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 第70章

作者:晴川泪相思 标签: 强强 悬疑推理 穿越重生

“那此案除了牵涉淳王府外,是否还有其他藩王牵涉其中?”

“还有纪王.湘王和鲁王。纪王.湘王相继被贬为庶民,流放甘南,唯有鲁王保住了王爵,却被幽禁在王府。”

林西闻言不禁皱紧眉头,心中泛起了嘀咕,“难道父皇是想趁机削藩?”

就藩的藩王能对林扈构成威胁的,一共也就那么几个,其中就包括纪王林狩和湘王林纲,如今一下子收拾了两个,要说林扈这么做没有深意,他是真不信。

见林西不出声,杨潇接着说道:“如今不止京都,全国上下所有官员都胆战心惊,唯恐自己也被牵连进去。”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那些睡不着觉的都是心虚。”

春喜趁他们说话的间隙,小声提醒道:“主子,晚膳准备好了。”

杨潇起身,道:“属下不打扰殿下用膳,告退。”

林西点点头,道:“去吧。”

林西用完晚膳,和往常一样泡了个澡,一边泡一边想着最近发生的事,一时竟有些走神。

‘啪嗒’一声轻响传来,林西本能地抬头看去,只见窗子不知何时被打开了一条缝,一阵冷风随之吹了进来,让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连忙披上了浴巾,道:“春喜进来。”

春喜听到召唤,连忙走了进来,道:“主子有何吩咐?”

“窗子开了,去关上。”

“是,主子。”春喜来到窗前,将窗子重新关好,并上了闩。

“主子,您泡了一炷香了,水都凉了,还是赶紧出来吧。”

“嗯,我知道,你先出去,待我换好衣服,再叫你进来。”

“是,主子。”

待春喜退出殿外,林西披着浴巾,抬脚迈出了浴桶,赤着脚站在床前,仔细擦干了身上的水,正准备换衣服,突然又听到一声轻响,林西的动作一顿,下意识地看向四周,可他看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何不妥,便继续手里的动作,换上了干净的中衣。

穿好衣服,他在寝殿转了一圈,还仔仔细细地抬头看向房顶,依旧一无所获,只是他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他。

“春喜,进来。”

春喜赶忙走了进来,见林西竟赤着脚,连忙说道:“主子,现在已是深秋,夜间凉得很,您定要注意才行。”

春喜一边说,一边将鞋拿了过来,侍候林西穿上。

“杨指挥使今夜可当值?”

“回主子,指挥使今夜不当值。主子可要传召指挥使?”

林西沉吟了一会儿,道:“不用。你吩咐人把东西收了吧。”

“是,主子。”

春喜吩咐人将浴桶搬了出去,快速清理了大殿,又帮林西擦干长发,这才转身退了出去。

林西靠在床头看书,约莫看了半个时辰,便将书放置一边,躺下睡觉。他并没有真的入睡,而是闭着眼睛装睡,他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看着他,问杨潇是否当值,也是想问问他,焦战是否回了京都。

没错,他怀疑焦战就藏在某个地方看着他。想到这儿,林西心里有些不悦,相信没有哪个人会愿意活在被人的监控中,所以他假装入睡,就是想确定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

只是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人,林西不由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又等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外面的更鼓声响起,预示着已经到了子时,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难道真是我太敏感?”

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困倦也随之来袭,他很快便在胡思乱想中睡去。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窗台处传来一阵轻响,一把匕首伸了进来,三两下的功夫,便打开了窗子,紧接着一个人影跳了进来,径直走到床边,来人正是林西等了许久的焦战。

焦战来时,林西正在泡澡,而且还出了神,未免他着凉,焦战便用树枝推开了窗子,让他回神。他本想就此离开,却在无意间看到了让他毕生难忘的场景,他一时失神,踩断了一块瓦片,引起林西的警觉。好在他反应够快,并未让其发现自己的存在。

看着床上熟睡的林西,焦战不自觉地回想方才看到的画面,脸色越来越红,心脏也不由自主地‘砰砰’狂跳,就好似要跳出他的胸膛一样。他伸手捂住胸口,无声地深呼吸,朝着林西走去。

第二天清早,林西睁开双眼,看着头顶的床帐,想着昨晚做的梦。他再次梦到自己被蛇缠住,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可那条蛇却只是盯着他,并没有下一步动作。这一缠就是一整夜,一人一蛇四目相对,险些看成斗鸡眼。

林西坐起身,疲惫地捏了捏眉心,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做这种梦,这到底预示着什么。他本能地看向窗台,起身下床走了过去,来到窗台前,仔仔细细地查看,并未发现有何不妥。他探头出去,查看窗外的地面,也没发现有脚印。

不死心的他套上外衣,便出了寝殿。

在外值守的春财见状连忙走了过来,道:“主子,您起了。”

林西应了一声,脚步不停地朝着窗外走去,在窗台附近仔仔细细地查找着,无论如何他也要有个答案,不能再这么疑神疑鬼了。

“主子,您在找什么?奴才帮您找。”

“你去看看杨指挥使是否到了,让他过来见我。”

“是,主子。”春财领命而去。

林西找了半晌,也没找到蛛丝马迹,直到杨潇找来,他才停下了动作。

见林西衣衫不整,杨潇微微愣了愣,随即行礼道:“参见殿下。”

“免礼。”

“您召属下前来有何吩咐?”

第56章

“杨指挥使,你去树上看看,是否有人落脚的痕迹?”

杨潇闻言一怔,随即问道:“殿下,您是怀疑有人私闯东宫?”

