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薯粉条
你不来上朝不是你来不了吗,怎么这会就成了被气的不想来了?
而坐在上头的圣上,看似是迫于无奈,只能听从两位王爷还有一众大臣的话,放任许云帆插手各部一事,可眼尖的都能发现,他们的陛下那怎么压都压不下来的嘴角。
他娘的。
如今的许云帆更是他们惹不起的存在了。
之前还有人为巴结许云帆,将家中的女儿、哥儿送到小秦家,第二天他们就被“收拾”了一顿。
最近,许云帆忙且充实,但他再忙也不忘几个孩子的教育问题。
尤其是小宝,可能真的是儿子肖父,许云卓就从事研究工作,没想到小宝对这方面很是感兴趣,不仅对各种武器感兴趣,化学、物理方面的知识他也是学的异常的认真。
没办法,这些知识,交给其他人真的是不行,他只能亲手上。
一下职到家,吃过午饭,许云帆便带几个孩子出门了。
“去哪?”秦主君问了一句,他真是服了这对父子了,一个敢教一个敢学,前儿许云帆不知教了小宝什么,嘭的一声,吓的他心都悬到喉咙口。
许云帆转回身,“爷爷,我带他们出去做实验啊,实验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不亲手实验一番,学了那么多理论啥时候才能派上用场?”
秦二主君担忧道:“要做什么实验?云帆,小宝还小,你……一定要注意些啊。”
对此,许云帆嘿了一声,摆摆手,“不会出事的,爷爷,我带孩子你们还不放心吗?”
放心是不可能放心的,很见鬼的是,明明不放心,可有许云帆在,他们又莫名的踏实安心,毕竟有他在,几个孩子是真的一点事没有。
前段时间,京城爆发了一次孩子发热潮,各大医馆里挤满了人,很多孩子都中招了,医馆里的孩子哭哭闹闹,有的孩子发热都热晕了。
然而自家几个孩子一点事没有,就是缚少平兄弟刚发热,许云帆得知此事后,回来的当天晚上就把兄弟关在门里给两人冲了药,真是神了,药一喝,汗一出,第二天,缚少平兄弟啥事也没有了。
秦二主君有心想说,最近外头发热的孩子太多了,带几个孩子出门不安全,可许云帆会带他们出去,说明他是有办法保护几个孩子的。
许云帆拿出几个口罩,“爷爷,你们别担心,最近是流感爆发期,他们几个体质好,我又给他们喝过药了,口罩一带,不往医馆去,不会出问题的。”
秦润摇头叹气,“去吧,不过下午你要回来快点。”
“有事?”
“你忘了,修泽他们几人放假回京了吗,今儿下午他们就到了,晚上咱们要一起吃晚饭的。”
许云帆一拍额,“这事我还真的差点忘了,那我尽快回来同你一起准备晚饭。”
秦润笑着替许云帆整理了下身上的披风,“不用,到时候我喊方阿叔他们一块过来,方爷爷他们会帮我,不过你得回来招待。”
许云帆点了点头,这才带几个孩子出门。
小宝喜欢研究武器,许云帆便教他使用木材制作成了各类武器,今儿,他便带小宝亲自出门去试试这些武器的厉害。
不得不说,小宝的动手能力很强,只要许云帆给出图纸,这小子研究半天就能看明白了。
萧衡之得知许云帆带几个孩子出去了,等他赶到,亲眼目睹小宝扛着一个大玩意将对面摆放的气球打爆,由于反弹力,小宝脸上的肥肉颤了几下。
见到这一幕,萧衡之惊恐万分,许家的基因究竟有多可怕??!!
小宝才四岁啊,许云帆就教他这些不说,最主要的是,小宝还乐在其中,学的忘我。
就他们父子这门手艺,若是被缚青雩知道了,只怕许云帆进的不是翰林院,而是工部了。
“云帆!”萧衡之喊了一声。
许云帆放下手中“粗制滥造”的武器,扭头看去,“岳父,你咋来了?有事?”
萧衡之看着几个孩子人手一只“枪”,额上青筋突突直跳,“你就带孩子们来打这个?很危险的,你还带着几个孩子一块,外头又冷,孩子着凉了可如何是好?要是出了点事,你看缚青胥抽不抽你的皮。”
“枪”里的子弹是由小竹子削尖制成,萧衡之亲眼见过其威力,一块两指厚的带皮猪肉都能轻而易举的射穿。
这般威力,在萧衡之这个大人看来,委实太过危险。
如今住在小秦家的不止自家孩子,就是缚少平兄弟都过来了,每天连书院都不想去,就想跟着许云帆混,缚青胥没办法,夫郎同孩子整天不着家,他是心有怨念,每天见了萧衡之,更是没好气。
没办法,萧衡之住进小秦家,那是有理由的,他呢?
一家子都住进小秦家,像什么话?胥王府是装不下他们一家几口了吗?
