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薯粉条
婚姻里就需要时不时的小惊喜。
秦润摇摇头,“不是礼物,是奶奶给的,晌午时她来看爹爹,然后就给了我这个,我说不要,她偏要给。”
许云帆好奇的打开盒子,待看清里头的东西后,呼吸都重的,“乖乖,奶奶这是心疼你,给你送银子来了。”
说着,许云帆将栩栩如生的金蟾抱鲤拿了出来,他仔细看了又看,将其转来转去看了好半天,怕看不清楚,还拿到太阳灯旁看了好一会。
好家伙,这玩意还是纯金打造,细节处的处理堪称完美,工艺精湛,金光闪闪,纹路雕刻清晰可见,与现代的工艺品完全不在一个档次,要是放现代拍卖会上拍卖,估计没有几个亿是拍不下来的。
第297章 红酒
许云帆看完了, 小心翼翼将其放回去,让秦润收好,秦润诧异道:“这玩意这么值钱?不就是金子做的吗?”
“润哥儿, 这玩意, 有时候贵的不是金子本身,而是这件东西本身的工艺价值。”许云帆美滋滋的不行, “收好收好, 这可都是好东西来着, 老值钱了。”
不用许云帆说,只要是值钱的东西,秦润哪能不收好,他怕柜子不安全, 还将其放到许云帆的箱子里。
一大早,许云帆踩着单车去田庄摘了新鲜的西红柿回来,顺道又去北市买了条草鱼。
孕夫嘛, 多吃点鱼好处不少。
许云帆做菜不行, 片鱼, 腌制鱼肉却是不在话下的,按照许云帆教的步骤, 秦润做了一大盘的西红柿鱼片。
在汤盆中撒上葱花、蒜末, 再将烧热的热油直接泼在葱花蒜末上, 激发出香味, 片刻功夫,整个厨房都弥漫着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
看着满满一盘汤色红润的西红柿鱼片, 帮忙烧火的秦斐俞咽了下口水,待吃到细嫩的鱼片,口腔中弥漫着独特的酸甜味时, 简直是幸福的紧。
“爹爹,吃了几天的西红柿了,你跟哥夫吃腻了没有呀?要是吃腻了,我们做别的菜吃。”许云帆现在可关心自家岳父还有小哥了。
秦斐俞:“不腻的,很好吃,我跟方哥儿都很喜欢吃,就是……”
“什么?岳父不用不好意思,咱们都是一家人。”
“我胃口比较大。”秦斐俞比其他哥儿壮实些,胃口自然要大一些,之前他是吃什么都没有胃口,自来到小秦家后,秦润还有许云帆给他们做的吃食,他是吃啥都觉得好吃。
秦润每次做的西红柿炖牛腩,他一个人就能吃一盘,许云帆准备的水果、点心之类的,其实他还可以再多吃一份的。
正在洗手准备吃饭的许云帆抬头看了秦斐俞一眼,“我知道了,岳父你不用跟我客气,想吃什么就说,但凡我能做的就给您做了。”
秦斐俞吃的好,来小秦家不到半个月,脸上的肉都长回来了。
正好过来看看自家夫郎的萧衡之见到面色红润,一口气干了两碗饭,还吃了一大盆肉的秦斐俞,觉得欣慰之余,不免感到些许挫败。
之前为了能让秦斐俞多吃点,他同萧老夫人还有秦主君几人是牟足了劲,大夫问也问了,他们亲自监督厨娘熬出来的汤,秦斐俞咽下去还没咽第二口就吐了,每次都恨不得将五脏六腑全部吐出来似的,看的人心惊胆战。
可谁知,来了小秦家,这人是吃嘛嘛香。
所以,还是哥婿比较好吗?
萧衡之神色的复杂看了眼说着笑话哄得两个孕夫嘎嘎笑的许云帆,再看抓着酸甜排骨吃的满嘴油的几个孩子,突然就食不知味。
看来,他得跟许云帆取取经了。
饭后,许云帆端了一盘水果出来,萧衡之尝了一块,酸的快掉牙,“云帆,你上哪买的水果,这么酸可怎么吃?”
“不酸,等我加点辣椒面和甘草粉进去就好吃了。”酸嘢就是这么吃的,许云帆见秦斐俞两个孕夫爱吃,这才专挑酸的水果买。
一大盘的酸嘢,平时当饭后水果都不够秦斐俞他们造,秦安秦慕吃饭的时候喊着吃饱了,吃不下了,结果,许云帆准备的水果布丁,两个小家伙吃完了还意犹未尽,萧衡之见两个哥儿胃口这般好,不禁瞠目结舌。
萧衡之摸摸秦安的肚子,又摸秦慕的肚子,“方才你们不是说吃饱了,吃不下了吗,怎么还吃得下一碗布丁的?”
