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家的小相公他超甜/彪悍夫郎太宠我 第154章

作者:红薯粉条 标签: 生子 布衣生活 随身空间 种田文 爽文 穿越重生

周县令好奇的不行,正想过去问问萧衡之知否同人认识,结果这人深深看了那哥儿一眼,突然就转身决绝的走了。

许云帆没想过,妙金宝会针对秦润,原来还是李云飞大伯母搞的鬼。

本来吧,那劳什子大伯母的没得罪过秦润,也没招惹过许云帆,许云帆也不屑得搞连坐那一套,但如今人家欺负到他头上了,这个仇不还回去,那不是他许二少的作风。

今儿,有人帮了他,许云帆恩怨分明,正打算带秦润同人道谢,那人却是转身打算走了。

人家方转身,许云帆腿长跨大,没两步就追上了因为身体不适,压根走不快的萧衡之,“你好,非常感谢你方才替我们作证。”

虽然就算没有萧衡之的主动作证,在衙役的手段之下,其他人也会实话实说,但一个是出于自愿,一个却是迫不得已的,两者差距太大。

“不用客气,换做是其他人,我也会这么做的。”萧衡之说这句话的时候,看的不是同他道谢的许云帆,而是注视着许云帆身边的秦润。

“不管怎么样,这声谢谢还是要说的,你能主动站出来,也省了我们不少时间。”许云帆笑了笑,并没有把萧衡之的“无视”放眼里。

第153章 当年那个孩子

方才隔着些许距离, 萧衡之看的不算太真切,后来在公堂上,这哥儿也是满心满眼都是那个镇定自若的小汉子, 他只能看到对方的一个侧脸。

之前那惊鸿一憋, 萧衡之便内心巨撼,如今近距离四目对视, 那熟悉的眉眼, 比之哥儿更高更壮的体格, 无一不让萧衡之看的眼色、神色复杂。

如果之前因为中毒,这具身体被毒素折腾的已经陷入了麻木的状态,那么这会,萧衡之已经疼的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久违的, 压抑许久的钝痛袭来,萧衡之受不住的踉跄后退一步。

“你……”秦润发现了萧衡之的不适,正想询问一声, 一道急切的声音打断了他。

“二叔, 你怎么出来了, 吓死我了。”睡醒的萧霖发现萧衡之不在清竹院,整个人吓的就是一个激灵, 赶忙询问暗卫, 跑了出来。

待他跑近, 发现秦润后, 脸上的急切极速被厌恶所取代,“二叔, 你在这干什么?到时间喝药了,我们回去吧,外面景色又不好看, 小心伤眼了。”

又来了。

萧衡之叹了一口气,“小霖,注意场合。”

萧霖瘪瘪嘴,瞥了秦润一眼,全然无视许云帆的存在,“二叔说的是,是侄儿的不对,二叔,我们回去吧。”

秦润这下子,不仅看出来了,也听出来了,这个汉子很讨厌他。

可他以前明明没见过这人,更不曾得罪过他。

莫名被人厌恶,秦润习惯性的想从自己身上寻找问题。

他有点难堪的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的身板,就在他有些茫然的不知所措时,手心却传来了温热的暖,那份温暖,直抵心扉。

许云帆对萧衡之抱有感激,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身边的阿猫阿狗都可以在他面前阴阳怪气的针对他的人,哪怕这个人是萧衡之的侄子也不可以。

在他面前阴阳怪气?

呵!

谁还不会了。

“润哥儿,我们谢也谢了,要不就回去吧,这儿有人满嘴喷粪,臭的要命,我都要吐了,咱们赶紧走吧。”

许云帆本想说有条狗在满嘴喷粪,但这不是间接的也把这大兄弟给骂进去了吗?

“骂谁呢你,你说谁满嘴喷粪呢?”

萧霖不是傻子,哪能听不出许云帆在指桑骂槐。

看萧霖跳脚,许云帆笑笑,无赖的摊手耸肩:“我有指名道姓了吗,我都不认识你,我为什么要骂你呢?我不过就说说,心中没鬼的话,你自个对号入座干什么?”

