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炮灰夫郎做开国皇帝 第107章

作者:金戈银盾 标签: 种田文 甜文 爽文 成长 炮灰 穿越重生

沈新洗完澡回屋, 见秦宁坐在桌边数银子, 没干的湿头发洇湿了一大片里衣, 忍不住皱了皱眉。

他拿了一块干棉布, 走上前给秦宁擦头发,一边擦一边问:“不休息吗?”

“数完就睡。”秦宁头也不抬,面色认真,手指青葱白嫩, 薄唇轻抿, 看不见一点粉嫩的唇肉。

可能是真的醉了, 擦着擦着, 沈新忍不住离秦宁更近了一些,碰了碰秦宁的耳垂, 他的手也从秦宁的头发挪到了腰间,声音低沉带了些许诱惑:“阿宁, 明日再数钱吧,先上床休息好不好?”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秦宁的耳侧,他回望沈新,却见到一双幽深的仿佛把人吸进去的眼眸。

二人目光相接不过一瞬, 秦宁便避开了沈新的视线, 不知为何心里忐忑了一下,他睫毛微微抖动, 小声说:“好。”

“阿宁真好。”沈新轻笑一声,抱小孩似的把秦宁抱进怀里,秦宁轻呼一声, 连忙把胳膊放在沈新的肩上。

沈新把人放上了床,却没松手。

二人距离很近,近到眼里只剩彼此,呼吸可闻,沈新指腹一下一下摩擦着秦宁的脸侧,“阿宁,我好像醉了。”

“那我去灶房煮碗醒酒汤。”秦宁眼眸低垂,手掌紧握,小声回道。

“不想醒。”沈新低头,轻轻碰了碰秦宁的唇又离开,低声说,“想亲你。”

“可…可以亲。”秦宁声音抖了一下,回的结结巴巴。

沈新轻笑一声,用行动表达了他的心情。

密密麻麻的吻从秦宁的额间落在了眼角,鼻梁,鼻尖,唇角,唇瓣,脖颈和锁骨,又落回唇瓣。

秦宁一一承受,偶尔瑟缩,只有受不了时才会发出轻哼声。

沈新额头上的汗水像屋里正中央融化的冰块一样,一滴一滴落下,洇湿秦宁的里衣,落在秦宁的脖颈上。

汗水滚烫,烫的秦宁的心尖忍不住颤了颤。

沈新的手第一次碰到秦宁里衣领口的蝴蝶结系带,轻轻往下一带,系带就松了一半。

秦宁心怦怦直跳,声音愈发娇软:“相公。”

眼前的人面若桃花,好像只要自己拨弄两下便能盛开,毫不费力。

沈新不再犹豫,深深吻上了秦宁的唇,邀人共享沉沦。

趁人迷糊之际,他又把系带系了回去,大片春色被掩藏在雪白的里衣之下。

沈新把脸埋在秦宁的脖颈,平复激动的心跳,他闷声道:“阿宁,给我煮完醒酒汤吧。”

秦宁收回心里莫名的失落,吸了一口气,软声道:“好。”

他伸手想推开半压在他身上的沈新,使了半天劲也没推动,他鼓了鼓脸,“相公,你起来呀,你好重呀,我推不动。”

沈新耍了一下无赖,“温香软玉在怀,我一点不想起。”

秦宁语气轻软,“那再抱一盏茶好不好?”

“好。”沈新收紧双臂,静静听着二人相交的呼吸和心跳。

翌日的早饭是清粥小菜,饭桌安静,只有筷子碰到瓷碗发出的清脆声,秦宁又给沈新盛了一碗白粥,开口道:“相公,铺子里的小二已经招好了。”

“这么快?”沈新惊讶了一瞬。

“南江府人多活少,咱们铺子开的条件优渥,好些人争着抢着要来,我差点挑花了眼。”秦宁回。

沈新点点头,对冯大青三人说,“一会儿你们三个跟我走去书院,有事要交代你们。”

“好。”冯大青三人齐齐应声。

“那我和墨书一会儿送二毛和三毛。”秦宁接了一句。

清晨城门口挤满了人,大多是周围山村进城农户,或在腰上挎着土篮子,或背上背着筐进城来赶集做买卖。

出了城,周边瞬间安静下来,沈新边走边问冯大青三人:“你们可知道广安府?”

