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鸭头
近三百年来,只有寒家家主成年时世外高人为他铸的剑才引来了黑色劫云,没想到今天居然在夏家出现了!!
付剑越想越害怕,可不等他仔细捋清楚线索,厉唤就揪着他的领子往铸剑三堂飞去。
这边,夏迎虽然看不到屋外天空异象,但是沉闷骇人的雷声久久不绝,他估摸着天雷还在蓄势,没到发力的时刻,
人类渺小的身体在大自然的威势之下实在太过脆弱,夏迎忍不住地颤抖,可是他面前的男主坐在台上喝着酒,跟个没事人似的,
似乎看出了夏迎的慌张,寒铮没有遂了他的意,反而拍拍身边的铸剑台,示意夏迎坐上来,
算了,男神身边死,做鬼也风流,为了铮哥他拼了!
运动细胞为零的夏迎把剑放到一边,摩拳擦掌地往上爬,姿势很不雅,屁。股撅得高高的……没办法啊,台子有他胸口高,四周又滑不溜秋的。
最后“体贴”的寒大少爷拽着夏小姐的后衣领子把人弄上来了,
气喘吁吁的夏迎头发四散,好不狼狈。他本来就不会绑头发,就用了个普通皮绳把一头乌发束起来,此刻皮绳不知道蹭哪里去了,及臀的黑发跟海藻一般野蛮生长。
“轰!!”
夏迎刚在男人身旁坐定,一道漆黑的雷劈头盖脸打下来,直接把屋顶给掀秃了这可是三级阵法保护的夏家铸剑堂啊!!当初修铸剑堂时从寒家运来不少好东西,除了家主的主屋和后院祠堂,就属这一片铸剑堂的防御最高,
夏迎被那迎面而来的窒息天威吓到失语,跟被猫咪发现的小老鼠一样僵直了。
看见身边人怂比的反应,寒铮嗤笑一下,拿过夏迎旁边的细剑,然后捉过他的右手,轻微动作,
“唉呀妈呀!!”从中指传来的刺痛立刻打破僵直状态,夏迎震惊地看着“寒€€容嬷嬷€€铮”拿针将自己的指腹扎出血,手劲很大地挤伤口。
倒吸一口冷气的夏迎哀嚎道:“疼疼疼,亲爹啊!!!”
“不必多礼,帮你狠下心绑本命剑而已。”见血液滴进剑身,寒铮放手不管了,
细剑的剑身开始发出莹润的亮光,缓缓漂浮到夏迎的面前,剑柄对着他,似乎在等待什么,
天空的劫云更加浓郁,看上去像极了暴雨前的黑云,不详的黑色闪电在云层里明灭。
“铮哥……你刚刚说它叫什么?”夏迎在剑身漂浮起来的那一刻就被吸引去了全部注意,他呆呆地看着面前像真正的仙子一般美丽的武器,手心沁出了汗液,
“红檀,檀木的檀。”寒铮看着脑袋顶上越压越低的劫云,估计着下一道黑色雷劫劈下来的时间,漫不经心地回答。
不问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夏迎着了魔一般将自己纤长的手指搭上剑柄,一股电流般的触感从指尖传到心口,他忽然感觉,
这剑就应该是他的,对,不是夏盈的,是他的。
“嗡”神器认主,天降神罚!!
“轰!!!”三道劫雷如蟒蛇般纠缠着,扭曲着,咆哮着而来,携着不可逆转的天谴之势
天必要他死!
雷劫的精准性让大乘以下的修士都躲无可躲,赶到铸剑堂的厉唤和付剑最后一眼看见的就是威势极盛的黑色闪电将两人生生吞没。
“砰”令人牙酸的爆炸声瞬间将几个铸剑堂夷为平地,冲击波炸得近处的厉唤不得不带着拖油瓶朝后退了几十丈,而不远处的感冒灵急得不肯走,被天雷余波直接掀到山底下去了。
“夏家弟子听令,立刻撤退!!撤到天雷波及不到的地方布阵!!”厉唤厉喝道,威严有力的声音传遍整片广场,被吓傻了的夏家弟子拖着受伤的伙伴们火速撤退。
外人看不清,一片废墟之中唯有那个铸剑台是完好的,两个身影被迫依偎在一起,如同从未分开过一般,
“卧槽卧槽卧槽,你个贼老天你真是吃了粑粑,不把小爷劈死耽误你仙寿永昌是吧!!”夏迎哭丧着脸紧紧闭着眼睛缩成个鹌鹑样,一边嘴巴里不干不净地骂,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没被心怀不轨的贼老天弄死,而且……他好像缩到铮哥怀里去了!
夭寿哦!
夏迎赶紧睁眼,发现自己的手腕被铮哥的大手捏举着,而红檀正在自己手里非常凶悍地挡住了持续攻击的天雷之威,
他是被寒铮半抱着,像是个被师父教着如何举剑的小屁孩。
没等夏迎编好拙劣的借口解释自己为什么偏偏缩进了男主怀里,一道低沉的男声在天雷的巨响中飘进他耳朵里,“有本命剑了,为什么还躲?”
