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小相公他超甜/彪悍夫郎太宠我 第176章

作者:红薯粉条 标签: 生子 布衣生活 随身空间 种田文 爽文 穿越重生

“李卫,你磨刀做什么?”听到磨刀的声音,六娘顾不上伤心,跑了出来。

李卫继续磨着手上刀刃已经被磨出白痕的柴刀,“欺负我儿子,老子砍了他。”

“砍了他之后呢?你是要一命还一命吗?然后你要六儿怎么办?是不是让他一辈子活在自责之中,生不如死?”

有的人去了,走的干干净净,不再管身前身后事,但对活着的人,有时候活着才是真正的烈狱。

“那我该怎么办?六娘,这口气老子忍了六年了,六儿是老子的半条命啊,他们都要去了我半条命了,我还忍着,那我成什么了?我还配当他爹吗?”

李卫说着,不由得哽咽起来,一个汉子就这么红了眼,“六儿在我身边不到十岁便被我送去当了书童,我能为了他做本就不多,六儿回来后还受了那么多委屈,我对不住他啊!”

李六出去那么多年,每半年便会给家里寄银子,十年间从未间断,家里的房子、家具就是拿他寄回来的银子置办来的,除此之外,他们还为李六存了一笔银子。

李卫夫妇十年不见儿子,想的要死,不远千里,走走停停去了府城,哪知到了府城才知道李六同他少爷竟是那种关系。

也许,当初他们就应该自私点,不把儿子喊回来,也许儿子就不会经历这些糟心事了。

李卫同六娘也就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同李卫一般,长得魁梧有力,高高壮壮,唯独小儿子,同他那早逝的舅舅一样,长得眉清目秀,身板也不如大儿子强壮,一家子都疼这个长得秀气漂亮的小儿子,可再宠,夫妇两人又怎会舍得李六不明不白的给他少爷当个暖床的玩意。

第172章 金钱的味道

高门大户在少爷知事后, 会安排一个通房丫鬟,日后这些通房丫鬟运气好的,还能当个妾, 至少还有个身份, 李六这样的见不得光的关系,一旦被发现, 主家为了保全名声, 他的下场可想而知。

李六夫妇两人怎舍得孩子落到那般下场, 白般央求李六回村。

如今李六回村了,可他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李六的浑浑噩噩,心心念念,他们看在眼里, 急在心里,却又无可奈何。

不待李卫去找李山,李山倒是先回来了。

秦润坐着牛车回到村口时, 柳婶早早等在那了, 见着秦润回来, 二话不说拉着他就往李氏那边跑。

跑去的路上,秦润才从柳婶口中得知, 许云帆在李氏那边同人干起来了。

秦润:“……”

有个不怕事的夫君是好, 但他这夫君也忒能惹事了点。

昨儿刚同孙氏闹, 今儿又跟李氏闹, 合着,他不把这两氏全部怼一遍, 心里就不得劲了是吧?

深怕许云帆受欺负的秦润加快速度,不管许云帆惹什么事,肯定不是他有错再先, 一定是别人招惹他了。

秦润是毫无原则的站在许云帆这边的,他要赶去帮许云帆。

奈何许云帆动手能力强,嘴上功夫也不弱。

李山指着身上的伤,信誓旦旦的说,这些伤就是被李六同奸夫打的,李六找了几个婶子替他作证,但有一个时间段,李六没有可用的证人。

这时候,李六记起许云帆说过的话,他说了,要是不能解决,就找他。

许云帆一来,好家伙,李山直接指着他,说他是李六的奸夫,他是撞破了他们的奸情才会殴打至此,许云帆、李六不给他一个交代,这事不算完。

奸夫?

侮辱谁呢这是。

许云帆气的跳脚,指着李山就开怼,许云帆旁的也不多说,直接嚷着说要报官,还说什么他可是要参与科举的人,李山胆敢污蔑他,诋毁他的名声,这事绝对没完,他要报官,让青天大老爷还他一个清白,李山这样污蔑他,这是要下大牢的。

李山这边的人被吓到了,有的人还是弱弱的说了一句,“既然你不是奸夫,你找李六干啥?谁不知道你向来同我们李氏的人不对付,怎么就找上李六了?这不是让人……”

让人如何?

