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止和高危物种谈恋爱 第172章

作者:柿宴甜 标签: 强强 系统 快穿 轻松 穿越重生

“他们去的医院也是我们公司开的私营医院,本地的医疗水平稍欠发达。”阿尔兰·瓦伦丁暗蓝的眸子盯住他,“走吧,先生。”

“那你戴上口罩。”荆榕看着他,“你先打车回去,我们错开行走。”

阿尔兰·瓦伦丁:“。”

他说:“没有口罩,这地方也没有别的车。先生,请您放心,修兰地区已经三年不见恶性传染疾病了,不会有问题。”

“真的吗?”荆榕想了想,“既然如此,我们走,小猫。”

荆榕本想用摩托车载着阿尔兰·瓦伦丁回去,但阿尔兰·瓦伦丁回头找奥古森借了一辆车,他们的人送荆榕和阿尔兰·瓦伦丁回到了公司。

顶层办公室的里间是一个十分宽大的休息室,里边配备淋雨和按摩浴缸,可以看出从来没有被使用过。

两个人都浑身是泥,几乎抹的看不清脸,上去时还正好是晚餐时间,大厅和电梯入口都挤满了人,哪怕阿尔兰·瓦伦丁有单独的管理层通道,但还是免不了被人群投以惊讶和好奇的视线。

阿尔兰·瓦伦丁目不斜视,荆榕则友好地对旁边的陌生人们报以微笑,并说:“我们的车陷进了水稻试验田里。”

这个理由听起来十分令人信服。

电梯开启,阿尔兰·瓦伦丁走进去,荆榕跟在他身后,笑了一下:“是不是在想,以后高层通道还是要建造得远一点?”

阿尔兰·瓦伦丁说:“一般都比较远。不过这栋建筑接手时已经开发了一半,布局已成,所以没有再做大的改动。”

荆榕点点头:“难怪如此。你的办公室比起时尔洛斯那个,要敞亮得过分了。”

阿尔兰·瓦伦丁瞥瞥他,并不知道这句话是不是揶揄,不过阿利克西看起来精神很好。这让他放心了一些。

阿尔兰·瓦伦丁说:“你先去洗澡,简单冲一下,不要受凉,私人医生马上到。”

荆榕听话进去了,用淋雨设备简单冲洗了一下,随后还简单打扫了一下。由于没有预备换洗衣服,他先推开门,露出一半身体,问道:“有衣服吗,先生?”

“你等一下。”阿尔兰·瓦伦丁显然正在思考。他们回来仓促,还没想到这里,阿尔兰·瓦伦丁比荆榕要稍稍矮一些,但身材差距还是比较大的。他先站起来,给荆榕递了一件他最大的衬衣,半分钟后,荆榕披在身上走出来,给他指了指:“扣不上。”

男人的腹肌和胸肌都格外清晰,挂着透明温热的水珠。并不是很夸张的肌肉,只是每一处线条都蕴藏着锋利好看的力量,十分养眼。

尽管已经看过,甚至摸过了很多次,阿尔兰·瓦伦丁第一反应还是视线躲闪移开——虽然这一点也不完全,毕竟最开始为了保持镇定,他会平静地注视眼前这个人,不过现在他面对荆榕时的下意识反应已经渐渐变得自然。

他给了荆榕一条毯子,正准备说点什么,办公室大门被人敲了敲,阿尔兰·瓦伦丁的助理带着他们的医生团队上门了。

荆榕火速裹好毯子靠在沙发上。

阿尔兰·瓦伦丁还浑身是泥,只把外套脱了下来,里边的衬衫不至于看上去狼狈。他没有立刻去洗澡,而是跟助理比了一些手语手势,就在旁边等着诊断结果。

医生是个不苟言笑的时尔洛斯人,对荆榕进行了全面的身体检查。

626说:“哥们,幸好他们没有拉你去照什么射线,不然他们会发现你的骨头是一种这个世界里没有的金属。”

荆榕用意念回复道:“我想我老婆会拿我做研究,然后研发出一些新的医疗科技点。”

医生对他进行了简单的问诊和听诊,随后抽了两管血拿去化验。

“病人发烧三十八度五。还有别的不适吗?”

荆榕很诚实地回答道:“真没有了,先生。”

“您的身体素质很好,我相信您很快就能痊愈,不过根据目前的情况,我判断为食物中毒。”

荆榕:“?”

