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薯粉条
坐马车太慢,许云帆翻身上马,又把秦润拉了上去,“不是才八个多月吗?怎么就要生了?”
“大夫说情况特殊,不生不行,可催产的药喝下去了还是没生下来,产婆说是难产了。”秦润听闻此事时,即刻让武侍去请了产婆,另外又请了几个有经验的大夫,哪知几个大夫皆是手足无措,毫无办法。
没办法,秦润只能寄希望在许云帆身上。
不说那位夫郎在美食城出的事,就单单说,那是两条人命,秦润就得搏一搏,不到最后一刻,怎敢轻言放弃。
许云帆不敢耽搁,以最快的速度往美食城赶去,不忘问怀里的人,“你们请孟家的大夫过来看过了吗?”
之前裴安有求于许云帆,许云帆言出必行,说了会给裴安看看,自然会给他看看。
而裴安口中所谓的“我有一位朋友”,实则不过一张遮羞布。
许云帆去找了裴安,挥退下人的裴安支支吾吾,总算与许云帆坦白了。
“许少,你别生气,主要是那天我几个兄弟也在。”裴安倒不担心几个友好会笑化他,而是此事事关男人的颜面,哪怕是好友,谁还不要点脸了。
许云帆不是他们想见就能见的,人家可是秦家的哥婿,其他人想拜访许云帆,许云帆都不带鸟一眼,更何况他们了,为此,那天遇上了,裴安自知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许云帆摆摆手,面上很是自然,“你把裤子脱了给我看看吧。”
“啥??”裴安一惊,看了眼比哥儿还要精致的汉子,耳尖红的快滴血,羞答答的:“这……不太好吧,咱们把脉不行?”
“倒也不是不行。”
许云帆轻扬下巴,示意裴安伸出手,其实把脉这种事,他并不擅长,就只是好奇,想摸摸罢了。
这一摸,许云帆自是啥也没摸出来,毕竟他就不是“正经”大夫,“你之前看过的大夫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自然说他身体好,吃嘛嘛香,身体倍棒了。
许云帆收回手,“嗯,我也把出来了,你身体不错,这样不行啊,该看还是得看看的,你赶紧的吧,莫要浪费时间了。”
“非……看不可吗?这样不太好吧。”裴安羞耻的不行,抓着裤头,紧张纠结的不行。
许云帆翻了一个白眼,“你以为我想看呐?你有的我也有,你以为我想看呢?你那玩意看了我还嫌长针眼呢,说不定都没我的大,有啥好看的?赶紧的了,都是汉子,羞个毛啦。”
“不可能。”
事关汉子的尊严,没有哪个汉子能容忍被其他人小看自己的老二的。
裴安比许云帆还大几岁,当即就不服气了,“你的比我大?少吹了,好歹我比你大几岁,多吃了几年饭,怎么也该是我的比你大。”
许云帆:“……”
那玩意大不大,不是多吃几年饭,年长几岁决定的。
裴安被这么一激,裤子一脱,许云帆俯身看了一眼,也不知他从哪里拿了一只手套出来戴上,这才伸出手。
小弟弟被外人一摸,裴安一个哆嗦,瞳孔地震,差点没一蹦三尺高,“许少,你在干什么?”自家兄弟落在外人手里,裴安大骇,一动不敢动。
许云帆吓了一跳,差点没把手里的东西捏爆了,“你做什么喊这么大声,吓我一跳,你没看到我在触诊嘛?我不给你好好看看怎么知道你这是啥问题?”
裴安:“……”
这小弟弟被人又看又摸的,他真的遭不住。
好在许云帆很快就收手了,嫌弃的脱下手套,“裴少爷,你这问题不大,就是□□过长了。”
许云帆一松手,裴安急急忙忙穿上裤子,不忘问,“许少,何为□□过长?”
