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洗白手册 第64章

作者:长缨止戈 标签: 甜文 天作之合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二人初为人父,不免新奇,在许父许母手把手的交代下一点一点学会怎么照顾孩子,看着他一天天长大,见他第一次翻身,第一次坐起来,第一次学会走路,以及……第一次叫爸爸。

陆则以前对小孩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不喜欢也不讨厌,此刻却是真的能体会到为人父亲的那种感觉。

小孩逐渐长大,时代也在渐渐发展,人们对于同性恋之类的态度已经越来越宽松。

陆则和许青延这些年十分低调,可奈何他们的样貌和身家不低调。在一次公司年会的照片流传出去之后,两人就成为了网友提及的常客。尤其是在被人扒出来他们的同款戒指后,更是引发了网络上的一阵热潮,一些磕cp的人更是在尽情狂欢。

两人的恋情就这么暴露在大众面前。

陆则不在意,许青延自然也不在意。至于外人的看法……和他们也没什么关系。

两人如今的身份地位,早已不必顾及别人怎么看,甚至别人还要在他们面前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一句话。

只是在外面的时候,难免多了一些关注的目光,并无恶意。许青延脾气好,发现被拍也只是温和地同他们打招呼,陆则看了一眼,也并未在乎。也就导致网络上磕他们的人越来越多,不知不觉,也留下了许多岁月的痕迹。

首都大学校论坛里,一个崭新的帖子飘了上来:

【今天又重新相信爱情了。】

【许先生今天回校演讲,陆先生就在外面等着他,人一出来就迎进了车里,还替他整理领带衣襟,呜呜呜这种几十年如一日的感情好感人哦……】

【羡慕+1】

【羡慕+2】

【+身份证号……】

【每次看到两位先生的帖子,真的能让人重新相信爱情啊……】

……

陆则在这个世界待到了98岁,他的寿命原本在之前就应该结束,但为了能陪许青延到最后,他又用积分向系统多兑换了几年寿命,在许青延离开的后一刻,他一如以往般温柔地吻了吻他的额头,柔声说着:“等我一会,我很快就来。”

【叮!数据整理中……】

【世界结算中……】

【恭喜宿主……】

一长串的消息依次响起,777的声音终于在脑海中出现:【宿主,本次任务圆满完成,宿主要休息吗?】

陆则说:【不用,继续下个世界。】

777已经知道陆则急着去找他的爱人,自然不会再多说什么,直接便道:

【下个世界是个古代世界,请宿主做好准备。】

【叮!世界载入中……】

……

陆则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就觉得全世界都是大红色,大红的灯笼大红的幔帷,包括他身上的衣服,也都是大红色。

周围嬉笑嘈杂,似乎是在说着什么祝福的话语,一声声的恭祝却又好像带着看好戏的姿态,不甚明晰。

身边两侧有人搀着他往什么方向走着,陆则逐渐掌控这具身体,四处看了一眼,古色古香的院落,布满了大喜的红绸,周围人面上也都是喜气洋洋的,而他自己身上,一身大喜的红袍,赫然正是新郎的装束。

陆则眉头隐不可查地皱了皱,就在这时,搀着他的人停下了脚步,抬眼一看,已经到了一扇门前。

那两人讨巧地说着吉利话:“主君,新房已经到了,祝老爷和夫郎天长地久,白首到老。”

陆则顿了顿,抬了抬手,开口道:“赏。”

他这话刚落,果不其然便有人上前给了两人一人一个红封,二人顿时喜笑颜开,又说了几句吉祥话,这才退下。

陆则看了眼紧闭的门,深吸一口气后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除却那大红的装潢之外,便是床边坐着的那一个盖着盖头、身着婚服的人。