林西犹豫了一瞬,还是点了点头,道:“只是怀疑,并不确定。”

杨潇的神色变得严肃,道:“此事交给属下,殿下可先去梳洗。”

“不必,时间还早,我在这儿等着便可。”

杨潇见状没再多劝,一纵身便跳上了树杈,仔仔细细地在周围查看,果真在上面见到了踩踏的痕迹。他的眉头皱得越发紧了,随即一个借力,又从树上飞到了房顶,一点一点地查看,却没发现任何不妥。他不死心,又走了一遍,终于发现了不妥。他弯腰将其中一块瓦片揭了下来,这瓦片与周围的瓦片虽然只有有些微的差异,但他确定这不属于这里。

心中有了猜想,他又跳到临近的屋顶,在他仔仔细细地检查后,终于找到了那块被焦战踩坏的瓦片。

确定了心中的猜想,杨潇一纵身跳下了屋顶,来到林西身边,道:“殿下,您看。”

林西看了看杨潇手里的瓦片,道:“确定有人来过?”

杨潇笃定地说道:“确定。这瓦片是从寝殿房顶发现的,与周围的瓦片在颜色上有些许不同,明显不属于寝殿。而这块断掉的瓦片,则与寝殿上的瓦片一模一样,明显是来人将两块瓦片调换,以掩藏他来过的痕迹。”

“树上呢?”

“树上也有踩踏过的痕迹。”

林西连忙问道:“痕迹新鲜吗?可是最近踩踏所致?”

“是最近踩踏的痕迹。”

林西的目光再次转向那块断裂的瓦片,这痕迹也是新的,看来他的感觉没有错,确实是有人在监视他,不过是否为焦战,他现在还不能下定论。

见林西沉默,杨潇单膝跪地,请罪道:“殿下,属下办事不力,还请殿下责罚!”

林西回神,心知焦战武功高强,他们根本防不胜防,却并未出声为他开脱。

“此次确是你办事不力,不过现在本宫正值用人之际,不便与你处罚,待日后空闲,再一并处理。”

“谢殿下开恩。”

“起吧。”林西扫了一眼春财,道:“此事先不要声张,可明白?”

“是,主子。”春财率先回了话。

杨潇起身,道:“殿下,此事事关您的安危,属下以为必须加强东宫防卫,避免再有类似的事发生。”

林西沉吟了一会儿,道:“确实该加强防卫,此事便交给你了。”

“殿下放心,属下定安排妥当。”杨潇连忙躬身领命,有人竟然他的眼皮子底下,在东宫来无影去无踪,这简直是对他的蔑视,他绝对不允许再有类似的事发生。

林西再次叮嘱道:“还是方才那句话,此事不要声张,只需暗中加强防卫。”

杨潇猜测道:“殿下可是想给对方以假象,让其放松警惕,然后一举缉拿?”

“这个……”

若盯着他的是旁人还好说,直接抓了便可。若盯着他的是焦战,那就不好办了。夜闯皇宫,不论有何理由,都是意图不轨,绝对的死罪,便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想到这儿,林西愣了愣,忍不住在心里泛起了嘀咕,“焦战被抓那不是正好吗?男主.男二.大女主都被端了,还有谁能威胁我,以后的日子那不是要多滋润有多滋润。”

想到这儿,林西又忍不住勾起嘴角,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林西啊林西,这一世人家可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而且还在你最艰难的时候,陪你度过了七个夜晚,就这么把人端了不太合适吧,你这明显是卸磨杀驴啊。”

林西脸上的表情在不停变化,似有事拿不定主意。

杨潇出声问道:“殿下可是有事无法决断,属下能否帮上忙?”

林西看向杨潇,道:“无事,你只需加强东宫守卫便可。时辰不早了,我也该洗漱用膳了。”

“是,殿下。”

杨潇躬身领命,誓要抓住这个胆敢挑衅他的贼子不可。

林西用完早膳,便径直去了上书房,今日林路并未请假,不过精神有些差,应该是还没从自己有可能害了别人的恐慌中走出来。

中午散学,林路在林清的催促下,来询问林西事情的进展,林西淡淡地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林清,随后揉了揉林路的小脑袋,道:“路儿,云南王世子并非传言那般残忍暴虐没有人性,相反他重情重义,还是个非常厉害的将军,所以他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你无需为这件事自责。”

林西之所以和林路说这些,只是为了开导他,跟林清毫无关系。但他也清楚,林路势必会将这番话告诉林清,不过他猜林清不会信,还会认为他不想帮忙,所以下午来上书房时,她定会亲自来找他。

林路眨了眨大眼睛,道:“皇兄说的是真的?”

林西笑了笑,道:“皇兄何时骗过路儿?”

林路的大眼睛亮了,小眉头也跟着舒展开来,道:“谢谢皇兄。”

看着林路跑远,林西叹了口气,抬脚便上了车辇。他明白林路之所以这般兴奋,是他以为他将这件事告知林清,林清会打消退婚的主意,只是以林西对林清的了解,恐怕他要失望了。

不出林西的所料,在他下午去上书房的路上,林清便拦住了他的车辇。

“停车!”林清挡在路中央,春财不得不让车夫停了车,道:“三公主这是何意?”

“本宫有事求见太子皇兄。”

春喜掀起车帘,林西淡淡地看向林清,道:“何事?”

林清眉头微蹙,道:“皇兄答应清儿,要向父皇求情,怎能食言?”

林西待人向来温和,除了林玖母子和太后,他还真没厌恶过谁,但眼前的林清轻易上了这个名单。他淡漠地看着她,道:“你是在质问我?”

林清闻言心中一紧,连忙垂下了头,道:“皇兄恕罪,清儿不敢。”

“我答应过的事定会做到。”林西说完看了春喜一眼。

春喜会意,将车帘放下,车辇再次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