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宠夫郎后我在异世暴富 第35章

作者:菇菇弗斯 标签: 直播 甜文 种田文 穿越重生

粮店原本在石坎村,只收三家的粮,都是事先去镇上店里打过招呼的。

只是没想到都收完了以后,又被一家拦下。

不过这家人显然还没就到底要不要卖粮达成一致,屋外姚老大赔笑脸让粮店伙计等片刻,又折身回屋催促道:“爹,这粮到底卖不卖!人家可等不得了!”

屋里,姚清挎着吴氏的胳膊,对姚老爹说道:“反正余莽给我讲的,今年赋税定不会涨!既然这几日粮价好,何不卖了。”

姚老爹仍是不信,“那余莽说的话当真可信?”

这回吴氏开口了,“有何不能信的?那余莽的表哥可是在县衙里做事!谁的消息能比他更真了!况且若不是他心许咱家清儿,这等秘辛,哪能随便讲?”

姚清听到吴氏这句话,羞惭道:“娘!你说什么呢!什么心许不心许……”

吴氏睨了一眼自家哥儿,“既然都瞧上了,就等人下聘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姚清当即露出幸福的甜笑。

余莽是他和大哥去镇上摆摊时认识的,是管那条街摊位租子的,还有个表哥在县老爷手下做事。

他摆摊去了几次,余莽都对他格外关照,前些日子还送了他一只簪子,还说日后要带他去县城呢!

因此姚清这些日子,心都飞远了,对余莽说的话都深信不疑。

眼看外头粮店伙计已经等急了,放话说不卖也别耽误时间,姚老爹跺了跺脚,下决心道:“既如此,就卖吧!只许卖十石!”

一个村子就这么大,严老大家和姚家卖粮的消息传出去后,又有人动摇,也跟风卖粮。

吴氏又是个藏不住话的,当即把姚清从余莽那里打听的那番话,散播的全村都知道。

刘春花虽说对姚家半点好感都没有,可听了这话,心里也多了几分把握,果然卖粮这个决定就是对的,若晚些卖,说不定能差出一两的价差,那可就赔大了。

这消息传到严之默耳朵里的时候,他正在屋里帮姚灼的伤腿换药。

这件事前期还得了王大夫的指点,后面苓哥儿来换了两回,但现如今他已经轻车熟路了。

他的动作又轻又柔,姚灼又是能忍的,几乎觉得称不上多么痛。

重新换上干净的棉布,严之默坐下来和姚灼一起,看门外的方二娘与姜越收拾庭院,准备做肥皂需要的草木灰。

草木灰这东西,说白了就是把草木烧成灰,但严之默要求杂质尽量少,所以捡回来的树叶之类,也需要初步挑拣一番。

不得不说有了这两人的帮助,严之默轻松了不少,他这几日已经冒出不少新想法,都记录在了纸上。

至于姚灼,他在床上闲着无聊,就跟着姜越学刺绣和制衣,决定等学会了,再朝先前买的预备做棉衣的好料子下手。

两人靠着,聊起卖粮的事。

他们自家没有田地,也就不用缴纳粮税。

但严之默仍觉得此事非常不妥。

“赋税终究是个变数,至于粮店的价差,也很有可能只是粮店想抢先收粮的套路。”

严家和姚家,在这件事上吃了亏也就算了,那属于恶人有恶报。

可两人听说村里不少人,也跟着两家卖粮。

姚灼听完严之默的分析,担忧道:“那些人家一年的收成更比不得严老大家和姚家。一年到头也就收不到二十石粮,只求别被坑了就好。”

若真是被坑了,冤有头债有主,还不知道要找谁说理去。

然而真就是怕什么来什么。两日之后衙差陪同税官,挨个村子开始征税。

一个晴天霹雳一天之内传遍整个县城下辖的村落,那就是赋税当真涨了!

粮税竟从三成,直接涨到了四成!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周末可能小修一下前文,不会大改剧情,只是完善一下。因此更新会放在晚上,周末白天看到提示更新的话,就是修文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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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这日是缴税的日子, 方二娘和姜越都未来,暂且停工一日。

衙差来严之默家时,他正坐在灶房的小板凳上雕木头。

因怕姚灼发现,所在才躲在这里,好在炉膛生着火熬药,因此并不冷。

听见那不甚友善的叫门声,便知是收税的衙差来了。

他把手里的东西丢进一个小竹筐,起身迎了出去。

“各位官爷好。”严之默这风姿模样, 可以说是这帮衙差最见不惯的白面书生。

再者手上户籍册子明明白白写着,这家仅住了一个穷童生和其夫郎,一无田产,二无子女,料想也捞不到什么多余的油水,态度也不见得好。

当即挎着刀趾高气昂地进了院子,

“速将银钱交上来,莫耽误了爷几个办差的时辰!”

