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男二上位了吗? 第37章

作者:顾西子 标签: 快穿 甜文 阴差阳错 天作之合 穿越重生

慈韩松只是笑着,安慰说道:“没事,阿姨,打球的时候摔倒是很正常的事情。”

梁妈妈还是一脸心疼,见他下巴处都贴着创可贴,关心了他几句,就问他们什么时候回来了。

“他六月二十五考完,我需要七月三号才能走。”慈韩松手牵着梁青生的手,两人十指相扣。

“没事,让生生等等你,你们两个一起坐车回来,到时候阿姨去高铁站接你们。”梁妈妈脸上终于带上了一点笑意。

“行了行了,妈,病人需要休息,挂了啊。”梁青生见时间不早了,他妈还有要长谈的意思,说了一声,便拿着手机挂了。

“梁青生。”慈韩松望着他微微皱起的眉头,歪着脑袋,扯着嘴角,说道:“你是不是嫉妒阿姨更喜欢我啊?”

梁青生愣了一下,将外套脱了,这次慈韩松住的是单人病房不怕有人进来,他自己爬上床上去,将人抱进怀里,然后取掉他的眼镜,捏他的脸,笑着说道:“是啊,嫉妒死了。”

慈韩松眨了眨眼,双眼清澈清明,道:“我和阿姨都是最喜欢你的,阿姨是因为你所以对我好的,我知道。”

梁青生低头亲了亲他的耳朵,在他耳畔呢喃道:“以后我们会是一家人,慢慢她会对你好,仅仅只是因为你是慈韩松,所以值得这样的好。”

慈韩松便往他怀里缩了缩,他觉得此时的场景有些熟悉,便开口道:“我们第一次在病床睡的时候,你当时是什么想法?”

灯已经熄灭了,窗户外的月光却很亮,他声音幽幽的,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梁青生对上他眸子,他眼底似闪着清辉般的眸光。

梁青生勾了勾唇角,眉眼玩味,捏了捏他的耳朵说道:“你当时刻意想勾引我,你觉得我会有什么好的想法?”

慈韩松闻言,抿了抿唇,虽然事情是他做的没错,但是听他现在这么说,居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冷静矜持看着他,说道:“什么?我不知道。”

“我想着......b大的校草可真骚啊。”梁青生眉眼间带着玩味的笑,他拖长了语调,故意调戏他:“都他妈贴到我身上来了,一醒来还舔我的喉结......”

慈韩松眸子瞬间放大了,伸手捂住他的唇,不想再听下去了,双颊泛起了难为情的绯红,慈韩松冷冷的看着他,咬牙道:“你不喜欢?”

梁青生拿下他的手,低头去亲了亲他的唇,又感叹似的说道:“我要是不喜欢你这样式的,我能揣着明白装糊涂,让你牵着鼻子走?”

慈韩松的下唇被他咬了咬,又听见他低缓着声音说着:“爱死了你......”

后面那句轻轻的浑话,让慈韩松瞬间眼眶都红了,身体都蜷缩了一下,他张嘴咬住他的嘴,不让他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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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视频闹剧对于两人的影响并不大,篮球赛输了,李川柏出国了。孟何还有那几个试图侵犯过秦子睿的人都入狱,是孟何的父亲亲手抓进去的。

他父亲大义灭亲的行为,甚至受到了警局的褒奖。

冯栎早在秦子睿和他翻脸之后,就连夜离开了B市。他知道秦子睿一定不会放过他,并且会报警。

从那之后,就失去了冯栎的消息。

在无人问津的角落,他活得恍若一只蝼蚁,他多年在那样窒息的环境中长大。

他最终还是长成他父母的样子,投机取巧,从不知反思自己,只想着坐享其成。永远被人踩在脚底下,而不知道反抗,只任由自己腐烂发臭。

挫折只是心智坚毅和善良人群的垫脚石 ,它是摧毁冯栎这类人的利剑。

淤泥里盛开的不一定是青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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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在回A市的高铁上,慈韩松手臂的石膏已经拆除了,只是还是不能提重物,要注意保护手腕。

