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楼小舟
到了学校,郁桉刚要下车,就被贺黎安叫住:“中午可以一起吃饭吗?”
郁桉点头,当然可以。
“吃完饭可以陪我听个讲座吗?”
怎么又要听讲座,郁桉皱眉点头,满脸写着:我不想听,但为了你我可以勉为其难的答应。
贺黎安陡然生出一种自己仗着郁桉的喜欢在欺负他的感觉,甚至替他感到委屈。
“谢谢。”贺黎安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内疚。
郁桉没听出他隐藏的情绪:“我下车了。”
贺黎安:“嗯。”
郁桉下车之后,发现贺黎安也跟着下来了,只不过他跟郁桉走的不是一个方向,见郁桉回头看他,他便站在的原地目送郁桉。
原来贺黎安今天也是要来学校啊。
他还以为贺黎安穿得这么精致光鲜是要去参加会什么高级的宴会。
等郁桉走远,贺黎安才打开手机查看未读消息。
【祝温】:少爷,郁桉少爷的反应怎么样?让您满意吗?
祝温在管家学院修过时尚穿搭课程,他今天这一身都是祝温帮他搭的,想到他早上去接郁桉时,郁桉长久停在他身上的目光,他勉强压下唇角,矜持的回复:还好。
【祝温】:[微笑]
……
下午,郁桉到现场之后,才发现又是法律讲座。
他喜欢学习新东西,但贺黎安这么频繁的带他听法律讲座,让他感到不舒服,整场讲座,他都是冷着脸听完的。
他们照旧提前离场。
“郁桉。”
郁桉走得很快,贺黎安几乎要跟不上他,叫他名字,他也不理。
贺黎安大步追上去,紧紧捉住他的手臂,他挣扎着甩不开,就很生气:“你放开。”
贺黎安第一听郁桉用这种冷漠愤怒的语气跟他说话,漆黑的眸子微微震颤:“我放开之后,你不要像刚才那样走开。”
他没松手,温声和郁桉打商量,他怕一松手,郁桉就要跑开。
郁桉微仰着头看他,一双眼睛瞪得溜圆,眼尾却是下垂的,透着委屈。
贺黎安被他的眼神烫了一下,蓦地松了手。
郁桉得到自由,立刻就跟他拉开了距离:“我不会再跟你一起听法律讲座。”
“郁桉,我可以解释。”贺黎安总觉得他随时都想跑开,想上前拉住他,却又怕他更加生气,手臂微微抬起来,又克制的放了回去。
“你不需要解释,我并没有误会你,你之所以带我频繁的听法律讲座,难道不是因为你觉得我需要被教化吗?”
郁桉找到了让他感到不舒服的原因。
贺黎安带他听讲座是带着目的性的,希望通过讲座来影响他,让他形成崭新的处事观念,让他做一个符合社会规范的人。
难怪宋越池总说贺黎安嘴硬,喜欢他却不承认。
原来是因为贺黎安也觉得他是个怪物。
而贺黎安这样的人,不会接受自己喜欢一个怪物。
贺黎安听得变了脸色,语速很快,不如平时从容:“我承认我的确有那样的想法,但是……”
郁桉已经冷静了下来:“你承认就好。”
听到这里就够了,贺黎安坦然承认自己的想法,依旧是那个拥有美好品质的人,只是无法接受他而已。
没什么要紧的。
本来也没有人能接受真正的他。
郁桉绕开贺黎安,往校门口的方向走, 察觉到贺黎安跟上来,他转头制止:“别跟着我。”
语气漠然得和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
贺黎安在他防备的目光中停下脚步:“好。”
……
郁桉直接回了家。
他像平时一样先去洗澡,洗完查看手机,看见好几条宋越池的消息。
【宋越池】:讲座听完没
【宋越池】:上课了,人呢?
【宋越池】:怎么电话也不接啊?
郁桉怔住,他被气得忘了还有一节课。
【郁桉】:在家,刚才在洗澡。
没过多久,宋越池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
“怎么回事儿啊,你逃课啊?”
