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如何咳血手册 第91章

作者:危火 标签: 天作之和 情有独钟 前世今生 穿越重生

  或许是因为他本体是一团黑气,巫郁年不觉得而脏污,破天荒的主动去碰了男人的咽喉,“想要名字吗,我赐予你一个。”

  男人低头看他脆弱苍白的手腕,薄薄的一层皮肤下面,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他轻易就可以折断,半晌,“想。”

  巫郁年退开两步:“去,像我刚才一样,跪在上面。”

  男人回想刚才看见的,倒是理解了跪这个动作,他却没有去,气势莫名迫人,眸色渐深:“不去。”

  巫郁年眯眼,不疾不徐道:“跪了才有名字。”

  “……”

  男人眼睛落在他身上,就没有离开过。

  片刻后,他五指成爪,掌心窜出一缕黑气,将那蒲团牵到了巫郁年面前,这才看着他,跪了下去。

  他也不知跪代表着臣服,只仰头道:“名字。”

  巫郁年眼睫垂下,半晌,“你,就叫寂殒吧。”

  寂,无声也,殒,死亡也。

  无声无息的死去,这团应大昭国所有阴暗而生的毁坏之气,不再破坏龙脉与气运。

  他会想办法杀了他。

  寂殒对自己的名字没有什么反应,他目前尚且不懂人类的情绪。

  他看着巫郁年,心里逐渐堆积着一股慢慢膨胀起来的燥郁和戾气。丝丝缕缕的黑气渐渐流窜着,渐渐的攀上巫郁年的小腿。

  他想将眼前这个苍白美丽的生物,撕开。

  “……”

  强烈的危机感瞬间袭来,阴冷冰凉的气息划过巫郁年的背,紧接着,他后背皮肤就传来一股撕裂的痛,那血瞬间就涌了出来,只是衣服也是深色,一时看不出来罢了。

  那黑气与寂殒共感,温热的皮肤被撕裂的感觉,让他瞳中闪过一抹痴迷。

  巫郁年脸上没有丝毫变化,他轻咳两下,眼中几不可查闪过一抹厉色,然后抬起手,对着寂殒的脸狠狠扇了过去。

  一声脆响。

  巫郁年后背的撕裂感戛然而止。

  “放肆!”

  寂殒深邃俊美的脸侧浮起巴掌印,他将头扭过来,目光仍落在巫郁年身上。

  这一巴掌用了巫郁年全身的力气,他轻喘着,忍着涌到喉间的甜腥和不住的眩晕感,声音压低的时候,就多了几分莫名的蛊惑。

  他说:“我给了你名字,就是你的主人,你记住,永远不要对主人不敬。”

  寂殒重复:“……主人?”

  过了会,他道,“我想,撕开,你,弄坏你。”

  他说话显得极为生涩,一字一顿的。

  “这就是不敬,”巫郁年语气低缓,“将你的力量收回去。”

  良久,他后背的那股阴冷之气才散了。于是巫郁年嘴角挑起一抹笑,奖赏似的弯了弯腰,拍拍寂殒的脸,双眸恹恹的:“很好,可我刚才打你,手打红了,很疼。”

  他这样一动作,微乱的领口露出一截瓷白细腻的脖颈,脆弱至极。寂殒一眨不眨的看着,黑气又在蠢蠢欲动,半晌才又沉寂下去。

  这时间,巫郁年身体紧绷着,后背的血已经滴到了地上。

  寂殒望着他:“你,怎么,才不疼。”

  巫郁年命令道:“叫主人。”

  寂殒就说:“主人。”

  那双紫色的眼瞳,细看真是干净极了,像边陲小国进贡的深邃宝石。

  灯烛倏地晃动了一下,巫郁年笑了笑,直起腰,眼中闪过几分思量。随即慢条斯理的伸出自己的手,露出发红的掌心,和被他自己搓的红肿的手腕。

  “乖狗,舔吧。”

  【阿软:恭喜主人,毁欲寂殒收回度,百分之十。】

  作者有话要说:

  科普时间:

  1.古代眼镜叫叆叇,是眼镜的古称,音“ai四声dai三声”。

  巫郁年戴的是单边眼镜,只挡右眼。

  文中为了方便采用现代叫法~

第56章 这鞭子不是训狗的。

  听到阿软的提示之后, 拂知有点微妙的沉默。

  【拂知斟酌:这毁欲,和我想的有点不太一样。】

  【阿软:是哦……咳,好不容易等到他孕育出来, 主人加油哦~】

  拂知看着乖乖跪在他面前的寂殒,眯了眯眼, 在心里粗略的调整了一下先前的计划,继续沉浸。

  ……

  巫郁年说出那句话之后,寂殒便没了反应,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过了会, 他眸中闪过一丝疑惑:“……舔?”

  那是什么?

  巫郁年明了,这家伙学习能力很强, 但许多东西还未曾接触……这倒还真的要一点点教了。

  于是他那双恹恹的瞳中掠过一抹兴奋,轻笑道:“主人教你。”

  寂殒再次:“……教?”

