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坏猫霸霸
这个唐老竟然是陆灼年失联那晚,他假装走错房间找人,在黛斐堡酒庄休息室遇到的那个老人!
陈则眠左右看了看,果然在唐士靖身后找到了那晚给他开门的中年男人。
那男人也在观察陈则眠,看了大约两秒,低头对唐老说:“老师,是他。”
那晚陈则眠走后,男人为了安全起见,去调过这个人的邀请函,看到邀请函来自叶家以后就没再往下查了。
唐老也知道这件事,回忆了一下,说:“所以这是叶家的,小玺?”
陆灼年上前解释:“唐老,他不是叶玺,他就是陈则眠,是不是还挺活泼的。”
唐老满头雾水:“怎么又姓陈了?”
陆灼年低声说:“那晚陈则眠顶替叶玺的身份,是为了进酒庄找我。”
在黛斐堡酒庄发生的事,别人可能不清楚,但唐老确实略有耳闻。
陆家宝贝疙瘩似的小少爷,要真是有什么不测,别说是黛斐堡酒庄,就是整个京市都得让陆家给掀翻了,这么大的阵仗,怎么都不可能不惊动唐老。
唐老隐约听说陆灼年后来是被朋友及时找到,却没想到这个‘朋友’,居然就是那晚走错房间的小孩。
如今听陆灼年这么一说,唐老立刻就串上前因后果——
说什么走错房间只是借口,陈则眠当时是在想办法找陆灼年!
好机灵的一个孩子。
唐老恍然大悟,含笑看向陆灼年:“原来是与你有这层渊源,难怪你这么上心,怎么也不说之前见过,还留了这么大个悬念给我。”
陆灼年语气不卑不亢,说:“我也不知道他那晚见过您。”
唐老点点头,转而问陈则眠:“那就不能怪小陆了,他不跟我讲是不知道,那你又是为什么不跟他讲?”
这话虽是疑问句,语气中却带了几分赞许,显然是先入为主,以为陈则眠宠辱不惊、不骄不躁,是那种就算偶遇了贵人,也不会放在随便嘴上说的沉稳性格。
按理说,无论陈则眠究竟是什么原因没讲,既然人家都这么认为了,您就顺势应承下来就得了呗,既不用多言,又能在唐老心里留个好印象。
但陈则眠毕竟是陈则眠。
他实话实说:“我不认识您。”
众人:“……”
这话答得真是让人无言可对,只能说诚实也是种美德吧。
在一众不可思议的眼神中,只有陆灼年轻笑了一声。
陈则眠见陆灼年笑他,又赶忙补了一句:“不过下次见就认识了,保证认识。”
“难怪连小陆这么闷的性子都觉得你有趣,确实讨人喜欢,”唐老被陈则眠逗得合不拢嘴:“好好好,下次可不许说不认识了!”
陈则眠也笑,说:“一定。”
唐老对那晚发生的事情愈发好奇,忍不住问道:“酒庄里那么多房间,你是怎么找到的小陆?”
陈则眠看了眼陆灼年:“可以讲吗?”
陆灼年点点头:“可以。”
唐老见外面人多眼杂,便起身往接待室走,说:“走,咱们进去边喝茶边聊。”
一行人走进贵宾室,分别落座。
唐老坐下才想起来,问中年男人:“对了,你侄子呢?”
中年男人回答:“在外面。”
唐老就让男人把他侄子也叫进来,转头对陆灼年他们说:“都是同龄人,小铎性格也不错,你们应该能聊得来。”
听到‘小铎’两个字,陈则眠心中一动。
难道是薛铎?
陆灼年点了下头。
薛铎之前和陈则眠站在一起,由于陈则眠当时在狂踹唐天聪,薛铎为保全自身,在看到大伯出现的刹那,就瞬间藏进人群,把自己摘得是干干净净。
直到大伯又出来叫他,才走进贵宾室。
薛铎先和唐老问好,又和陆灼年、陈则眠打了招呼。
众人闲聊几句之后,气氛逐渐轻松。
陈则眠到哪里都能和人聊到一起,不一会儿就和薛铎两个人嘀嘀咕咕讲起了悄悄话。
说到兴起处,两个人嘻嘻哈哈笑作一团。
唐老瞧着有趣,也含笑看着他们。
薛铎不经意一抬头,发现陆灼年也略微侧目,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也不知看了多久。
“陆、陆少是有什么事吗?”薛铎问道。
陆灼年神色淡淡,似是听到薛铎主动与他说话,才不经意地随便提了个问题:“过年有什么安排?”