自然是让人误会,让人浮想联翩,让人往歪处想。

“李氏人像你们这样的,我肯定不会同你们来往,毕竟我看见你们都嫌脏眼睛,李六跟你们能一样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什么玩意,也配同人家李六比,我实话告诉你们,今儿我找李六,就是因为他有当过书童的经验,本少怎么说也是夫子一个,就缺个研磨铺纸伺候的人,为了这事,我找他聊了几句,怎么到你们口中就那么龌龊了?不要自己思想肮脏,看人看事就脏的成不。”

“过分,太过分了。”一过来凑热闹的孙氏人,与许云帆本就没有什么仇怨,听完许云帆的话后,也是气愤不已,人家许云帆不过就是想找个书童而已,虽不明白为什么许云帆要找李六这么一个声名狼藉的书童,但这也不该成为污蔑许云帆的理由。

许云帆又说了,李六有经验,他不想找个太小的,否则到时候还得教导一番,费时费力不说,带出去也不顶事,李六就刚好了,有经验了不说,他家人还在这,做事肯定得尽心,说得通俗直接一点无非就是好拿捏。

许云帆找李六的理由简直完美的无懈可击,其他想巴结许云帆的人一下子化身正义使者,枪口一致对准李山等人。

李六、六娘几人只觉得心脏砰砰直跳,原以为今天必须得同李山一家干一架,哪知许云帆三言两语就让村民把李山一家骂的唾沫横飞。

秦润赶到的时候,许云帆已经退出了主战场,听着身旁几个村民怒骂列举李山的不堪二三事时,眼睛都亮了。

许云帆的八卦之魂在燃烧,身子懒洋洋的倚靠在李六家的院墙上,不忘火上浇油,“哇,这人好不要脸,居然偷看姑娘家洗澡,该打。”

最后,这场“热闹”以李山气晕收场。

没热闹看了,许云帆一回头便看到满眼都是他的秦润,当即就笑了起来,朝着人快步走去。

同秦润回去时,秦润才得知,萧衡之晌午便离开了,离开前还给秦家三兄弟留了东西,说是见面礼。

今早去镇上前,秦润同萧衡之聊过,萧衡之收了三个义子,两个义子还那么小,萧衡之不想死,也怕死了,晌午便匆忙离开,否则,他担心他的贪心不舍会给秦润三兄弟招来祸患,萧衡之临走前同秦安说了,他会在京城等着他们三兄弟还有他们哥夫,萧衡之还让秦安转告许云帆,让他争气点,争取明年让他们在京城相见。

“嗯,然后呢?”秦润很平静的问道。

许云帆:“没有然后了呀!”

后知后觉,许云帆才反应过来,“润哥儿,你是不是生气了?”

“难道我不该生气吗?”秦润真是服了许云帆了,这人胆子太大了,李山拿刀,他拿木棍,武器差距悬殊,他竟敢跟人打?

真是个不怕死的。

许云帆握着秦润的手晃了晃,语气软软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润哥儿,不生气了好不好,我什么实力你还不清楚吗?我不傻,才不会打没把握的仗,我知道,你担心我,不放心我,心疼我,这些我都知道,也正因为知道你在乎我,所以,我怎么舍得受伤让你伤心难过?”

这种哄人的话,谁听了还能气得起来?

秦润顿时就心软了,没办法,他是真的载了,被许云帆吃得死死的,但他甘之若饴且心甘情愿。

“你今儿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这种话,你是认真的吗?”秦润从没听过许云帆想请书童的事,许云帆今儿这么一说,这事如今是不做也得做,做不得假了。

许云帆点点头,“之前大概有点想法,日后我要科举,身边总得有个帮忙跑腿替我处理一些琐事的人,比如平时帮我给其他学子带话什么的,有个人帮忙,我会轻松很多。”

当书童,说容易,其实也不容易。

虽说秦氏有很多孩子或者小汉子可以选,但正如许云帆说的那般,他明年二月份就要参加科举了,到时去府城住宿啥的,带一个小书童,究竟是对方照顾他还是他照顾对方?

秦大右这些年轻的小汉子其实也不并适合,一来他们年纪到了该成家的时候,跟他在外奔波,甚至日后定居京城,这都是不现实的事,毕竟书童的工钱并不能让他给一家人提供一个良好的生活条件。

再一个也是秦大右他们没出去过,到了大地方,遇事难免怯场。

李六则不同。

这人有经验就不说了,因为性取向,加上在村里的处境,带上他,对他自己亦或者对许云帆,其实都是双赢的选择。

“李六确实是不错,他这个人很好的,虽然是个汉子,但为人心细,让他替你办事,我也放心。”

“我也这么觉得,同你说这事,我还以为你会不同意呢,毕竟李六……”许云帆倒是不介意,对他来说,哥儿同男人其实没什么两样,他自己本就弯,又凭什么带有色眼镜看待其他的gay?

再说了,同性恋又怎么了?

还不一样都是人,只不过人家的性取向同他们大多数人不同而已,所以,这犯法了?

许云帆不介意,但难保秦润不会多想,据许云帆观察,村民们好像并不是很能接受龙阳之好这种事。

秦润摇头,“我为什么会不同意呢?李六只是喜欢上了一个跟他一样同是个汉子的人,这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你不是说过吗,有的喜欢,是无关性别的吗?”

“我是这么说过。”许云帆闷声笑笑,其实他想说,秦润难道就不担心他会同其他汉子一样,对李六感兴趣吗?

