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戈银盾
此时众人见沈新和秦宁回来,纷纷放下手里的竹牌站了起来,“东家回来了。”
“继续玩,不用管我们。”沈新摆了摆手,又问道,“二毛和三毛呢?”
“他们回屋子睡觉了。”古墨书答道。
“掌柜,热水已经烧好了。”新来的紫珍说。
他们来的时间不长,也知道两位东家都是爱干净的人,早早的便烧好了热水。
“好。”秦宁点点头。
洗完澡,沈新擦着湿头发坐在木床上,商量着说:“阿宁,你帮我剪剪头发吧。”
“头发太长了,影响我思考的速度。”
想来每日都会束发也看出不头发长短,秦宁没犹豫便从床上爬了起来。
他找了把剪子,让沈新坐在木凳上,一点一点地剪掉发尾。
簌簌落下的黑发有落在沈新眼前,看长度都不超过半指,他忍不住说:“多剪一点吧。”
“剪太多容易被人发现。”秦宁解释道。
顿了一下,他继续问:“相公,头发长真的会影响脑子吗?”
沈新“嗯”了一声,补充道:“大大的影响。”
通过他的忽悠争取,剪下头发的长度由半根指头变成了一根食指那么长。
给沈新剪完,秦宁犹豫了一会儿,问沈新:“相公,我能剪短一点点头发吗?”
他也不想让头发影响他的脑子。
“当然可以。”沈新笑了一下,“要不我给你剪?”
秦宁的眼里带着明确的怀疑,问道:“真的吗?”
剪发和修剪花草也没什么区别,沈新一脸真诚回道:“真的。”
想到沈新之前的木工手艺,秦宁安心地坐在了椅子上。
秦宁的发质偏软又顺滑,沈新刚抓起来,发丝又顺着指缝溜走,尝试几次后,他的面色凝重了。
绝不能翻车。
沈新抓住发梢,悄悄用了一点点异能,却没掌控好力度,一不小心手里的头发都变成了碎末。
他手指微顿,心里微微发虚。
秦宁久不见动静,回头问:“相公,怎么了?”
“没事。”沈新不动声色地用其他头发把那块掩盖住,开始剪发。
将近一刻钟的时间,屋内只有剪刀和头发“沙沙”的碰撞声。
沈新直起腰放下剪刀,状似不经意间说道:“其实头发短一点也没什么,反正最后会盘起来,别人也看不见。”
秦宁抿了抿唇,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他没应沈新,起身快步往铜镜走去。
“相公!?”秦宁手不断在背后的头发上比量,他的声音有些哆嗦,“你剪了多长?”
沈新早就毁灭了犯罪痕迹,此刻他睁大眼睛,一脸无辜道:“比一根手指长一点。”
秦宁的右手从臀部滑到腰间,银戒闪过微光,他比量出一只手给沈新,眼里冒着丝丝火气,“这叫没多长?”
头发可是女子和哥儿的第二张脸,一丝一毫都马虎不得。
沈新高举双手,干脆利落道:“我错了,第一次剪没什么经验。”
秦宁面色稍霁。
沈新趁势走到秦宁身边,用脸颊蹭了蹭秦宁的脸,“好阿宁,原谅我吧。”
秦宁脸上的温度升高,心里火气骤然消散,面色真诚道:“刚刚是我不对,明知道相公是个读书人,还让你做这种琐事。”
沈新???
读书人是拥有豁免权吗?
他竟然被小瞧了,真男人从不说不行,沈新磨了磨牙,承诺道:“等下一次,我一定剪的丝毫不差,我保证。”
秦宁微微一笑,“我相信相公。”
两人收拾完头发也干的差不多了,沈新上了床,搂着秦宁的腰陷入梦乡。
朝阳东升。
上京城瑞王府。
王月婉坐在太师椅上喝了一口茶,跟对面的秦安安仔细叮嘱道:“如今你的肚子刚满三个月,虽说坐稳了,也得仔细着些。”
“家里的一应琐事通通交给下边的人去做,现在你的第一要紧事就是你肚子里这个金疙瘩。”
“母亲说的是。”秦安安摸了摸小腹,神色温柔。
王月婉满意地点了点头,“对了,我听说你一直在找那个做出七巧板的工匠?前前后后都派了好几个人去南江府。”
“是。”秦安安嘴角笑意不变,“总觉得能做出这中新奇物件的人心思奇巧,值得拉拢。”
“一个木匠,哪值得你大费周章,多费心神。”王月婉的神色带着隐隐不赞同,“听娘的,你把这些杂事都放下,眼下肚子里这个才是最要紧的。”
她低声道:“如今皇家子嗣不丰,若此次你能一举得男,不仅你的地位将稳若金汤,就是对王爷也是大大有益的。”
“而且头胎是男孩,也不会有人跟你嚼舌头,压力也会少许多。”
“儿子明白。”秦安安眼角弯弯,和王月婉撒娇道,“娘这次来怎么没带我最喜欢的玫瑰糕。”
王月婉心下微软,“你个小馋猫,娘怎么会把这个忘了。”
她下巴微抬,“瞧,不是在朱红手里。”
一旁的丫鬟顺势上前,把食盒里的糕点拿出来,放在木桌上。
秦安安弯了弯眼角,“谢谢娘。”
王月婉等秦安安吃过一块糕点,才开口:“安安,如今你有了身子,给王爷伺候的人可有打算?”
