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薯粉条
“你就欺负我家不在这里,没有娘家可以回,所以你就欺负我,以前你怎么跟我保证的?你都忘了是不是?明明都说好了,以后再怎么生气,你我都直说,谁有错的就改,不可以冷暴力,你答应过我的,可你没做到!”
“你这样真的太过分了,你言而无信,那我也可以,润哥儿,你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你,这一次我是真的生气了,轻易哄不好了,你出去,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许云帆趴在床上,任由秦润怎么翻动都没用,要不是担心秦润担心,几个孩子多想,他才不会跑回房间,跑出去住一晚,秦润只怕得疯,许云帆深知凡事适可而止,过犹而不及。
在许云帆跑出厨房的时候,秦润就慌了。
他不是故意惹许云帆生气的,他只是气许云帆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这么冷的天,开着窗,他就在窗前看书,身上还穿的那么单薄,秦润如何不担心?
自己那么担心许云帆,可许云帆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何生气。
秦润决定让许云帆长长记性,可他没想到,许云帆真的生气,联想昨晚许云帆就有些奇怪,秦润顿感不安,紧随其后追进房。
站在床边的秦润听着床上的人一声接一声的抱怨,不由后悔。
他想让许云帆改,大可直接跟他说,为什么要耍脾气?
之前秦大娘她们跟他说过,这夫夫还是夫妇结伴过日子,总会有点磕磕绊绊,不吵不闹是不可能的,秦润不以为然,结果,这才半年不到,他跟许云帆就闹上了。
他不想跟许云帆闹别扭,更不想许云帆不开心。
秦润苦笑,自己这是自作自受吗?
惹许云帆生气的是他,舍不得许云帆生气的也是他!
秦润坐在床侧,伸手碰了碰了许云帆,想把人翻过来,可许云帆暗暗使劲,“云帆,你别这么扒着,你翻过来跟我好好说话好吗?”
“不好,你出去!我现在很生气很难过,我不想见到你这个罪魁祸首。”许云帆说着,双手摸索着拉过被子盖住脑袋,瓮声瓮气道:“你说话不算话,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可你道歉道错了,你肯本不知道你错在哪里。”
“我错哪里了?”
“你错在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说过多少次了,现在是下雪天,要注意保暖,可你没有,如果我不回来,你要看到什么时候?”
许云帆哑了,他沉默了好一会,“我不是故意的,让你担心了这是我的不对,我道歉。”
不是所有的道歉都能换来一句没关系。
这个道理,许云帆明白,他让秦润担心害怕了,这是事实,他道歉,这是他的态度的表明,秦润不想原谅他,这是秦润的自由,他又凭什么生气?
他生气的不是他的道歉秦润不接受,他生气的是,“你不原谅我,可以,但你对我使用冷暴力就是不行!我们是夫夫,你骂我可以,说我也可以,但你那样一副拿我当空气,很不耐烦的样子最伤人,换我那么做,你舒服吗?”
“对不起,我……”秦润自我反省,发现自己有点过分了,“我不是想对你使用冷暴力,我就是想让你长长记性,是我太笨了,用错了方式,对不起,云帆,你别生我的气。”
蒙头的许云帆悄悄掀开了一条缝通气,“下次你还敢不敢这么做了?有什么事,咱们好好沟通不就不会产生不必要的误会了吗,还好我脾气不大,否则,就你那样,我都该离家出走回娘家了,也就可惜我家不在这,不然我都回去了,回头你还得去接我回来。”
秦润:“……”
跟夫君吵架了回娘家,这不是他们夫郎、媳妇的特权吗?
许云帆这是把自己当啥了?
他脾气是不怎么大,但小少爷受不得气也是真的。
“你不也是说一套做一套吗?怎么就惯会说我?”许云帆不说还好,他要这么说,秦润就有话说了。
已经不生气,只是感到很委屈的许云帆一把掀开被子坐起来,“我哪里说一套做一套了?我是那种人?你不是最了解我的为人的吗?”
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已经涉及到他的诚信问题了。
秦润默了,正是因为太了解,所以他才看出来了。
秦润目光灼灼的看着许云帆,“我知道你昨晚不高兴了,今天也有不高兴,我都看出来了,你不说,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不高兴,我昨晚一直在想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还是做错了什么才让你不高兴,许云帆,跟你在一起,我没有那么多的安全感,我患得患失,所以,你的一言一语,哪怕只是一个细微的表情在我这都可以被无限放大,你每一个表情都可以控制住我的心绪,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聪明,我很笨,笨到连自己错在哪里都不知道。”
许云帆哽了一下,眼珠子咕噜一转。
好家伙,所以,秦润这话的意思是,自己的负面情绪传到他那儿去了,所以他才会如此?
