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坏猫霸霸
萧可颂看到陈则眠突如其来的赧然,心中隐隐升起一丝希望,抓着陈则眠的肩膀:“所以你们只接吻,没干别的,是吗?”
陈则眠:“……”
萧可颂气势汹汹地拉开隔板,想要警告陆灼年不许对陈则眠做别的。
陆灼年微微侧头,容色沉静道:“怎么?”
萧可颂瞬间怂了,声音也降了八度,不敢和陆灼年对线,只能把矛头转向叶宸:“停车!我要和陈则眠私聊!”
叶宸看了眼陆灼年。
陆灼年作出决定:“去我家聊吧,正好房子装修完了,你们可以去看看陈则眠的新家。”
叶宸一点也不想去:“他们也聊不了两句,你就和我下车抽根烟不行吗?”
陆灼年说:“不行,陈则眠有哮喘。”
叶宸:“那你现在都不抽烟了?”
陆灼年‘嗯’了一声:“不需要了。”
从前性瘾犯病严重时,陆灼年偶尔会借助尼古丁刺激中枢神经系统,压制性瘾对生理和心理造成的负面影响。
现在他不再需要尼古丁,是因为拥有了什么作为替代品显而易见。
车上几个人心照不宣,只有萧可颂生活在另外一个星球,还觉得陆灼年因为陈则眠哮喘戒烟的行为可圈可点。
殊不知陆灼年每次想抽烟的时候,都会拉着陈则眠,把萧可颂最担心的事情做上一遍又一遍。
直到烟瘾平息。
性瘾满足。
*
陈则眠这半边别墅,和陆灼年那半边正好拼成一整栋。
说是叠拼,其实像联排,一栋别墅分成左右两半,只是为了更好销售,左右两套的面积布局略有不同,并不是直接竖着分成两边。
房子装修得很漂亮,但萧可颂根本没心情欣赏。
他风风火火地冲向主卧,速度之快、气势之猛堪比扫黄打非。
陈则眠:“……”
萧可颂检查过浴室、衣柜和床头,发现这里只有陈则眠一个人生活过的痕迹,略微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
应该还没有被糟蹋。
萧可颂转头问陈则眠:“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陈则眠运用了蒙太奇方法给予回答:“我今天才表白。”
萧可颂‘啊’了一声:“你还表白?你疯了?”
陈则眠被震到耳鸣,捂着耳朵说:“你小点声。”
萧可颂在屋里转来转去:“哪儿有刚表白就又搂又亲的,你能不能矜持点。”
陈则眠不好说没表白就已经又亲又搂了,耐心解释说:“可颂,陆少喜欢我很久了,他是认真的,我也是。”
“你那点心眼哪里是陆灼年的对手,”萧可颂坚决认为陈则眠是被骗了:“他要是犯病,你不要搭理他,让他多吃药,千万不要一时心软和他做什么。”
陈则眠:“哦。”
萧可颂坐立难安:“不会已经做了吧?”
陈则眠:“……”
“算了,你现在简直是鬼迷心窍,都这时候了还在替他隐瞒,”萧可颂猛地站起身:“我不问你了,我去问陆灼年。”
陈则眠如蒙大赦,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双手支持萧可颂去闹陆灼年。
他打开一道暗门,做了个‘请’的手势:“这边请。”
萧可颂瞬间崩溃,看着那道门,眼前一黑再黑:“你们俩的卧室还通着门?!!!!”
