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沈圆圆圆
将自尊看得比命还重要的Alpha,此刻却坐在床上蓦然红了眼眶。
从来没有被人爱过的孩子,好不容易抓住了一缕希望,却因为过于虔诚,所以小心翼翼地想要把那缕光捧上高台。
然而,他奉为信仰的神明,却当着他的面,把自己碾碎了在了情欲中,捧着汁水淋漓的香艳果肉给他看。
昳艳的汁水顺着指尖向下淌去,那人似乎在用最残酷的方式告诉他——他不是神。
一味的妄自菲薄,一味的企图将他当神明一样束之高阁,只会将他伤得遍体鳞伤。
“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龙乾丢人地,发内内心地忏悔道,“我不想让你和别人在一起……”
“求求你了……”
求求你了,不要这么对我。
他浑身上下的肌肉在此刻发力到了极致,手腕甚至被绳索勒得渗出了一点血。
可就是这样一个强壮的Alpha,此刻却可怜得像是一只被主人抛弃在路边的小狗。
他慌张至极地跟着主人一路小跑,最终却被人一下子关在了玻璃外。
于是,他只能含着眼泪,汪汪叫着,看着他心爱的主人,抱起一只崭新的小狗,露出了昔日对他才会露出的笑容。
恸哭之际,龙乾恨不得兰舒直接痛骂他,甚至直接将痛楚落在他的身上,也比这种折磨要畅快。
悔恨和钻心的痛苦洗去了龙乾的所有理智,让他的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在这种状态下,他自然注意不到视频中的细节,更意识不到,这场表演,从一开始,就是经过精心设计的。
不仅连那根异常罕见的透明擦除笔,甚至连衣服的颜色,都是兰舒精心挑选的。
在市面上,彩色和黑白色的女仆装都很常见,但纯黑色的短款女仆装并不常见。
甚至当时龙乾在十五岁主导的情况下,被兰舒哄着选出来的也不是黑色的,而是粉色的女仆装。
他私心作祟,满脑子都是粉色布料穿在心上人身上漂亮明艳的模样。
可兰舒最终却自顾自地把裙子的颜色改成了黑色,甚至连那条白色丝巾的颜色,也改成了黑色。
所以,从一开始,这一幕便并非龙乾在绝望中认为的那样——这不是兰舒和他的“新丈夫”之间的艳情录像,而是兰舒留给自己的,和“亡夫”的隔空缠绵。
黑色的裙摆配上黑色的丝带,从头到脚都透着股诡异的艳丽。
那可怜的美人就像是新丧的孀寡一样,在无边的苦痛中产生了幻觉,于灵柩旁看到了自己死去的爱人。
可他的丈夫早已成了黄泉路上的孤魂,连最简单的触碰都无法做到,只能用冰冷的言语,给予他最后一丝热意。
透明的笔杆在镜头下撑开他的廉耻,顺着他的战栗,到达了他最想给那人展示的尽头。
兰舒羞耻到了极致,指尖都在发抖,哪怕他强迫自己放松,却还是情不自禁地绷紧了大腿,使得笔杆在泥泞中有些寸步难行。
可就是这股并非真正孟浪的矜持,却给整个画面染上了更加浓墨重彩的一笔。
龙乾感觉自己该闭眼的,可他做不到。
明知道吞下去的是刀子,但他还是自虐一样想要吞下去。
仿佛只要吞下去,只要扎穿了喉咙与肺腑,那人便能因为心软再回头看他一眼。
Alpha被刺激到几乎扭曲的大脑中,固执的浮现了一个念头——没关系的,兰舒只是在惩罚他而已,只要他听话地经历完这场刑罚,他的Omega便会原谅他。
其实兰舒并没有和他承诺过这些话,甚至都没有提前告诉他即将发生的事情,但龙乾就是自顾自地,神经质一般抱着这根救命稻草,企图给自己留下最后一抹安慰。
很快,丝带勒住的大腿在颤抖中变得一片狼藉,那处字迹也模糊不堪起来。
这下子连“龙”字也辨认不出来了,只剩下了一团黑漆漆的污渍。
那团东西就好像兰舒人生中无关紧要的一团污点一样,终于到了被他彻底遗忘的那一天,只等待着最后的擦除。
【现在,把他从你的身上抹去。】
Omega垂着头,啜泣着松开那根透明的擦除笔,用湿漉漉的指尖,无力地揉捏着自己的大腿。
很显然,他擦得并不用心。
能轻而易举把那点污渍擦得干干净净的擦除笔,被他故意悬在空中。
仅靠他指腹上的那点湿意,根本没办法把污渍完全擦去,只能把它弄得更加糟糕。
而他这股小小的私心,显然触怒了他的“新丈夫”。
【你就这么忘不了他吗!?】
愤怒的机械声炸得Omega浑身一颤,下意识夹紧了双腿。
“那人”似乎被醋意激到了极致,过了整整半分钟,才阴沉着下达了最后的通牒:【既然你这么喜欢他——那就把那张照片拿出来。】
——什么照片!?