合着,罪魁祸首还是他咯!
这口锅,许云帆不是那么想背,哪怕这是自家夫郎砸过来的,“那是因为我昨晚很委屈,委屈挤压多了就变成了不高兴。”
“你为什么会委屈?是谁给你委屈受了?”秦润想想,这应该不太可能,谁那么皮痒,居然敢给许云帆气受,这人怕不是皮痒骨头紧了。
许云帆冷哼一声,双手环胸,“你!”
秦润眨巴眼,有心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却饶了个弯,“我做错什么了?你可以告诉我吗?”
许云帆:“昨天是很特殊的一天,可你什么表示也没有。”
“昨天是什么日子?”秦润真的想不起来了。
许云帆冷哼一声,“我都提醒了你还想不到呀,润哥儿你真的一点没把我放心上,昨天是我十八岁生日,这么值得那啥的事,你居然忘记了?我一大早就在期待着,直到晚上我都在等,我的要求不高,哪怕你对我说一句生日快乐,或者做顿好吃的我们大家一起吃顿晚饭也可以,晚上我还特意早早的上床等你了,可你倒好,捧着一本书看的忘我,我这么一个男人就躺在你身边,结果还不如一本书有吸引力。”
秦润瞪大了眼睛,“昨晚你生日?怎么可能呢,我都记的好好的。”
关于许云帆的生日,秦润不可能记错的。
深怕许云帆不信,觉得自己对他的生日不上心,秦润特意打开柜子从一堆许云帆之前送过他的礼物当中找出一个本子来。
他把本子翻开给许云帆看,“云帆,你看看,我都有记下来了,你的生日应该是二月份才到的,现在才一月。”
第239章 看上有夫之夫了
许云帆眨巴几下眼睛, 看一眼秦润的本子,又抬头看一眼秦润,来回反复几次, “不是啊, 我的生日就在昨天的呀,以前都是这个月的, 怎么到你这里就不是了?”
秦润看许云帆满脸的不解, 不厚道的笑出声, 将本子收进柜子放好回到床边坐下,“你说的是阳历,我们这过生日都是过的阴历,这是不一样的。”
“你们这还分有这个呢?可我以前过生日, 都是昨天过的。”许云帆突然就很不好意思起来,所以,这两天, 他独自生闷气, 感情还是自己无理取闹了啊!
这么大个人了, 想想还真是臊的慌!
秦润总算明白许云帆在气什么了,感到好笑之余又不免心酸。
如果是在许云帆那地方, 像他这样众星拱月的存在, 他的生日肯定是很热闹的, 可在这里, 离乡背井,远离亲朋好友的他等了那么久, 结果自己连一句许云帆说过的“生日快乐”都没有对他说,不说许云帆会委屈,换做自己, 心里也不会好受。
“对不起。”许云帆受了委屈,这份委屈还是自己给的,秦润只觉得胸口闷闷的,鼻尖酸的难受,以至于眼眶泛起水雾,“我不知道昨天是你的生日,我应该问过你的,但我没有,是我太粗心了。”
秦润本就没错,他又不是神,不可能面面俱到,明明没错的人却要跟自己道歉,许云帆红了脸,摸着鼻子,“你又不知道,这有什么错,倒是我,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才对。”
“你生气受委屈了也不跟我说,我猜不出你在气什么,我很慌,下次如果我有做的让你觉得不满意的地方,你跟我直说,不要让我想来想去的行吗?”秦润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低头恳求着。
许云帆理亏,哪能说不好,“好,但昨天我的生日你什么都没准备,我可不可以提个要求,你愿意弥补我这个遗憾吗?”
“可以,”秦润想都不想,迫切的连连点头,“我愿意的,你说什么我都听,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要我会做的我都可以做,哪怕不会我也可以学。”
许云帆俯身在秦润耳边不知说了什么,秦润猛的睁大了眼,一股热气直冲而上,面上红的几乎快冒烟,直到许云帆站直身子了,秦润还没反应过来,眼神左闪右躲,根本不敢看许云帆。
许云帆怎么可以这样?
“愿不愿意?宝贝,给句话!”许云帆明知道他的请求正中秦润下怀,他想要的生日礼物,对秦润来说,谁占谁便宜还说不定呢。
这种事,他想了那么久,对象还是许云帆,傻瓜才会不愿意,自己肯定是求之不得的呀!
偏偏许云帆还问他愿不愿意?
他一个哥儿怎么好意思回答啊?
许云帆真的太讨厌太坏了!
可他怎么还喜欢许云帆喜欢的要死?