夏迎耳朵一热,扭头看近在咫尺的男人,乖乖地回答:“我还不习惯……对不起。”
并不在意怀中人的答案,寒铮自顾自地说:“知道怎么面对天劫么?”
夏迎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杀穿它。”冰冷的话语没有丝毫语气波动,躲在深处的血腥和疯狂悄悄揭开冷静体贴的皮子,呼啸着腥风,露出一丝丝马脚,
怀中的青年脸上出现了一丝呆滞,小动物般的直觉让他察觉到了什么,背后寒毛一根根立起来。
还未等他细想,胳膊被男人“征用”,对着那浓厚的劫云反劈而去,夏迎瞬间感觉一股厚重到浓稠的能量从两人触碰的地方尽数涌入红檀,将神器作为跳台,裹着新生神器稚嫩的灵气,像个张牙舞爪的黑色恶魔,凶狠至极地朝劫云扑过去,
“嗡”一阵闷响将天地都震穿了,远处的付剑受不了捂住耳朵跪倒下来止不住地干呕,厉唤不适地皱住眉头,
“唰”
夕阳突然喷洒进来,劫云瞬间被击散,顿时晴空万里!
在废墟中贴在一起坐着的身影被夕阳拉长了影子,风悠悠的吹过,将两人都有点凌乱的头发纠缠在一块,
“刚刚红檀运行灵力的路径示范过了,剩下自己悟吧。”寒铮跳下台子拍拍身上的灰,发现自己的几缕头发跟面前人的头发缠在一块了,有些许烦躁。
“铮哥,刚刚那是红檀的力量么?”夏迎目瞪口呆。
“你的能量和我的,红檀的很少。”高大的男人抱着怀中躁动的弑断,冷漠地看夏迎什么时候才能发现它他俩“绑”一块了,
夏迎咽了口口水,惊喜的情绪像浓酒般将他浸满。
“我居然有这么强啊,太牛逼了吧我,我靠,才炼气期呢,我要是真筑基了还不得捅破天。”
寒铮挑眉,
“铮儿,夏盈!你们俩没事吧!”夫人的声音打断两人,厉唤拎着腿软的付剑走过来,
夏迎赶紧跳下台子黏在男主旁边,尴尬地朝大夫人笑,其实他还不太熟悉这个“母亲”,不敢造次。
寒铮抱拳行礼,眉眼淡淡的,完全没有即将被盘问的紧张。
“你们怎么搞出这么大动静来了?器劫云都来了?!”厉唤一眼就看到夏迎手上紧握的细剑,问道:“是夏迎的本命剑?”
夏迎看了看身边的男主,端详了一下他的表情,结合自己看过原著对男主性情的了解,抢先回答道:“娘亲,我跟你说,这么大动静全是付师傅的锅!他把我的剑铸得太好了,已经到了临界点了,然后铮哥拿去准备完成一下收尾工作,没想到突然引来了劫云!!我们也摸不着头脑啊,要不是刚刚铮哥和我历经艰辛顶住了天雷,可能这会连骨灰都凉了!”
付剑:“?”
寒铮一笑,发现夏迎居然说了自己准备说的,
绝美女孩的表情实在太过真诚,他诚恳地跟盯着面前的大夫人,明媚的眼睛里写满了“信我!我没说谎,美人怎么可能说谎呢?”
厉唤犹豫地看向身旁软塌塌还没缓过来的三品炼器师,好像只有这个理由才能解释得通。
付剑呆滞,
不是,看我干嘛?我没有,我不是不是不是!!我我我……我没有啊!!!
可惜浑身酥软的付大师连说话的劲都无,只能瞪大双眼看着一口黑锅飞到自己头上牢牢盖住,
他顿时气急攻心,双眼一翻晕过去了。
今天真是付剑水逆的一天呢。
第16章 与铮哥增进感情
由于现场的动静实在太大,从族长的角度考虑,厉唤并没有过多盘问夏迎和寒铮,而是传令让所有的长老来现场收拾残局,而且这夏家突发黑色雷劫的事情,还需要好好商议,不然可应付不了夏城周围虎视眈眈的其他势力。
“夏盈,你带铮儿先去医师堂检查一下身体,过两天我再传你问话,去吧。”厉唤满意地看着迅速赶来的长老们,没有把心思过多放在两个小辈身上,器雷劫的事情要等付剑醒来问清楚,或许,付剑在他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升级了?又或者……他藏着掖着不告诉夏家?
“是,母亲大人!”夏迎恭敬地拜礼,想赶紧走去找失踪了的感冒灵,而他身边伫立的男人看见厉唤把怀疑的目光转向了昏迷的铸剑师,勾了勾唇角。
“感冒灵!感冒灵!!系统你在哪啊?受伤了不?!”夏迎对面前的暗流涌动一无所觉,焦心系统的安危,拼命地在脑海里呼喊着小伙伴。
“别着急别着急!诶呦……我的屁。股~”可怜兮兮的声音重新响起,系统咬牙切齿地抱怨着:“这该死的天雷,直接把我掀飞出去了,我四个蹄子都扒不住土!你赶快来接我一下,就在前面那个山沟沟里!”
