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如果
曲小寒哭着去解笼子的锁,用尖牙咬、用工具砸、用脚踹……
“我不听话……我就是不听话,你让我别来救你,我不能听话!”
曲小寒看着姐姐冻的毫无血色的脸,和不留情面非要落在她肩头的雪,哭着嘟囔着:
“姐姐,我不喜欢雪……不想喜欢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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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所有兽人都红了眼。
原本血腥遍布尸体的海滩还在不断涌现从其他地方赶来的兽人。
海岸是中城的南边,上边已经开启了一级特级预警,派人疏通了中城南边的几座城的人类。
新闻开始播报此次兽人大批涌现,是前所未有的情况,也试图安慰人心惶动的城内人民。
专家说这么统一的行动,很有可能兽人族群中已经存在领袖,这是一场有组织有目的的暴动,不满生存条件的兽人来势汹汹。
更有记者猜测,此次兽人暴乱,是否跟监察厅决策修改《人类守则》有关,一切以人类利益为先,是否是公平合理的法则。
所有人类的猜测里都清晰的点明了一点——兽人是被压迫的发起了暴动。
他们被人类驱赶、奴役太久了。
终于,王后在召唤他们。
分散世界各地离群久居的兽人们终于找到了归属。
王后的命令,他们必须执行!
不允许任何人伤害王后!
王后就是他们的希望!
沈言轻很快就发现了兽群的异样。
防守在这里的监察厅军力很快就被疯狂涌入的兽人大规模撕咬而死。
由于林让进行精神海链接消耗的是风栖的寿元精力,且风栖脖子上颈环内侧一圈的银针也在不断刺入剧毒的毒液,男人已经体力已经在忍受剧痛中消颓败尽。
嘴角溢出的鲜血在惨白的肌肤上,红的刺目。
灰暗的天空上,一团团铅灰色的云朵不甚明晰,参差低垂,凌空洒下的漫天雪花纷纷扬扬,交织成一片白色的帘幕。
大海不畏冷寒,带来更浓重的寒意。
风栖用指骨擦去嘴角的血,脆弱的仿佛马上融入这漫天飞雪中。
银色双瞳目光不错的看着额头布满冷汗的林让。
他知道他的小王后有多痛。
“沈言轻,放开他,不然我会让你们人类付出代价!”
沈言轻嘴角噙着冷笑,沉默的将手里控制毒液和电击的按钮推到最大幅度。
风栖那一瞬拽着颈环仰头嘶吼了一声。
沈言轻已经接近发疯的边缘,他垂头放肆的笑起来,笑的眼泪溢出狭长微挑的眼角。
按照兽人们的发疯程度,他很快就会被突破最后一层防守的兽人撕碎。
他应该现在立刻逃命的。
可沈言轻固执的禁锢着林让,他捏着林让的下巴面朝自己:
“别看他,看着我”
“你个小骗子……”
“没事,没关系……”
“这世界上所有兽人都该死”
“林让,如果我把你拉不回来我的世界……”沈言轻偏执的眼眸里,滚出一滴泪珠砸在地上,他直视林让说:
“那我们不如一起死吧”
【系统:叮——沈言轻厌恶值+3,当前厌恶值100】
第76章
在沈言轻厌恶值达到100时,紧随其后的是系统一连串的播报。
但林让已经听不清楚。
为了风栖留在里固执的研究所专家们不肯离去,叫嚷着命令沈言轻放下手里的控制器。
如果继续下去,很难保具有独异性的兽王还能继续维持住人类体态。
强行冲开颈环会触发爆炸。
他们可以把风栖残肢带回研究所,在培养皿中培养起来。
可这绝对是最下策,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他们必须全须全尾的把风栖带走。
但掌控着操控器的沈言轻完全不顾这些德高望重的老研究员、博士、教授们。
他的礼貌、学识、识大局,已经被自己嫉妒成狂淹没,丧失了理智。
灼热的气息成为林让四周唯一的热源。
