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如果
他明明满腔想要和风栖说的话,可复活后,他的风栖像被某人塞进了他视线的盲区。
他竟然真的把风栖忘了。
偶尔想起来几次,心脏绞痛,很快就又会忘记。
【林让:你再擅自给我使用技能卡不告诉我,我就申请换系统】
【系统:别!我知道你生气,你先别生气,等成功逃出去你再跟我生气,我以后肯定不擅自做主了】
没时间留给林让伤心难受,他问系统
【林让:所以这个技能卡可以给任何一个人使用吗?】
【系统:对】
【林让:好,那现在给陈璟之使用这个技能卡】
【系统:啊?那温乐白怎么办?】
【林让:温乐白我有办法,但是陈璟之不好糊弄,得用这个技能卡赌一把】
系统不再犹豫,直接将作用在林让身上的技能卡用在了陈璟之身上。
如果陈璟之爱林让的灵魂,爱他这个人,他爱的越深,这个卡的作用就越剧烈。
他会开始丧失对林让的关注和在意。
林让在他的潜意识里会形如一个陌生人。
果然,接了个电话的功夫,先前还对林让穷追不舍的陈璟之突然对温乐白说他还有事,让温乐白下车。
等温乐白拽着林让肩膀,举着把伞被赶下车时,还诧异陈璟之变脸之快。
面前的车急速的驶离,只留下破口大骂的温乐白和站不稳的小结巴。
温乐白没注意到身旁被他瞧不上的小菜鸡,下了车后,就用一双冷冽的目光盯着他。
就在温乐白还气恼这大雨天又赶上陈璟之不当人,突然脖颈上传来一阵刺痛。
他本能想躲开,却已经来不及。
林让在小诊所里自己偷偷配来防身的高浓度麻醉药,此时派上了用场。
温乐白虽是兽人,但如此大剂量的麻醉药也够他短暂丧失行动力。
他倒在大雨里,手里的伞摔在了地上,雨水打在他身上,很快浑身湿透了。
温乐白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头顶的少年,他手握麻醉针,雨水顺着少年的睫毛、脸颊、削尖的下巴滴下来。
他冷静的扔了针头,脱下了温乐白身上的衣服,用衣服将行动不便的他绑在了街道边的一根柱子上。
温乐白已经缓过来一些力气说话,但距离能动,估计还要两三分钟的时间。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被一个小土狗咬伤了。
显然,车里那些示弱都是小结巴装出来的。
爪牙尖锐的少年绑死温乐白后,有些无力的跪着。
他突然直视温乐白被冲刷的有些睁不开的双眼:
“狗,咬主人,你你说,该.......该不该惩罚?要不,杀了,煲狗狗……狗汤?”
温乐白愣住了,一种诡异的感觉袭来,他咬牙切齿的说:“你,说,什,么!”
林让扒拉开温乐白脖子处的领子,露出了里面被挡个严实的项圈。
是当初被林让亲手塞进地下城房间床底下的那个,温乐白给他戴过,还因此生了气。
上边挂着那个熟悉的铭牌,写着林让的名字。
林让握住铭牌打算拽下来。
温乐白察觉出林让的意图,露出凶悍的表情:“你敢碰这个我杀了你!”
林让:“我敢”
林让这两个字连贯的让人完全忘记了他语言障碍的问题。
温乐白听着这股莫名熟悉的语气,心如擂鼓
少年一用力,拽下了铭牌,只留下了四个字:
“我的,没收”
林让留下惊雷般的话,站起身直接离开。
温乐白心头剧震,大嚷着:
“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你的!??你个小结巴回来!!别叫我抓到你!!”
少年已经无情的消失了,温乐白被绑在大雨天里,失魂落魄的嘟囔着
“为什么说是他的?那是乖乖的,他怎么知道我戴着这个……一定是不小心看到了……但他怎么知道我是狗狗?他还说主人…”
他到底是谁!!?
第84章
一直躲在小诊所偷偷观察的苏小牧趁林让离开的时候,偷偷追了上去。
女孩手里是慌忙中抓的一套干净衣物。
她知道林让要跑,所以没耽误他时间,在拐角的地方,直接把手里的衣服一股脑的塞给了林让。
她又翻遍自己的衣服口袋,可惜她并没有现金。
于是女孩解下自己脖子上戴着的一条金项链,也塞给了林让。
“我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反正你一定缺钱,拿着去报警也好,跑路也好,我不傻,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才出来自投罗网的,刚刚没帮到你,姐现在帮你”
林让捏着手里的金项链,推还给苏小牧。
苏小牧不接,语重心长的说:
“别减肥了小弟弟,好好吃饭,长高高的才能不挨打”
说完不等林让拒绝,就把手里的伞也塞到了林让的手中,自己抬手挡着雨跑回了诊所。
苏小牧很像刚刚大学毕业初入社会的那种人,满身沐着晨光还没被社会打磨掉,自身闪耀的同时,也能温暖别人。
林让不敢再耽搁。
那麻醉药只能让温乐白身体无力个几分钟而已。
他拿着苏小牧给他的东西,这回学聪明了,直接拦了辆出租车,打车直奔研究所。
他总觉得一直有人在暗处盯着他。
从他来中城后就一直有这种感觉。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他小题大做神经敏感。
直到这种感觉越来越冥明显。
不知道是不是温乐白和陈璟之的人。
所以林让特意让出租车司机绕了绕路。
研究所在西城,距离中城很远,而且大雨天开车速度慢,凌晨两三点的样子,出租车才开到研究所附近。
林让没让司机直接开去研究所。
下车时司机跟他要车费,林让把从温乐白项圈上拽下来的铭牌给了司机。
“银,银的…”
林让心想如果司机不要,大不了挨顿打。
没想到司机把银质的铭牌还给了林让:
“小兄弟,看你也挺可怜,就当我发发善心,不要你钱了”
西城区的大雨已经停了,地面都是湿的。
林让捏着铭牌,看着开走的出租车,这让他产生了一种不真实感。
苏小牧帮他,是因为和他短暂接触过,知道他的一些事。
那陌生的出租车司机为什么也帮他?
这么远距离的车费的数目可不小。
就像自己一个运气差到爆的人,接连被馅饼砸到。
一整个下午加晚上都没有吃饭的林让脑子混乱,身体也疼的厉害。
他不再为难自己非要想出个结果。
就像他现在脑海中、心脏里清晰的塞满了风栖,可他也没有非要去找风栖,将他的感情理个清清楚楚。
得过且过,顺其自然,这就是林让现在的处事方式。
因为好像他尽力而为的一些事,总是事与愿违。
林让拖着一身零件快碎掉的身体,在附近找了家金店想换点钱。
可凌晨金店还没有开门,林让只能靠着店门席地而坐在冷风中一直等到了早上六点钟。
一个银铭牌换了几百块钱。
有了这几百块钱,第一个要解决的就是住宿问题。
林让在附近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一家便宜的旅店住下了。
一天只需要15块钱,男女混住的一个床位,公用卫生间,连个隐私的帘子都没有。
林让在没人的时候把身上的白大褂换了下来,苏小牧给他的衣服是一件宽松的粉T和一个黑色宽松的牛仔长裤。
牛仔裤版型挺时尚的,有可能是苏小牧自己穿的,女孩比李木木还高出半头,所以林让穿这条故意做宽做长的牛仔裤还要把裤腿卷起来,不然就会堆在脚背上。
林让不挑,浅粉色的短袖也毫无压力的穿上了。
其实李木木由于长时间宅在房间里,所以身上除了很瘦外,还有一个特点,就是病态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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