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小相公他超甜/彪悍夫郎太宠我 第335章

作者:红薯粉条 标签: 生子 布衣生活 随身空间 种田文 爽文 穿越重生

之前有关读书楼一事,他曾与许云帆聊过一嘴,因此,许云帆说到琴玄路,郑柯自然晓得了,他打包这些肉,不是为了拿回去自己吃,而是要送到弃儿院去。

苏晏过来的时候,看到许云帆打包了那么多肉,也没觉得丢脸,特意上去问他打包这么多带回去也吃不完啊。

许云帆从斜挂包里摸出一个大麻袋,“苏阿叔,你帮我撑一下袋口。”

苏晏闻言,赶忙伸手,许云帆一边往袋里装打包好的肉,一边道:“方哥说他大伯回来了,我寻思着,应该带小宝过去见见的,方哥说他大伯一家住在琴玄路,那边有个弃儿院。”

一说到弃儿院,大家伙又是一个安静。

苏晏顿了一下,怔怔的注视着许云帆好一会,突然就笑道:“好,那你去吧。”

许云帆抱起半麻袋肉,同郑柯又说了两句,郑夫人不知什么时候过来,得知许云帆打包菜的用意,拉着小宝,给小宝装了两袋馒头。

小宝拎着两袋馒头,亦步亦趋跟在许云帆屁股后面,“父亲,我在你屁股后面,你刚吃饱,不要放弃砰小宝呢。”

“胡说,父亲可是小仙男,小仙男才不会放屁。”

“哟,父亲又臭美吹牛了,小宝才是小仙男呢,父亲你不小啦,都老咯,该退贤让位啦。”

“滚呐,男儿致死是少年,会不会说话?小心回去了父亲给你松一下筋骨。”

说着,许云帆故意撅屁股撞了小宝一下,小宝收不住脚,直接一脸撞到许云帆屁股上,差点没往后摔,见状,许云帆笑呵呵起来,小宝气的跳脚,跳起来就想咬许云帆屁股,嘴里一个劲说父亲坏,可嘴角怎么都压不下去。

“父亲敢打,我就找两个爹爹去,让他们收拾你,看你怕不怕。”

父子俩说说笑笑出门去,独留一院目送他们离开的人久久不能言。

半晌后,有的人却是嗤了一声,小声嘀咕,“装模作样,不过是故意作秀罢了,要真可怜孩子,怎么不上门给个几百两?挣了那么多,一场婚礼就花了几千多万,一对龙凤蜡烛就是一千多两,要真有那份心,一点钱都舍不得出,非得做这种丢脸的事让大家伙都知道?”

许云帆要真有那份善心,他夫郎挣了那么多少,随随便便给个几百两不是问题,可他给了吗?

没有吧!

今天来吃个喜宴,偏偏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包,不是故意作秀宣扬自己的良善之心又是为了什么?

说话的汉子哪怕只是瘪嘴小声嘀咕,但身边的人还是听到了。

也许,在场的人不乏有的人与少年持有一样的想法,但有的人却不这么认为。

没有人规定有钱人就必须毫无所求的帮扶穷人吧。

京城里做善事的那些人家,平日里施粥行善的夫人小姐们,扪心自问,在部分人里,谁敢保证自己做的一些事,是没有抱有目的性的?

陆丰年蹙眉起来,“我看你是狗嘴吐不出象牙,许学士挣钱了就必须给钱吗?那是不是以前施粥行善的那些人都是故意做给大家看,博个好名声的?他们家里有钱,干啥不直接给钱?非得在城外施粥让大家伙都晓得了?照你这么说,她们作秀的嫌疑不是更大?你怎么不说他们去,非得说人家许学士?”

“就是。”陆丰知不甘落后,“其他人成亲时花的也多,怎么,他们日后做了好事也是有故意作秀的嫌疑了?按照你这么说,日后还有谁敢做好事?”

话音落地,在场的一些妇人小姐脸色不太好看了。

今天能来的人,谁不是有权有势,有几家就曾施过粥舍过衣,可没人直接给银子。

所以,合着,他们有心做善事,哪怕没人明面说,今日听到这话,那么是不是有可能,有些人背地里觉得她们是在演戏作秀?

这下子,大家伙不满了,一个个脸色沉了下来。

“麦少爷,你这话几个意思?”有的小姐不乐意了,“合着我们做善事还有错了?”

“这种言论,我等还真是闻所未闻,莫不是我等孤陋寡闻了?”