梁青生靠在慈韩松肩膀上,昏昏欲睡,他昨晚上又看书做题太晚了,所以寻思着在高铁上睡觉的。

慈韩松背挺得很直,肩膀上的梁青生已经靠着他的肩膀睡着了。他放松自己的身体,调整身体的角度让他能够枕得更舒服。

梁青生在睡梦中又做了一个梦。

主角是冯栎,他就像是之前那样,出轨了李川柏,而他迟迟都没有发现,还是一如既往地对他,而慈韩松则是真的给他下药了。

两人不清不楚的上了床。

梦中的自己觉得对不起冯栎,所以对慈韩松很差,甚至十分厌恶他不要脸的行为。

但是慈韩松骂也骂不走,后来慈韩松真的找人将他绑起来,囚禁在家里,给他注射各种药。

整整一个星期,两人厮混在一起,直到冯栎在李川柏的陪同下找上门,看见了赤.裸纠缠在床上的两人。

那一刻,他对冯栎的愧疚到达了顶峰,甚至对慈韩松动起手来。

慈韩松是故事里的恶毒男配,他强行插足在主角之中。他的喜欢是对主角的枷锁,是推他进愧疚深渊的魔手。

这件事让他觉得愧对于冯栎,所以就算在发现冯栎同时和很多人有亲密关系的时候,他明明难以接受但还是强迫自己忍了下来。

其中就有李川柏、孟何、甚至还有秦子睿......

他觉得这个梦很荒唐,但是那一幕幕无比真实的场景,在他眼前不断播放着。完全醒不过来,时间齿轮往前不断滚动,而他只能看着他自己不断伤害着慈韩松,自己也生活在痛苦折磨中。

他深陷沼泽,迷失自己,窒息难受,却挣扎无果。

直到慈韩松为了保护他,被汽车撞飞出去,像一个断了线的风筝,血肉模糊,身后绽开了血色艳丽的花。

他那一向冷静淡漠的眸子,被血迹染红了,失去了光彩。

慈韩松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一直看着梁青生眼睛,似要将他记在心里。

生命最后一刻,慈韩松都握着梁青生的手不肯松开。

梁青生觉得自己脸上凉凉的,心慌大于一切。他在梦里悲痛欲绝,明明是他讨厌的男人,不知道为什么死后,却感觉自己的心神都受到重创一般,哭得不能自已。

“梁青生,梁青生......”

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让他的哭声倏地一顿,这次他努力睁开眸子,看见了活生生的慈韩松。

他从梦中醒了过来,脸颊还带着泪,他对上那双担忧的眸子,不由伸手抱住慈韩松,将脸埋进他肩膀上,感受着他温暖的体温和真实存在的触感。

“宝贝儿,宝贝儿......”梁青生紧紧抱着他,像是害怕他再次从他怀里消失。

慈韩松伸手抓着他的手臂,声音低了低,道:“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他原本是在玩手机的,结果看梁青生毫无预兆的哭了起来,小小的抽噎声,他叫都叫不醒。

“我梦见你走了,离开我了,永远不要我了。”梁青生觉得心惊,那种残留在心上的感觉让他崩溃,声音带着哭腔。

他一点也不坚强,他失去爱人就会死掉。

他离开不了他的宝贝,一点儿也离不开。

他觉得梦里的那个人是傻逼,傻傻分不清谁是他喜欢的人,还让他的宝贝受了那么多委屈。但是清醒的梁青生是不会这样的,他最爱他的宝贝,才舍不得让他伤心。

慈韩松闻言一愣,随后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低声道:“我不会不要你,除非我死了。”

这话让梁青生更难受了,也不在乎有多少人看着,双手捧着他的脸,一口亲在他唇上,威胁道:“不可以,死也不行,死也要带着我。”