626:“!!!”

荆榕想了想:“但我这两天都和阿尔兰先生吃同样的东西。”

这个结论他已经提前考虑过了,只不过因为没有找到不同而被他否决。但阿尔兰·瓦伦丁几乎没有花费任何时间,就想起了这件事的开端:“下大暴雨那天,你开车时在路边买了三个牛肉饼。我没有吃。”

荆榕:“。”

系统也想起来这件事了,它发出了爆笑:“兄弟!你居然会有今天!”

堂堂大世界执行官,钢铁一般的意志和抵抗力,竟然翻车于路边牛肉饼。

阿尔兰·瓦伦丁说:“让他们再去买几份化验一下,不过一般来说不用化验了,我们的医院里躺着十个以上相同病因进来的同事。”

医生在一边补充了一句:“至少每一个新同事都会尝试一次当地特色食品,不过每一个新同事都会中招。他们的食物常用一种植物叶片用来包裹食物,通常情况下这种植物需要全熟之后才可以被食用,不过本地人的食物里经常有做不熟的情况。一旦不熟,里边的成分会对身体产生强烈的刺激。”

荆榕:“。”

626掏出电子手帕擦着眼泪,同情地说道:“兄弟,辛苦你了。”

虽然它也食用了一样的牛肉饼,但所有的营养物质都在瞬间被转化成了系统能量,包括有害物质。这件事最终只有执行官受到了伤害。

荆榕不爱挂吊针,医生的治疗手段也偏保守,给他开了一些药,嘱咐他服药休养和大量喝水:“您的身体真是不错,竟然除了发烧没有其他不良反应,我认识的人一般都会在第二天昏迷。”

荆榕:“。”

阿尔兰·瓦伦丁忽而又想起了什么,他在旁边低声说:“食欲不振是否也算?”

荆榕偏头看他,阿尔兰·瓦伦丁认真看着他的眼睛,说:“昨天晚上你吃得也很少。”

好像是有这回事。

荆榕思考了一下,说:“有可能。”

医生问道:“今天吃饭了吗?”

荆榕说:“还没,没什么胃口,不过没关系。我会在适宜的时候补充能量。”

医生见他状态十分良好,也赞同他自己的处理决定:“那好,我想没什么大问题,祝您早日康复。”

他们站起身,又跟阿尔兰·瓦伦丁进行了问号和道别,随后才礼貌地离开。

阿尔兰显然松了口气,他低下头,看着靠在沙发边的荆榕,想了想后,说:“祝你健康。”

荆榕没忍住勾了勾唇角,他说:“谢谢你,小猫。”

既然是普通食物中毒,不是流感或者其他流行病,荆榕也松了一口气。

阿尔兰·瓦伦丁想了想:“今天你本来可以不过来,但是有你在,事情进展得很顺利,这一点是你的功劳,阿利克西。”

荆榕顺着沙发靠背往下躺:“嗯,那你要怎么奖励我?”

阿尔兰·瓦伦丁停顿了一下。

他正在脱衣服,将被泥浆挂住的衣服全部放进洗衣篮,他看向荆榕的时候,看见荆榕眼睛已经闭上了,眼尾略微带上一点在外人那里看不见的倦怠。

阿尔兰·瓦伦丁看着他,说:“一百万时尔洛斯币,外加一个洗白的身份。”

荆榕说:“很好,您出手还是这么阔绰。我想在你这里睡一会儿,可以么?”

阿尔兰·瓦伦丁点点头说:“好,可以。”

阿利克西今天看起来疲惫至极,正常把人干倒的病,在他这里变成了普通的发烧,也难怪他平时看起来随意又吊儿郎当,这是有健康的本钱。

阿尔兰·瓦伦丁是不太会照顾病人的。他花了一点时间把自己洗干净了,随后擦干身体出门换衣,看见外边的灯已经被阿利克西关掉了,只留了一盏小台灯。

或许晃眼睛。

阿尔兰·瓦伦丁走过去,把小台灯也关掉了。

他的夜视能力很好,而且靠近浴室的地方,排气窗上会透进来一些微微的亮光,这一切足以让他行动自如。

他看了一眼时间,他洗澡花了半个小时。

半小时前阿利克西的体温是三十八度二,医生说病人最好隔半小时检查一次体温,如果明天天明前还没有退烧,或者有加重趋势,就需要提高警惕了。

阿尔兰·瓦伦丁找了一下,没有找到体温计,最后他在荆榕的领口附近找到了它——大约是为了省事,荆榕睡着之前就夹着它入睡了。

阿尔兰·瓦伦丁轻手轻脚,不发出任何声音,坐在沙发上,轻轻从荆榕怀里抽出体温计,在黯淡得几乎看不见的办公室内辨认刻度。

三十八点一。

退了一点点。

“你是哪里来的魔法小猫?”阿尔兰·瓦伦丁听见沙发上的人沙哑的声音,“怎么这么暗还能看刻度表。”