沈言轻的视线在少年鼻梁上顺着朝下滑过,丹凤眼肆意幽沉。
林让没穿他给他披的外套。
先前还会骗他说“喜欢他”的小骗子,现在连骗都不骗了。
他掐着怀里虚软的细腰,强迫满头冷汗、脸色惨白的人正对着自己。
少年宽松没过手背的袖口空荡荡的能看见里面白净纤瘦的手腕。
那么的漂亮,一用力就能折断的脆弱。
再向下是挺翘的屁股和笔直的双腿,他曾无数次幻想被这两条腿圈住腰身时的样子……
“啊……让让,你太完美了,我真的很不舍毁掉你……”
沈言轻呼出一口热气,像个冲出牢笼没吃饱的野兽。
林让忍过那阵强烈的电击,连喘气的力气都被抽尽了,只能靠在沈言轻的身上勉强支撑站住。
他小口小口的吐出馨甜的气息,裹着冷雪的辛冷,成为了致瘾的毒药。
“等我……缓过来,你……死定了”
虚弱的少年一双眼瞳澄澈明亮,沈言轻被那光灼痛了,低低笑起来。
林让就是他身死肉消后,也会从烂泥里爬出的不灭欲望。
四周寒意侵蚀着肉体,沈言轻掐着林让的下巴,当着风栖的面,挑衅般的作势欲吻上去。
原本被料定已经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风栖突然速度极快的如箭矢一样冲了过来。
那力道之大,让人怀疑是拼尽所有精力的回光返照。
男人左手手臂从手肘处向下长出了细密的银白色毛发,随着冷风飘逸,与极致漂亮相反的,是一双厚实危险的狼爪,挥动中带着劲风。
尖锐的狼爪在冲出一剎那直击沈言轻的胸口,另一只没有变化的手则拉着虚软的林让拽到怀中后,接下了沈言轻的转身侧踢而来的一脚。
沈言轻不敢相信风栖还有力气,咬碎了牙连连后退。
事先布下防止兽王突袭的装置与此同时射出足以致使大型猛兽休克的药枪。
风栖将林让整个完整的拥入怀中,后背长出一层厚厚的银色毛发,带着少年前卧翻滚了几圈躲过密密的攻击。
林让不过眨了几下眼,就已经被风栖护在了身下。
鼻息间是让他安心的冷淡幽香。
身体被裹在被子里一样渐渐回暖,头顶的男人因为大量外泄精神力导致银色长发缓缓变长,垂在林让的脸颊上,撩拨出痒至心底的酥麻。
少年如羽翼的眼睫上下抖动,外面呼啸的风雪声再大,他一颗心却如同沉入厚实的温床上的幼苗,安心的几乎闭上眼睛就能入睡。
男人来不及和林让寒暄,他擦去林让额头的冷汗和眼尾的泪珠,只说了
“我爱你乖”
男人脖子处的黑色颈环四周已经变成了乌紫色,足以致命的毒液在和男人的自愈能力相抗衡。
林让还在思考听到男人告白后的那阵无名悸动是什么。
系统曾问过他,问他到底明不明白什么叫喜欢?
他说,他明白的:
有人给他建了一座摩天高楼,参天林立。
有人给他建了神圣庄严的庙宇,神佛睥睨。
有人给他建了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吟唱着欢快的诵歌。
有人给他建了一座鸟语花香的小院,院子外漫山山花繁茂锦簇。
系统问:那你都喜欢吗?
林让说,他可以喜欢,也可以不喜欢。
他完全可以当成一个到此一游的游客,在这里礼佛休憩,看看浪漫的山花,望望高楼落日……
可以或不可以都是可以决定改变的。
系统又问,那你条件有点高,这些都不喜欢?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他说,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当我走进一个屋子时,我会觉得那就是我曾经住过的房子,墙上的壁炉、书柜上的书、抽屉里的东西……全都按照我的喜好摆放着。
即使房间陷入黑暗,我也能在黑暗中自如的四处行走。
这种安全感的获得,无需得到证明和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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