私生子。
那么陈折的父亲到底去哪儿了?为什么没有和陈折母亲结婚,为什么在陈折出生后,就消失在陈折母亲的生命中?
一连串的疑问在陈则眠心中此起彼伏,层出不穷。
陈则眠体内帕罗西汀的药效本就没有代谢完毕,剧烈的情绪起伏下,手臂微微发抖,头疼欲裂。
“二十年前他到底去哪里了?”
陈则眠单手撑着额角,看着照片中的男人,喃喃道:“他也读过警校,后来是去当兵了?还是去做别的了?”
陆灼年沉声道:“需要我帮你查一下吗?”
陈则眠转眸看着陆灼年:“我爸在警校读过书,他的信息可能不那么好查。”
陆灼年说:“我来想办法。”
陈则眠心中隐约有一个猜想,但那个猜想太过沉重,重到他甚至不想提及。
可他又必须告诉陆灼年。
虽然无法确定对错,但至少是为调查提供了一个方向。
“公安系统每年都会在警校里选人,”陈则眠闭了闭眼,慢声道:“他连一张正面的照片都没有留下,很有可能是去执行某项秘密任务,一直没有出现过,要么是正在任务中,要么是已经……不在了。”
陆灼年声音坚定而有力量:“我会查清楚,给我点时间,好吗?”
陈则眠吸了下鼻子:“这张照片不清楚,我把他的样子画给你。”
陆灼年温声道:“已经很晚了,可不可以先去睡觉?”
陈则眠点点头:“好。”
陆灼年弯了弯眼:“今天这么乖。”
“我一想到爸爸就想哭,”陈则眠撇了撇嘴角,声音有点哽咽:“可能没办法画完。”
陆灼年轻叹一声。
在眼泪落下来之前,陈则眠一头磕在陆灼年肩膀上,无声地哭了一会儿。
哭过以后,心情不再那么难过,又觉得当着兄弟面这么哭有点丢脸。
丢脸就丢脸吧,他吃了帕罗西汀。
“如果不是吃错了药,我也没那么容易哭的。”陈则眠特意强调道。
陆灼年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
陈则眠微微侧头,将眼泪蹭在陆灼年衣服上。
当然,还有鼻涕。
第49章
第二天,陈则眠画了他爸的素描图给陆灼年。
陆灼年拷贝走了文件夹里那张照片,问陈则眠他爸叫什么。
陈则眠答不出来,陆灼年也没多问。
有时候,陈则眠会怀疑陆灼年已经知道了什么,可陆灼年不说,他也没法问,只能装没事人。
陆灼年说已经联系到人去查了,只是现有的消息实在太模糊,可能要一些时间才能回信。
既然空等无用,陈则眠还是决定按原计划去三亚过年。
转眼,就到了出发前一天。
陈则眠的行李大多都在自己家,本来想在提前一天回家住,收拾收拾屋子,顺便把行李直接邮到酒店去,省得到时候大包小包,赶路不方便。
没想到都临近年根了,陆灼年居然还在腊月二十八那天从陆家老宅出来,回到盛庭华府这边住了一晚。
陈则眠当时正坐在客厅地毯上,整理已经开封的零食:不好吃的丢进垃圾桶,好吃的丢进自己嘴里,一般好吃的按不好吃处理。
听到电子锁转动的声音响起时,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举着零食袋子转过头,正看见陆灼年抬手推开门。
屋外漫天大雪,开门的瞬间,北地特有的寒风卷着雪粒,吹进了陈则眠的眼睛里。
从下车到进门也就几步的距离,可外面风雪实在太大,台阶上的雪积了半尺深,向来不染纤尘的陆灼年都浸了冷冽。
陆灼年肩头发梢沾了几粒白雪,裹着满身寒意,携风踏雪而来。
这么大的雪,陈则眠没想出门见人,起床后脸都没洗,忽然看到这么个顶顶精致英俊的人,恍惚了一瞬。
这个卷王!
光天白日的打扮什么。
等会儿我也要去洗个脸,不不,洗个脸加洗个头发,不不不,直接洗个澡吧,弯腰洗头脖子疼。
总之就是要拾掇拾掇自己,必须卷回去!