“□□过长就是……,你看你那兄弟……所以,同房时会感到刺痛,这个光吃药是不行的,得把它切了才能好。”
许云帆自以为自己说的很清楚了,哪知,话音刚落,裴安白眼一番,身子一软,差点没撅过去。
裴安踉跄后退两步,一手撑在茶桌上,颤着声音,“许少,不切不行吗?要是切了,我还是汉子吗?我不想做太监,求许少救我。”
“你都说的什么鬼话?割个□□怎么还做不成男人了?”许云帆在一旁的水盆里洗了洗手,扯下架子上的布巾擦起来,“你这事,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在我那边有很多汉子都会割,有的几岁就割了,很正常,不过是个小问题,你要不要让我动刀?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割完□□,你还是个汉子,你先想想吧,想好了通知我一声。”
虽说许云帆说的跟真的一样,裴安还是不安,找到孟大人说了,孟大人又找了族下医馆里几个资历颇深的大夫问了一遍,最后才决定让裴安试试。
因为许云帆的帮忙,在孟家得知许云帆意欲培养一帮大夫时,主动抛出橄榄枝。
孟家可是杏林世家,种植的药草只多不少,有孟家的路子,许云帆想要什么中药都不成问题,就是在美食城内担任大夫的人还是从孟家医馆聘请过来的。
赶到美食城时,许云帆一手搂着秦润的腰,男友力爆棚,直接把人带下马,往医馆里飞奔而去。
医馆里,几个大夫面对床上的孕夫束手无策,看到许云帆来了,赶忙围了上去,孕夫的夫君还有婆婆公公哭的撕心裂肺,一个劲的祈求大夫们救救他们的夫郎/儿媳夫。
说实话,许云帆是看过不少医书,他的三表姐就是个医生,兴趣来了也曾学过一些,可他说了,他不是什么正统大夫,根本不敢真刀实枪的上,没有证还做这种事,是要进去包吃包住踩缝纫机的。
许云帆不想进去,上次帮李慧接生,他便已经吓的够呛,手抖腿软,不想让秦润怀孕,有部分原因也是他怕,可他不能对外说,毕竟他说了,在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古代,估计得到的也只会是一句,“哪个女人、哥儿不是这么过来的?不怀孕生孩子,那跟不下蛋的母鸡有什么区别?”不下蛋的母鸡,其鸡生一般都不太好。
“许大夫,你快看看,此孕夫可如何是好?”几个大夫围上许云帆,不由心安了。
许云帆看着床上抓着被单,手背青筋暴起,汗湿了发,发出阵阵痛苦呻吟声的孕夫,赶忙同几个大夫问了起来。
“胎位不正?为什么现在才发现?”许云帆一听孩子生不下来是因为胎位不正的原因,当即就气了,“不是说孟家大夫已经把此法传授出去了吗?”
“许大夫,我等还没学会啊!”大夫也是急啊,他们不是擅长这一块的,学了点皮毛,这不还没出师吗。
许云帆头都大了,但也算松了一口气,不需要剖腹产就好。
这哥儿与女人总归不一样,真剖腹产,他也不会啊!
可看着床上的痛苦呻/吟的孕夫,许云帆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孟大夫说的不错,胎位不正,无论是产妇还是产夫,都不好生,有的甚至会落个一尸两命的下场。
许云帆心吊到喉咙口,极力控制双手,尽可能的稳住,明明自己也害怕,可他还得安慰床上几乎没了力气的产夫,“不要怕,放心,有我在呢,小夫郎,你很坚强很勇敢对不对,你要当爹爹啦……”
许云帆一边忙着,一边安抚,说话难免前言不搭后语,有的话,甚至都没能过脑子。
产婆在他的指导下,渐渐的也不慌了,几个大夫端汤给小夫郎灌了下去,好让他有点力气。
医馆外头,秦润焦急的等着,里头,产婆抱起浑身发紫,安安静静的孩子,确定孩子嘴里干净后,“狠心”将孩子倒吊起来直接动手。
哇的一声,婴儿微弱的哭声响起,外头还在跪地,求神拜佛的妇人终于卸了力气,一下子就软了,跌坐在地,激动的哭了起来。
许云帆从里头出来,只觉得双腿飘忽,有点飘飘然的感觉。
秦润赶忙上前将许云帆扶住,心疼道:“云帆,没事吧,我带你回家。”
其他的事还有大夫在,用不着许云帆,秦润喊了辆马车过来,将人扶了上去。
这一次是他疏忽了。
秦润发现,很多事,他考虑的还是不够全面,如果他做的更好,今天的事就不会发生。
看来,张贴标语什么的不能拖了,之前他已经让美食城负责安保的武侍交代在游乐园玩耍的小孩了。
美食城人多,带孩子的家长要把自家孩子看好,武侍也会嘱咐前来的小朋友乖乖的不要乱跑,要待在家长身边,可还是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
秦润发现,方才在医馆,除了产夫的家人,撞人的那家人并没有出现。
许云帆这会缓过来了,“润哥儿,你们哥儿……”他是真的无法想象,哥儿是怎么用那处把孩子生下来的,着实无法想象。
在产房里的时候,他看都不敢看,只能帮忙按压产夫的肚子,可那夫郎疼到小脸苍白的样子他是真切的看清楚了。
“想什么呢?”秦润笑出声,又别扭的问,“你看到了?”
