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小相公他超甜/彪悍夫郎太宠我 第203章

作者:红薯粉条 标签: 生子 布衣生活 随身空间 种田文 爽文 穿越重生

他娘的,这人他可搞不来啊。

爱情不能勉强,亲情同样如此。

当晚,许云帆将秦斐俞的画像画了下来,装作是兴趣上来了,非让秦润说说秦父长的如何,有什么相貌特征。

之后,许云帆背着秦润把早已经画好的秦斐俞的画像拿了出来,信口胡诌的笑着问,“咱们父亲是不是长这样,我画的可像?”

看到画像的那一刻,秦润眼泪直接就掉了,他瞪大了眼睛,颤着双手将画像从许云帆手里拿过来,不住的抚摸其上的人像,以缓思念之情。

秦润颤着唇,“像,太像了,云帆,这就是我的父亲。”

在看到画像上的人鼻尖上淡淡的一点小痣时,秦润诧异及了,明明他没告诉过许云帆秦父鼻尖有痣,许云帆怎么就知道了呢?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

许云帆一度说不出来话。

他想的果然没错。

秦斐俞真的是秦润的父亲。

既然这几年秦斐俞在找孩子,为什么他不回大梨村看看?

难道他不知道,一个十岁的孩子自己活下去都算艰难,更不用说,秦润还得带着秦安了。

秦斐俞为什么不回去找秦润兄弟,许云帆不知道其中原因。

他也不明白,秦润就是他的儿子,为什么秦斐俞对外的说辞却是他从没有生育过?

难不成秦润兄弟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吗?

还是说,秦润就是他当年收养的那个儿子?

这个可能在许云帆这里根本站不住脚。

收养的儿子凑巧长的那么像自己,世上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如今秦斐俞要成亲了,秦润贸然上门相认,这不是打秦斐俞的脸?

人家已经迎接新的生活了,秦润秦安这对不被承认过的儿子再出现,日后景家人会怎么看他们?

秦斐俞又要如何面对他们?他们在秦家的处境又当如何?

他娘的,太多问题了,许云帆找不到答案,事关秦润,他语言匮乏到不知该如何对秦润开口。

他家夫郎遇上的都是什么破事。

既然如此,许云帆想,大家干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算了,这爹,不认算了。

只是自己替秦润做决定一事终究不可行,秦润又是怎么想的呢?

如果秦润上门去了,给秦斐俞造成了困扰,最后受伤的又是谁?

胡思乱想一通,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许云帆头都大了,那股要带夫郎寻父的欢喜雀跃的心思一下子直接就散了个干净。

联想今儿见到秦斐俞的事,许云帆思虑许久,终究觉得,这件事,哪怕他是秦润的夫君,哪怕他是在替秦润考虑,担心秦润会因为秦斐俞伤心难过,可他不能擅自替秦润做主。

在许云帆与秦润说起秦斐俞时,秦润还笑许云帆想太多了,他一个村里哥儿怎么会与秦大将军有关系呢?

可许云帆告诉他,秦父的画像就是照着秦斐俞画的,许云帆指着画像上,秦父鼻尖上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出来痣问秦润,“润哥儿,你想想,岳父大人这颗痣,你跟我说过了吗?没有吧,可我画出来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今儿就见到他了,他就是秦将军秦斐俞。”

“秦将军不是汉子,他是个哥儿,他是你的父亲,说明你同安哥儿并没有娘亲,你们就是他生的,而他对外隐瞒了这一切,还让大梨村的村民都一致认为你们就是岳母大人生的,我也曾怀疑过,你的父亲与秦将军是不是没有血缘关系只是长的相似的陌生人,我也质疑过他是不是你的父亲,可世上真的有那么相似的两个人吗?相似到连一颗不甚明显的痣都长在同一个地方?”

“怎么会?”秦润已经反应不过来了,呆若木鸡,整个人恍若置身迷雾之中,四周都是一片白蒙蒙拨不开的迷雾,他有太多话想问,可到头来,反而一下子竟不知从何问起。

得知秦父在世,又乍然得知秦父要成亲了,秦润欣喜雀跃的心情被泼了一桶寒水,所有的心情顷刻降落谷底,不可置信的问许云帆,“云帆,你说什么呢?你说,他要成亲了?他说他没有孩子?”

秦斐俞没有孩子,那他跟秦安是怎么来的?

难道就如许云帆讲的故事一样,他们兄弟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吗。

许云帆给足了秦润收拾情绪的时间,好半晌才将自己打听到的,一字不漏的,甚至今儿去了将军府,同景叶择“切磋”等事一五一十,毫无遗漏隐瞒的全部说了出来。

末了,许云帆看着眼眶泛红,隐忍不发的秦润道:“那个景叶择不像是个能接纳秦将军孩子的人,你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就是有这种感觉,他来自景家,却与光明磊落心胸宽广的景明泽不同,他是景家二房的人,景明泽则是大房的人,表面上看起来两房人没什么矛盾,实则不然,景家二房一直被大房压一头,由景明泽当家做主掌控整个景家,二房人能受得了?”

