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眠毋成眠
裙摆太长太大了,放下一只提裙子的手,顾流踩到了好几次,好几次都差点摔跤。
“贺清?你在干什么啊?!”
贺清坐了下来,倒了一杯水。
顾流看他不言不语的,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
但他相信,贺清总不会害自己的。
折腾了这一会儿,顾流确实有点渴了,秉持着对哥们的信任,他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看见顾流喝了水,贺清终于说话了,柔柔地开口。
“你不喜欢吗?上次给你穿红嫁衣,你好像并不是很高兴。”
顾流一口水几乎呛在喉咙里。
这谁能高兴啊?
贺清的声音非常飘渺,顾流几乎都觉得自己认错人,听错了。
“等、等下,我为什么要穿?”
贺清温和地给他满上,道:“再多喝点水吧,等下你会缺水的。”
顾流将杯子放下来,杯子敲击在茶几上,响声清脆。
“我并不想喝,你让我离开这里。”
顾流环顾四周,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这个世界并不安稳。
而且从直觉上来讲,他对这个环境很警惕。
贺清叹了一口气,幽幽的开口:“我不会让你走的。”
“为什么?”
他回答的很快。
“因为,你是我的妻子。”
顾流仿佛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下意识乐了一下。
“我是你的妻子?哈哈,我是你爹都不可能是你的妻子。”
贺清歪着头看顾流,隔着面具,恶鬼仔细地审视着。
似乎……顾流和平常有些不一样?
顾流被他的眼神盯得发毛。
可是秉持着对贺清的信任,他也不觉得他能把自己怎么样。
“你在看什么?”
“嘘。”
冰冷的大手盖在顾流的天灵盖上,顾流却显得一点都不害怕。
“咦,你的手好冷啊。是不是又体虚了。”
恶鬼歪了歪脑袋,点了点他的脑门,之前那块乌青的地方已经不见了。
“哦,我明白了。”他的语气里很明显有点笑意。
“原来你的脑袋里有个东西。怪不得,之前的事都不记得了。”
“东西?什么东西?我需要记起来什么事情吗?”
顾流警惕地向后微微移动,捂住了脑袋上贺清刚刚点的那块地方。
这种场合,他不太习惯如此暧昧的动作。
贺清叹了口气,“现在,我要重新教你一遍了。你是我的妻子。”
顾流又笑了一下,可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恶鬼的手就像铁钳一样,将他的下巴牢牢地钳制住,强硬地掰到自己面前来。
诱哄道:“来,看着我的眼睛。”
盯着他浅色的瞳孔,几乎有魔力一般,顾流的脑袋很快就开始发晕了。
漂亮青年讷讷地重复,“我是你的……”
他显然内心并不认同这个身份,最终那个词还是没有说出口。
不过,通情达理的丈夫也并不逼他。
反正,之后有的是自己折腾的。
“流流,跟我来,我要送你一件礼物。”
说着,他拉着顾流的手腕,一转,又将他带到了里面一个房间。
房间暗了点。
开了灯,才能看清全貌。
“这是什么东西?”
“专门给你的椅子,喜欢么?”
顾流看着那把镂空的椅子。
里面,好像可以放什么东西。
顾流一瞬间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摇头:“不!我不喜欢!”
贺清抬起手,想要摸他的脑袋,顾流很快就躲开了。
恶鬼的手还悬在半空中,他也并不尴尬,慢慢地收回了手。
“看来,你是想起来一点了。”
想跑已经来不及了,手腕被牢牢捏着,还来不及呼痛,恶鬼就把他甩到了床上!
“边上有把剪刀,倒是很方便。”
说着,恶鬼就* 拿着剪刀,一点一点地剪开了裙子。
刀刃紧紧地贴着皮肉,顾流又是动都不敢动,生怕他一个不满意,自己就变成太监。
试探了两三下,恶鬼就收了手。
他不满地道:“太干了。”
顾流刚要松一口气的时候,那张傩面居然俯下了身来!
“不是,你!”
顾流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他……居然可以做到这个份上吗?
察觉到顾流的软化,贺清轻轻松松把他抱了起来,放在了椅子上。
椅子很高,就像是小孩吃饭时用的婴儿椅,高高地坐着。
“吃、吃下去了。”
顾流觉得自己疯了!
贺清疯了!
这个世界都疯了!
他抓着裙摆,拼命地尖叫。
残存的裙摆布料还是很多,盖得牢牢的,恶鬼对此很不满意。
它不满意了,就要开始专门折腾顾流。
顾流郁闷极了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将裙摆胡乱地抱着,抱成一坨布料的样子。
可是恶鬼满意了。
顾流也会被折腾得更狠。
他尖叫的时候,门外窗外都传来尖锐的鬼笑声,笑起来像是在低声哭泣。
看着白墙上倒映出来的那些奇怪的影子,顾流连叫都不敢叫了。
一通玩下来,顾流几乎去了半条命,有一半是被吓的。
贺清抱着顾流,将他完全圈在自己怀中。
“我的小妻子……流流……”
恍恍惚惚中,顾流突然觉得,也许这样也挺好?
至少,跟之前相比,现在的确是……
他正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贺清突然拿起了一个什么东西。
他递到顾流的身边,“流流,帮我掰断这根树枝,好么?”
“什么东西你自己还掰不断……”
顾流睡得迷糊,伸出手来把东西接过。
然而就在他碰到那东西的一瞬间,他终于认出了自己手里的那把桃木剑!
顾流苦笑了一声。
原来,我是被鬼迷惑了心智啊。
他挣扎着拿起了桃木剑,用力往前一劈!
剑气锋锐无比,罡气逼人。
顾流没有刻意朝他劈去,那恶鬼面具却被罡气劈落了。
“啪嗒。”
面具落地。
露出了面具之下,疤痕纵横交错的一张可怖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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