救人时,许云帆怕,这会做了好事了,他是一身轻松。
许云帆冤枉啊,“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我啥也没看,不该摸的我也没摸,要摸,我也得摸你这朵花才是。”
“你……”秦润亲了许云帆一口,抬眸注视着许云帆的侧脸,轻轻的笑出声,“不要脸。”
许云帆颇为享受的闭上眼,任秦润亲着,嘴巴不停,“哪里不要脸了,实话实说而已,摸别人的夫郎,那是下流,还犯法,摸你的,那是天经地义好不好。”
男人本/色,这话还真没毛病。
许云帆该正经的时候,没人比他更正经,可开黄腔这种事,那是男人天生就会的事,无师自通,张口就来,“每次我用手插进去的时候,你不是很舒服吗,现在倒说我不要脸了,啧啧啧,你这哥儿真是渣呢,爽了就不认人了……唔……”
“还说不说了?”秦润餍足的舔了舔唇,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被亲了,只会傻傻的瞪大眼,不知道换气的人了。
许云帆傲娇的哼了一声,“说,不说你不得以为我怕了你了?事关男人的尊严,有本事你继续啊!”
“晚上好不好,就我们两的时候,你想我亲多久我就亲多久好不好?”再亲下去,秦润会饿。
许云帆眉毛一挑,俯身过去,炽热的呼吸喷洒而出,两人之间暧昧又缠绵的温度不断攀升。
被心爱的汉子用满是情欲的目光注视着,真的很难不让人血液沸腾,骨子里都在雀跃,叫嚣着要把人吞吃入腹,秦润舔了一下唇,“做什么这般看着我?”
许云帆幽幽注视着眼前人,心痒难耐,终究抵不住强烈涌上来的欲望,一手扣在秦润的后脑勺,将人往跟前压,含住了那张红润的薄唇。
回到小秦家的时候,下车的两人像是吵了一架,脸色难看,一下马车,一个径直往厨房去,一个往洗浴间跑。
带着小宝过来的方子汐侧目低头与小宝对视一眼,“你父亲跟秦爹爹这是怎么了?”
小宝摇头,摸着小肚子,“小宝不懂哦,爹爹,小宝肚子饿了。”
方子汐无奈道:“好,爹爹这就去生火,你去看看你父亲好不好,要是父亲生气,你哄哄他。”
“方哥。”在厨房里打算生火做菜的秦润见着方子汐来了,“今儿好些了吗?”
“好多了,本来我就没事,是你们太紧张了,美食城那边的事处理好了吗?”方子汐接替秦润的活,帮忙看火。
人得有自知之明,就做菜一事上,他是不及秦润半分。
“都处理好了。”
“你跟云帆闹矛盾了?”
“没有呀,方哥为何这么问?”
方子汐抬起头,“没有吗?我明明看他进门的时候很是不满,脸色不太好看,很沉,像生气了。”
秦润洗锅的动作一顿:“……”
不满?
脸色不太好看?
噢,那就对了。
欲求不满的男人,脸色大抵都好看不到哪里去。
许云帆出门前把要吃的菜洗干净,鸡也炖了,方子汐又把米饭蒸好了,秦润炒个鸡肉外加两道青菜,不到两刻钟就可以开饭了。
秦润炒的鸡肉香的不行,许云帆用公筷给小宝夹了一块鸡翅根,又分别给秦润、方子汐夹了鸡腿,没办法,只给秦润、小宝夹,独独不给方子汐夹,貌似不太好。
“秦爹爹炒菜辛苦啦~”小宝站起来,有模有样的学着许云帆,夹了一块鸡中翅放到秦润碗里,又夹了块鸡中翅到方子汐碗里,“爹爹煮饭饭也辛苦啦~”
许云帆轻轻的点头,看,他做的好,孩子想学坏都难哦。
两个爹爹都夹了,接下来应该到自己了吧,许云帆期待着,把碗往小宝那边推了些,当然,小宝很懂事的不会厚此薄彼,毕竟许云帆就不会搞这一套。
结果看到碗里落下的鸡脖子,许云帆顿时牙疼,“你小子是不是对父亲不满意?就夹了快鸡脖子给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