据许云帆同谢柏洲他们打听到的,景叶择走科举无望,他就不是个读书的料,反而因为小时候在府城,仗着家世曾嚣张跋扈过十几年,这十几年里,他练过一些拳脚功夫,也受武师教学过,后来景明泽从国子监出来,并未被分派到别处,景家从沂平府迁至京城后,因缘巧合之下,景叶择入了秦家军。

可以说,秦家二房要翻身,无非就是靠秦斐俞,或者可以说,靠的就是日后有个继承将军府的血脉。

秦斐俞是秦家唯一的哥儿,秦老将军也就只有他这么一个孩子,日后要是秦斐俞有了孩子,怎么说,第一个孩子也得姓秦,无论姓什么,都掩盖不了,这个孩子不仅是秦家的种,也是他们景家二房的种。

既然是他们景家二房的种,有秦家做后盾,大房又算得了什么?以后景家,谁当家做主就不是景明泽说了算了。

当然,这些都是许云帆的猜测,外人不知景家大房二房的关系,之前因为李六,担心李六日后被景家人欺负,许云帆才与景明泽了解过景家,而景明泽也是坦荡,不藏着掖着,将景家的事一五一十全说了,只为许云帆放心把李六交给他。

“润哥儿,如果你同安哥儿出现了,秦斐俞要是向着你们还好,说句不好听的话,我最怕的就是,有了后爹就会有后娘,这种事,你在村里这么久,肯定听的比我还多,如果秦斐俞不护着你们兄弟,咱们只怕怎么凉的都不知道。”

哪怕秦润秦安生父不详都掩盖不了,他们是秦家长子,哪怕不是嫡子,景家估计都允许不了他们的存在。

秦斐俞的态度,更是许云帆不敢轻易去猜测的。

秦润紧紧抱着犹如救命稻草一般的画像,他就那么看着许云帆,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样的秦润,太无助了,看的许云帆心疼的要死,许云帆把人抱在怀里,怜惜的,不住的亲吻他的脸颊,“润哥儿,别憋着,如果难受,你就哭吧,没必要忍着,我就在这里,你没有父亲了,可你还有我,还有安哥儿,还有慕哥儿,我们都是你的家人,如果他真的不要你们了,我要,他不拿你们当宝,我捧你为至宝,总之就一句话,我永远都在你身边,在你需要我的时候,还是不需要我时,只要你睁开眼,我就在你视线里,触手可及。”

“唔……”

秦润丢了画像,改而把许云帆紧紧的抱进怀中,那力道,似是要把许云帆揉进他的骨血里。

“他不要我,我也不要他了。”这句话,明显是一时的气话。

因为在秦润哭够了,发泄够了之后,他还是让许云帆带他去将军府,“我想见他一面,远远的见一眼就好,他已经有了新生活,我不会打扰他的。”

一个未婚的哥儿,突然冒出两个孩子,这对半年后就要成亲的秦斐俞来说,可谓是灾难。

一些疑惑,本该直接问清楚,但他们与秦斐俞身份悬殊,谁都不敢冒这个险。

“好。”许云帆忍着不适,被秦润抱的太紧,两人胸膛紧贴着胸膛,彼此之间的呼吸缠绵缠绕,换做其他时候,也许许云帆还会享受这种近距离接触,可这会,他只感到了有种呼吸不畅的窒息,他拍了拍秦润的胳膊,“松点力,你是想勒死我好当寡夫吗?”

“又胡说八道了,许云帆,下次不要说这种话了,我不想听,你要一辈子陪着我的。”秦润惩罚性的咬了许云帆一口。

与许云帆一样,每次许云帆特别认真特别严肃时,就会喊秦润全名,秦润喊他许云帆,证明他说的话,秦润是真的忌讳。

许云帆被咬的疼了,嘶的一声,倒吸一口气,笑道:“一辈子哪够啊,若有来生,咱们要生生世世在一起。”

秦润满意了,几道放松了一些,被许云帆这么一哄,他心情都好了一些。

第二天。

许云帆带着乔装打扮的秦润隔着一条街守着秦斐俞出门。

明知不能相认,可秦润还是满怀期待。

只是这份满怀期待的心情,在看到秦斐俞面带愉悦,欢笑着送一个妇人出门时,秦润一度呼吸凝窒。

输了。

他们终究还是输了。

昨儿许云帆说了那么多,秦润听进去了,却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他想,也许在孩子与景叶择之间,秦斐俞会选择他们兄弟呢?