秦安笑呵呵道:“父亲,我们吃不下饭,又不是吃不下其他东西,不一样的哦。”
“就这么喜欢吃你们哥夫做的吃食?”萧衡之承认,许云帆做出来的很多吃食确实好吃,不说小孩,就是大人都爱吃。
秦慕抬头看萧衡之,“伯伯,难道你不喜欢吃吗?你比我跟二哥吃的还多呢,酸嘢你也吃,布丁你还吃了两份呢。”
萧衡之一噎,拍了下秦慕的屁股,“伯伯是大人,跟你们不一样。”
许云帆坐在一旁挑捡箩筐里的野葡萄,低着脑袋,暗暗翻了个白眼。
萧衡之同秦安秦慕谈不下去了,转而又跟许云帆说话,“云帆,你买这么多野葡萄是要干什么用?这玩意偶尔吃还可以,你买的太多了,留到后天就该坏了。”
“我不买来吃,我买来酿酒的。”
“酿酒?这玩意还能酿酒?”萧衡之惊讶的声音都高了三个度,就是秦斐俞、方子汐都看了过来。
他们是知道许云帆会酿酒的,酒厂酿的酒多,有红薯酒,有玉米酒,有高粱酒,还有松针酒等等,可他们没见过拿葡萄酿酒的。
许云帆瞄眼没啥见识的萧衡之三人,不说话,起身去书房旁边的房间里抱了一坛东西出来,“安哥儿,给哥夫拿个碗去。”
之前在大梨村,许云帆酿了几大缸葡萄酒出来,后来回京了,他让李六将其运了过来,这玩意,他还没开封呢。
许云帆一打开坛口,哦豁,一股浓香的,香甜的,很是独特的味道飘出来,萧衡之闻了闻,眼睛瞬间一睁,待看到许云帆倒到碗里,带着浅红色的酒时,惊呼出声,“这是红酒?”
嗯?
许云帆顿了一下,“岳父,你还知道什么是红酒?”
红酒可不就是葡萄酒的一种嘛,难道这里也有人酿葡萄酒?
萧衡之白了许云帆一眼,“你这口气,说的好像你岳父很没见识似的,这红酒是大齐国的东西,听说在那边卖,一坛就能卖这个价。”
说着,萧衡之竖起一根手指头来。
许云帆猜道:“这是……一坛能卖十两?”
萧衡之摇摇头,“不不不,不是十两,是一百两。当年大齐国使者前来的时候带来几坛,说这玩意叫红酒,我还喝过呢,那味道棒极了,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快,给我尝尝是不是那个味。”
许云帆把碗递过去,“呐,您喝看看。”
一般人品酒,那都是只喝一小口,萧衡之一开始确实只喝了一小口,随即很是享受的舔了下唇,很快便如牛嚼牡丹般的将一碗葡萄酒咕咚咕咚的干完了。
“呵……”萧衡之喝完,满足的发出一声喟叹,激动不已的把碗递过去,“就是这个味,没错了,你说的葡萄酒就是大齐国说的红酒,好喝,再给我来一碗。”
萧衡之又喝了一碗,这才算是品出味来了,“云帆,我怎么觉得你这红酒比我之前喝过的还好喝些呢?那种滋味说不上来,但口感上,还是现在喝的更好点,喝完之后,感觉都不一样。”
“岳父,这玩意不兴一口闷的,你慢慢喝就喝出味来了。”
“我知道,这不是……情不自禁,没控制住吗。”
许云帆又给萧衡之倒了一碗,这才发现秦安秦慕眼巴巴的看着他,“这玩意闻着香,但它是酒,你们还小,不能喝,岳父,方哥,你们怀着身孕呢,也不能喝。”
“不喝,我们不喝。”方子汐连连摆手,目光牢牢锁定在他手中的坛上,“云帆,这葡萄酒一坛能卖一百两啊!”