许云帆不以为然的道:“怎么会受伤呢?我都教过他们如何使用了,胥王叔也不会抽我的皮的,他敢抽,几个爷爷还有二叔就敢抽他筋,岳父,你还是看不清我如今的地位,旁人是轻易动不了我的。”
萧衡之:“……”
此子好生嚣张!
“对。”缚少安抓着许云帆的衣角,“哥夫有我们保护,就是父王也不能动。”
“父亲,我们还想打一会儿。”
秦安扯着萧衡之的袖子,萧衡之低头看去,对上秦安满是孺慕的眼神,心都软了,哪还能拒绝得了,“好,那就再打一会,待会跟父亲回去好不好?”
“好。”秦安笑弯了眼睛,往下拉着萧衡之的手,示意萧衡之弯下腰。
不明所以的萧衡之问都没问,赶忙低头下来,直到脸上落下轻轻的温热的触感,萧衡之差点没哭。
对于秦润、秦安兄弟,萧衡之是疼且满怀愧疚,想弥补却又不知从何处弥补了。
有许云帆在,无论是财、权、势,许云帆都可以给,压根不需要他出手,衬得他这个父亲可有可无,着实让萧衡之难过了很长一段时间。
犹记得,秦安在小宝的儿童房将一块拼图拼好后,秦润夸了他,还同他商量,可不可拿去给许云帆看一看,他的拼图真的太漂亮了。
萧衡之看到了,当时的秦安害羞又渴望的点了头,看似害羞,可他又是那么的期待。
期待于许云帆对他的评价。
许云帆也不扫兴,一声惊呼,满是赞叹的哇塞直接将情绪价值拉满了。
许云帆拿着秦安拼好的拼图夸起来,“好棒,简直棒及了,我们安哥儿也太厉害了,这动手能力杠杠的。”
萧衡之永远记得,听到许云帆那声哇塞后,秦安眼里的笑意溢出了眼眶,哪怕用小手捂住了嘴,可他的开心还是掩藏不住的从指缝里露出来,欢快喜悦的咯咯咯声不断,跟下蛋的母鸡似的。
也许许云帆小时候就是身处这么一个环境,所以他才知道孩子最需要什么,又该如何给与他们最好的童年。
他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在发现武器存在不足之处时,许云帆会耐心的与小宝讲解,后者听的很认真,哪怕秦安几个听不懂,偶尔问为什么,许云帆丝毫没有不耐烦,一律有问必答。
这样的许云帆,不怪几个孩子会那么喜欢他,喜欢到,他的重要性凌驾与他与秦斐俞之上,一个多月不见许云帆,几个孩子想的天天念,每天都要问许云帆什么时候回来,为什么还不回来。
以前萧衡之还会吃醋,后来不会,因为他发现,明明他才是一个父亲,平心而论,有的地方,他不如许云帆,所以,他放心的把孩子交给了许云帆。
得知几个孩子在郊外,缚青胥找过来时见到就是许云帆被几个孩子“包围”起来的这一幕,再看站在不远处,身披雪狐披风的萧衡之,缚青胥本还洋溢笑意的脸瞬间臭了下来,对着萧衡之冷哼了一声。
闻声,萧衡之也不惯着他,“哟,胥王爷怎么有空来看孩子了?本王还以为你连孩子夫郎都忘了呢,怎么,东武国商队的人回去了?”
孩子本就就是自己的,如今想见孩子一面,缚青胥还得大老远的跑过来,真是扎心了。
自家孩子这一个一个的都快成别人家的了,缚青胥不敢怒也不敢言,憋的狠了,没好气道:“你好意思说我?说的你家孩子夫郎没住到许云帆那去似的。”
他们一个个都想住小秦家,可许云帆更想住王府。
王府那才是真的大,亭、台、楼、阁、轩、榭等是一应俱全,古人的审美也是很绝了,许云帆去了几次萧王府,心动不已。
一个萧王府,占地面积何其大,一套房,搁现代,没有几十亿压根买不来,这可是王府,是皇亲贵胄才能住的地,许云帆自然也想住进去体验一二,奈何一直没机会。
小秦家也不小,可里头没有王府或者将军府才有的人工湖,没有花园,更没有竹林,比之王府、将军府,那就是寒碜了。
但狗还不嫌家贫呢,再不好,那也是自己的窝,许云帆自然不嫌弃。
“父亲。”秦慕眼尖的发现缚青胥过来了,赶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朝缚青胥跑了过来。
见着小儿子全力朝着自己奔来,所有的不快瞬间破防,缚青胥黏糊糊的哎了一声,赶忙蹲下伸手接住他的小宝贝。
再看缚少平兄弟,见着缚青胥过来了却跟没见着似的,还在那头突突的射击着,俨然一副沉迷其中无法自拔了。
“去玩吧,等会父亲带你回家。”缚青胥以前还会自称父王,可秦慕开口闭口都是父亲,久而久之,他习惯了,也改了。
待秦慕跑回许云帆身边,缚青胥才开口,“东武国的商队还没回去,叶世子压着人呢。”
“为何?叶世子何时与东武国的人扯上关系了?”萧衡之眉心拧起,别看东武国不过是个中国,可真论起来,东武国的军事实力不弱于大晏朝。
东武国擅于畜牧,不说大晏朝的马匹有部分就是从东武国买进,就说东武国的汉子,长的那叫一个彪悍英猛,更有甚者,一拳能干翻一头牛,这般力气,要是这一拳落在人身上,肋骨只怕都要断几根不可。
好在东武国畜牧业发达,奈何其他物资不如大晏朝丰富,若不然,大晏朝还不一定能跻身大国之列。
缚青胥头疼不已,“不清楚,你也知道,他们东武国的人讲话口音太重,一急,开口就是叽里呱啦,本王哪里听得懂?请来的翻译又是个半桶水,再说了,叶世子把人全请进叶府,本王总不可能赖在那不出来了吧。”
“德蒙扎利也是笨蛋一个,被叶世子哄了几句还真住那儿不出来了,本王还能把刀架人脖子上让人出来不成?”