秦安安眼里的笑意变淡,“王爷说了他不纳妾,只有我一个。”
王月婉心里叹了一口气,劝道:“你心里也要有数,若是王爷真起了心思,你安排总比从王爷外头带人强。”
“儿子明白。”秦安安喝了一口茶点,“华哥儿呢?怎么今日不见他来?”
第101章
王月婉面色淡淡道:“杜家几代清贵, 家中规矩众多,趁着还未出阁让他在家多学学,免得嫁过去丢相府的脸面。”
过了年后秦华已经十七, 到了适婚的年纪, 王月婉便开始给她寻摸人家。
精挑细选后, 她选中了杜侍郎的嫡三子, 杜明凌。
此人不过二十便中了进士,已经进翰林院做了六品编修,可见前程锦绣,而且杜家还有家训, 男子三十无子才能纳妾, 家风清正, 也算是女子和哥儿的好归宿。
秦安安点点头, “娘的眼光自然错不了,华哥儿也是苦尽甘来了。”
王月婉轻哼一声, “他可不这么认为,让他学点东西天天苦大仇深的, 明知道自己天资平平,也不想着勤能补拙,整日里怨天尤人。”
“华哥儿年纪还小,多适应适应就好了。”秦安安安慰道。
“都十七了年纪还小?你在他这么大的时候, 待人接物落落大方, 家里一应事务也都安排的明明白白,到底不是养在自己身边的…”
说到最后, 王月婉只是长叹了一口气,不再言语。
二人有说了一会子话,等人走后, 秦安安脸上的笑淡了下来,跟立在一边的云寒说:“去把王管事叫来。”
“是。”
“王妃万福。”
厅前的管事弯腰行礼,秦安安看也不看,轻轻吹着碗里的热茶。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你如今是我的人,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心中有数。”
王管事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的落在了眼睑上,他却一动不敢动,忙不迭地应声,“小人明白。”
“若是再有这样的事,你就不必在我身边伺候了。”秦安安又敲打了一句,才放过了他,“起来吧。”
“是是是,奴才晓得了。”王管事起身,小幅度擦了擦头上的汗,斟酌着问:“那匠人的事情…”
秦安安顿了一下,回:“先等等吧。”
夏日炎炎,南江学院每个月便会安排一次考试,查验学子们的学习情况。
经义,策问,诗赋,时政均是甲上,沈新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名。
周围传来此起彼伏的恭喜声,他一一笑着回应。
林斐济攥了攥拳,回到了座位上开始读书。
“给人刺激大发了。”杜浩元在一旁不怀好意地说。
“你话真多。”沈新斜了他一眼。
晚上回家,秦宁把一封信递到沈新手上,“陈大哥来信了。”
“我刚刚。”沈新揭开封泥,读完后把信折好,又重新放回了信封。
见沈新面色不对,秦宁问了一句:“怎么了?”
“他要和吴县令家的嫡哥儿成亲了,邀请我们去观礼。”沈新说。
秦宁凑到跟前,问:“这不是好事吗?相公怎么脸色不对?”
沈新欲言又止道:“阿宁,你记不记得在望江县时,我跟你说有个小哥儿在我出学舍的路上堵我?”
“记得。”秦宁点了点头。
沈新组织语言,谨慎道:“其实后来我去打听过,那个小哥儿就是吴县令的嫡哥儿。”
他继续说,“此人明知我有夫郎,还来招惹我,可见品行不端。”
“他为何要这样做?”秦宁瞪大了眼睛,“他可是县令家的郎君。”
“据说他的前未婚夫刚和他订亲便失踪了,许多人家都忌讳这件事,时间一长,这位小哥儿的婚事就难了。”沈新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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