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总被强制宠爱 第83章

作者:酒醉三更 标签: 幻想空间 情有独钟 系统 甜文 快穿 HE 穿越重生

“我是一个看重家庭的人,既然你占了这个名头,无论什么原因,你就是我的妻子。”

祁温将纸张折起,指甲末端泛青。

“还有,叫我的名字。”

楚青琅抿唇,没有说话。

祁温没有在意再次被拒绝,他拿着戒尺站起。

身上是一水的白,也许就是这种和阳光相同的颜色,之前才让楚青琅看不清他。

“今天先学画画,明天是乐器,然后是舞蹈。”他从桌子后走来,按住楚青琅的肩膀,“舞蹈的话,需要专业的舞蹈服,来站起来,我帮你量一下。”

在他靠近的瞬间,一股冰冷的血腥气将楚青琅完全笼罩,还有一股诡异的甜蜜。

像是花香。

楚青琅顺从的起身,一旁的房门打开,佣人捧着软尺走来。

祁温用戒尺挑起他的手臂,看着佣人慢慢解开少年的衣服扣子,将他身上的衣服褪了下来。

动作间,谨慎的没有触碰到少年丝毫。

少年体型不像成年男人那样粗壮,他肩膀平直,腰肢纤瘦,肚脐都是可爱的竖圆型,是带着单薄的美好。

后退到一旁的佣人深深的垂着头。

祁温神情不变,自如的拿起软尺测量起来。

楚青琅的感官并未拉满,所以对于身上的动作反应并不敏感。

只觉得冷。

就像是一片片的雪花落在肩膀上,脖颈处,腰侧,密密麻麻的,将皮肤全然覆盖。

渐渐的,他竟然觉得自己也被那无形的血腥气渗透。

是比被藤蔓缠绕时,更令人难以忍受的感觉,灵魂都仿佛被侵/犯。

但是祁温却只是认真的,严谨克制的测量,使得他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

楚青琅不适应的曲了下指尖,后仰了一下身子想要喘口气。

“啪!”

短促的凉意从腰腹传来。

楚青琅瞬间僵硬了动作。

是面前的人察觉到,拿起戒尺轻拍了一下他的腰腹。

只是警告,连痛意都没有。

但是白皙的腹部还是泛起了一圈的薄粉,因为本能收缩的肌肉颤抖着。

楚青琅头皮后颈都紧绷起来,他压低声音,“先生。”

祁温抬头。

此时他正蹲着身子,隔着衣服攥着少年的脚腕,另一只手中是带着刻度的标尺。

从上向下瞧去,男人眼睫浓密,鼻梁很挺,只是两颊的肉过于削薄,唇也是,便显出浓烈的冷酷和不近人情来。

对上那浓黑的眼眸。

楚青琅只能沉默。

他没有说话,祁温便又低下了头,平静的测量着。

瞳孔中的雾气被凭空生出的火焰寸寸灼烧。

在上上下下量了一边后,祁温收回了软尺,站起身,他的唇愈发的白了起来,神情带着些许的恍惚。

缓了一会儿,他看着楚青琅说:“你很适合粉色。”

粉色?

楚青琅还保持着双臂打开的姿势,脑袋已经宕机了。

祁温却并没有解释的意思,将软尺递给一旁记录的佣人,转身,朝着画架那边走去。

“来。”

刚刚的温和如泡沫般消散,只是眨眼间,走出了阳光笼罩的范围后,祁温又恢复成了克制冷漠的模样。

佣人后退离开。

楚青琅抬手将衣服重新穿好。

莫名的,他总觉得自己被占便宜了?

错觉吗?

但是祁温并没有像兆歧或者厉屿那样对他啊?

除了一开始的指尖碰触,剩下的就算是量身体和警告,也只是隔着那个软尺和木条。

楚青琅思索了一下,觉得还是自己想多了。

*

画纸被平铺在画架上。

祁温神色端正的坐那里,白色的毛衣针脚细密,v型领口露出细长的锁骨。

明明第一次见面白月光还是穿的严严实实的。

现在这样,不怕生病吗?

楚青琅瞅了一眼,疑惑的收回视线,搬了一旁摆放的圆凳坐在了一旁。

少年双手松松握拳放在膝盖上,脊背挺直,唇微抿,神情严肃,一副好好学生的模样。

真可爱。

想捏死。

祁温缓缓吐了一口气,克制的捏了捏腕部,感受着指尖细密的刺痛,他的神经却条件反射的传递出愉悦亢奋的情绪。

他伸出手,直接将人拉了过来,困在了怀中。

看着楚青琅白皙后颈上细密的鸡皮疙瘩,他翘起了唇,声音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

“先教你画一个简单的东西。”

无形的气场将他彻底包围,楚青琅下颌绷紧,如临大敌的点了点头。

肩膀处越过来一只手,细软的毛毛蹭在面颊上,带来阵阵的瘙痒。

楚青琅偏了偏头,却被钳制着下巴扭了回来。

身后是祁温冷淡的嗓音,“认真看。”

画笔在画布上辗转移动,很快就勾勒出了一只动物的形状。

楚青琅分辨了一下,“兔子?”

胖嘟嘟的兔子,耳朵后背,三瓣嘴上面一双眼睛明亮无辜。

身后的人好像靠近了一点,手腕朝着前方伸了伸,笔尖缓缓放慢了速度,让他瞧的更加清晰起来,距离的压迫将两人之间的空气彻底挤压出去。

但是两人并没有碰到。

无论是肌肤,还是衣服。

只是那无形的侵略性太强,哪怕只是露出了一节苍白小臂,却仿佛是把一把刀放到了楚青琅的脖子上。

他下意识放缓了呼吸。

“为什么是兔子?”

“我小时候养过一只兔子,它的毛是白色的,皮肉很软也很暖和,很会撒娇,捧在手中会融化成一滩。”

身后的人回答,呼吸浅淡,却带着凉气钻进骨缝。

“但是当我回来的时候,我父母已经把它杀死了,血液涂抹在一间黑屋子里,那里很冷,几乎结了冰。我如果做错事情,就经常被关进里面。”

“我当时发了脾气,然后被父母用被不敬长辈,沉迷无用之物,过于软弱关了进去。”

“三天,没有食物和水,只有被剥开的兔子陪着我。”

楚青琅看着上面的兔子被填上骨骼肌肉。

带着仿佛解刨千百遍,早已摸清所有皮肉骨骼走向的熟悉。

但是为什么给他说这些事情?

感受到他的疑惑,祁温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作为交换,我们互相讲一件关于自己的事情,我们需要互相了解。”

那修长苍白的手摊开,将笔交给他。

楚青琅说:“妈妈已经将我的资料给您了。”

他相信,为了取信祁温,女人绝对会将所有的事情做的极为详细,但是她并没有把那些资料传给他啊!

这让他说什么?

他自己的记忆还没有找回来呢。

就算是察觉到他拒绝的意思。

身后的人也只是冷冰冰的吐出两个字。

“不够。”

长久的沉默中,男人并没有催促。

对于自己看中的猎物。

他拥有着超乎想象的耐心。

更何况,这是自成年后,他第一次碰见如此符合心意的人。

这次没有人能够夺走他的东西。

最终,楚青琅还是接过笔,笨拙的在纸张上画了起来。

身后的人不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