龙乾猛地睁大了眼睛,呼吸瞬间凝滞了下来。
兰舒发出了一声啜泣般的呜咽,随即恳求地摇了摇头。
可惜他的“新丈夫”对此不为所动。
最终,在“那人”冰冷的怒火下,兰舒还是软着腰,从旁边拿出了一张照片。
那并非龙乾曾无数次附身的那张照片。
那张一直以来被兰舒搂在怀中当做慰藉的照片,已经作为芯片的载体,被芙薇安彻底拆散了。
而在被拆散之前,那张照片是龙乾悄悄从兰舒那里偷出来的,自然没有问过兰舒是否同意。
龙乾对此也曾惶恐过,可他苏醒后逐渐被兰舒的温柔迷了眼,竟真的相信了对方的话。
——只要他的丈夫能活着醒来,照片什么的肯定无所谓。
可眼下,龙乾却无比清楚地意识到,他大错特错了。
兰舒对那件事非常愤怒,无比的愤怒。
那人不止愤怒于他的欺瞒和不告而别,还愤怒于他就那么自顾自地,把他三年来无数个日夜的慰藉一声不吭地拿走了。
所以,兰舒宛如冷漠的判官一样,对此做出了惩戒。
他重新制作了一张照片,只不过这一次的照片,真的只是一张普普通通的照片,不再有任何共感的作用了。
而照片上的内容,也从那个温柔灿烂的龙乾,变成了那个桀骜张扬的龙乾。
——那是他亲手骄纵出来的爱人。
而眼下,他却要亲手把对方捏碎在自己渗着毒的柔情中。
兰舒深吸了一口气,将照片放在身下,骑跪在上面后,反手想去拿那根透明的擦除笔,却被命令道:【戴着它,不许摘掉。】
“……!”
可怜的美人在镜头下摇摇欲坠,羞耻的眼泪顺着他的面颊滑落,缓缓滴在地毯上。
大腿上的汗水则混着黑色的笔墨,一起滴在照片中那人英俊桀骜的容颜上。
他咬着下唇在那张照片上僵了良久,久到大腿都绷得近乎痉挛,终于,他破釜沉舟般闭上眼睛,咬着下唇蓦然坐了下去。
“——!!”
一瞬间汁香四溢,艳情满室。
那曾是龙乾最喜欢看到的画面,眼下却成了他不忍卒读的噩梦。
兰舒浑身上下战栗得几乎坐不稳,却没有人来扶他一下,他只能可怜地坐在那张照片上,喘息了良久,才颤巍巍地扬起脸,含着水光看向画面之外的地方。
那副姿态似乎是在向他的新丈夫讨饶。
可惜他的“新丈夫”对此不为所动:【宝贝,看我干什么?你不是很喜欢他吗?怎么连动都不舍得动一下?】
兰舒在镜头下发出了一声啜泣,随即绷紧腰,缓缓在那张照片上磨动了起来。
没了共感,此刻的龙乾只能白白地在视频外,眼眶泛红地看着。
Omega腿根处的字迹很快便被汗水模糊的不成样子,掉色的笔墨混杂着汗水,随着摩擦,被均匀地涂抹在了整张照片上。
黑色的笔墨将那张桀骜不驯的笑颜弄得一片狼藉,再看不出昔日的模样。
眼下的这一切,就好像心软的Omega,为了哄爱吃醋的新丈夫,所以把自己那个死去的,“无足轻重”的旧人,拿出来肆意践踏,以哄他的新人开心。
只是兰舒似乎“忘了”。
曾几何时,那个“无足轻重”的旧人也是这么爱吃醋。
他也喜欢像这样孜孜不倦地缠着兰舒,一遍又一遍询问,自己和前夫相比,兰舒到底喜欢哪一个。
龙乾曾经以为,死去的爱人会是兰舒心头不可逾越的高山。
可眼下,那人却残忍地告诉他,没有什么不可逾越的高山。
死亡便是彻底的终结。
旧人留下的照片,最后也只能落得一个搏新人一笑的下场。
龙乾终于在扭曲的悲恸与苦痛中,意识到了兰舒这么做的意义——
那人在向他展示生命的真正含义。
人死如灯灭,世界上没有什么所谓的灵魂,只要闭上眼睛,生前所有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
妻子会改嫁,那些浓烈的海誓山盟也会被现实一点点侵蚀,没有什么不可能改变的。
一味的,不知索取的牺牲,最终没有任何意义。
湿漉漉的透明笔不堪重负般滑落在地上,发出了一声脆响。
兰舒彻底没了力气,软着腰身跌倒在地面上,伏在柔软的地毯上,不住地喘息起来。
然而,“新丈夫”的愤怒似乎并未能就此平息。
【现在,转过身,正对着镜头。】
兰舒挣扎着从地毯上撑起来,双腿软得已经彻底跪不住了,只能拿起旁边的软垫,垫在腰下后,悬着腰转过了身。
他身后的裙摆依旧牢牢地塞在蝴蝶结中,身前的裙摆却完好无损地盖在身上。
从侧面看过去,雪白丰腴的大腿一览无余。
从正面看过去,那短到一定程度的裙摆也几乎挡不住什么,勉强盖在胯骨上,浅浅遮住了一点腿肉。
从而形成了一股故作正经的香艳反差。
【在镜头前把你的……露出来,自己用手指摸一下,描述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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