慈韩松忍不住弯眸笑了笑,窗外的阳光洒进来,像是在他眉眼间渡了一层柔和的光芒,衬得他整个人都温暖了起来。

车外青山郁郁葱葱,他心底的荒原也变得越来越生机勃勃了。

梁青生这种小孩子气的时候不多,他很喜欢这样的梁青生,会让他觉得,哦,原来离不开对方的不止他一个人。

“好好好,死也带着你。”慈韩松摸了摸他扎手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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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事后的梁青生觉得车上抱着人肩膀暴风哭泣的男人是个傻逼, 难为情又觉得心情很好。

慈韩松还活着真好。

下了车之后,梁青生一手牵着慈韩松的手,一手提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两人带的所有行李都在里面。

车站川流的人群来来往往, A市比B市更热一些, 也更干燥一点儿, 两人像是明星出街似的, 一人带着一个挡住大半张脸的大墨镜。

“喂?老妈你在哪儿呢?”梁青生给梁妈妈打了一个电话。

梁妈妈那边似乎还挺吵的, 她看着前面堵得不行的车流, 脾气忍不住暴躁起来:“堵住了, 你们先到车站旁边找个地儿坐坐,我和你爸马上就来了。”

梁妈妈说要自己接人的, 就硬是不让梁爸爸开车。

梁爸爸是一个发福的中年男人, 大拇指上戴着金戒指,右手手臂上还有纹着一个女人的纹身,就是梁妈妈。

梁爸爸长得凶,一眼瞧上去,就是一个不好惹的人,但是他此刻手抓着上面的扶手,表情紧张得不行了。

他老婆才拿驾照没有三个月, 他怎么能不紧张?

他真的害怕她一激动,油门踩到底, 大家都玩完了。

“老婆,你别着急,哎对, 慢慢开就行。”他抹了一把额前的冷汗。

梁妈妈一瞪眼, 道:“你什么意思, 是不是看不起我……”

见他们那边似乎说着说着要吵起来了,梁青生麻溜地挂了电话,他和慈韩松一起去了旁边的肯德基,点了餐,慢悠悠坐着等。

“怎么说,紧张吗?”梁青生摘下墨镜,挑眉看他。

慈韩松戴了隐形眼镜,此刻戴着墨镜的样子,显得肌肤越发白了,只是冷淡地说道:“还好吧。”

“哦~”梁青生喝了一口冰镇可乐,额间都是汗,他怕热得要命,看着慈韩松,羡慕似地说道:“你看起来一点也不热。”

慈韩松伸出被他牵着的手,他淡淡说道:“热的,你看我手心都出汗了。“

梁青生被他逗笑了,用力掐了掐他的手心,松开他:“那是我手心的汗,你跟冰雕似的,热个鬼。”

慈韩松从善如流地收回手,双手捧住了可乐,唇淡淡勾了一下,“你晚上贴着我睡的时候,我就很热。”

梁青生正在吃鸡翅,闻言动作一顿,眼神闪躲了一瞬,努力咽下去,才说道:“那你意思要分房睡咯?”

慈韩松没说话只是认真地低头吃东西。

梁青生冬天抱着还好,夏天抱着的时候,真的像是火炉似的,要将他给热化了,家里常年开着16℃的中央空调都没有用的。

只要他贴上来,两人肌肤相触的地方,就像是能传导热量一般,热得他心里发慌。

他是不爱出汗的体质,前面二十多年的汗,都没和他在一起这三个月出得多。

慈韩松又爱干净,每次出汗就想洗澡,但是洗完之后,被他抱着又得出汗,简直快将他折磨崩溃了。

这种时候,梁青生就会想办法磨得他没心思考虑这些,倒头就睡,才能抱着他安心睡觉。

和慈韩松嫌弃相反,梁青生喜欢贴着他,喜欢的要命,他身上肌肤是嫩滑偏冷的,抱起来舒舒服服清清爽爽的。

他就要抱着他睡觉。

见他垂眼不说话,像是默认“分房”的说法。梁青生心中不愉快起来,慈韩松之前明明那么喜欢和他亲近,他居然开始嫌弃了。

之前慈韩松喜欢贴着他的时候,他都从来没有嫌弃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