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沈圆圆圆
哦,不对。
那人严格意义上来说,甚至还不能称之为奸夫。
龙乾突然非常不合时宜地想起来,他自己好像才是“小三”上位,所以才紧张得对一切可疑人物严防死守。
可背着他上门和他老婆偷情的,不是奸夫,反而是他老婆那个死而复生的亡夫!
一瞬间,醋意几乎压过了龙乾所有的理智,激得他当场掐起兰舒的下巴,凶狠无比地吻了上去。
那个吻和十八岁的刻意讨好,以及十五岁的纯情青涩都不一样,那是兰舒这半年来最熟悉的,最霸道炙热的吻。
“唔……”
唇齿交融的一瞬间,兰舒被亲得头皮发麻,下意识想后躲,却被人掐着后颈怒火滔天地质问道:“谁咬的?嗯?哪个我咬的?”
对方实在是太了解他的身体了,兰舒一瞬间抖如筛糠,摇摇欲坠间诚实道:“记不清,都咬了……啊——!”
龙乾闻言气结,当场一口咬在了他的腺体上,兰舒一瞬间眼前发白,猝不及防地软了腰,直接沉甸甸地骑在了Alpha的手上。
龙乾阴沉着脸,好似在惩罚自己水性杨花的妻子一样,恶狠狠地叼着那处腺体厮磨。
滚烫的舌头像是鞭子一样,鞭笞在兰舒的灵魂上,把他烫的神智不清,几乎软到在对方怀中。
只可惜,他的丈夫现在正处于信息素紊乱的状态,就像一头无能的雄兽一样,任他如何愤怒,也注入不了任何东西。
只能看着这具美丽的身体,无力地暴怒着。
……操!
龙乾松开嘴骂出了一声凶恶至极的脏话,转而用手大力揉捏着兰舒的后颈:“毛都没长齐的狗东西也敢跟我抢……”
齿痕被他揉得又麻又疼,兰舒倒吸了一口凉气,刚想说什么,便被人托着腰强制性挺起胸口,一把扯开衣襟,低头狠狠地咬了上去。
“……!”
兰舒蓦然闭上了眼睛,一瞬间竟连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这种粗暴到让人头皮发麻的感觉可真是久违了。
龙乾在每一处吻痕上都印上了新鲜的齿痕,看着兰舒在空气中微微颤抖的胸口,那股灼烧的妒忌终于平息了一些。
他托着兰舒的腰,低头一眨不眨看着自己的杰作,突然从心头升起了一股正室般的蔑视。
在兰舒突然剧烈起来的颤抖中,龙乾蓦然低下头,一遍又一遍舔舐着那些齿痕,像是拷问偷情的爱人一样嘲讽道:“那两个废物怎么只敢用舌头舔?是牙还没长齐吗?”
他那几口咬得实在是狠,虽然没见血,但也渗着往里疼。
可偏偏兰舒非常没出息,在这种混杂着痛的刺激中,他的身体竟起了几天来最浓烈的反应。
他对此感到了一阵难以启齿的羞耻,咬着牙不愿回答。
可龙乾并不想放过他,继续拷问道:“除了你那个十八的废物前夫,剩下那个毛崽子多大?”
兰舒脱口而出:“……十五。”
不过紧跟着,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Omega骤然咬住话头,瞬间红了耳根。
他连忙扭过头想要回避这个话题,却被人捏着下巴强行掰过脸,抵着鼻尖恼怒道:“多大——!?”
兰舒:“……”
兰舒抿了抿唇,垂下含水的眼睛不敢和他对视。
龙乾怒极,掐着他的下巴粗暴地吻上来,厮磨间凶恶至极道:“学长,你就这么喜欢年纪小的是吧?嗯?”
“一个十八的前夫就算了,十五的狗崽子你都往床上拉,我他妈在你眼里是不是已经老得半截入土了!?”
兰舒实在忍无可忍:“你别在这里胡搅蛮缠,只是有十五岁的记忆又不是当真十五,况且分明是你自己说要吃——”
“吃什么?吃奶吗?”龙乾抵着他的鼻尖冷冷道,“他俩要是吃你的……你也让吃吗?”
兰舒突然间沉默了。
看着Omega微妙的神色,龙乾呼吸一滞,脸色突然前所未有地阴沉了下去:“……你真让他们吃了?”
兰舒抿着唇,夹着他的手缓缓移开了视线。
下一刻,他被暴怒的Alpha瞬间从床上抱了起来,抬脚走进了浴室。
浴室内水声四溅,雪白的手指无力地抓在浴池边缘,却被人无情地一根一根扯下来,身后人含着冰冷的怒火压了下来。
兰舒颤抖着闭上眼睛,眼泪顺着面颊滴在浴池内。
就快了,就快了,给他最后一次……
Omega咬着手背深吸了一口气,靠着深入骨髓的报复心,纵容了那人的一切行为。
龙乾并不知道怀中人软得好似无骨的纵容,根本就不是因为背德感,更不是因为愧疚。
那实际上是裹着蜜糖的砒霜,引得他在无边的醋意和快意中,彻底忘却了那些惶恐,也彻底放下了防备。
终于,在非发情期险些被人累到脱虚后,兰舒的计划总算完成了闭环。
接下来的三天中,龙乾的三段记忆开始分别占据主导地位,其中,他的主体记忆也不再藏匿,甚至因为拥有最浓烈的醋意和妒忌,那段记忆所占的比例逐渐达到了上风。
兰舒被他一个人弄得三个头大,每天醒来都好似在面对不同的老公,彻彻底底体会到了芙薇安一开始那句话的含义。
不过,Omega揉着腰暗骂的同时,却在心中忍不住想到——他等待已久的时机,终于到了。
龙乾苏醒后的第七个清晨,从外表上看,他已经彻底痊愈了。
趁着Alpha去厨房给自己做早餐的时机,兰舒软着腰坐起来,系好胸口的扣子,下床出了门。
他走到某个房间前站定,抬手敲了敲那扇单向透明的玻璃。
探视窗后,还在梦中的芙薇安闻声下意识坐直了身体,揉着眼在半梦半醒中,对着兰舒下意识道:“……怎么了?你家Alpha出事了?”