“客人闲聊时听过几耳朵,说那里海运发达很是繁华,四季如春,还盛产各种果子。”冯大青回。

沈新“嗯”了一声,继续说:“我想让你们去广安府一趟帮我找一样东西,你们可愿意?若是找不到,那就在那打探打探去往海外的船只路线。”

大燕朝不像前朝那般禁海运,但也只有特定三个海口码头才能出海。

一处在偏北的青州府,一处是离南江府相隔两个府城的广安府,还有一处在最西南边的福州府。

冯大青和刘六对视一眼,出声道:“东家有所托,我们自当万死不辞,只不过广州府离的太远了,我们又是奴仆,擅自外出真的可以吗?”

即使离得最近的广安府,从南江府走水路过去也要一个多月,他们之前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南江府,真的能行吗?

沈新抛出了诱饵,“只要你们愿意去,我与你们签订的死契即刻销毁,从此你们便是自由身了。”

冯大青有些意动,如今到了南江府也算长了些见识,虽说沈新中了秀才,将来也可能入朝为官,但他们几个可是签了奴契的,就算沈新地位再高,他们也是奴才,更何况还得为以后考虑。

“不止东家想找什么东西?”冯大青试探着问。

看清三人的犹豫,沈新微微一笑,“等你们考虑好了再说也不迟,给你们三天时间,你们好好考虑考虑,若是选择去广安府帮我跑这一趟,这一路上的来回路费食宿我全包了。”

他继续说:“若是能把东西给我带回来,我格外奖励每个人二十两。”

“东家放心,我们会认真考虑的。”刘六笑得谄媚。

如杜浩元所说,甲班真来了一位姓赵的新同窗,名为赵金沉,年纪看上去比沈新还要大上不少,和周围的一众学子比身形略显魁梧。

午饭时,沈新、杜浩元、林斐济和杨竹青坐在一张饭桌上,等吃的差不多了,杜浩元看左右没人,神秘兮兮地说:“我打听到一些新来的同窗的事情,你们想不想听?”

林斐济最为积极,他立马放下筷子应声道:“什么事什么事?快说快说。”

沈新和杨竹青也闻声望去。

杜浩元停了一会儿,把人胃口吊的足足的,第一句话便是一个重磅炸弹,他说:“赵金沉就是小说《曾寄春日》的作者。”

“真的假的?”林斐济眼睛瞪大,语调拔高。

杨竹青“嘶”了一声,平时里沉默寡言的他突然话多了起来,“果真吗?”

“当然。”杜浩元语气肯定。

沈新没听过这本书,见状连忙问:“这书写什么的?”

第109章

眼前的三人同时沉默了, 他们也没想到沈新竟然没看过《曾寄春日》。

这本书讲的是一位小哥儿被退婚后拒绝长辈再议定的亲事,直面流言蜚语,投身经商, 生意越做越大, 与好几位优秀男人相识, 经过一系列爱恨纠葛, 最后认清了自己的真正所想,选择了自由无拘无束的日子。

主角坚持不懈、追求自由的精神深受女子和小哥儿的追捧钟爱,是近几年大众最受欢迎的爱情小说。

杜浩元简单和沈新讲了讲故事情节,沈新挑了挑眉, 难得的弘扬反叛精神的小说, 或许可以买一本回去给阿宁看, 也可以检验阿宁这些日子读书识字的成果。

林斐济面色狐疑, “这么隐秘的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大燕朝读书人以科举入仕为正途,话本为下三流营生, 绝大多数读书人即使写出畅销的话本也不会出来自曝身份,以免将来入仕途留下把柄, 被人攻击玩物丧志,影响前途。

杜浩元老神在在道,“你以为赵金沉为何来了我们书院而不在上京的国子监?他在上京亲口承认自己是《曾寄春日》作者陈芸金,引起好一片震动, 甚至还牵连了赵知府, 好几个言官上奏赵知府治家不严,教子不善。若不是有陆正清这个大靠山, 赵大人也不能顺顺利利外放到南江府。”

林斐济犹豫了一下,问:“他为何要承认自己是陈芸金?这一承认岂不是把自己往后几十年的仕途都断送了。”

杜浩元抬头再一次看了看四周,低声道:“这就不得不说赵知府内宅的二三事了。”

“赵金沉是赵大人原配夫郎所生, 三年前赵大人原配夫郎病逝,二年前新妇进门,过年就生了一个大胖小子,据说那位新妇容不得人,才使老实本分的赵金沉发了怒。”

