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沈圆圆圆
龙乾一顿,掐着他的腰挑了挑眉道:“原来学长没结婚就敢随便喊野男人老公啊?”
兰舒瞬间羞红了耳朵,难得露出了几分恼羞成怒的意味,当即就要扭头。
龙乾见状露出了一个恶劣无比的笑容,捏着他的下巴强硬地掰过他的脸,暗示般按在他的小腹上:“那学长怀过孕吗?”
这问题实在下流。
可他凑得实在太近了,哪怕是问出这种问题,也丝毫不影响他的英俊。
兰舒呼吸一滞,半晌移开视线轻声道:“……没有。”
“有被彻底标记过吗?”
“……有。”
原来兰舒之前讲的那些故事整体上并没有骗他,只是换了主语罢了。
那个早死的短命鬼,那个半身不遂到只能让Omega照顾自己的废物——竟然是他自己。
龙乾突然感到一阵掺杂着醋意的扭曲喜悦,他凑上来亲了亲兰舒的嘴唇,低声嘲讽道:“那我之前还真是个废物。”
兰舒胆战心惊地任由他亲,半晌终于忍不住说出了从他进门开始就想说的话:“你要不先把药吃了……”
“怎么,”龙乾轻声道,“我看起来难道很疯吗?”
兰舒毛骨悚然,很想点头,却不敢。
毕竟身后就是透明的落地窗,他实在不敢想惹怒了对方后,这人还能做出什么事来。
龙乾见他如此胆战心惊,不由得一笑:“只是打听一下我们的过去罢了,没别的意思,学长不用这么害怕。”
兰舒显然不会相信他这些胡话。
但龙乾说完这句后,居然真的没再动手动脚,反而抱着他向浴室走去。
这场澡一开始洗的非常温柔,温柔到兰舒的警惕很快便在龙乾无微不至的伺候中消散了。
他晕晕乎乎地靠在Alpha怀中,感受着对方炙热结实的肌肉,当真以为今天晚上到此就结束了。
以至于被人从身后按在浴室的墙壁上时,他甚至还没回神。
耳边人似笑非笑道:“哥哥是不是忘了,我之前说的话?”
兰舒一愣,随即骤然睁大了眼睛。
世界上最恐怖的,不是你早有准备,最终也当真落下的屠刀,而是当你以为一切都结束时,那把冰冷的刀却再次抵在了你的脖子上。
兰舒当即就想跑,奈何浴室不是床,水流浇在脊背上后,身处于热潮中的Omega根本承受不住这种刺激。
他整个人都被温水浇化了,挣扎的力气都没剩几分,水流漫灌的时候,他甚至连哭都哭不出来。
他再一次在发情期的第一天就经历了那件事,而他却没有表现出任何轻车熟路的模样,反而比第一次时还要狼狈。
一般来说,男性Omega的生殖腔只会在发情期最激烈的时候——一般是第三到第四天,打开十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完成彻底标记后就会闭合。
理论上来说,如果没有完成彻底标记,它将会一直在发情期中保持开放的状态。
但这只是理论上,毕竟以人类分化后的生理情况来看,没有任何一个Alpha能够忍下那股来自本能的冲动退出去。
然而龙乾是一个不能用常理揣测的人。
兰舒俯在墙壁上哭得人都快化了,但当他意识到身后人的动作时,他愣了足足半晌,随即整个人都惊呆了。
——他想干什么?