陈则眠直接把萧可颂推进去,反手关上了门。
萧可颂在那边推了两下门,没有推开,只能强压满腔怒火去问陆灼年。
客厅里,陆灼年正和叶宸下国际象棋。
陆灼年下棋杀伐决断,布局谋虑深远。
棋品如人品,萧可颂只看他走了两步,就觉得陈则眠绝对不是陆灼年的对手,肯定是被玩弄于股掌之中了。
萧可颂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满肚子的火不知该向谁发,怎么都想不出好办法。
虽然他们仨从小玩到大,交情匪浅,但陆灼年性格强势、控制欲强,他做出的决定,从来没人能够改变。
况且以陆灼年的身份背景,别说是要找无权无势的陈则眠,就是想在其他豪门里一家找一个,也有大把人愿意将自己家里最漂亮的小辈送到陆灼年面前。
来硬的是不行了。
他们萧家乱七八糟,自己又不握实权,从陆灼年手里抢人根本不现实,加上叶宸一起倒是有几分胜算。
然而叶宸和陆灼年都是长满心眼的狐狸,表面看起来端庄持重,内里满腹坏水,是飘荡在人间的邪恶同类。
陆灼年是要真对了陈则眠做什么,在背后火上浇油的肯定少不了叶宸。
别看叶宸不怎么说话,但每一句不是在推波助澜,就是在煽风点火。
萧可颂思前想后、绞尽脑汁,最后发现自己身后竟然空无一人。
陆灼年坐姿放松随意,镇静自若地与萧可颂对视,没有半点心虚的模样。
萧可颂拉了把椅子,坐在陆灼年旁边。
陆灼年看了他一眼。
萧可颂斟酌着用词,决定先打感情牌:“灼年,我们是朋友对吧。”
陆灼年只想赶紧把萧可颂打发走。
已经凌晨了,他还没有听到陈则眠今天的表白。
陆灼年靠在椅背上:“想说什么直接说。”
“陈则眠是我带进圈里的,”萧可颂欲言又止,顿了几秒:“二代圈最讲门户地位,他没权没势,又生了一张容易遭人惦记的脸,我是看你人品贵重又不贪恋美色,才放心把他交给你带,可是千防万防,没想到家……”
陆灼年没说话,视线淡淡扫过来。
萧可颂喉咙一梗,把‘家贼难防’四个字咽了回去,换了个说辞:“没想到家被偷了。”
陆灼年扔下手中的棋,不悦道:“我和他是你情我愿,不叫偷。”
萧可颂语重心长:“你是陆灼年,找谁谁敢不愿意?陈则眠没有背景、没有亲人,能走到今天很不容易,他承受不住你的一时兴起,也没有资本陪你玩爱情游戏,你要玩找谁不行,为什么非得是他。”
这话说得很真挚恳切,用心用情。
如果陆灼年真的是随便玩玩,找谁都行,听到好友这般情真意切地求情,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会高抬贵手了。
保护欲的产生能够让一个人迅速成熟,萧可颂从前懒得琢磨也不想弄懂的道理,顷刻之间融会贯通,迅速权衡利弊,找到一个让人无法拒绝和反驳的切入点。
不要说陆灼年略感惊讶,连叶宸都放下了棋子,抬眸看向萧可颂。
萧可颂求助般看着叶宸,心无挂碍的脸上第一次出现如此赤忱的忧容。
叶宸不自觉皱了下眉,转眸向陆灼年看去。
陆灼年:“我是认真的。”
萧可颂满肚子话都被这一句‘认真’给噎了回去,震惊地看着陆灼年。
陆灼年轻轻叹了一口气:“可颂,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我不求你能帮忙,但你能别捣乱了吗?”
有生以来,萧可颂第一次听到骄傲自恃的陆灼年,用这种近乎无奈的语气说话,整个人梗了梗,像泄了气的皮球,什么反对的意见都说不出来了。
陈则眠是他的朋友,陆灼年也是。
这太难选了。
客厅陷入短暂的寂静。
陆灼年看了眼腕表,下了逐客令:“还有别的事吗?”
萧可颂用商量的语气说:“那你就不能换个人喜欢吗?”
陆灼年礼貌拒绝:“很抱歉,不能。”
第97章
萧可颂不自觉屏住呼吸:“可是,可是你的病那么严重,陈则眠身体又不好,你会把他弄死的!”
陆灼年沉默几秒:“不会。”
萧可颂急得在原地转圈:“你一犯病三五天都好不了,谁能承受得住。”
陆灼年完全不想和萧可颂讨论这种问题,看了眼叶宸,示意他赶紧把人带走。
叶宸站起身:“走了,回家吧。”
“我不同意,陆灼年,”萧可颂扒住门框不撒手:“你这么一意孤行,陈则眠早晚会死在你手上。”
陆灼年重复道:“不会的。”
萧可颂心急如焚:“你怎么知道不会!你又没试过。”
叶宸拽开萧可颂的手,在他耳边说了三个字——
“他试过。”
萧可颂如遭雷击,整个人登时一僵。
陆灼年冷酷地关上门,残忍地将两位旧友关在门外。
虽然一共也没和萧可颂解释几句话,可耽误的时间却不少,等陆灼年回到楼上时,陈则眠已经洗完澡,正坐在床边擦头发。
陈则眠长得很漂亮,但整体气质是锋锐的、尖利的,张扬恣意,从来与柔软无关。
某些特定的时候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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