  巫郁年不理他,只伸出自己的手, 指尖摩挲寂殒的唇瓣, 示意他张嘴。那尖锐的犬齿就暴露在巫郁年眼皮子底下。

  巫郁年将自己的手指压在他舌尖上,轻巧的勾了一下,慢慢引导着。事实证明, 寂殒的学习能力确实很强, 只是有些控制不住力道,等他舔完,巫郁年手上又多了几道伤痕。

  过了片刻, 巫郁年掏出锦帕擦了擦自己的手。

  他洁癖很严重, 但似乎并不排斥这家伙的靠近, 这般舔下来, 也没什么反胃的感觉。连被皇帝摸过的腕骨, 也没有那般难受了。

  寂殒的呼吸有点乱,“主人。”

  他皱了皱眉,似乎想说什么,但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于是只单单说了这两个字。

  巫郁年已经撑到了极致,脸色苍白,后背撕裂的伤必须要尽快处理了,否则他怕又要犯病,毫不夸张的说,此时若是不在密室之中,来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孩子,都能将他杀掉。

  但眼前这条狼尚未驯服,他不能露出半分的虚弱。

  巫郁年赞赏的摸了摸寂殒的脑袋,“做的不错,”他将自己擦完手的锦帕丢在地上,“赏你的,乖狗。”

  他站直,飞快走到一旁,镜片挡住的右瞳光芒一闪,同时手指在墙上某处一按,霎时间,密室上悬挂的金铃与红线飞速的震动起来,但奇异的,金铃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红线发出诡异的光,狠狠的穿透在地上,将寂殒跪的地方锁成了一个近乎密闭的空间,远看像一个红茧。

  巫郁年这才脱力似的,身上的冷汗顿时就冒了出来,后背更疼。他已经很久没有受过伤了。

  他用方才命令的语气道:“不许乱动。”

  等了会,见那红茧处没有动静,他才扶着墙缓步离开了这里。

  而在巫郁年走后不久,空气里属于他的气息慢慢变淡,红茧里的男人捡起了地上的锦帕,过了会,眉宇间显得有些燥郁,他面无表情撕扯着那块锦帕,将之扯的宛如一块抹布。

  片刻后,那锦帕已经被他撕得粉碎,他隔着红茧望向巫郁年离开的方向。

  巫郁年从书架后出来,关上密室。

  他试图撑在桌子上,手却使不上半分力气,叮呤咣啷不小心将上面的东西推了一地。神思恍惚间,他听见外面传来任野焦急的询问声:“国师大人,您怎么了?”

  巫郁年缓了片刻,他一贯受不得疼,忍了这么久,不受控制的无神右瞳溢出了泪,低弱着声音道:“……叫忍春进来。”

  忍春就在门口,她飞快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巫郁年无力伏在桌上的样子,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

  她一惊,连忙上前,却不敢伸手去碰:“大人,您受伤了?!”

  巫郁年苍白道:“锦帕。”

  忍春在自己手臂上搭了锦帕供巫郁年借力,到床榻上短短几米的距离,他走了许久,趴在上面之后,将自己的眼镜摘下来放在枕边,就再无力气动弹:“后背有伤。”

  忍春抿唇,干练的戴好手套,避免触直接碰到巫郁年,随后拿出剪刀,将他身后的寝衣解开

  一道狰狞的撕裂伤横亘在苍白光洁的后背。

  像是被野兽活活撕开的,纵然是有心理准备,忍春眼睛还是唰的一红。大人已经许久没有受过这般严重的伤了。

  “国师大人……”

  巫郁年:“…咳咳…不该问的,别问。”

  这伤口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忍春跟在他身边许久,自然知道他的性子,便不再多言,红着眼仔细的给他包扎,“大人这伤怕是要好久才会好了,待会属下去给您熬药,免得明日发热。”

  巫郁年后背被缠上了厚厚的纱布,勒的有些紧。忍春将被剪开的寝衣捡起来,按往常的规矩销毁,恭敬的低头出去熬药了。

  外面隐隐传来忍春和任野担忧的低声说话声音,巫郁年有些听不真切。自右眼半废之后,他的五感就减弱了许多。

  没有允许,忍春不敢碰他的东西,离开的时候并未给他拉上被子,巫郁年也不愿动弹,昏昏沉沉的只觉得越来越冷。

  不知是不是那纱布实在裹得太紧,巫郁年渐渐有些喘不上气,但奇怪的是,他身体却慢慢暖了起来,他忍不住伸出手去碰了碰,却摸到了一股温热暖滑的气体。

  “……”

  巫郁年睁开眼。

  那团黑色的雾气正像蛇一样,一圈一圈的将他缠紧,苍白的皮肤上已经被勒出了红痕。

  那黑雾软软的,一团。

  巫郁年指尖莫名一颤,眼中飞快闪过一抹奇异之色。

  【阿软在他脑海疯狂尖叫:主人!忍住忍住!别戳别团别揉!】

  它猛地想起来自己现在这幅软叽叽的蓝团子模样,正是他主人亲手捏出来的。主人那里都好,就是对这种软叽叽有灵性的东西没有任何抵抗力。

  它生怕主人沉迷其中忘记攻略,于是撒了欢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