这种情况下的Omega根本受不了任何刺激,更接受不了自己Alpha不愿标记自己的事实。
兰舒瞬间崩溃了,泪水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滑。
可任由Omega在本能的驱使下如何可怜地央求他的Alpha,龙乾依旧不为所动。
因为长久以来的配得感不足,他的自制力强大到了一种近乎自虐的程度。
他逼着那人在水流下,搂着他的脖子,一遍一遍喊他老公。
可到最后那一刻时,他却硬生生忍住了那股冲动。
“不行……哥哥,忍一下……”他吻着怀中人的鬓角哄道,“明天一定给你,忍一下……”
兰舒最终被Alpha磨得彻底昏睡了过去,昏过去的前一秒,他动了动嘴唇显然想骂龙乾,但他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
于是,那个不可一世,强大又冷傲的美人,就那么失去所有意识,软绵绵地挂在了龙乾的臂弯中。
Alpha攥着怀中人雪白的腰肢,垂眸看着他沉静的面容,眼神中尽是深不见底的情绪。
疯狂不是最可怕的事情,最可怕的是理智控制下的疯狂。
龙乾一眨不眨地看了怀中人良久,半晌压下心头一切可怖的欲望,慢条斯理地擦干净了兰舒的每一寸肌肤,而后抱着他走出了一片狼藉的浴室。
他还有很多细节没有从兰舒口中问出口,不过幸好,发情期只是刚刚开始。
Alpha把屋内的热气开到了最大,将人小心翼翼地放在沙发上,转身把混乱的床褥彻底收拾干净后,才把人抱回了床上。
每个房间都有备用的新被子,龙乾却没有用。
他心头的贪欲终于在这一刻到了一种可怖的程度。
曾经,龙乾只是不喜欢让兰舒穿衣服,而现在,他却连被子也不想让那人盖了。
兰舒累得几乎睡死过去,完全不知道自己居然已经沦落到连张被子都没有的地步了。
而龙乾则一宿没睡。
他就那么支在旁边,一眨不眨地看着兰舒。
半晌,他把人抱到怀里,爱不释手般揉捏了一下对方的脸颊。
漂亮到极致的容颜在他手下被挤成了一个有点可爱的弧度。
可兰舒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像个发条走完的人偶一样,软软地躺在龙乾怀中,任人施为。
龙乾见状瞳孔骤缩,一言不发地看了兰舒三秒,突然探手下去把他展开,垂眸吻在对方的锁骨上,而后顺着胸口缓缓向下。
光洁漂亮的精美人偶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堪称温顺地舒展开身体,任由他动作。
后知后觉的狂喜终于在寂静无比的夜色中浮上龙乾心头。
他的心脏不受控制的收缩。
是我的了。
无论如何,是我的了。
龙乾心下的控制欲扭曲到了极致,看着毫无防备睡在自己怀中的Omega,他兴奋得整整一夜没有合眼,低头近乎吻遍了对方身上的每一个角落。
而兰舒对此一无所知。
他累到了极致,睡得昏天地暗。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隐约听到龙乾似乎买了什么东西。
他刚挣扎着从睡梦中苏醒,眼睛还没有彻底睁开,便被人从床上抱起来,喂了一口温热的海鲜粥。
兰舒有些茫然地靠在那人怀中,味道都没尝出来便把粥咽了下去。
缓了整整有两分钟,他的五感终于逐渐回笼。
然而他苏醒后的第一感觉并非疲惫或是欢愉,而是奇怪。
那不是思想上的奇怪,而是身体上的奇怪。
就好像某个本该悄无声息的器官,此刻存在感却骤然变强了一样。
过了良久兰舒才意识到身体上那股难以言喻的奇怪是因为什么,随即瞬间便红了耳根。
他直挺挺地僵在龙乾怀中,甚至不敢动腿,动一下就能感受到蚀骨的痒。
世界上可能不会有第二个Omega有他这样的经历了。
兰舒整个人都快冒烟了,可那个一切的始作俑者居然还能心平气和地把饭递到他嘴边。
他垂眸看着那口海鲜粥,颤抖着睫毛,半晌嗓音沙哑到了极致:“……我自己能吃。”
龙乾盯着他,不容置喙道:“张嘴。”
和那人对视了三秒,最终兰舒张开嘴,温顺地靠在对方怀中吃下了那顿尝起来就十分昂贵的海鲜粥。
他没问龙乾从哪找的食物,更没问一天过去,为什么没有任何人联系他们。
发情期的Omega为了保持体力,在非情潮期间会非常嗜睡。
吃完饭兰舒很快便困了,靠在龙乾怀中没多久又陷入了睡梦。
但他迷迷糊糊地睡到一半,却感觉Alpha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在床上,而后侧身不知道干起了什么。
兰舒蓦然睁开眼睛,眼神中竟清明得不带丝毫困意。
那是非常离奇的一幕。
他分明上一秒还柔软得好似待宰羔羊,下一秒却立刻恢复了所有警惕。
就好像……一切并没有失控,反而尽在他的掌握。
而时至今日所有的疯狂,其实都只是他的纵容罢了。
兰舒在昏暗中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的枕边人。
他看到龙乾从袋子中拿起了一瓶药,从瓶子的外形上看,和他床头柜中放的那瓶药明显不一样。
但他背对着兰舒坐在那里,具体是什么药,从兰舒的角度根本看不清楚。
兰舒见状眯了眯眼,见那人拧开药瓶正准备往手里倒时,他突然起身,一把攥住了对方的手腕。
龙乾蓦然间一顿,有些愕然地扭头看向他。
兰舒冷着脸劈手夺过了那瓶药,低头一看——
那是Alpha用的避孕药。
空气突然间凝滞了。
兰舒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人为什么昨晚发疯成那样,最终却硬生生忍住,没有彻底标记自己了。
“别吃了。”兰舒低着头,看起来和昨晚那个顺从又崩溃的Omega完全不是一个人。
他轻飘飘地拿过那药,不容置喙道:“对身体不好。”
屋内没有开灯,窗帘拉得严密,他身上还带着昨天印上去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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