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坏猫霸霸
真是服了。
程紫伊心里狂翻白眼,脸上却笑容满面:“原来是情侣,那你们蛮般配的。”
陆灼年满意了:“谢谢。”
陈则眠悄悄朝程紫伊做个抱歉的手势,半推半按地拉着陆灼年往回靠:“可以睡觉了吗?”
陆灼年:“谁说要陪我十五个小时的。”
陈则眠抬手捂住陆灼年的眼睛:“大家都在睡觉,你也快睡吧,我陪你一起睡。”
陆灼年这次没有再躲了,但仍是说了一句:“你还是没有洗手。”
陈则眠手指轻轻蜷起,刚想把手拿开,陆灼年却伸手覆在他手背上。
陆灼年先是将他的手拽到唇边吻了一下,接着又盖回自己眼前。
两个人窝在不算宽敞的床铺里,牵着手很快睡着了。
到了京市机场,陈则眠没出航站楼,直接从VIP通道转到候机大厅,陪着陆灼年一起候机。
高强度的长途飞行很消耗精力,虽然在飞机上睡了很久,但下了飞机陈则眠还是觉得不舒服,有点轻微耳鸣和头晕,半靠在陆灼年肩膀上问:“那我什么时候再去找你。”
陆灼年侧过脸,轻抚陈则眠的头发:“都可以。”
陈则眠闭着眼打了个哈欠:“回都回来了,先把工作搞完吧,和郑怀毓他们商量出新游戏的名字,再和技术那边对接一下……你这段时间也没少请假,回去之后要抓紧把进度补上来,还有该参加的什么沙龙、舞会也都记得去,能认识好多人,都是你将来的助力。”
陆灼年眸底含笑,垂眼看着陈则眠:“你这样讲话很像我老婆。”
陈则眠捕捉重点的能力一如既往,剑走偏锋,不同寻常:“你还有别的老婆?”
陆灼年听出陈则眠没事找事,语出惊人道:“你觉得可能吗?我都快死你身上了。”
陈则眠呛咳道:“咳咳咳,陆灼年,你现在怎么什么话都敢往外说,我之前那么大一个冷清矜贵、不苟言笑的男朋友哪儿去了。”
陆灼年低低笑了几声,看陈则眠又打了几个哈欠,轻轻掐了掐他的脸:“你要累就先回家吧,不用在这儿跟我一起候机。”
陈则眠摇了下头:“你累不。”
陆灼年摇头。
“真受不了你们这种高精力的人,只要少少的睡眠就能做多多的事,”陈则眠站起身,晃了晃脖颈:“我又犯困了,溜达溜达去买杯咖啡,你喝什么?”
陆灼年说:“黑巧拿铁。”
陈则眠拿手机看了眼饮品店的位置,猫猫祟祟地环顾四周,见没人注意,很轻佻地勾了下陆灼年的下巴:“等我哦。”
饮品店里的人还不少,陈则眠点完单站在柜台边看了一圈,想找个座坐下等餐,结果这么一扫,空座没看到,倒是看到了一顶熟悉的粉色渔夫帽。
程紫伊坐在角落里,面前是一杯没动过的咖啡,抱着包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距离下飞机都快两个小时了,程紫伊怎么还在机场?
陈则眠本来想叫她名字,但一看咖啡店这么多人,怕被粉丝听见或者被路人拍下来,就走过去小声叫了一声:“那个……陆表妹。”
程紫伊发烧烧到头晕目眩,但还是很警惕,听到有男人跟自己说话,立刻抓着包抬起头看了一眼。
见到是陈则眠,紧绷的后背才微微放松。
程紫伊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原来是表嫂啊。”
陈则眠:“?????”
看着程紫伊红得跟兔子似的眼睛,陈则眠问她:“你还发烧呢?”
程紫伊缓慢地点了下头:“嗯。”
陈则眠拽过一把椅子坐在程紫伊对面:“你们公司没人接你吗?”
“外面接机的粉丝太多,我等会儿再走,”程紫伊咳嗽了两声:“你能帮我看下登机箱吗?我想去下洗手间。”
陈则眠应了一声:“哦哦,你去吧。”
程紫伊拿着包,摇摇晃晃地站起身。
下一秒,眼前倏然一黑。
陈则眠‘卧槽’了一声,赶紧扶着她坐下来。
程紫伊呼吸有点急促,抖着手想去拿桌子上的咖啡,指尖还没碰到杯子就收了回来,从包里翻出一瓶水喝,喝了两口又一阵呛咳。
“你没事吧,没事吧,”陈则眠下意识想拍她后背,又觉得对方是女孩不合适,手足无措急得都该在原地转圈了,灵机一动道:“我给你叫机场急救吧。”
“不要,”程紫伊一把抓住陈则眠胳膊,手指微微颤抖,惊恐地看着他,顿了几秒才压低声音说:“你想让我上热搜吗?”
陈则眠一想也是:“那接你的人在哪儿?我带他进来接你,可以走陆少的VIP通道。”
程紫伊撑着头,拿出手按了几下,说:“你别急,我让朋友来接我了,你先冷静。”
陈则眠:“……”
程紫伊眼前阵阵发黑,正在和陈则眠说自己朋友的手机号,说到一半看了眼手机,突然顿了顿:“算了,麻烦你带我走VIP通道,我自己叫车回家。”
陈则眠:“怎么了,你朋友有事?”