“嗯。”
虽然不是故意的,但他确实是逃了。
宋越池看他的背景的确是在家里,也放下心来:“那行吧,既然你逃课了,那我也逃嘿嘿嘿~”
欢欣雀跃的语气,听着像是要做很光荣的事。
郁桉:“你逃吧。”
宋越池逃来了郁桉家里。
之前买的那些零食饮料酒水终于被放到了桌上,两人坐在地毯上一边吃一边喝。
郁桉没喝过酒,把手伸向汽水饮料,就被宋越池强行塞了瓶啤酒:“真男人,一口闷!”
郁桉感觉到身体里那股子原始古老的胜负欲被激活了,毅然抱起酒瓶,坚定道:“必须是真男人!”
宋越池想说自己只是口嗨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忘了郁桉是最实心眼儿的人。
郁桉喝完一整瓶,将空瓶倒立给宋越池看:“到你了。”
“……”宋越池想扇自己。
死嘴!让你口嗨!
两人就这样你一瓶我一瓶的喝到醉死过去。
宋越池原地倒下就睡,郁桉本能的想去楼上的卧室睡觉,但他醉得太厉害,根本就站不起来,只能软绵绵的挪动着身体往楼梯的方向爬。
爬两阶又滑下来,最后直接在楼梯上睡着了。
哐当!
郁桉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在一声巨响中醒了过来。
宋越池被吓得从地上弹坐起来:“啊地震啦!”
郁桉扶着疼得要裂开的头,勉强支起上半身,一扭头,就看见了面若寒霜的贺黎安。
第54章
宿醉后的脑子不太清醒,郁桉看着朝自己走来的男人,迟钝的问:“你怎么进来的?”
郁桉趴在楼梯上,低位视角让他要仰头才能看着贺黎安的脸对话,贺黎安今天穿得没昨天那么精致讲究,一身剪裁合体的制服,将他的身型修饰得优美颀长,大步走来时,气势逼人。
“拆门进来的。”话音落下时,他正好走到跟前,居高临下垂眸看着郁桉 。
郁桉排斥这种被压制的感觉,目光很冷的质问他:“你为什么拆我的门?”
郁桉觉得这样跟贺黎安说话显得自己很弱势,暗中蓄力想要一下子站起来。
但在楼梯上睡了一晚,身上酸痛,他起身时还是踉跄了两下,贺黎安也没伸手过来扶,只不动声色迈了小半步离他更近,等他跌下时才顺势接住他。
郁桉本能的扯住贺黎安的衣襟,扯得很紧,犹如扯住了救命稻草。
有点难堪。
可人在摔倒的时候抓东西是本能,郁桉又释然了,抬头看贺黎安:“谢谢你。”
虽然贺黎安拆他的门很不对,但贺黎安接住了他,一码归一码。
贺黎安扯了下嘴角,像是要笑,随即又冷哼一声:“真有礼貌啊小学弟。”
郁桉听出来了,这话阴阳怪气的,并不是真的夸他。
他准备继续追究贺黎安拆门的事情,但下一秒,他的腰就被箍住,整个人腾空,他反应了片刻,才意识到自己被贺黎安扛到了肩上。
“贺黎安!”他的肚子被贺黎安的肩膀硌得很不舒服。
贺黎安不理他,扛着他往上面的卧室走:“你上午缺课,没有去签到,也没有请假。他们找不到你就联系了我,我给你打了很多电话你都不接,以前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所以我才上门来找你。”
他在解释拆门的原因。
郁桉听完,整个人都老实了:“现在几点?”
“下午两点。”贺黎安把他扔到了床上。
床不算硬,郁桉并没有摔疼,但他能感觉到贺黎安的粗鲁,像是在泄愤,他生气的扭头瞪贺黎安。
贺黎安站在床前,目光磊落的和他对视。
郁桉很快就想到贺黎安出现在这里的初衷是关心他,他再生气就显得很没道理。
但他还是生气,揪住贺黎安的错处不放:“那你也不能拆我的门!”
贺黎安的脸上已经不见之前的冰冷,但也没恢复到一贯的温和,只是相对平静:“酒醒了再来追究我的责任。”
“我已经醒了!”郁桉试图从床上爬起来跟他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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