萧衡之听出来,许云帆这句话表达的什么意思了。

他的意思无非是,他不认识萧霖,从没想过骂谁,但萧霖莫名针对人,他不过是一报还一抱。

这很公平。

这种气死人不偿命的语气,要不是许云帆同自家二叔容貌不同,否则萧霖都要以为他二叔返老孩童了。

萧霖气不过,就在他想开口时,萧衡之摆了摆手,“小霖,你闹够了没有?你去外边等本……我。”

这句话,萧衡之说的不大,语气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不过平平一句话,但熟悉萧衡之脾气的人都知道,他已经不悦了。

萧衡之身体是不好了,未此脾气有所收敛了,但这不代表他就因此没了脾气,变得温和了。

“抱歉,二叔,是我冲动了,我这就出去。”萧霖不欲惹萧衡之不快,深怕脆弱的二叔一怒之下,待会吐血晕倒了就麻烦了。

萧衡之对秦润谦意道:“这位小哥儿,对不住,我侄儿方才言语上有所冒犯了,身为长辈,管教不当让他丢人现眼了。”

他知道眼前的哥儿叫什么名,毕竟方才他们要求县令做主时已经自报家门了。

“没事,反正我也听习惯了。”秦润不甚在意的笑了笑,这人刚才刚帮了他,人家都道歉了,他也没必要要揪着这点小事不放。

再一个,见到眼前这人,秦润不知为何,竟会对对方产生莫名的亲切感。

一句习惯了,竟是让萧衡之听着很是难受。

萧衡之看着秦润同秦斐俞有几分相似的长相,不由多嘴几句,“外人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哥儿就是哥儿,汉子就是汉子,女子就是女子,他们所认为的哥儿就该怎么怎么样,那是不对的,你别把别人满嘴喷粪的话放心上,若不然,心都得跟着脏了,日后,谁在说你,你若不高兴,大可直接抽回去。”

这话就很有萧衡之的味道了。

“我看你就很好,你不知道吗,咱们大晏朝的大将军也是个哥儿呢,人家就长的比汉子还壮实,那才是真男人,是铁骨铮铮英雄。”

自家夫郎被夸了,秦润高不高兴,许云帆不清楚,反正他是高兴了,对萧衡之直接竖起大拇指,“哎呀,你这人真有眼光了,我也觉得我家夫郎好好了,就我家夫郎这样的,长的高矮胖瘦,关他们什么事啊,又不吃他们家大米,他们纯粹就是嫉妒,我家夫郎不仅身材好好了,就是性格都好,最主要的一点,他对我可好了,哎呀,他好的地方太多了,说个一天一夜都说不完,我就不跟你详细说了,毕竟你也是个外男,跟你说太多了不合适。”

萧衡之:“……”

好像他就没问过一句吧,从头到尾都是这小子吧啦个没完。

萧衡之走的时候,下意识回头看了秦润一眼,发现对方也在看着自己,待同自己四目相对时,这才不好意思的将视线移开,见状,萧衡之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失望、不舍等太多莫名的情绪让他迟迟无法收回目光。

也不知道那长得比他还差一点点的许云帆同秦润说了什么,本来还垂头,貌似有点难过的哥儿被三言两语哄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去了。

两人相处的方式、情景,真真是像极了当年的他与秦斐俞。

只是可惜,他同秦斐俞没能走到最后。

萧衡之低垂下眼,掩去了眼底的失落。

回清竹院的路上。

“二叔,你刚才为什么要拦着我?”跟在萧衡之身后的萧霖闷闷不乐的问道。

萧衡之反问,“难道我不该拦着你吗?你说说你,何必呢。”

“我就是气不顺,我不服,如果不是他,我堂弟现在都……二叔你也不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萧霖不甘心,但也不得不憋着。

“我知道,你在替我抱不平,小霖,你只看到了我这些年一直放不下当年的事,可就孩子这件事上,他就一定比我好受吗?他不是没有心,他的心也不是铁做的,若不是因为……他不会放弃那个孩子,你觉得他放弃孩子,他心里就一定不比我难受吗?他是哥儿,跟天下千千万万个母亲一样,对当娘的来说,孩子就是他们的命,是他们可以舍弃生命的存在,他不一定比我好过,承受的煎熬也不一定会比我少,可他没有的选择,一边是家族与百姓的期望,一边是孩子,他站在那个高度,已让他顾不得儿女私情,职责所在,更是让他不得做出选择,他只是选择了放弃孩子,这不是十恶不赦罪无可恕的事,是我单方面对他做出的选择耿耿于怀,所以,错的不是他,二叔不希望你因为这些事,莫名的去针对一个无辜的可怜人。”

秦润不欠他们什么,更没有做错过什么,凭什么要承受这些无妄之灾?