阿尔兰·瓦伦丁发现他醒了,咳嗽了一下,一只手把体温计放到安全位置,另一只手微微握拳:“我的夜视能力比较好。你还在发烧,我去给你拿个冰袋。”

“还没有那么难受,小猫。”荆榕说,“我怕凉,小猫,你脱了衣服贴贴我就好。”

这其实算一句荤话,不过因为荆榕还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这句话变得十分没有侵占性和情色意味,反而像是无聊时的逗趣,“亲亲我,小猫。”

看不见的地方,阿尔兰·瓦伦丁的耳根已经开始发烫。

夜色中,发着烧的阿利克西似乎褪去了平常的一种虚假的、让人容易误会的强大和随意,即便是在倦怠的时候,他的音调仍如平常一样淡而温柔。

阿尔兰·瓦伦丁只停顿了一会儿,随后,他开始解开自己刚穿上的衬衫。

荆榕也没有想到他真的开始脱衣服,他听见衣料的响声,随后身边微沉,一具微凉的身体贴了过来,靠近了他。

荆榕给他让出沙发上一半空间,随后把他抱进怀里,额头抵在阿尔兰·瓦伦丁的颈侧。

荆榕说:“我相信明天早上我的病就能好。”

阿尔兰·瓦伦丁一声不吭,过了一会儿,他的声音传来,还是一样严谨:“祝你成功。”

阿尔兰·瓦伦丁很难从理智上理解这回事,他的印象中,发烧生病的人如果睡觉时还抱着一个东西,大概率会睡得格外不舒服,他等着荆榕请他下去的时刻,但是等了一夜,直到他自己也睡去之后,阿利克西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抱着他。

荆榕一觉睡了比较长的时间,第二天清晨五点半,他慢悠悠醒来。

这边天亮的时间比较早,落地窗外的天已经变得微青了。荆榕睡梦中出了汗,发根有些湿,他睁开眼,望见自己身侧的人——阿尔兰·瓦伦丁正平躺在他身边,双眼聚精会神盯着天花板,看起来在思考要事。

他没忍住笑了起来,轻轻摇了摇他:“卡机了?小猫?”

阿尔兰·瓦伦丁这才察觉他醒了,他说:“早安,特工先生。恭喜你退烧了。”

他递给他一根体温计。

现在的光亮足够让人看清刻度,荆榕看见了自己的体温恢复了正常。

阿尔兰·瓦伦丁还是被他箍在怀里,望着天花板:“三小时前你的体温到达了最高,数字是三十八点七,但后面开始迅速降温,一个小时前已经恢复到正常体温。”

荆榕说:“真好,可是我的头脑还是有点昏沉,需要一百个亲亲才能治愈。”

阿尔兰·瓦伦丁往外挪动了一点。

荆榕倒是没动——他只是还把人扣在怀里,问道:“今天有工作吗,先生?”

“没有工作了,特工先生,如果你没有不幸染病,那么我们今天早上就可以向东出发,从东国口岸进入,乘坐他们的国境铁道。最后坐轮渡回到时尔洛斯。”阿尔兰·瓦伦丁显然在很早之前就已经计划好了返程的路线,并且已经接受了这条路线的变动。

荆榕说:“好,没关系,我随时都可以出发。不必顾虑我,我的身体比世界上99.9的人都要好。”

这一次出了状况纯粹是相当于被下了毒,下毒这件事谁来都扛不住。

阿尔兰·瓦伦丁说:“你不用着急,近期的大事都已解决,你完全可以等到身体康复。”

荆榕说:“我的身体已经康复了,先生。”

阿尔兰·瓦伦丁转过头和他对视,本来他似乎想要和他说些什么,但是在这一瞬间,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