夏迎回头看了一眼高大的男主示意他跟上,就转过身撩开长腿狂奔了下去,
有一说一,迎风朝坡下跑的感觉真爽~
男人怀里的本命神器似乎察觉到了红檀的远离,有点不情不愿地消停下来,随便自己的恐怖主人摆弄。停在坡顶的寒铮冷漠地给弑断关了禁闭,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泥潭里正在拽着猪耳朵拔“猪”的小美人,无所谓地撇开头看看身后厉唤和长老团,把那凉薄得惊心的眼神投到刚刚虚弱醒来的付剑身上。
付剑感觉自己浑身发冷,瞬间就捕捉到了如恶魔打量般的视线,他瞪大眼睛望着远处格外高大的男人,看见他缓缓对自己动了动嘴巴,
“你-死-定-了”
浓稠的恶意像具象化的黑色天雷一样争先恐后地朝他的面门扑过来,连流动的风似乎都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付剑呼吸停住了,浑身的汗液像开闸一样狂涌出来,四肢控制不住地轻颤,心脏超负荷地跳动,整个人像是被吓坏了。没等得及反应,付大师就发觉自己被医师堂的几个小伙抬起来运去疗伤,他全身都被吓得不能动,完全任人摆布,
被带着走得远了点,憋着一口气的付剑在快离开铸剑堂的范围时扭头一望,
那个恶魔低头听身边的美人说着什么,看上去很亲昵。
“哎呀,铮哥,咱们赶紧回去吧,感冒灵脏成这样了,我得把它好好刷一刷。”夏迎拎着系统的大耳朵远远离着自己,不允许它四处乱蹭,寒铮些许嫌弃地看着浑身淤泥的赤炎裂甲猪,扶住夏迎的肩膀,冷冰冰地吩咐:“闭眼。”
夏迎痴呆睁眼,下一秒天旋地转!
然后他们就神奇地回到了崖边的小院!!
“哥哥姐姐!”突然看见熟悉的亲人出现,本来在舞剑的小崽子大叫一声扔下剑就冲到了两人面前,本打算狠狠地抱住姐姐的大腿然后朝他笑,没想到两人中间横隔着一条猪。
“咦~~”寒越嫌弃得小嫩脸都扭曲了,“猪猪你好臭哦!”
“你才臭。”系统被泥潭卡了半天,有气无力地反驳小屁孩,
“我,我也觉得……”不知是瞬移的副作用还是猪猪身上的老淤泥味太冲,夏迎面色青绿:“呕”
长腿的男主无情地往院子里走,捡起地上的铁剑,扫了一眼还在看感冒灵笑话的弟弟,
寒越本能地回头,看见哥哥的脸色,顿时泫然欲泣!
崖边的风在夜里格外大,今天不是阴天,一轮圆月就亮堂堂地缀在不远处。夏盈的这个院子虽然远僻,但胜在风景好,院子在崖顶上离天非常近,除了呼啸的风声就是静默的月色,连星星都仿佛触手可及。
今天夏迎的心情实在是好,铮哥的情绪也挺好,于是他们就在客厅吃了晚饭,不像前两天都缩在各自房里吃。
院子里只有两个侍女两个家丁,平时只打扫洗衣送饭,其他时间就“隐身”,也不会跟夏迎过多交流,似乎是被以前的主人刁难惯了,像木头人一样。
夏迎虽然用了夏迎的身份,但不会为难人,平时就让他们多照顾一下寒越,跟在小孩身边比伺候自己这个成年人要舒服不少吧,而此刻他只吩咐侍女们把饭摆好就让她们下去了,用不着事事伺候。
桌子上摆满了花里胡哨的菜品,还有傍晚才做好的浆果饮料,以及铮哥那边的烈酒。不得不说,夏城第一大族的伙食是真的好,
圆桌子上只对坐着他和寒铮,感冒灵今天受了惊吓,早早回房睡觉了,而小寒越哭丧着脸在堂外温暖的灯光里练剑,
夏迎歪头轻轻试探:“铮哥,让弟弟进来吃吧,大不了明天多练点!”
寒铮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
夏迎缩了下脖子,心里咕哝着:“凶什么凶,才两天就本性暴露了么,初见时那个气质冰冷但是待人体贴和善的男主去哪了?”
没想到,寒铮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寒越,进来。”完全是封建严父的语气。
“哥,姐。”小家伙耷拉着脸,乖乖给他们俩行礼,然后规规矩矩地放好有他人高的铁剑。有了小脾气的寒越气鼓鼓地坐到夏迎身边,连生气时的仪态都是端正的,细嫩的脊背挺得笔直,和他哥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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