陈则眠腹诽了两句,才慢吞吞起身相迎:“这么大的雪,你怎么还来了。”
陆灼年反手掩上门,将呼啸的寒风关在门外:“回来拿点东西。”
“什么东西?”陈则眠问。
陆灼年对答如流:“一本外文书,突然很想看。”
陈则眠奇道:“就这么点事,你还亲自跑一趟。”
“怎么?”陆灼年睨了陈则眠一眼,漫不经心地扫去肩上残雪:“还不许我回来了。”
陈则眠冤枉道:“我哪有。”
陆灼年淡淡评了他四个字:“鸠占鹊巢。”
陈则眠很无语:“我是说外面雪这么大,开车多危险啊,你要有什么想拿的,直接叫保镖来取,或者叫我给你送过去不就得了?”
陆灼年脱下大衣,淡淡道:“出门的时候雪还小。”
玄关处踩进来的雪已经化了,陆灼年精致昂贵的鞋尖上沾了几滴透明水珠。
从他脚下的残雪就很容易看出来,这是位平日里脚不沾地的大少爷,连脚下的雪水都是干净的,半点污浊也无,鞋底简直比雪还干净。
陈则眠去洒扫间拿了拖布,顺手把玄关瓷砖上的水擦净:“那你拿什么赶紧拿,一会儿我回家,正好顺路给你送回去。”
陆灼年换了拖鞋,慢慢往楼上走:“你家和我家好像不顺路。”
陈则眠跟在陆灼年身后,很无所谓地说:“那有什么,开车都很快的。”
“不会很快,”陆灼年脚步微顿,语气随意得像仿佛事不关己:“路上都是雪,车开不起来,有好几起事故,堵车堵得厉害。”
陈则眠一听这话就有点不想出门了:“那你来得时候还顺利吗?”
陆灼年语调平常:“还算顺利,来的时候有辆车刹不住,差点撞到我。”
陈则眠一惊:“这还叫顺利?!”
陆灼年淡淡道:“不顺利就撞上了。”
陈则眠没想到还有这种反向顺利法,又问:“撞到你还是撞到你的车?”
陆灼年说:“有区别吗?”
陈则眠一想也是:“下雪开车就是很危险,不是你的车好就没事,你看下雪就别出来了呗。”
陆灼年扫了眼窗外:“雪大也没妨碍萧佲兀给你送花。”
送花?
陈则眠也看过去:“你说那些腊梅?”
陆灼年抬步迈上台阶:“雪染寒梅,十里飘香,这么风雅的景象,在陆宅还真看不到。”
陈则眠笑了笑,不是很在意地说:“要不是你说我还真没注意。”
陆灼年状若无意,仿佛只是随口一问:“他又找你了吗?”
陈则眠如实回答:“也不怎么找。”
陆灼年很擅长捕捉重点:“所以也是找过了?”
陈则眠迟疑了一下:“你很介意吗?”
陆灼年语气平淡,看向陈则眠:“如果我说介意呢。”
陈则眠立刻表示:“他前几天也没有再送花了,我也不知道他今天会送,不过我这就回家了,我马上跟他说,省得他再突然送什么东西过来,影响你心情。”
陆灼年脸色没有太多变化,声音却显出几分不悦:“是他送到哪里的问题吗?”
突然低沉的语气略显威严,有几分质问意味。
陈则眠微微一怔。
从晚宴那天回来,他们已经有好几天没见面了,陈则眠没想到陆灼年一回家就兴师问罪。
自己明明也没做错什么。
且不论萧佲兀的身份地位都高于他,单论从萧可颂这层关系来说,陈则眠也不好把关系弄得太僵,就算接萧佲兀的电话也是硬着头皮接的。
但萧佲兀这个人非常识情识趣,后来再没有什么逾矩的言行,仿佛是见陈则眠无意,就退回了正常社交的范围。
在陈则眠委婉告知其自己是直男以后,萧佲兀表示理解并尊重他的性向。
与此同时,萧佲兀还就晚宴那天的事情诚恳致歉,坦言承认是因为当时刚从萧宅出来,心情本就不佳,当时周围人来人往,还有小辈在场,他觉得落了颜面才会失礼,希望陈则眠能够见谅,不要计较,以后有机会一定亲自当面赔罪。
话都说到了这里,在陈则眠看来这事就解决了、过去了,没必要一直抓着不放,倒显得很在意似的。
看到陆灼年回来,他本来挺高兴的,还想约他中午一起看雪吃铜锅,只是还没来得说,陆灼年就先发制人,莫名其妙地旧事重提,还这样质问他,让人不知道该先说些什么。
陈则眠迷茫地看向陆灼年,不知所措的样子瞧起来有点委屈。
陆灼年心尖微紧,像是被抓了一下,立刻缓了声音:“我是讨厌他缠着你,没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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