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银河绘月
就算是再不想承认也无从辩驳。
那一瞬间,阮朝的确对顾星衍生出了一点不一样的感觉。
他分不清这种情感到底是不是喜欢。
但无可否认的是,顾星衍这个人在他的心中确确实实变得不同了起来。
他出神的时间有些太长了。
以至于顾星衍已经在一旁自顾自地宣布,他以后就是阮朝的男朋友了,他们两个人从今天开始就正式在一起,纪念日就定在九月四号……
“等等,我还没有答应!”
“可是你刚才已经默认了,现在反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
阮朝的高三生活仍在按部就班地继续。
除了多了一个便宜男朋友以外,并没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
在下了两场秋雨之后,天气以极快的速度变冷。
即使裹着厚厚的围巾,也可以感受到扑面而来的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得脸很疼。
他向顾星衍的身后缩了缩。
想了想又将自己的手塞进了男生的衣袖里。
冰冰凉凉的掌心完全接触到了对方温热的皮肤。
顾星衍被冰得颤了一下。
阮朝却像是恶作剧成功了一样,忍不住弯着眼睛笑起来。唇角边微陷的梨涡都在彰显着主人轻松愉悦的情绪。
顾星衍纵容他的小动作,轻声问:“很冷吗?”
“冷,冷死了。”
说到这里,阮朝忍不住控诉。
“这个城市只有夏天和冬天两个季节,根本没有秋天。”
明明上个周末他还穿着单衣,喝着冷饮,吃着冰淇淋,谁知道只过了短短一周的时间,他就穿上了超级厚的棉服,将自己裹成了一个圆滚滚的毛球。
即使这样,在外面待得时间久了些,他依然会冷得不行。
顾星衍将他的手拿出来,放在自己的掌心里,然后用手掌完全地包裹起来。
无论什么时候,顾星衍的手都很热,像是藏着一颗暖烘烘的大火球,能够隔绝外界所有的冷意。
阮朝舒服地眯了眯眼睛,感觉也不是那么冷了。
这个周末,他们约好了一起去图书馆学习。
但顾星衍将东西落在了家里,阮朝只能和他一起回去取。
他租住的公寓离学校很近,是简单的一室一厅。
干净,整洁,明亮,还有电梯。
阮朝戳了戳顾星衍的肩膀:“那栋老房子呢?”
“卖了。”
虽然它简陋,狭窄,破旧不堪。
但胜在地理位置不错,还算卖了一个好价钱。
顾星衍在最难的时候都没有想过卖房子。
他以为那是他的家,有它在他才会有归属感。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觉得自己并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结果什么都是假的。
混杂着欺骗和伤害的回忆,并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电梯停在了二十三层。
公寓里有配套的地暖设备,即使在寒冷的东西,温度也会保持在人体舒适的二十五度。
阮朝又是围巾又是帽子的,全身上下全副武装。
顾星衍帮他把帽子扯下来,又去解系在一起的围巾。
两人离得有点近。
可以看到少年泛红的鼻尖,和犹带着一点水汽的剔透眼眸。
顾星衍呼吸滞涩了一秒。
他拽住围巾的一角,将阮朝扯到了怀里。视线渐渐下移,落在了少年红润的唇瓣上。
拇指轻按了一下,柔软的唇肉也随之下陷,压出了一点好看的弧度……不用想都知道亲上去会有多舒服。
在男生的嘴唇落下来的瞬间,阮朝眼疾手快地挡住了他的嘴巴,同时义正言辞地开口。
“你现在还在考察期间。”
“不准亲。”
男生垂着眼睫,没有作声。
湿热的触感却在敏感的手心上一闪而过。
阮朝大惊失色,慌里慌张地大喊:“也不准舔!”
……
最后还是亲了。
如果顾星衍不像只狗一样乱舔乱咬的话,接吻也可以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但阮朝往往舒服了没有几秒钟,对方就会原形毕露。
亲得他腿脚发软,呼吸都呼吸不上来,只能被迫跟着他的节奏,在他放轻动作的间隙,小口小口地喘气。
阮朝的棉服被脱下来扔在了沙发上。
围巾也不知道丢到了哪里。
他拽着男生的发根,将他往外拉扯,眸光透着一点混沌的迷离,他含糊不清地说:“轻,轻一点……”
顾星衍闷闷地应了声好。
然后又追上来咬。
…………
阮朝被压在了沙发上。
对方的手不安分地从他的衣服下摆伸了进去,触碰到了敏感的腰侧,毫无章法地揉了两下,几乎是瞬间,阮朝的身体就软了下去。
本来并拢的膝盖也被迫抵得分开。
细密的吻渐渐下移,落在他的脖颈上,泛起一片灼热的颤栗。
阮朝的心中忽然升出了一点恐惧的情绪,让他从迷离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
“顾…顾星衍……”
男生恍若未闻,一下一下舔着他的喉结,还用犬牙轻轻地咬,留下一个个暧昧旖旎的红痕。
这么脆弱的位置掌握在别人手中的感觉……很奇怪。
顾星衍只是在他的脖颈上舔了两下,阮朝就控制不住地浑身都在发抖。
他的指尖都在轻颤着,却还是努力抬起手,抵在了顾星衍的肩膀上,想要将他推开。
顾星衍却抓住了他的手,像是亲不够一样,在细白的指尖上,又落下两个灼热的吻。
然后钳制住他的手腕,推高至头顶。
“你,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因为陌生的反应,紊乱的呼吸,阮朝的声音都变得哑了一些,带上了一点细弱的哭腔。
顾星衍停下了动作。
然后,他偏过头骂了一声脏话。
阮朝不敢置信地盯着他。
顾星衍慌忙解释:“宝宝……我不是在骂你……”
像是被人欺负狠了,阮朝的眼尾都泛着薄红,眸中也氤氲出一片模糊的水色,轻微喘着气。
“那你还不快点起来……”
“马上。”顾星衍喑哑的声音染上了些许欲色,额头的汗珠从侧脸上滚落下来,像是忍到了极致,“让我……让我缓一缓。”
……
顾星衍去洗澡了。
即使阮朝再没有常识,也知道他去干什么了。
他面红耳赤地听着洗手间里传来的阵阵的水声。
水流的声音很大,足以遮掩所有该发生的,和不该发生的声响。
阮朝的脸更红了一些,忍不住小声地和系统抱怨:【他才多大……脑子里就总想这些事,等到以后那还得了。】
系统科普:【十八岁是男性精力最旺盛的年纪,到二十三岁达到顶峰,然后慢慢开始下滑。】
阮朝若有所思:【那我应该二十三岁之后,再答应和他谈恋爱的,现在分手还来得及吗?】
好像来不及了。
阮朝从桌子上拿起镜子,照了照自己。
在他连续多次的警告下,顾星衍终于学乖了一点,没有在他的嘴唇上留下鲜明的,细碎的齿痕。
但还是钝钝的疼。
不过总算不用带口罩了。
他将镜子往下移。
看到了自己脖子上,那些凌乱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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