“合着,按照他这么说,那等成亲,花费比许学士还多的,岂不是更有作秀的嫌疑?”

一言激起千层浪。

其他人不敢附和了。

他们能怎么附和,许云帆成亲,光是烟花就花了一千多万,这还没算其他的,若是加上其他的,那就更不用说。

在大晏朝,说实话,能有这么大手笔的能有几人?

而那几人,是他们能议论的存在?

人家可是皇亲贵胄,他们是皮痒了不成。

“麦少爷能有如此言论,麦大人真是好家教。”

郑柯凉凉的说了一句,今儿是他们郑家大喜的日子,麦宏这么一说,作为主家,谁乐意?

方才说许云帆作秀的少爷,便是同许云帆一同参与府试的,来自国子监的麦宏。

麦宏今年十七岁了,其夫子正是在夫子面试上被许云帆怼到面红耳赤,羞愤欲死的钱夫子。

钱夫子被许云帆指着鼻子骂了半天,还是当着其他夫子与监考官的面,向来小肚鸡肠的他怎可能不记恨许云帆,而麦宏便是他的得意门生之一。

至于麦宏,本想在院试上取得佳绩,出一波风头,哪知半路杀出许云帆这匹黑马,更过分的是,因为许云帆,他麦宏出身国子监又如何?

有许云帆在,他算哪根葱?谁晓得他姓甚名谁?

麦士杰心口一突,想也不敢多想,朝着自家儿子后背便是响亮的一巴掌,“混账,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郑大人,诸位大人……”

麦宏被打得头都歪了,也正是这一痛,被嫉妒心蒙蔽的人瞬间清醒了过来,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自己方才都说了些什么,心下就是一沉,再抬头一扫其他人不满隐晦的目光,脸蛋不由一白。

苏晏嗤笑一声,“麦大人真是说笑了,麦少爷今年已有十七,何来的年少不知事?”

前院出了事,事关许云帆,在后院的秦主君、秦二主君哪能不来瞧瞧,得知事情原委,当即就不干了。

秦主君怒道:“放肆,我家孙婿做事,一向无愧于心,岂是你能随意评判妄议?麦大人,令郎只怕是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进入国子监,还能说出这般不负责任的话,到底是他本人的问题,还是作为夫子、长辈的你们失职了?”

麦宏的夫子是谁,秦主君一清二楚,许云帆同谁不和,下过谁的面子,他同样清清楚楚。

秦主君很有理由怀疑,是不是钱夫子教唆的麦宏。

秦二主君目光凌厉,哪怕麦宏脸色已变,哪怕麦宏才十七岁,可这都不是他理所当然犯错的理由,今儿若不证明清楚,其他人会怎么看许云帆?

许云帆挣的太多了,日后指不定还要引起多少人眼红呢。

“我孙婿成亲花的多又如何,那是他的本事,你说我孙婿假惺惺,我倒要问问你,天下吃不饱穿不暖的百姓何其多,天下的穷苦人他帮得过来吗?可他在尽力了,你们可知,北郊工厂,美食城以及小秦家各处工厂的工人是哪些人?若是不知,你们大可去查查,若是知晓,还能说出我孙婿作秀这种话来,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身为学子,你就是这么说话的?”

无论是秦主君还是秦二主君,两人的话,对一位学子来说,可谓是重创,他们的话,就差赤/裸/裸的陈述麦宏不配为学子了。

由将军府两位主君口中说出这种话,意义就不一样了。

麦士杰被两位主君说的一句话说不出来,父子两人被质问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在场的人,有的心思通透的想的多,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

国子监夫子?

麦宏的夫子是谁?

哦,是钱夫子,虽说麦宏还有其他夫子,可他真正拜入门下的,只有钱夫子。

而钱夫子是谁,这人不就是……

林青等前来祝寿的翰林院学士不由拧眉。

大晏朝国子监并未设有祭酒一职,取而代之的则是院长,而院长明面上虽是受翰林院监督,实则不然。

试问,谁敢监督桃礼满天下的国子监院长?

也正是如此,许云帆入翰林第一天才会被钱学士设计。

国子监院长的那几份资料,若是资料做的好还好说,若是做的不行,许云帆要是敢说院长做的不好,那就是质疑对方的能力,可要是奉承不挑错,到时候出了事,他就是个替罪羊,总归都讨不到好。

不说其他人,就是麦士杰都有种脊背一寒的感觉,所以,自家儿子今日会被猪油蒙心,其实是被钱夫子给影响挑唆了?