难道仅仅是长的与秦斐俞相似的容貌就要被萧霖针对吗?

这不公平。

不可否认,在听到萧霖说出那些话的时候,萧衡之是不悦的,在看到秦润因为那些话而露出受伤的神色时,他会抑制不住的感到心疼。

不知为何,看到秦润,萧衡之总会止不住的想,如果当年那个孩子有好好的降生在这个世界,也许他会同秦润一样,同他爹爹一样,长得高高壮壮的,也有可能同自己一般长得英俊不凡、器宇轩昂,无论是像谁,总归都差不到哪去,毕竟秦斐俞长的不赖,否则也入不了他这个大晏朝第一门面担当之人的眼。

对一个哥儿来说,那些闲言碎语,足够将他伤的体无完肤。

更遑论在两个仙男面前被人那般说,如果是其他哥儿,指不定要羞愤欲死,哭哭滴滴的跑了。

由此可见,秦润的心理还是很强大的。

可这种强大,若非天生,秦润以前又是经历何种遭遇才练就了如今的刀枪不入呢?

外人如何对秦润,萧衡之管不着,但他不想自家人也这么对人。

所以,他生气了。

听着萧衡之说的这番话,萧霖自是知道萧衡之说的没错,“可是二叔,这些年你真的放下了吗?你真没有埋怨他吗?明明他当年并非非去不可的。”

这些问题,萧衡之被问的一愣。

他想告诉萧霖,他放下了,也不再埋怨秦斐俞了,但这些话,实在太违心了。

理智上,对于秦斐俞的选择,萧衡之说不出一处错处来,可在情感上,秦斐俞做出的选择,每每想起来,都会让萧衡之遍体生寒,心脏钝疼。

当年,面对他的哀求,秦斐俞终究选择了秦家,选择当整个大晏朝的英雄,却残忍的推拒了他的哀求。

人生就是这样,无论做出怎样的选择,总归都会留有遗憾。

古往今来,上战场,十去能有三回就已经不错了,更遑论一个怀孕的哥儿。

萧衡之不用猜都能猜得出,秦斐俞肚子里的孩子会落个什么下场。

无非就是一碗堕胎药的命。

秦斐俞大胜归来之时,已经是六年后了。

他成了万人瞩目的英雄,是皇上钦封的护国大将军,是冉冉升起的璀璨夺目的明星,萧衡之应该替他感到高兴的,只是很可惜,他高兴不起来。

他们已经分开了,两人中间隔着一个他期盼许久才盼来的,未能出生的孩子,他迈不过去那个坎。

以前的事,每每想起,便如同千金的重担压着,让萧衡之喘不上气,几度濒临窒息。

他不想回忆,偏偏又克制不住的在无所事事,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遍一遍的折磨自己,回忆过去。

秦斐俞回京,京城内有关他的话题热度一直居高不下。

哪怕并未特意打听,萧衡之也能从外人的口中得知,秦斐俞收养了一个已逝副将的孩子,听说副将牺牲后,他媳妇承受不住打击,早产后也去了,秦斐俞看孩子可怜,便将其收养了。

有幸见过那个孩子的人都说,孩子出生时身体不好,秦斐俞便命人给孩子日日喂食牛奶、羊奶,也许是补过头了,一个才六岁大的哥儿,那身板,长的比小汉子都还要壮实。

萧衡之没见过,也不感兴趣,六年前,秦润选择离京时,他们就已经断了,如今他做他的烂人,秦斐俞做他的大将军,井水不犯河水,这不是很好吗。

很多事,明明想的很好,表面上看,好像已经放下,但萧衡之终究还是感到难以释怀,意难平。

他与秦斐俞的关系一直未宣之于众,秦斐俞请兵出战一事,秦斐俞甚至都没提前跟他知会一声。

战争之事,刻不容缓。

今儿秦斐俞在朝上征得皇上同意,第二天便要离京,回到秦府,秦斐俞忙的脚不沾地,萧衡之让人传话传了一次又一次,可每一次,秦斐俞都没让人给他回句话。

直到半夜,萧衡之实在等不下去了,夜黑风高好办事,他才敢翻墙避开耳目进了秦府。

那晚的他们闹了个不欢而散,萧衡之在伤心绝望返家的路上被人暗算了。

萧衡之被秦斐俞气的太狠,又悲于他那未出世的孩子,心烦意乱,心如死灰之际,哪还记得保持警惕心。

一月的天气,整个京城的夜晚蔓延着冰冷刺骨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