这难道就是许云帆说的,男人不坏,哥儿不爱?
面红耳赤的秦润豁出去了,“愿意,我愿意,今晚我们就……就在一起。”
‘圆房’这两个字,秦润羞于启齿,但他又迫切的想。
许云帆噗嗤笑出声,“这就不好意思了?也不知道以前是谁缠着我的,要不是我定力……”
不待许云帆说完,秦润一把捂住许云帆的嘴,“又胡说八道了,那些事不准你说。”
许云帆只是笑,所有的阴郁随风而去,任由漫天飞雪淹没,再无踪迹。
傍晚时,回家帮忙摘菜的秦安秦慕发现他们大哥心情似乎特别好,菜炒着炒着,像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突然就笑了起来,锅里的青菜差点焦了都没发现。
秦安拧起眉毛,“大哥,菜快焦啦!”
在秦润的一阵手忙脚乱后,终于开饭了。
吃了晚饭,按照以往的习惯,他们大哥还会进柴房忙别的事,晚些了才会洗漱,但今晚不一样。
刚吃完饭,秦润便迫不及待的洗锅烧水,自己最先洗了,洗完又催促许云帆赶紧洗。
“六哥,今晚你能给小宝洗一下屁股吗?我……有点忙。”秦润低垂着脑袋,两手抓着衣角,隐隐期待,又隐隐激动到难以抑制,唯独没有即将对另外一个人交付身心的忐忑。
李六也是过来人了,看秦润这副羞答答的样子,福临心至,突然就理解秦润所谓的忙究竟是忙什么了。
说实话,李六也有点不好意思,以前他跟景明泽也是这样的,一些事,一旦开始了,难免食髓知味,一到晚上,景明泽便猴急猴急的把自己拉上床。
想到那些羞羞事,李六不敢再看秦润,扭开头,红着脸道:“你放心把他交给我就好了,我保证不会让他去打扰你们的。”
当天晚上,许云帆终于体会到了那种冲上云霄的快乐。
秦润尽量放松了,可许云帆依旧觉得进路艰难,真正在一起的那一刻,不知是疼了,还是渴望已久的愿望终于得到满足,秦润绯红的眼角积涌起来的泪珠失了重,没入鬓角之中。
“疼?”许云帆喘着气,不敢继续动了,安抚性的亲了亲秦润的唇。
他很难受,欲/望在叫嚣着,但他更想让秦润感到快乐,他想给秦润的第一次留下美好的记忆,而不是除了疼还是疼。
秦润摇头,缱绻的视线里夹杂着对许云帆道不尽的爱意,“不疼,我就是太高兴了,云帆,我很高兴,你终于属于我了。”
闻声,许云帆心软的不可思议,低下头含着心上人的嘴角,不轻不重的吮吸,“你也终于彻底属于我了。”
说着,许云帆伸出手与秦润十指相扣,肩胛骨肌肉蕴含着蓬勃的爆发力,精瘦的腰身一动,惹得身下人闷哼了一声,许云帆低头看了秦润一眼,低沉的声音带着沉重的沙哑,“润哥儿,我爱你,很抱歉,我忍不住了,宝贝,我可以动了吗?”
两个年轻人第一次真刀实枪的干,难免有些不知节制,直到下半夜,令人心跳加速的喘息声,咯吱咯吱响个不停的床铺摇动的声音才停下来。
许云帆喘着粗气,抹了一把细汗,闷哼一声后,身子一软,直接倒在秦润身上,后者一脸餍足的抱紧了许云帆,胸口剧烈起伏着,嘴巴张了张,仿若缺水的鱼,终于得到了生命源泉的滋润。
第二天一大早,秦润要起来了,许云帆呓语着揉了揉眼睛坐起来,“你不要起来了,乖乖躺着,你昨晚肯定累着了,我知道的,今早我熬粥给你喝,你继续睡。”
秦润想起来的,可许云帆这么说了,看他似乎一副没睡够的样子,要是自己……岂不是会打击他身为汉子的自尊心?
想了想,秦润又躺了下去。
许云帆跑步回来时,厨房里头,李六已经洗好米下锅煮着了。
昨晚李六睡觉前想了想,自他来到小秦家,秦润还是第一次把小宝交给他,以前秦润可没有这样的,所以,秦润跟许云帆之前就只是单纯的盖被子聊天?
小秦家的长辈一个个远在京城,作为过来人,李六一大早就起来了。
之前他听许云帆说过,等他十八岁了便与秦润成亲,秦斐俞在时,他们谈过这事,听秦斐俞的意思,秦斐俞是想等秦润入京了两人再办婚事,为此,许云帆便没做任何准备,他自个也没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