有的人想的多,有的却是没想那么多,麦宏的话倒是提醒了他们,许云帆成亲当日,据说所使用的龙凤蜡烛与方家得到的那一对并不相同,却是更为大气,繁琐。

人家许云帆成一次亲,确实花了不少银子,可架不住人家花的多,赚的更多,再说了,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麦宏说的那般理所应当,未免太过狭隘难听。

郑府发生了什么事,许云帆是一概不知的。

他让小厮先去了一趟弃儿院,等到了琴玄路,他先是把肉送到了弃儿院,弃儿院里的两个夫郎今儿正巧都在,突然听到门外传来动静,几人纷纷扭头看去。

对于这样的敲门声,于几个夫郎来说,是最不想听到的。

他们这儿,除了要丢弃孩子的人会趁着四处无人时敲门外,少有其他大人过来的时候。

一般有这样的敲门声响起,意味着他们弃儿院又来了一个新家人。

他们弃儿院如今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孩子越多,负担越大,可孩子丢在他们院门口,不捡起来,难不成要看着他被野狗叼走吗?

就在几个夫郎愁苦不已时,一道清润的声音响起,“请问有人在家吗?”

一道更轻一些的敲门声再次响起,这一次,一道稚气的童声传来,“父亲,是不是阿叔们不在家呀?我们敲门这么久了都没人来开门。”

许云帆放下麻袋,做贼似的想透过门缝看看,刚眯起半只眼,吱哜一声,许云帆赶忙直起身子。

前来开门的阿叔晓得门外的人是一对父子,可在看到这对过于年轻帅气的父子时,还是狠狠的愣了一下,“请问你们是?”找谁肯定是不可能找谁的,他们能来弃儿院找谁?

许云帆牵起小宝的手,“我们父子听说这儿是家弃儿院,今儿去吃大户,顺带打包了一些肉回来,有很多,我们自己也吃不完,就想着拿些来给孩子们打打牙祭,还请不要嫌弃。”

哪怕明知对于半年都不见得能吃一口肉的来说,嫌弃是不可能的嫌弃,但许云帆还是说了一声。

第306章 传说中的小叔子

那夫郎愣了一下, 好半天才好不容易从父子俩的美颜暴击中回过神来,这会再看旁边那么一大袋肉,整个人都傻了, “这……都是给我们的?这么多肉, 我们不能要。”

“这位少爷,不是我嫌弃, 而是这些东西太贵重了。”

这麻袋不小, 大半麻袋的肉, 那得有多少?

也许在其他人眼里,这些剩菜剩肉都是拿去喂狗的,可对弃儿院的人来说,却是想吃却没有能力买来吃的贵重东西。

“是哒, 父亲说了,这些肉肉都给哥哥弟弟姐姐妹妹们吃的。”小宝探出身子,抓到那夫郎身上的衣物, 朝院子看了一眼, “爷爷, 你就收下吧。”

“可是……”那夫郎很是不好意思,一边不好意思, 一边又想着收下来, 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虚伪, 口是心非。

院里的孩子已经很久没吃过一顿饱饭了, 更不用说吃肉,大人们尚且能忍, 可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看孩子们一个个面黄肌瘦的,他们心疼啊。

许云帆:“收下吧, 这些都是特意打包带过来的,人家也吃不完,我们带回去也吃不了多少。”

“如此,便谢过两位少爷了。”那夫郎抹了一把眼泪,对许云帆鞠了一躬,他想喊声老爷,奈何许云帆太年轻了。

许云帆一手抱小宝,一手将人扶起来,“赶紧起来,不用这么客气,你把东西带进去吧,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了。”

许云帆并不想进弃儿院,他怕他进去了会难受。

弃儿院里的孩子一般是不让人随便抱的,许云帆不想抱,也不想看,只到院门口就好了。

他听说这几个夫郎的出身其实都不好,有几个是被丈夫家暴,被打掉了几个孩子,最后失了生育能力,这才逃到京城,总之,这些人,没一个是容易的。

许云帆挣的多,可在没有律法能够给与他们保护以及弃儿院尚未受到朝廷派兵保护之前,他也不是拿不出几百两银子的人。

给他们银子,固然能解决他们的温饱,只是给了银子后呢?若是被有心人惦记了,这帮人,幼的幼,弱的弱,他们又该如何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