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 第50章

作者:晴川泪相思 标签: 强强 悬疑推理 穿越重生

林西抱着小狸就要走,好似突然才想起身边还站着林玖,转身看了过去,道:“皇弟可要去春和殿坐会儿?”

“我还有事,就不去了,恭送皇兄。”

林西见状不禁有些讶异,没想到计划失败,他竟还能这般平静,不禁在心里感叹道:“不愧是男主,心理素质是越来越好了,这对我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林西没再多说,带着林路一起回了春和殿。

脚步声远去,林玖直起了身子,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墨香小声说道:“主子计划得这么周密,居然就这样被搅了,实在让人不甘心。”

“皇兄方才说找父皇有事。”

墨香听得一愣,疑惑地问道:“主子可是发现了什么?”

林玖并没有回答,心里却对林西产生了怀疑,林西这也算是百密一疏了。

春和殿内,林西见林路对做手工很有兴趣,便开始教他折纸,折了许多,但他最喜欢的还是纸飞机。

林路天真地问道:“皇兄为何叫它纸飞机?”

“你不觉得它有点像鸡吗?虽然有翅膀,却不能在天空中自由飞翔,不过若是叫纸飞鸡的话,有些不雅,所以便改成了纸飞机。”

林西这纯属胡扯,反正林路听不出来。

“但我相信终有一日,这个纸飞机会变成真的会飞的机器,可以载着人在天上飞。”

“真的吗?”林路的大眼睛亮晶晶,就像阳光下的紫水晶,纯粹干净。

“自然是真的,路儿要相信人的智慧是无限的,只要敢想敢做,就有实现的机会。”林西顿了顿,接着说道:“待改日有空,我陪路儿做一架木头飞机。”

林路闻言兴奋地笑弯了眉眼,道:“那我们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林路陪林西用了午膳,虽然不想离开,却也不想打扰林西午休,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还和林西约定好,明日过来做飞机。

见林路离开,余庆出声问道:“殿下,您怎知五殿下会在那狸花猫身上做文章?”

自林西提醒余庆后,他便派人专门盯着昭和宫,所以在林玖出宫门的那一刻,余庆便得到了消息,还将此事告知了林西。而林路并非是无意间碰到林玖和齐婷,而是林西让人引他过去的,目的就是搅了林玖的计划。

“事前我并不清楚,只是听到林玖居然对猫有了兴趣,才产生了怀疑,毕竟一般女子都对这种软萌的生物没有抵抗力。我猜到了林玖会在猫身上做文章,却没想到问题的关键在寒月公主的面纱上。不得不说,我这个五皇弟真是神通广大,居然能将手伸到齐国。”

经林西这么一提醒,余庆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忙说道:“殿下的意思是五殿下与齐国有勾结?”

林西抬头看了他一眼,提醒道:“庆公公,这话可不能乱说。”

余庆心里一紧,躬身说道:“是,奴才谨记。”

“不得不说五皇弟这个计划虽然简单,却很实用。若计划成功,小狸真的扯下了寒月的面纱,那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娶寒月为妃,这是计划成功后最好的结果。若寒月不愿,将此事闹到父皇面前,即便他不能如愿,也能借由小狸,打击淑妃母子,让父皇想到刘妃的好,说不准就能顺利把刘妃从广恩寺接回来。”说到这儿,林西忍不住赞叹道:“五皇弟聪慧过人,实在让人佩服!”

余庆将林西的话听在心里,道:“殿下,奴才要去一趟御书房,将此事禀告皇上。”

林西点点头,叮嘱道:“庆公公,此事可没有实证,一切皆是我们的推测,你禀告父皇时,定要注意分寸。”

“殿下放心,奴才明白。”

“去吧。”

“是,殿下。”

看着余庆离开,林西突然想到一件事,小声嘀咕道:“我怎么觉着好像忘了什么事?”

御书房,林扈正与三位阁老以及吏部尚书郭静之等人,商量刑部侍郎的替补人选,广信突然从殿外走了进来,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林扈眉头微皱,看向殿内众人,道:“此事再议,你们先退下吧。”

孙章和甄礼对视一眼,随即躬身说道:“皇上,现今京都已被狼妖案闹得人心动荡,若不及时处理,恐会生出祸端。”

甄礼应和道:“是啊,皇上,自太子接手狼妖案以后,常伟志等人的亲眷皆被接到宫中,始终未曾放回,让京中流言四起,若再不做出应对,恐会生变,后果不堪设想。”

“流言四起?”林扈的神情冷了下来,道:“都有何流言,说来听听。”

甄礼和孙章对视一眼,心中不禁苦笑,即便不看林扈的神情,他们也能听出他语气里的怒气,这时候出声肯定没好果子吃,但为了林国的安宁,他们必须这么做。

甄礼深吸一口气,道:“回皇上,传言说常伟志等人的家眷已被灭口,狼妖案的真相将被埋没,以后还会有人被杀。”

从甄礼口中说出的话,都是经过筛检的,还经过了再加工,他们要禀告林扈这件事没错,却也不会耿直到照着原话转达,否则就不是没好果子吃,而是掉脑袋了。

林扈心里清楚这一点,那些所谓的流言,锦衣卫每日都会专门呈折子秉奏,他比甄礼他们知道得都多。

“那依诸位爱卿的意思,朕该如何处理?”

“皇上,太子殿□□弱,应专心养病,狼妖案还是交由刑部来查比较妥当。还有那些家眷,应尽快放他们出宫,这样谣言便可不攻自破。”

林西之所以把那些人扣留在宫中,就是避免刘家人发现张水莲被抓,让他们无法确认案情的进展。

“狼妖案已交由太子处理,你们便不要操心了,若实在无事可做,便去田里耕作,体会一下农人的辛苦。”

甄礼硬着头皮道:“皇上三思,此事实在不能再拖下去,否则真的会出事!”