可在看到秦斐俞笑的那般刺眼时,秦润心凉了一大截。

恍惚间,秦润突然就明白了。

他明白了,来京路上,许云帆为什么要掉两滴眼泪,可怜兮兮的嚎啕大哭说他自己有多惨,最后还要认真的与自己说那些话了。

秦润不想拿许云帆的伤心事来同自己对比,以此获得慰藉,以他人的不幸来衬托体现自己的幸运,这样的事,秦润做不来,他怎么舍得许云帆伤心呢。

换位思考,许云帆肯定也不想见到自己难过的,这些负面情绪是会传染的,他不想许云帆不开心。

秦润将目光从秦斐俞身上收回,转而落在许云帆身上,他握着许云帆的手都在用力,用力到手背青筋暴起。

这个汉子怎么可以这么好呢?

他是何其有幸才能遇上一个对自己关怀备至的人呢。

秦润胸口的悲伤被冲击一空,眼下,他只觉得幸运。

留在大梨村,他才能够遇上许云帆,这是他的幸,所以,秦斐俞没回去找他,他带着秦安艰苦求生这么多年,原来不过是为了等一个人的出现。

这一刻,秦润想通了,也理解了许云帆的那句各自安好的话了。

“云帆,我们走吧,没什么好看的了。”有的人,不必认,只要确定他过的好,双方各自安好互不打扰,其实也挺好的。

就这样吧,他的父亲已经去了,世上再无人像记忆中的父亲那般疼他了。

记忆中的父亲,才是无可替代的,秦斐俞不是他的父亲,他不是。

许云帆带着秦润转身走了,那边将人送上马车的秦斐俞似有所感转头看来,内心忽然一悸,一股莫名的心酸难受蔓延全身,以至于秦斐俞一下子承受不住,身子一软,差点摔倒在地,好在老管家眼疾手快将人抚了起来,焦急忙慌询问:“哎呀,少爷,您这是怎么了?可是旧疾复发了?”

身为哥儿,秦斐俞两次生子都未能得到妥善的产后护理,生秦润时是在战场上,秦斐俞几乎没得到充分的休息,哪怕没上战场,每天需要处理的事物也让他分身乏术,生秦安时,他正秘密前往塞外,半道被敌人追杀,身边跟着奶娘侍女两个一点功夫都不会的人,就是秦润都还是一个孩子,什么都得靠秦斐俞。

身为将军,这些年来上阵杀敌,受到的暗杀不计其数,秦斐俞身上的暗伤旧疾自是少不了。

管家急急忙忙把秦斐俞往府里带,可几欲站不住的秦斐俞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竟是将管家推的一个踉跄,径直往对面的巷子里跑去。

可惜太迟了。

巷子里什么都没有,一个人影都没有。

秦斐俞眼睛瞪的老大,呼吸急促,急不可耐的又往前跑,只是这条巷子太短,他想找的人不知何时早已没入主道上人来人往的人流之中,再无可寻的踪迹。

秦润是个足够洒脱的人,他对许云帆说过了,见过秦斐俞后,他就再也不会想了,他是真的说到做到,哪怕秦斐俞与记忆中的父亲相差甚远,但在得知他还活着的那一刻,比之难过伤心,喜悦更多两分,秦斐俞好好的,他带着两个弟弟与许云帆也好好的,总比认上去给自己找不痛快,给对方添堵要好吧。

没有秦斐俞,他不是还有许云帆?

这个世上,谁少了谁都一样能活。

许云帆很是欣慰秦润能够如此快速的整理好情绪,当天晚上,许云帆带着秦润,像做贼似的,偷偷摸摸避开明处暗处所有人的眼睛进了萧王府。

路上秦润担心他们贸然过来会不会被人发现,许云帆拍着胸脯,信誓旦旦且大言不惭道:“放心吧,这种事,本少最有经验了,你要相信你家夫君,你夫君我可是有经验的,来,把衣服换上。”

再说了,他身后还有人跟着呢,怕他个鬼,反正出了事,有的是人给兜着。

他娘,这种被人罩着,上边有人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爽,难怪京城的纨绔子弟也是最多的。

秦润放心了,暗想,许云帆真厉害,真是无所不能。

直到看到偏僻的院墙外,不知许云帆做了什么,不到半个时辰悄摸摸挖出一个狗洞来时,秦润才知道,他还是夸的太快了。

狗洞挖好,许云帆暗自满意的丢了作案工具,扯了下身边目瞪口呆的人,“咱们可以钻进去了,我先进去看看情况,不过我今天买通了王府倒恭桶的汉子,他说这边几乎没人过来的。”

因为这边是下人住的地。

秦润左右望风,等洞里传来啧啧两声,这才硬着头皮扒了下去。

自从遇见了许云帆,秦润已经不知经历过多少次人生诸多的第一次了,该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