但秦润这般轻松的情绪真的会感染人,许云帆高兴,他并不会因此觉得秦润不在乎他,反而,他感到了秦润对他的信任。

许云帆就喜欢这种会让人感到轻松愉悦开心的恋情,而不是劳神心伤让人疲惫不堪,许云帆反手将秦润的手握在手心里,“今天去县城办事还顺利吗?”

“顺利的,有顾小三在,原本应该跑几天才办好的事,今天就全部解决了。”秦润想,没有比这更为顺利的事了,顺利到,他就像许云帆口中经常说的领导视察工作一般,只需给下属建议,不必事事亲力亲为,连牙行都不需要找。

有过一面之缘的顾小三早让其他小弟守在县城门口,他方进城,顾小三便来了。

得知秦润要租店铺,顾小三好歹也是金满楼的百事通,当即就带秦润去看铺子。

有顾小三跟着,其他店铺的掌柜得知秦润要做吃食卖,一个个都不敢上来乱说话。

张景虽同许云帆合作,诚然,麻将的出现,的确让他的赌坊火了一把,每天上楼玩的客人不少,金满楼单单是卖酒水就赚了一笔,饶是如此,秦润那点小事,用不着他亲劳大驾,有顾小三鞍前马后,明眼人就该知道,这个哥儿背后的人是谁。

秦润当天就租下了一间铺子,铺子距离金满楼不算远,皆在热闹的中心地带,客流量最好,顾小三拍拍胸脯,主动接过铺子装修事宜一事。

至于铺子该怎么装修,一开始秦润也不清楚,图纸都是许云帆给的,清河镇的云润店铺除了所卖吃食广受欢迎之外,能吸引顾客进店坐坐的另一个原因,无外乎就是他们店铺内低调却不失雅致奢华的环境。

听进店的客人说,哪怕平时进去啥也不吃,就坐坐,那种舒适惬意的环境便足够令人流连忘返。

后来许云帆给了秦润几本书,每晚都会教他,久而久之,在关于店铺装修风格上,秦润自然有了自己的想法。

如今在做生意这方面,某些方面,就比如人脉圈尚且需要许云帆帮忙,在其他事情上,秦润已经能够做到独当一面了。

就几个月时间,秦润的成长已足够令人震惊。

对此,许云帆高兴之余不免心酸,秦润有所成长,这固然是好事,毕竟,谁不想要一个能够与自己实力相当的爱人呢。

但,有的成长往往需要付出极大的努力、汗水。

许云帆不想秦润把自己逼的太紧,他看向身边的人,声音温和了两分,“润哥儿,你累不累?这些事不用那么着急的,你可以慢慢来,我不想你累着,就算不开那么多店铺,我也可以养家,我不是不赞同你整天往外跑,我只是怕你累了,你如今不是一个人,你有夫君了,有什么事都不用自己撑着,你还有我呢,这个家,有我跟你一起顶着。”

“我不累的,云帆,这些事你不用操心,你只管做你喜欢做的事就好了,我说过的,你留下,我会爱你宠你,对你好一辈子的。”对上许云帆那双温柔又让人沉溺的眼眸,秦润不着痕迹的垂眸避开,太可怕了,明明相处了这么久,每一次同许云帆对视,被许云帆这般看向,他依旧溃不成军,心脏完全不受控制,魂都要被吸走了。

太危险了。

秦润想,如今他做的这些比下地干活轻松多了,“我想挣多点钱,等我们到了京城就不必那么拮据了。”

许云帆久久说不出话来。

能遇上秦润,他是何其有幸。

原来秦润这么努力都是在为日后赴京做准备,四舍五入,也就是为了他了。

许云帆是没去过京城,却不代表他不知道京城那等地方房价有多吓人。

如今纸还没造出来,同齐商合作的蜡烛生意虽有赚钱,但他们目前的开销也大。

买几十头牛的银子他还没给谢柏洲他们呢,造纸厂、榨油厂的建设,请人挖炭窑砍柴,工人的月例等等,哪样不需要花银子?

谢柏洲他们的银子,许云帆可以先厚着脸皮欠着,可秦氏这边的工钱,许云帆断不能拖,必须每月按时发放。

村民们都只看到了许云帆请了多少工人,又买了多少牛,还开了一家食堂、店铺,又请人叮叮当当不知建个啥,大家都觉得他赚大钱了,可他们没看到许云帆赚的同时又往其他地方砸了多少银子。

之前许云帆还感叹,只怕村民们想破脑袋都想不到,他一个老板,看着光鲜亮丽,出门还有马骑,平时去镇上也是牛车出行,就这,身上却欠着近千两银子的巨款。

他目前的处境,去到京城,仅凭一己之力,只怕租房都住不了一个月就得滚蛋。

许云帆抬头看天,忧愁起来,看来,赚钱一事,确实刻不容缓。

天凉了,他的炭也还上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