如今的赋税,分为“田赋”和“口赋”两种。

田赋便是缴纳田产所得,今年各类杂项加起来,涨到了总收成的四成。

口赋便是所谓的“人头税”,又称“身丁钱”。

本朝规定,十五岁以上,六十岁以下即为丁,每年需缴纳450文一人头的税钱。

不仅如此,若家中有年过十五岁却未出嫁的女子、哥儿,则要缴纳两倍之多,即变相地收取“婚税”,为的就是鼓励早婚早育,以增加人口。

例如今年姚家少了姚灼,就可少支出将近一两的银子。

也怪不得吴氏那么上赶着要把姚灼嫁了。

至于严之默家,新婚夫夫,上无老人,下无适龄待嫁子女,只需缴纳两份口赋,也就是九百文。

严之默把早就准备好的九吊铜钱拿出来,规规矩矩地呈上去。

几个衙差各拿了些开始点算,严之默趁此时递上糖水,又掏出三串小钱。

“官爷远道而来,定是乏累了,且喝点糖水解解渴,另外一点心意,几位回城的路上也好打壶酒吃。”

糖水可以说是农家待客的最高礼遇了,几个衙差脸色稍霁,伸手又收了银钱,掂量掂量,确实足够去打壶好酒吃,顿时绷紧的嘴角也松快了不少。

“不愧是童生相公,到底是懂些世故的,若家家都似你家一般,我们这差事岂不好做许多?”

说话间有一个衙差也数完了手里的几吊,点算无误,且等最后一个往册上登记。

闲下来,话便多。

“你和你家夫郎,一个姓严,一个姓姚,和村里同姓的那两户可是本家?”

严之默没成想衙差会提起那两家人,客气答道:“是了,村东严家是我大哥家,只不过我们兄弟二人已经分家,那姚家是我夫郎老家。”

想了想又故作疑惑道:“不知那两家可是给官爷添麻烦了?”

不提这茬还好,一提那衙差当即就黑了脸。

“谁说不是!好端端地收个田赋银钱便走的事,这两家的婆娘愣是在那哭天抢地!说什么田赋怎会一下涨了,先前粮都卖了,如今余下的不够家里几口人一年的吃喝,如何是好云云,当真晦气!”

他话音落下,另两人也连声附和。

“可不是么,田赋上调那是朝廷的意思,还敢质疑朝廷不成?”

严之默默默听着,心道果然提前卖粮,钱是赚到了,却也因此落进坑里。

且他听姚灼说过,但凡来收税的衙差有丁点不爽的,便不是等着你送上辛苦钱,而是直接索要了。

听这描述,严、姚二家定少不了被这几位敲上一笔。

直播间里尽是讨论缴税一事的弹幕。

【虽然看严家和姚家倒霉挺爽的,但是我觉得这税负也真的高】

【封建时代就是这样,不然为什么庄稼人辛苦一年,日子却还过得那么苦?】

【也不知道这个时代太不太平,据我所知一般粮税提高和朝廷要打仗或者大兴土木有关系】

【兴,百姓苦;亡,百姓也苦啊】

……

待恭敬送走三个官老爷,严之默进屋将此事告诉了姚灼。

姚灼今日不做针线了,改练字了。

他见严之默进门,便放下毛笔,揉了揉发酸的手腕道:“夫君你先前说的果然应验了,我估摸着那几家跟着他们卖粮,届时有的闹呢。”

严之默顺势坐在一旁,握住他的手腕帮他揉捏解乏。

“所以说做人不能短视,这赋税缴纳可是大事,粮多粮少都是次要的,得罪了衙差,明年若还是这帮人来,那岂不是还要遭刁难?”

姚灼想了想那结果,着实骇人。

多少村户人一辈子见过最大的官,也就是下来收税的衙差了,那可是正经吃公粮的,村长见了都要点头哈腰赔笑脸。

得罪了这帮人,那真是吃你都不带吐骨头。

“咱家如今没有田产,只得你我两口人,是最轻快的时候,但日后少不得也有缴更多赋税的日子。”除了田产,姚灼其实第一反应是子女,当然子女那都是要满十五才算人头,十几年后啊……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严之默怎会听不出姚灼的意思,当即笑言,“让我瞧瞧……阿灼应是想要宝宝了。”

姚灼的脸颊果然又迅速升起两捧红云,低头掩饰,瞥见纸上墨迹正在慢慢变干,想着既然话题到这了,不如问个他早就想问的问题。

“夫君,除了儿子,你喜欢女儿还是哥儿?”

严之默把人揽在怀里,指尖卷弄着垂落的发丝。

“为何要除了儿子?我就不能不喜欢儿子,只喜欢女子和哥儿?”

姚灼只觉得他没个正型,“哪有谁家不喜欢儿子的。”

严之默没详解释,但也的确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

他沉默了片刻答道:“选不出来怎么办?只要是我和阿灼的宝宝,我都喜欢。”

姚灼听着,在心里默默盘算。

都说儿子肖“母”,女儿和哥儿肖父,其实若要不浪费自家夫君的风采,合该一样都生一个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