兰舒再没了那副面对龙乾时的温柔模样,闻言淡淡道:“你很盼他出事?”
芙薇安:“……”
她瞬间从梦中惊醒,吓得闭上了嘴。
不过兰舒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并未挑她言语中的错误:“他今天已经苏醒七天了,没有什么后遗症,可以出院了吗?”
芙薇安思索了一下:“他的三个记忆片段都出现过了?”
兰舒“嗯”了一声。
芙薇安点了点头:“那可以回去观察了,基本上一周内会出现记忆融合的情况……这么多天压抑的信息素应该也会出现反扑的情况,你自己注意一下。”
她话音刚落,便看见那个冷淡漂亮的Omega难得勾起了嘴角,心情似乎非常不错地和她道谢:“好,多谢。”
……哦,好像有人要倒霉了。
芙薇安在心中腹诽了一声。
不过谁倒霉都和她这个重刑犯没有关系。
她揉了揉眼睛,扭头打算继续回去睡觉时,窗外的人又冷不丁冒出来一句:“有了这一次成功的先例,如果把手术换到我身上的话,你的把握有多少?”
芙薇安一怔,眼神瞬间亮了起来,趴在玻璃上看着他:“……百分之六十!你要试试吗?!”
兰舒并未在第一时间回答,而是陷入了思索。
“……你是想报复你的Alpha吗?”芙薇安激动道,“我可以帮你把成功率说得更低一些!绝对让他怕得对你跪地求饶!”
她像个激动的推销员,恨不得穿过玻璃贴在兰舒耳边推销:“如果有你们两个成功的案例,说不定异体导入也能——”
兰舒对她突然发疯的传教行为敬谢不敏,立刻打断道:“等到把你的朋友送过来陪你时,我会带着芯片再来找你的。”
言罢,没等芙薇安回答,他便转身离开了。
兰舒出来的时间其实只有短短的十分钟,可刚拉开屋门,他便被人一把拽到怀中,舔着后颈阴郁地质问道:“……你去干什么了?”
闻不到信息素的焦虑在龙乾身上彰显得淋漓尽致,睁开眼只要一分钟看不到自己的Omega,便会产生被丢弃的生理幻觉,进而表现出极端的占有欲。
——而这正是兰舒想要的。
兰舒忍着战栗,扭头安抚般吻了吻Alpha的嘴角,轻声解释道:“我只是去问芙薇安你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Omega故意的纵容,像是捧杀一样,最大限度地扩大了龙乾的占有欲。
不住舔吻他后颈的Alpha闻言猛地一顿,骤然抬眸,目光灼灼地看向他:“什么时候?”
“明天。”兰舒看着他的眼睛,温柔地笑了一下,“今晚再睡一觉,明天我们就能回家了。”
龙乾被他的笑容迷了眼,恍惚了三秒后,扣着他的后脑吻了上去。
兰舒靠在他怀中任由他亲。
一吻毕,待龙乾总算被他哄好,抱着他坐回床边准备吃早饭时,兰舒才喘着气,看似漫不经心道:“……你的易感期好像快到了?”
龙乾抱着他喂饭的动作一僵,不禁想起来了自己上次易感期时,兰舒被他折腾到险些崩溃的惨烈情形。
他沉默了三秒,发自内心道:“……我回去之后可以打抑制剂,不会再像上次那样伤害你了,学长放心。”
兰舒闻言却眼神一暗,语气骤然冷了下来:“你再说一遍?”
那股藏在温柔下的冷意猝不及防地摆在龙乾面前,使得他当即一怔,后背骤然泛起了一阵凉意。
很快兰舒便意识到了自己似乎暴露了什么,连忙缓和下语气道:“……打太多抑制剂对身体不好。”
说着他凑上前吻了吻龙乾的脸颊:“我只是问问,没有怪你的意思,别紧张。”
龙乾搂着他的腰,闻言喉结情不自禁地滑动了一下。
他仿佛被一条温柔的美人蛇吻在了脸上一样,汗毛倒立的同时,心下又难以克制地泛出了一股兴奋。
不过很快,那股兴奋便转化为了结结实实的恐惧。
当天晚上,兰舒把最后一颗药放在了龙乾的手中:“明天就能回家了,吃了药早点休息吧。”
可能是第六感的缘故,当晚,那股早就消散的惶恐感,不知道为什么又浮上了龙乾心头,甚至一度达到了巅峰。
为此,他生怕被人抛弃一样,死死地搂着兰舒的腰,哪怕有药物作用,最终睡得也不是很沉。
兰舒在黑暗中睁开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眉眼间终于收了温柔,露出了那抹龙乾最熟悉不过的,如冰雪一般的冷。
月色洒在屋内,漂亮到宛如毒蛇一般的美人,缓缓俯身吻在了自己丈夫的嘴唇上。
那是无比让人艳羡的一幕,任谁看了都要羡慕那个Alpha的福气。
而那个承载着无数人妒忌目光的Alpha,沉睡中并不知道他的爱人有多么依恋他,更不知道,对方就那么攀着他的肩膀,靠在他耳边低语道:“明天我还想见你,所以——”
“记得睁眼来看我……老公。”
不是“见我”,而是“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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