与此同时,这个世界的相关记忆也传入了脑海中。

陆则沉默片刻,问:【777,这就是这次的任务对象,卫宴?】

777:【是。】

陆则目光晦涩地朝房间正中央看了过去,尚未来得及动作,便听那盖着盖头的人开口道:“傻站在那儿干嘛?莫不是真的读书读傻了?连洞房花烛都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了,再次提醒,有生子,但是养崽绝对不会占太多,更多的还是两个人谈恋爱~

么么,今日份粗长~

第53章

于大周百姓而言, 近来最令人津津乐道的,无非就是那战功赫赫的魏北侯卫晏,竟是哥儿之身。

传言这位魏北侯曾以一敌百, 在战场上悍勇杀敌, 手上军功赫赫。更是眼光独到,扶持当年不受宠的七皇子登上皇位,结束先帝时期九子夺嫡的乱象, 有从龙之功。在陛下登基后, 更是率兵北上,一举击退虎视眈眈的西秦, 安定北方边境, 战神名声远扬。

皇帝为嘉其功劳, 待其班师回朝之际,封其为魏北侯,更是使其名声大噪, 风光无两。又因陛下信重,满朝文武无人可撼其锋芒。

有此骁勇善战的战神, 自是大周之福,百姓之福。

可谁都没想到, 这么一个骁勇善战、冠绝当世男儿的人, 竟是一个小哥儿。

这消息一出, 怎能不闹翻了天?朝中大臣纷纷要治他欺君之罪,但卫晏功劳在那摆着, 大周也没有明确规定哥儿不能从军, 再加上圣上一力保他, 到最后那魏北侯非但没受到任何惩处, 反而被皇帝夸赞勇气可嘉, 不逊须眉,有此豪杰,是大周之福。

朝中众臣虽有不甘,但皇帝已经明确态度,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百姓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却不料没过多久,竟传出了那魏北侯要成婚的消息!

若是旁的哥儿,嫁人自是没什么好说。但那卫晏却不一样,身负侯爵之位,此番成婚,是嫁?还是招赘呢?

百姓纷纷看起了好好好戏,想着哪家男儿能入这位大将军的眼。又或者说,这与常人认知中截然不同的哥儿,又有哪家男子会喜欢?

世人评说纷纷,皇帝却再次彰显出自己对魏北侯的看中,亲自为其操办婚事。据说全都城未婚男子的画像都放在了魏北侯面前,等着他一一择选。

那魏北侯却只提了两个要求,要好看,要聪明。

自那之后,都城里自认有些姿色的男子纷纷定亲,那一个月里都城媒人收到的媒钱据说能抵过以往一年。

百姓们一直等着哪家的男儿能同这位魏北侯终成眷属,从年前等到年后,等到各地举人纷纷入京,等到一年春闱再次开始,等到春闱放榜,南平郡王做主设了一场宴会,邀春闱上榜学子一齐赴宴。

而在那宴会主位之上坐着的,却是皇帝。

一旁陪坐的,一位是南平郡王,另一位,则是那魏北侯。

如此一来,这场宴会的意思,自然是不必多想。

果不其然,殿试放榜之际,除却宣布了三鼎甲的名次,还宣布了为探花郎和魏北侯赐婚一事。

此等以往公主皇子才有的殊荣,却被皇帝大咧咧地赐予了魏北侯。

百姓纷纷叹息,可怜那探花郎寒窗苦读数十载,一朝功成名就,却是以这种方式。

没人觉得探花郎是愿意的。

但事实上,他的确是自愿的。

陆则捋清脑海中的线索,又看了眼床边上坐着的人,眼睑微垂。

皇帝并非是不容拒绝的赐婚,在那之前,原主和卫晏见过一面,确认过他的意愿,皇帝才会赐婚。

原主出身贫寒,家资不丰,能供他考上进京赶考,已经是举家之力的结果。

索性原主别的不说,脑子还是比较好用的,会试成功上榜,也因此,在南平郡王举办的宴会上,靠着那一张风姿绰约的脸,吸引了魏北侯的注意。

对原主而言,他出身贫寒,即便日后入朝为官,没有亲族长辈提携,在朝中只怕也是千难万难。但若搭上魏北侯这条线,那就不一样了。

不说未来一片通途,也比他独身一人摸爬打滚要强。

所以在卫晏抛出橄榄枝之后,原主很果断的抓住了。

尽管他对卫晏这种哥儿没有半分喜爱。

哥儿便该留在家里相夫教子,成日出去抛头露面又算什么?更别说卫晏还是在军营之中,每日和无数将士同吃同睡。

之前发生过什么,又有谁知道?