许云帆倒是没怎么太过震惊,一坛一百两的酒而已嘛,他还喝过几百万几千万的酒呢。
一百两一坛的红酒罢了,不至于太过惊讶。
许云帆很是镇定的道:“在大齐国能卖那个价,在大晏朝就不知道了。”
“肯定能卖高价。”萧衡之说的信誓旦旦,“你不知道吗,齐家同大齐国商队往来时就会从他们手里买进红酒,回到咱们大晏朝再以另外一个高价卖出去,一坛卖两百两都不够卖,大家伙想买都得挣破头。”
许云帆挑挑眉,怪不得,搞贸易能发财,就这,不想发财都难,“葡萄酒卖的这么贵,那我多酿一些,到时候咱们挣他一笔。”
萧衡之点点头,“对,不挣白不挣,你只管酿,不怕卖不出去。”
葡萄酒这玩意价高又是稀罕物,作为礼品送人绝对送得出手。
许云帆给了萧衡之一坛,“这坛是给岳父你的,这三坛是给苏晏叔还有爷爷奶奶的,岳父帮我带回去吧。”
既然红酒在上层圈子这么畅销,许云帆买了十几个酒坛回来,将一缸葡萄酒开封后分了十几坛,这些是送给秦轻枫夫夫还有秦主君他们的,另外齐家、谢家、沈家、林家也得送一坛。
秦润在一旁帮忙,看着房间里的酒缸,“云帆,这些葡萄酒能放多久?”
许云帆说了个时间,“到时候前面这批葡萄酒可以出手了,去年我做的葡萄酒不少,今年又做了很多,就算咱们这边不好卖,还可以走齐家的商路。”
大齐国可以把红酒卖到他们大晏朝,没道理,他们不能把葡萄酒反卖回去。
秦润最近四处收购野葡萄,甚至还请人上山找,在外头看到有卖了也是全部包圆买了下来,半个月时间,许云帆已经泡了很多葡萄酒了,“那我再找些人去更远一点的山上找找吧。”
因为野葡萄这种东西讲究一个季节性,想大规模种植倒是可以,但可惜的是,之前许云帆并不知道葡萄酒会是这个高价,酒厂想大量生产葡萄酒是不可能的。
许云帆盘算着,“润哥儿,你说咱们买山专门种葡萄怎么样?其他葡萄也可以酿酒的,不拘于野葡萄,到时候咱们酿的多了,跟齐家合作,就往领国卖。”
“可以的。”秦润想了想,“咱们不用买山,云帆,你忘了吗,何管事不是给了我们几座山的地契吗,咱们可以在那里种,把酒厂建在那边。”
许云帆拍了下脑袋,“你不说我都差点忘记了,你说的对,就种在那边,同盐厂一块管理也方便。”
“这事你交给我就好了,你每天上职本就累了,有什么事你吩咐我去做就好。”
许云帆抬眸,雪亮的眸中盛满了含情脉脉,承载不住的温情流溢而出,“我累的话,难道你就不累吗?”
怎么会不累呢。
秦润只是个凡夫俗子,他不是神,生意上要忙,身为夫郎,他要顾家,每天回来给他备饭,晚上还要给他暖床,怎么会不累呢。
可再累,秦润从没吭过一声,反而更怕他会累着。
这份爱意,深沉的让人悸动,又不免让人觉得沉重。
秦润摇摇头,幽幽注视着许云帆,许久才道:“不累,这点活我能做的来,倒是你,每天上职,回来还要照顾家里的事,你可是累了?”
许云帆脾气很好,秦润一直都知道这一点,哪怕在外遇到糟心事,他也从不会把那些负面情绪带回家里。
去年那般热,为了让他吃上红豆冰棍,许云帆顶着烈日走了半个时辰去到镇上,每天去书院卖面包归家时也是热的满头汗,明明他那么怕热,却从未有过一句怨言。
以前他们的阶级并不对等,可许云帆还是向下兼容了他,扛起了小秦家的担子,如今,秦润也想从许云帆肩膀上接过那根担子,“我不累,但我怕你会累。”
“我吗?”许云帆眉眼带笑,像是想到了什么算计人的伎俩,痞痞的勾起嘴角,“如果我说累,你要给我奖励吗?”
看着许云帆笑的那么坏,秦润愣了一下,许云帆这是想白日宣/淫?
秦润往外头看了眼,这个时辰,秦斐俞几人都会回屋睡午觉,他们在前院,如果……也不是不行,“你想要什么?”
哼,明知故问。
这个哥儿现在还学会欲擒故纵了。
许云帆笑嘻嘻的凑近,彼此之间的呼吸缠绵着,故意压低声音,用他那勾人的低音炮勾着人,“不是我想要什么,而是你想要什么。”
说着,许云帆全然不给秦润反应过来的机会,炙热的温度落在唇上。
温度愈发灼热,许云帆停了下来,看着不断喘着粗气的人,猛的又在对方殷红的唇瓣上啄了一口,这才问他:“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秦润快气笑了,到底是谁想要谁的?
“是我想要你,可以吗?”
这种时候,秦润无奈提出的问题,显然很不合时宜。
许云帆却故意勉为其难的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满足你吧。”
秦润无奈又好笑,捶了许云帆一拳,迫不及待的褪去身上的束缚,背过身,撑着桌子,扭头往后也了许云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