“此事你盯着点,真别让叶世子把人得罪了,德蒙一家可是东武国的皇室,德蒙扎利虽是三王子,实则很是受德蒙皇女重视,他要是在大晏朝出了事,皇女势必不会善罢甘休的。”
萧衡之的担忧,缚青胥如何不知,正因为知道,这段时间,他才累成了狗,“说到皇女,过两天她就到了,你要不要先出京躲躲?”
这话,缚青胥明显带上了幸灾乐祸。
在东武国,皇女同样有继承权,不过皇女排行老二,上头的皇兄已经继承了皇位,但因是一母同胞,有其协助,东武国的皇帝才坐稳了皇位,因此,皇女的地位并未因皇兄登基而受到威胁,反而水涨船高,地位之高,堪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早年皇女便看上了萧衡之,妄想把萧衡之带回去做大房夫君,当然,身为大晏朝的异性王,萧衡之她自是带不走的。
但人带不走,口头上调戏两句,过过嘴瘾也是可以了,十几年前皇女作为使者前来大晏朝,总免不了要找萧衡之过个瘾,整的奉行好男不跟女斗的萧衡之吃瘪多次。
萧衡之一听到德蒙皇女,有种后遗症犯了,浑身一个哆嗦,不是怕的,而是烦的,“她要来?十几年不见了,虽然本王是风姿不减当年,但她应该有点自知之明了吧,不论是十几年前还是现在,本王都不可能看上她的。”
“看上谁?岳父,你想脚踏两条船呀?”
许云帆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吓了萧衡之一小跳,“你这小子,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人吓人,吓死人啊。”
许云帆:“岳父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了?这就吓到了?不应该吧。”
“你岳父的追求者要来了,他激动的。”
“胥王叔,我岳父还有追求者?”
“嘿,你这话说的,你岳父我长这样,怎么就没有追求者了?”
许云帆笑起来,“岳父,你都三十几岁了,都可以当爷爷了,可别犯错啊,不然到时候,你别怪我大义灭亲了。”
萧萧之要权有权,要财有财,哪怕三十好几,颜值依旧还是大晏朝的门面担当,会有人主动,许云帆并不会感到意外,只是如今他们是一家人,萧衡之要是犯错,那就是破坏他们整个大家庭的和谐,但凡有点苗头,他都要把这点不利于家庭和睦的苗头掐死在摇篮中。
“对,你岳父要是踩了别的船,你就收拾他给你爹爹出头。”缚青胥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你岳父一把年纪还是有人喜欢的,人家还是东武国的皇女,当年还想把你岳父带回去做男宠呢,吓得你岳父怕的连夜加强守卫,当了好几天乌龟,连萧王府都不敢出。”
“皇女?她要来?扎利他们还没回去?”许云帆有几天没见到扎利了,还以为他们回去了呢。
东武国的风俗同大晏朝不同,他们不过年,而冬季正是他们闲暇之时,正是适合出使的时候。
缚青胥扫了四周一眼,压低声音:“还没呢,人家被叶世子请去叶家了,听说,皇女把叶世子的人给抢了。”
“什么?”一听到八卦,许云帆顿时激动了,“这么刺激的吗?叶世子不是有夫君了吗?人家皇女还能抢他的人?究竟是抢的什么人?难不成是抢他的男人了?”
否则,叶世子不至于不懂分寸的将扎利等人强留在叶家。
“应该是,外头都说叶思凡同文玖长的一点都不像……”
看着自家哥婿跟缚青胥凑在一块交头接耳的,萧衡之一阵心哽,“行了,两个大男人,背后??这种事,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