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坏猫霸霸
陈则眠也没在意,半路抬头看了一眼,发现不是回盛府华庭的路,才有点诧异地问:“这是去哪儿?”
司机说:“陆宅,陆先生在那边等您。”
听到这儿,陈则眠以为是陆灼年有事回家了,先派司机先来接自己,然后去陆宅接他,两个人再一起回盛府华庭。
陆宅大得宛如一座庄园,进了大门后,又开了好一会儿才见到主楼。
汽车在主楼门前停下。
司机打开对讲通知管家:“我们到了。”
两分钟后,主楼的装甲大门轰然打开,先是走出来两排身着统一制服的佣人。
管家迈下台阶,亲自替陈则眠拉开车门。
这时候陈则眠开始觉得不太对了。
陆灼年出入往来也有排场,但他的排场已经很久没有在陈则眠面前摆过了。
正想给陆灼年打个电话问问时,一位英俊高大的中年男子走出陆宅主楼。
两排佣人和管家齐齐鞠躬:“陆先生。”
看清那人面容的瞬间,陈则眠按在屏幕上的手微微一顿。
他后知后觉、恍然大悟。
原来司机口中那位派人来接他的‘陆先生’不是陆灼年,而是陆灼年的父亲——
陆自瑧。
第80章
陈则眠本以为来陆宅是接陆灼年。
怎么都没想到,竟是陆灼年的父亲要见自己。
还是用这种方式。
陆自瑧这个级别的大佬,想见陈则眠有很多办法,可他直接派了陆家的车去接,还打了个时间差,让陈则眠误以为派车的‘陆先生’是陆灼年。
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陈则眠心里一阵打鼓,想不出自己做了什么事,竟能值得陆自瑧亲自出面接见。
他飞速分析现在的情况。
能让陆自瑧这么重视的,也只有亲儿子陆灼年了。
提起陆灼年,陈则眠没有什么亏心的,只有一件事最不想让人知道——
就是他帮陆灼年治病的事。
陆自瑧突然找他,会是因为这个吗?
该不会是陆自臻知道了他俩的事,觉得是自己在勾引他儿子吧!
毕竟就现在这架势排场,怎么都不像是一次友好的会面。
来者不善,他恐怕是要G了。
而且从眼前的情形看,陆灼年应该是不知道父亲安排的。
如果他知道不可能不和陈则眠讲,而且他现在也不在这里。
综合以上两点可以得知,陆自瑧和陈则眠的这次见面,是完全绕过了陆灼年。
他根本就不想自己儿子知道这件事。
只能说姜还是老的辣,自从养病开始,陆灼年怕陈则眠偷吃偷喝,看人看得很紧,出入往来都有陆家司机跟着,根本不存在别人把陈则接走的可能。
但陆自瑧不是‘别人’。
他是陆家真正的掌权人,使唤起陆家司机来,比陆灼年这个少主还要得心应手。
这一招瞒天过海、暗度陈仓,实在是精妙绝伦。
陆灼年千防万防也绝对想不到防自己亲爹,就这么灯下黑似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人给弄丢了。
从结果反推成因,陆自瑧会使出这么一招,把陈则眠‘请’到陆宅,这就说明他知道自己的儿子把人看得很紧。
想到这儿,陈则眠心里不由一阵底虚。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虚什么,明明被限制人身自由的人是自己,要心虚也该是陆灼年心虚吧。
可显然陆灼年不是会心虚的人。
陈则眠刚在会客的花厅里坐下,陆灼年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不是打给他,而是直接打给陆自瑧。
陆自瑧坐在陈则眠对面,看了眼管家捧来的手机,唇角微微抿直:“不接。”
管家躬身道:“这已经是大少爷打得第三个电话了。”
陆自瑧云淡风轻:“让他打。”
陈则眠:“……”
我嘞个霸道总裁龙傲天。
陆自臻权尊势重,整个京市豪门圈里说一不二的掌权人,大佬中的大佬。
平时其他总裁权贵排着队都见不到的人,就这么出现在陈则眠面前,若无其事地饮茗品茶,也不和他说话,光那份气势就足够让人胆寒了。