索性卫晏也并不在意他内心的想法,更没有想过找一个什么真心相待之人,他之所以愿意成婚,只不过是因为想要一个与他血脉相连的孩子罢了。

他自幼父母早逝,所求最大的,也不过是有一个亲人,有一个家。

原主是怎么想的他不在乎,只要他乖乖听话,看在那张脸的份上,卫晏不介意为他的官途提供些便利。

各取所需。

哪怕原主后来将他父母接了过来,那对夫妻对他百般指摘、横竖看不顺眼,甚至在卫晏有孕期间张罗着给原主纳妾,卫晏也未曾在意,只当看着他们闹。

左右他已经有了孩子,这个孩子便是他的至亲之人,其余的,又有什么关系。

只是……卫晏没想到,他的放纵却给了那家人一种错觉,以为他就是那种平常的小哥儿,成了婚就会被夫家拿捏,不敢轻易说个不,最后非但一房一房妾室地往屋里纳,甚至还蹬鼻子上脸,放任一个受宠的小妾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甚至耍些后宅隐私手段,在他的吃食里下了药……

五个月大的孩子就那么没保住。

孩子是卫晏唯一的执着,他想了五个月盼了五个月,却盼来了这么个结果。卫晏几欲气绝,身子都未养好便让人将那妾室和原主带到陆家父母面前,让他们眼睁睁看着自家的儿子被敲碎了手腕脚骨,从原本的光鲜亮丽到血肉模糊,一点点地被折磨致死。

只是再惨烈的报复也补偿不了分毫,卫晏在战场厮杀多年,身上留下不知多少暗疾,有孕本就难得,此番又损了身子,经此一生,都不能再有孩子。

卫晏把那家人一枪了断,尸体丢进乱葬岗喂狗,不等满朝文武说什么处罚的话,便自请镇守西南,防卫蛮族。

自此一生都未回京,在三十九岁那一年,死在了西南边境,结束了这一辈子。

而陆则现在就穿成了那借着卫晏的权势往上爬,最后却带着全家忘恩负义的凤凰男探花郎。

现在,是他们的大婚之日。

陆则沉沉地舒了一口气,嘟囔了一句:【怎么尽挑这种任务?】

777沉默了好一会,才默默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部门所有任务,都是这样的?】

陆则一时竟无言。

门外的声音还带着几分喜意,应该是管家在送客。卫晏见他久久未出声,盖头下的眉头皱了皱,声音有些不耐:“说你傻了?还真傻了不成?”

陆则靠在门框上,抬眼望去,红色氤氲重叠,龙凤双烛在空气中燃着,时不时发出噼啪的声响,给这屋里添上一丝新婚的暧昧。

陆则听着他的话,眉眼不觉微微弯起,慢慢说道:“抱歉。”

他声音清朗悦耳,有如微风拂过,动人心旌:“方才喝了些酒,一时有些恍然,竟不知今夕何夕了。”

他话音轻落,卫晏紧皱的眉头不由稍稍放松了些许,他沉默了一会,问道:“有人灌你酒?”

“没。”陆则声音含笑:“是我自己太高兴,一时忘形,多喝了几杯。”

他这话一出,卫晏有些难以理解:“你很高兴?”

陆则默了默:“新婚大喜,自是高兴。”他往前走了两步,又问道:“侯爷不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