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坏猫霸霸
人多热闹,时间过得也快,不知不觉就到了后半夜。
刘越博、薛铎又都是话多的人,闫洛在熟人面前也挺能说,程紫伊和沈青琬闺蜜俩无话不谈,往那儿一坐嘴最更是没停过。
从进屋后场子就没冷下来过。
叶宸左边是刘越博、薛铎,右边是程紫伊、沈青琬,四个人的声音立体循环式缠绕,嗡嗡嗡嗡地往耳朵里灌。
他忽然觉得萧可颂也挺安静的。
郑怀毓话倒是不多,主要也没时间聊,抽空在看明天的会议纲要。轻语工作室目前在职员工182人,陈则眠只管郑怀毓1个,剩下181个都是郑怀毓在管。
轻语工作室失去陈则眠只是失去创意,失去郑怀毓就是失去顶梁柱。
陈则眠看郑怀毓出来玩还加班,心里非常过意不去,于是决定不看他。
“都凌晨五点了,”陈则眠看了眼表:“没啥事我回家了。”
没想到,他这话一出,包厢瞬间安静下来。
刘越博牢记使命,坚决不敢在陆灼年赶到前放陈则眠走,干巴巴地说:“别回家。”
陈则眠:“??”
薛铎也说:“再待一会儿吧。”
陈则眠拿起羽绒服:“不行,我困了。”
刘越博猛虎扑食,按住陈则眠的羽绒服:“别,别,别,你要觉得没意思就玩点别的。”
关键时刻,程紫伊挺身而出,突兀而决然地站起身:“我给你们唱个歌吧。”
陈则眠:“????????”
程紫伊拿起茶几上的麦克风:“我参加了音综,正好练练,你们帮我听听怎么样。”
刘越博看程紫伊的眼神想在看一位英雄,赶紧叫服务员来调设备:“好好好,我们这些人里就陈则眠最会欣赏音乐。”
陈则眠面露疑惑,指了下自己。
我吗?
“你赶紧坐下,”刘越博拉着陈则眠坐下来,手心向上,朝程紫伊做了个‘请’的手势,想说‘请唱’又觉得好像有点不尊敬,就说了个:“请开始。”
好像更奇怪了。
不过也无所谓了,干什么都无所谓了,只要陈则眠别回家玩狗就行!
程紫伊唱了一首歌,但一首歌再长也就四五分钟。
在这几分钟里,刘越博和薛铎狂按手机,商讨对策。
刘越博提出建议:实在不行咱哥几个凑点吧。
薛铎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刘越博:之前我哥让他带带我,一个月的价格是六十万,今天只留他到陆少回来,十几个小时你觉得多少钱够。
薛铎不语,只默默把聊天截图转发给叶宸。
待程紫伊一曲唱闭,三个人用一小时十万的价格,把陈则眠留了下来。
陈则眠和他们谈好价格,找了个角落窝着就睡了。
众人:“……”
刘越博小声提出疑问:“所以我们就花钱看他睡觉是吗?”
薛铎比较务实:“这钱陆少应该能给报。”
刘越博不解:“为啥陆少非得让我们跟他在一块儿?”
薛铎猜测:“是不是吵架了,陆少怕陈则眠跑了。”
叶宸后悔把狗照片删了,结果现在所有人都不能回家,要守在这儿相互作证,证明陈则眠确实没有回家玩狗。
等陈则眠醒来,都已经中午了,没想到叶宸他们还没走。
陈则眠神经再粗也反应过来不对劲了,撑着手坐起身:“不是,我犯什么天条了,你们看犯人似的看着我。”
薛铎看了眼手机,把等候费给陈则眠结了:“我也不知道,但你很快就知道了。”
陈则眠:“???”