程紫伊脸色有点难看:“她看到了我经纪人的车,你去接她的话,我经纪人肯定会跟着上来。”
听到程紫伊提自己的经纪人,还是这样一副厌恶的语气,陈则眠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让程紫伊在这里等他一会儿,出去给陆灼年打了个电话。
陈则眠没有走太远,站在饮品店门外的罗马柱后面,既能挡住自己,又能透过对面的玻璃看到程紫伊。
陆灼年的声音很快从电话里传来,预判陈则眠给他拨电话的用意:“没有黑巧拿铁,生椰拿铁也可以。”
然而这次算无遗策的陆灼年也猜错了。
陈则眠开门见山:“你那病是家族遗传吗?”
陆灼年就是再思维敏捷,一时也没跟上陈则眠的逻辑,愣了愣:“什么?”
陈则眠捂着话筒:“就是你们家还有别人有吗?尤其是你外公那边的亲戚。”
陆灼年:“怎么了?”
陈则眠迟疑道:“你表妹,就是飞机上遇见那个表妹,她也在吃帕罗西汀。”
陆灼年那边安静了几秒,然后传来一声关门声:“病不是遗传的,那个药主要是治抑郁。”
陈则眠声音有点闷:“我知道。”
陆灼年对陈则眠绝对信任,没问他做出判断的原因,甚至没问发生了什么,只是问:“是有麻烦吗,你想让我做什么。”
“把VIP通道借给她走?”陈则眠手指无意识地扣着罗马柱上的浮雕:“我也不知道。”
陆灼年这才说:“好吧,那你先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你在飞机上就看到她吃药了,但当时没有觉得异常,所以是什么让你觉得她需要帮助。”
陈则眠一时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说,毕竟对方是个女孩子,和陆灼年在电话里讨论这个实在不合适,就说:“有点复杂,而且有些话不太好讲,我只说关键词,你自己串联一下吧。”
陆灼年应了一声。
陈则眠零碎地讲出自己的判断依据:“她发烧,拿水瓶的手在抖,刚才还短暂地晕了一下,眼睛很红,而且非常反对叫急救,公司有车来接她,但她没下去,想让朋友来接,可经纪人直接来机场堵她,她朋友不敢上来……你还记得那天我跟你说的吗?”
陆灼年说出关键词:“她经纪人牵桥搭线、潜规则。”
陈则眠略显艰难地说:“对对对,就这个事儿,再结合她在吃帕罗西汀……我觉得,可能,有问题。”
“稍等我几分钟,我派人查一下。”陆灼年语调不疾不徐,但隐约掺杂了一丝冷肃:“你注意安全,我让保镖带她朋友上来,先别紧张,我现在去找你。”
陈则眠靠着罗马柱上,缓缓长出一口气:“陆灼年,你不会觉得我多管闲事吧。”
陆灼年说:“这不是闲事,陈则眠。”
世界上巧合的事情很多,得同一种病的人也不少。
但相同的地域、类似的症状、同一种抑制药品,还有那虽然淡薄但确实存在的血缘基因……当巧合重叠的部分超出限定值,背后一定有着更深层的逻辑脉络。
陆灼年言简意赅:“可能和我得病的原因有关。”
陈则眠吃惊道:“你得病的原因?”
陆灼年没有回答。
两个人都没再说话,耳机内陡然安静下来,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大约过了十几秒,也可能更久,陈则眠才听到陆灼年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生病是因为一种药,”
陆灼年语调微沉,带着罕见的严肃与凛然:“一种曾经在夜场风靡盛行、屡禁不止的违禁药。”
第110章
对于得病的过程,陆灼年并没有在电话中讲太详细。
几分钟后,二人在罗马柱后汇合,陈则眠才从陆灼年口中知晓了他患病的全过程。
那种药最早是被当作一种名为‘元气饮’的保健品出售,宣传的主要作用是固本强身、补气养肾。
说是保健的中药饮,其实就是有壮阳功效的化学合剂,因此在夜店欢场间备受欢迎,风行一段时间后,又因严重的副作用和成瘾性被列为禁药。
在被全面清查之前,有人想利用手中的存货最后再捞一笔,就计划绑架几个漂亮的小孩,喂了药高价卖出去。
结果第一个就抓到了陆少爷。
陆家差点把整个京市翻过来找人,不到18个小时就把绑匪一窝端了,连带着上下游也一并铲除,后来还成了打击违法犯罪专项斗争的典型案例。
陆灼年笑了一下:“我对那种药的排斥反应特别大,高烧烧到41度,绑匪怕我死了这一票白干,照顾我照顾得比亲儿子还仔细,警察抓到他们时,他们正在哄我吃饭。”
陈则眠:“……”
他本来以为会是个很悲伤的故事。
只能说主角到哪里都是主角,太子爷到哪儿都会被伺候。
“但你还是因为这件事得了病,”陈则眠努力找到一个悲伤的角度:“是药物后遗症吗?”
陆灼年说:“一般人服药后不会这样,可能是基因问题。”
程紫伊是他的远房亲戚,二人在血缘和基因上一定有相同之处,所以陈则眠一说她的症状和自己相似,陆灼年就立刻想到了‘元气饮’。
陈则眠站在罗马柱后,看着坐在饮品店里的程紫伊,很好奇她是怎么接触到‘元气饮’这种药的。
而且元气饮不是壮阳药吗,程紫伊怎么会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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