“你敢质疑朕的决定?”

林扈说话时,语气没有丝毫起伏,却让听的人心里发颤。

“皇上息怒,微臣不敢。”

“不敢?”林扈冷笑一声,道:“你们心里想的什么,朕一清二楚,林国的太子只能是西儿,谁敢质疑,朕就要他的脑袋。”

“是,皇上。”

众人不敢再说,他们清楚若再说下去,十有**得脑袋搬家。

“都退下。”

“是,皇上。”众人相继退出大殿。

待走出御书房,孙章拉着甄礼走到一边,小声说道:“光义,你说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狼妖案刑部查了那么久,依旧一无所获,太子……”

即便孙章心中十分不满,却还是在关键时刻闭了嘴。

甄礼见他如此,不禁笑了起来。

孙章心中愤懑,道:“笑,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有心思笑。”

“简之莫急。”甄礼伸出手,示意他边走边说,道:“皇上自登基以来,一直勤于政事,林国国泰民安,隐隐有超过齐国之势,可以说皇上是一代明君。”

听到这儿,孙章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道:“皇上是明君,这个我们都清楚,可……可太子一事,实在让人想不通。”

“简之可曾想过,皇上为何非要立三皇子为太子?”

“光义这般问是何意,满朝文武谁人不知,皇上立三皇子为太子,是因三皇子的母后。”

甄礼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道:“皇上若当真只顾儿女私情,又怎会立章婷玉为后?而且还不顾母子之情,动了章家?皇上贤明,我们能想到的,皇上也一清二楚,甚至比我们想的还要深远。”

“且不说其他,太子身体孱弱是事实,一年有半年卧床养病,怎担得起林国储君之大任?”

甄礼叹了口气,道:“这确实也是我之所虑。不过现在皇上年富力壮,太子又年幼,根本不必太过担忧,说不准何时太子的病就能治好呢。”

“就算太子的病能治好,那又如何,他能担起一国之重责吗?”孙章越说声音越小,他心里清楚这话如果被林扈听到,会有什么后果,若不是和甄礼是好友,他不会说这些。

“简之啊,你我都清楚狼妖案会带来何种后果,皇上怎会不清楚,可他还是将这起案子交给了太子,你就没想明白这其中有何深意?”

“有何深意?”

孙章不由陷入了沉思,看看如今林国的国力,以及百姓日益宽裕的日子,足以证明林扈是个明君,他不可能不清楚一旦事态扩大会带来何种后果,却还是将案件交给林西,甚至为此发落了江淮,这明显不符合常理。

“难道皇上怀疑刑部有人参与其中,所以才借口将案件交给太子,自己亲自调查?”

孙章也是上书房的授课老师,只是他并未与林西私下接触,所以并不了解林西的改变,对他还是之前的认知。

“皇上若要亲自调查,又何需找什么借口。”甄礼无奈地笑了笑,倒是能理解孙章为何会这么想,毕竟以前的林西确实是扶不起的阿斗。

“那皇上到底有何深意,光义若是知晓,还请直言相告。”

“我只能说太子并不像你看到的那般简单。”

“太子……”孙章不自觉地顿住脚步,看着甄礼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御书房内,余庆来到殿前,躬身行礼道:“奴才参见皇上。”

“你这时过来,可是西儿那边发生了何事?”

“回皇上,今日早膳后,寒月公主到东宫探病……”

余庆详细地讲之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奴才觉得事关重大,特来向皇上禀告。”

“这个逆子,竟真的将主意打在寒月身上。”林扈听后怒不可遏。

余庆提醒道:“皇上,寒月公主的面纱怎会沾染上荆芥,这才是奴才所担忧之处。”

林扈一怔,脸色越发阴沉,道:“这个逆子还真是神通广大,居然能收买寒月身边的人。”

余庆犹豫了一瞬,接着说道:“皇上,寒月公主是齐国人,来京都不过三日,能随公主出使的侍女都是心腹,哪能那么轻易被收买。”

林扈沉默了下来,偌大的御书房突然变得压抑,让人忍不住心生不安。

林扈绕过御案,大步走向门口,道:“摆驾东宫。”

余庆和广信连忙应声,跟在林扈身后出了御书房。

林扈来到东宫时,林西已经上了床,正打算午休,见他进来,连忙下床迎了过去。

“父皇,您怎么来了?”

林扈见他没穿外衣,来到屏风前拿了衣服给他披上,道:“这眼看着就要立冬,天越来越冷,西儿要注意保暖才是。”

“谢父皇关心。”林西看了一眼余庆和广信,道:“你们都退下吧,我和父皇说会儿话。”

“是,殿下。”

见两人退下,林西给林扈倒了杯茶,问道:“父皇这么急匆匆地过来,可是庆公公向您禀告了寒月公主的事?”

“嗯。”林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道:“此事西儿怎么看?”

“事情的来龙去脉,庆公公应该禀告了父皇,这一切不过是儿臣的猜测,并无真凭实据。”

在说之前,林西先给林扈打个预防针,以免事后有人会拿这个说事。

“无妨,朕就是想听听西儿对此事的看法。”

“那儿臣就说说,父皇只管听听便好。”林西沉吟了一会儿,道:“父皇也清楚,面纱对齐国女子有多重要,这么重要的物件应该是由贴身侍女保管,却偏偏出了问题,只能是她身边的侍女出了问题。而就寒月公主当时的表情来看,她也想到了这一点,甚至知道问题出在谁身上。”

“西儿可知那个侍女是谁?”

“儿臣不知道她叫什么,不过记下了她的模样。”

“西儿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