包厢内众人鱼贯而出,很快就只剩陈则眠一个人。
最后关门前,薛铎给了他一个‘祝你好运的’表情。
下一秒,黑色的包厢门再次打开。
陆灼年逆光走来。
陈则眠陡然瞪大双眼:“陆灼年?!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陆灼年没有回答,沉静的声音听不出喜怒:“狗好玩吗。”
陈则眠看到陆灼年出现,以为昨晚大家突然叫他出来,是在给他安排见面惊喜,不由得笑了一下。
“别嬉皮笑脸的,”陆灼年面容冷峻,摘下皮质手套扔在茶几上:“我问你狗好玩吗。”
陈则眠猛地想起来家里还有只狗:“靠,我得给它喂饭去了。”
陆灼年抽下皮带,折了两折握在掌心,用皮带挑起陈则眠的下巴:“他会自己找吃的。”
“没吃的,”陈则眠拨开皮带:“我出门前给它关屋里了。”
陆灼年扳起陈则眠的脸:“别想狗了,抬起头来,看着我。”
陈则眠被迫仰起头,抬眼看向陆灼年。
陆灼年眼瞳深沉,眸心涌动着晦暗不定的光:“告诉我你是谁。”
陈则眠呼吸不自觉发紧:“陈则眠。”
陆灼年眼神有瞬息变化,手掌贴着陈则眠脸颊,缓缓向后摸去:“不对。”
陈则眠望着陆灼年:“我是你男朋友。”
陆灼年不轻不重地揪起陈则眠头发,强迫他将头抬得更高:“男朋友。”
陈则眠脖颈勾起脆弱的弧度,凸起的喉结更加明显。
陆灼年手中的皮带缓缓向上移动,顺着陈则眠胸口一点点靠近脖颈,最终停在喉结的位置上。
微妙的压迫感席卷而来。
陈则眠呼吸急促,心跳也逐渐加快。
皮带明明只是虚抵着脖颈,但牛皮粗粝的质感却异常明显,带来强烈的被掌控、被束缚的错觉。
像是……项圈。
没有系紧的、虚扣的项圈。
陆灼年眼睑微垂,注视着陈则眠灿若星辰的双眸:“回答我的问题,你是谁?”
陈则眠睫毛剧烈颤抖:“我是小狗。”
第120章
“小狗?”
陆灼年摩挲着陈则眠的脸颊:“是那种会故意犯错,等着主人来惩罚的小狗吗?”
陈则眠眼睛微微瞪圆:“啊?”
陆灼年轻轻拍了拍陈则眠的脸:“会做四菜一汤,还能考博士的小狗很好玩吧。”
陈则眠耳廓发热,连着脖颈泛起一阵淡粉:“你怎么会知道我和傅听潮说什么了?”
陆灼年提醒他:“语音没挂。”
陈则眠特别不好意思地说:“哦。”
所以傅听潮那句‘小狗会沥尿’,陆灼年也听到了。
陈则眠听这句话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但不知为何,知道陆灼年当时也听到了之后,整个人瞬间红温。
陆灼年果然念念不忘,微微倾身低语道:“傅听潮有没有教你,怎么训沥尿的小狗。”
陈则眠双手捧着皮带,套在自己脖子上,右手一推,将皮带扣推到最紧。
男士腰带很粗,铂金皮带扣又格外沉,多余出的几十公分长度半翘半垂,像一根黑色锁链,挂在脖颈上有种比例失衡的扭曲感。
陆灼年眼眸暗沉,呼吸瞬间变化。
陈则眠将皮带末端递向陆灼年。
陆灼年轻轻拽了下皮带,陈则眠被扯得前倾,单手撑住墙壁才稳住身形。
“疼!”陈则眠低呼一声,手指扣住皮带,插进皮面与脖颈间的缝隙:“轻点。”
皮带扣眼不会打到这个位置,所以皮带没有扣死,受力一拽宛如瞬间收紧的白绫,不仅疼,而且会上不来气。
陆灼年沉默几秒,把皮带解了下来,随手扔到了旁边。
陈则眠疑惑地看了眼皮带,又看向陆灼年:“不玩了吗?”
陆灼年抬起手指,轻抚颈侧显眼的红印:“陈则眠,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过分了。”
陈则眠迷茫道:“什么过分。”
陆灼年缓缓逼近:“我让人把你留在这里不让你回家,还羞辱你。”
陈则眠不明所以道:“没有吧。”
他们让我留下都给了我好多钱的。
陆灼年将陈则眠抵在墙角,目光沉沉:“他们这么对你,都是听了我的吩咐,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
陈则眠眼睫微颤,抬头看了陆灼年一眼,又很快低下头,特别不好意思地说:“再……再多羞辱我一点吧。”
看着陈则眠没心没肺的样子,陆灼年忽而哑然一笑。
从昨夜听闻傅听潮送狗这个消息伊始,到现在站在陈则眠面前,陆灼年一共用了18个小时20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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