众人噤声不语,沈新吃了好大一口瓜,心里觉得此人有七窍玲珑心,不相熟的怕是要被他憨厚的长相骗了。

下午上完学院的课,沈新如往常一样提着烛火去竹林后方,专属于柳无信的藏书阁,却在藏书阁内见到了午饭八卦的本尊,赵金沉。

沈新微微颔首示意,轻手轻脚放下灯盏,烛火昏暗,昏黄的孤本上字迹愈发模糊,沈新一目十行,把这些价值千金、甚至价值万金的书都记在了脑海里,看了半个时辰,直至天色完全暗了下去才往回走。

临走前沈新回望一眼,赵金沉依然沉溺在书中世界,半个时辰头也没抬。

夏日宵禁时间晚,沈新刚好在最后一刻钟赶上了城门关闭,匆匆往家赶。

小院芳香扑鼻,阵阵凉风吹过,好不惬意,吃过饭,沈新循例检查二毛和三毛的功课,考较一番往日学问,除了三毛偶尔吭哧吭哧以外,他的心情很是平顺。

他刚准备打热水洗澡,冯大青三人便找了过来,径直表明来意:“东家,我们决定去广安府。”

沈新眼里惊讶,问:“还不到一天的时间,你们确定想好了?”

“想好了。”冯大青回答的肯定。

他继续问:“不知东家让我们找的是何物?”

沈新想了一下,说:“我想让你们帮我找的东西名为乳胶,是从橡胶树上采集下来的,橡胶树生长于四季如春的地方,等我一会儿画张图细细描述。”

“好。”刘六回。

沈新继续说:“明日下午我早点回来去衙门办你们三个的路引文书,你们趁这个时间好好想想要带什么,和大家辞别一番,出发时间宜早不宜晚,便定在三日后吧。”

秦宁帮忙收拾细软,阿谷和阿秀几人帮忙缝制衣裳和鞋子,又做了些糕点干粮,沈新给了三人一百五十两做盘缠。

三日后的清晨,天空飘着细雨,空气微微湿润,四周被白雾笼罩,冯大青三人便被打包送上了码头,铺子里事情多,只有沈新和秦宁来送别。

临行前,沈新把昨晚匆匆赶制好的本子塞进了冯大青手里,说:“这是我整理的外出必读的注意事项,只能帮到这了,一路上路途遥远,天高水远,万事小心,以性命为重。”

这本子里包括了在城池如何选取住宿地点,如何警惕各类骗局,在野外如何生存,迷路了如何找到方向等等。

冯大青感动的眼里冒水,按了按胸膛里好好保管的橡胶树图纸,大声说:“东家放心,我们定能不辱使命。”

就连最为沉默寡言的冯七也面色通红,捏着纸伞的手指微微泛白。

船只远去划出浪花,应和着细雨,秦宁偏头问:“相公,你真的相信他们会回来吗?万一他们一去不复返了,咱们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忙活了?”

沈新和秦宁共持一把伞,沈新仗着袖袍宽大,攥住了秦宁的手,说:“他们若是不回来也是我看错了人,白忙活就白忙活了,总不能前怕狼后怕虎事情就不做了。”

“若他们真不回来了,最为可惜的便是阿宁辛辛苦苦赚的一百五十两银子了。”沈新低笑一声。

“才不可惜。”秦宁嘟囔了一句,忍不住问,“相公,那乳胶到底适合用途?”

“乳胶有大用,这可是关乎你我以后得幸福生活的物件。” 沈新故作高深,见秦宁还想问,他话锋一转,“我得去书院了,快迟到了,先走了。”

独留秦宁望着沈新匆匆的背影无奈一笑,撑着一柄暗黄色的纸伞回了铺子。

还有不到两个月便是乡试,书院的课业肉眼可见地繁重起来,沈新回到家完成课业的时间越来越晚,连两小只的课业情况也没时间检查了。

是夜,沈新洗完澡回屋,见秦宁规规矩矩地躺在床上,也没多想,径直躺上了床,把人捞了过来,打算睡觉。

刚揽过来,秦宁的嗓音便在他的胸膛处响了起来,“相公,我们成亲已经一年了吧,要不过两天去问心堂找大夫把把脉,看下身体如何了,毕竟你最近也挺累的。”

沈新唰的一下睁开眼睛,身体不自觉地僵硬了一瞬又恢复如常。

他想起来了,之前不跟秦宁圆房找的借口就是他身体不好,一年之内不能同房,算算时间,确实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