薛铎目前还没定下来,心中有点摇摆。
家里人预定了出国游,他挺想去玩,但要是和刘越博一起去海南,也很有意思,尤其是刚才听陈则眠说萧可颂和叶宸也可能去,这么多人都去了,陆灼年必然也在其中。
这是和三位大少爷拉进关系的好机会,薛铎有些心动。
毕竟机会难得,平常旁人请陆灼年出门还不一定请得动。
但陈则眠去请,陆大少多半会来。
而陆灼年无端端忽然问起他过年的安排,也侧面印证了这一点,如果他不去,那何必有这一问呢。
薛铎心中的天平瞬间倒像海南:“和越博约了去三亚,听他说陈则眠要去海南度假,正好可以一起玩。”
陈则眠一听‘海南’两个字,心中登时警铃大作。
果不其然,陆灼年微微颔首,下一个问题就是问薛铎:“越博什么时候和你说的去海南的事?”
薛铎心头微动,下意识看了陈则眠一眼。
陈则眠疯狂摇头。
薛铎接收到陈则眠的求救信号,但不知其为何求救,只能给了个容错很高的回答:“最近。”
模糊的答案已然足够说明问题。
陆灼年轻笑一声,斜睨陈则眠:“再近也近不过今晚吧。”
陈则眠:“……”
还好这时唐老泡的茶好了,他招呼众人品茶,暂时岔开话题,解救了陈则眠。
“这茶泡得刚刚好,”唐老看着茶壶中茶汤,满意地点点头,对薛铎大伯说:“政委,给孩子们也倒上尝尝。”
陈则眠听薛铎讲过,说唐老是他大伯的老首长,所以听到这句‘政委’,自然而然以为薛铎大伯在军队担任政委一职。
他爸爸就出身部队,对军人有着天然的好感,见薛铎大伯看他,微微颔首致意。
薛铎大伯抬手倒茶,而后将三杯茶依次分过来。
陆灼年:“多谢。”
薛铎:“谢谢大伯。”
陈则眠不知道怎么称呼薛铎大伯合适,想着称呼职务总不会错,就说了一声:“谢谢政委。”
闻言,薛铎一口茶呛在嗓子眼,转过头,用万分惊骇的眼神看向陈则眠。
陈则眠:“???”
陆灼年用茶杯掩住唇角笑意,没有说话。
唐老和薛铎大伯也都含笑看向陈则眠,意味深长的,也不知道在笑什么,看得人心里发毛。
陈则眠当时并不知道怎么回事。
只是所有人都看着他笑,但没人告诉他到底怎么了。
直到晚上回家,才从陆灼年口中得知——
原来薛铎大伯的名字是薛正伟,而不是陈则眠以为的‘政委’。
他们都忍不住笑,是因为陈则眠跟着唐老,喊了薛铎大伯一晚上‘正伟’。
彼时,陈则眠还不知‘正伟’是名字而非职务。
谢过薛正伟递来茶水后,他就绘声绘色地讲述起那晚在黛斐堡酒庄的事。
有关被下药的部分一带而过,并未多言,主要是讲他如何找到的陆灼年,还有陈则眠怎么扮鬼吓人。
那晚的事发生得太急,找到人后又是报警又是去医院,后来陆灼年又被带回陆宅,两个人再见面已经尘埃落定。
时过境迁,他们之后并未复盘过当晚具体情况,许多细节陆灼年也是头一次知晓。
唐老听过有些疑惑:“楼上那么多间客房,你怎么一下子就找到了小陆在的那间?”
陈则眠解释说:“我在消防通道里,听见了楼上消防门的响动,可等我追上去隔着门再听,走廊里又没有脚步声,所以应该就是消防门附近的房间。”
薛正伟赞同地点点头:“确实,在那种情况下,特意去走消防通道的人,本身就很可疑。”
薛铎不解道:“大伯,这哪里可疑了,没准人家只是去抽根烟。”
薛正伟无奈地看了眼侄子:“如果有人抽烟,楼道里会有烟味。”
薛铎又说:“那也可能是走楼梯近。”
陈则眠回答道:“这个可能很低,这条路看似很近,其实是最远的。”
楼下是休息区,楼上是客房部,假如一个人早就开好了房间,那么他没必要再到休息室休息;而如果他是在休息区待累了,突发奇想准备在酒庄过夜,就必须要回到二楼前台办理手续,前台那边离电梯很近,他可以直接坐电梯上楼,不会舍近求远,再来走楼梯。
听完陈则眠的分析,薛铎非常惊讶:“就那么一小会儿,你居然想了这么多?”
陈则眠笑了笑,说:“并没有,当时大脑一片空白,听到楼上有声音,下意识就跟上去了,也是运气好,碰巧了。”
薛正伟摇摇头:“运气来的时候也要胆大心细才能抓住,机会稍纵即逝,倘若多犹豫一秒,再追上去可能就晚了。”
唐老也深以为然:“在没有其他线索的时候,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细节是决策奏效的关键。”
陈则眠谦虚道:“没有没有,真的是运气好,可能是老天都在帮陆少吧。”
闻言,陆灼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说清了这个问题,陈则眠又继续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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