陈则眠刚开始是有点心慌,坐了一会儿又觉得无聊,就忘了胆寒的事,开始神游天外,四处瞎看。
欣赏完花厅的装潢布置,他自然而然地看向陆自臻。
陆家人的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出挑,陆灼年长得帅,当然少不了陆自瑧的好基因。
陆自瑧五官深邃,棱角分明,面容轮廓的折叠度更高,年龄没有减损他的英俊,反而增添了一份更为成熟的伟岸,气质比陆灼年还要冷硬与威严。
他端坐在花厅主座,岳峙渊渟,高山仰止,如帝王般尊贵雍容,周身笼罩着君临天下的王者气息。
在大龙傲天傲睨自若、不可一世的超绝气场面前,小龙傲天都显得青涩稚嫩了许多。
陈则眠看着大龙傲天兀自出神,直到一杯茶水摆在他面前,才收拢思绪,说了声:“谢谢。”
管家含笑点点头:“陈少爷客气,趁热尝尝,是武夷山大红袍。”
茶是武夷山大红袍,香味隽永,茶杯是窑变结晶釉三才盖碗,贵不可言。
陈则眠端起茶,垂眸吹去浮沫,才抿了一口,还没尝出什么滋味,就听陆自瑧突然开口道:
“这是今年的新茶,采摘季节还没到,滋味淡了些。”
陈则眠本来就喝不出什么好坏,听到陆自臻说话,心里紧张就更尝不出味道了,勉强挤出一丝礼貌而不失尴尬的笑容:“挺好喝的。”
“现在喝明前最好,”陆自瑧眸光落在浅琥珀色的茶汤上:“但灼年说你喜欢大红袍。”
陈则眠呛了一口茶:“咳咳咳咳咳。”
陆自瑧看了陈则眠一眼:“别急,慢慢喝,走的时候给你包一盒带走。”
陈则眠如坐针毡:“不用了,谢谢龙……陆总。”
陆自瑧矜傲地点了点头,理所当然地收下了陈则眠的感谢,那天经地义、当之无愧地态度,简直和陈则眠刚认识的那个陆灼年一模一样。
陈则眠甚至有种对方在等他跪地谢恩的错觉。
陆自瑧抬手示意管家去包茶。
陈则眠坚持道:“真的不用了,陆总。”
陆自瑧说:“你现在不拿,等灼年回家看到也会给你拿去,倒不如我直接给你,还能算份人情。”
陈则眠:“……”
好吧,通过这短短几句交谈,他基本已经能够确认——
陆自瑧应该、大概、可能、估计是发现了他和陆灼年之间有点超过了。
虽然对很多人而言,从家里顺点好东西出来跟兄弟分享是基操,但对于陆灼年这样正经的人来讲,这个举动就太可疑了。
可是我和太子殿下真的是兄弟情啊陛下。
您要明鉴啊!!!!!
陈则眠捧着茶碗,猫猫祟祟的用茶杯挡着脸,好像只要陆自瑧看不到自己,他就能原地消失一样。
陆自瑧不动声色地看了陈则眠一会儿:“你很喜欢那个杯子?”
陈则眠立刻把茶杯放下:“也没有。”
陆自瑧随口道:“那杯子也一并拿走吧。”
陈则眠:“……”
他还是不要随便碰什么了。
这喷不了,这是真皇帝,随手赏赐人物件都不眨眼。
不过话说回来,整个陆家所有东西里,他碰的最多的就是陆家大少爷了,只是这点最好不要让陆自臻知道,否则在把陆灼年赏给他和剁掉他狗爪之间,后者的可能性明显更大。
陆自瑧食指无意识地轻敲桌面,沉吟道:“还有什么想要的,你都可以提。”
陈则眠呆了呆。
这可以提要求了?
难道都不审问,直接就到‘给你XX万,离开我儿子’的剧情了吗。
陈则眠还想为自己申辩一下,顺便探问:“陆总怎么忽然送我东西,实在是受宠若惊。”
陆自瑧看着陈则眠,神情淡漠道:“不算忽然,我这边有事需要协调,也是费了一番周折,才辗转得知你有解决这个问题的能力。”
听到这话,陈则眠心跳都停了半秒,极度紧张之下,他开启了自动回复模式,语气公事公办,像是在应付老板:
“您说。”
陆自瑧简明扼要:“听说你很擅长处理孩子厌学的情况。”
陈则眠悬起的心骤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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