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江阔
€€€€“你说啊,我看你能说什么!”
€€€€刘婶儿被岑诀的反常气炸了,一些类似于问候岑诀祖宗的话如同流水一般滔滔不绝倾泻而出。
€€€€岑诀冷笑几声,居高临下地着看她,活像是在看一个小丑。
€€€€这对于习惯于在原主面前摆弄优越感的刘婶来说,简直是坚船利炮似的打击。
€€€€愤怒时刻,她嘴上一秃噜,甚至还带上了岑诀的父亲。
€€€€“骂得好!”
€€€€当听到刘婶儿诅咒岑父死得早时,岑诀忍不住在心中叫好。
€€€€可不是吗,岑诀也着实觉得刘婶儿话糙理不糙,岑父的确不是什么好货色。
€€€€只是,骂人爽归爽,刘婶儿骂完了,气消了,就感觉到了不对。
€€€€她的目光停在岑诀手上的手机上。
€€€€这手机的听筒一直朝着她的方向。
€€€€“你€€€€”刘婶儿想到一个可能,蓦地瞪大了眼。
€€€€“哦,我没有录音。”岑诀安抚地说。
€€€€只是,还没等刘婶儿松一口气,就见岑诀直接翻过手机,给她看屏幕。
€€€€正在通话中。
€€€€通话对象是管家。
€€€€说到这里,岑诀觉得非常遗憾€€€€他本来想直接打电话给岑父的,奈何原主手机里根本就没存对方的电话。
€€€€……不过,打给管家也是一样的。
€€€€纵然岑诀在家里无足轻重,但手上有证据,管家也怕他发疯直接捅到岑父面前。
€€€€为了保住自己的工作,管家一定会按照岑诀的要求处理。
€€€€毕竟,岑诀是“少爷”。
€€€€面前,刘婶儿显然也在一瞬间理清了其中的利害关系,脸色在一瞬间变得煞白。
€€€€“你想干什么?!你威胁我?”
€€€€刘婶儿低吼一声,扑过来抢手机,但她一米六不到的身高,在岑诀180面前,实在是太过弱势。
€€€€“你、你搞我!”这边的动静源源不断地给管家直播,可她却又抢不到手机,刘婶儿彻底陷入无助的境地。
€€€€岑诀看够了敌人的困兽之斗,满意地回过神,说道:“婶儿,我知道你对我家意见很大,怎么样,说出来的感觉是不是好多了?”
€€€€“你!”
€€€€刘婶儿这回是彻底清醒了,明白岑诀不会再任由她摆布,连忙换了条路。
€€€€她对着手机的方向苦苦哀求:“我刚才是昏了头,说得都是气话,郑管家,你要明鉴啊。”
€€€€“啊,他挂了。”岑诀摇了摇手机,怜悯地说道。
€€€€刘婶儿再也控制不住,眼珠子一翻,假装撅了过去。
€€€€……嗯,现在是真人版的绝望。
€€€€刘婶儿靠晕迷倒地一条龙为自己挽尊。
€€€€岑诀完成了目标,不再得理不饶人,安静地站在原地等待结果。
€€€€果不其然,不到两分钟的功夫,管家冲了上来。
€€€€他看着晕倒在带上的刘婶儿,侧脸抽搐了一下,再抬头看好整以暇的岑诀,更是觉得眼角都在跳!
€€€€都是什么事!
€€€€在岑家待了这么些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事€€€€厨娘辱骂少爷,少爷给管家告状。
€€€€管家找人将刘婶儿弄醒,通知对方明天不用来了,等待后续处理结果。
€€€€将刘婶这个倒霉催的带走,管家这才热情地笑着,同岑诀道歉:“少爷,是我工作没做好,让这疯婆子在您面前瞎咧咧。没吓到吧?”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管家在岑家也算是个体面人物,他放低身段道歉寒暄,岑诀这个不受待见的少爷,怎么着都应该给几分面子。
€€€€可岑诀偏不。
€€€€他点点头:“是吓到了,还打扰了我睡回笼觉。”
€€€€管家:“……”
€€€€无语凝噎片刻,管家终于依靠自己优秀的业务能力调好了频道,点头道:“是是是,我回去就通知他们,让他们一定注意保持安静。”
€€€€见岑诀没反应,对方又问:“您看,今天这事?”
€€€€佣人说话不检点,这话可大可小€€€€谁私底下不抱怨几声领导?
€€€€这问题,端看要岑诀想怎么处理。
€€€€如果他高抬贵手,刘婶儿还能继续来上班;但如果他把事情往大了掰扯,刘婶儿恐怕不单是失业这么简单。
€€€€“我没经验不懂怎么处理,管家你看?”岑诀当场就把气球踢回去了。
€€€€笑话!
€€€€真欺负原主年纪小不懂事?
€€€€他一个管家,不知道这种事怎么处理?明明是看他人小好欺负,想要再找找回旋的余地。
€€€€管家没能打成太极,内心里失望中带着些惊讶。
€€€€这便宜少爷,什么时候脑子这么灵光了?
€€€€是真的开窍了,还是意外?
€€€€管家不说话,岑诀也不打算继续同他浪费时间€€€€
€€€€打刘婶儿的脸,是他需要杀鸡儆猴,对方运气不好撞上来了,除此之外,他不打算同这些人玩宅斗。
€€€€“郑叔,您慢慢想,我回去有事。”
€€€€岑诀决定给自己杀青。
€€€€“啊,等等。”管家回过神来,连忙说,“老爷早上通知下来,说晚上要和您谈话。”
€€€€……谈话啊。
€€€€岑诀脑子不必转就知道,原主昨晚上喝醉失态,他那个便宜爹想必又是更年期发作,想要在他这里找找存在感。
€€€€“哦。”他冷漠地回答了一声回了屋,换了身衣服,打算出门。
€€€€管家立在门口还没走。
€€€€刘婶儿从出事到牵连出他,兔起鹘落,发生在分秒之间,如果说岑诀不是故意的,恐怕没有人会信。
€€€€可是,岑诀平时以忍让为主,软到没脾气,今天怎么就忽然不一样了呢?
€€€€管家迟疑不定地站在门口,还没来得及想好他该怎么办,卧室门又一次开启,岑诀穿着崭新的衬衣长裤走了出来。
€€€€管家当场就被震了一下。
€€€€……这岑诀少爷,真是与往常不同了!不再畏畏缩缩,而是挺胸抬头。
€€€€这气质,要说是从电视里走出来也不算夸张!
€€€€管家能有这么大的反应,完全是原主的锅。
€€€€原主不喜好打扮,日常穿着旧T恤和牛仔裤。一身衣服都是老旧的款,布料劣质,腰间宽大。
€€€€人没有精气神,再穿着没有筋骨的衣服,整个人都像是失魂落魄,没有主心骨。
€€€€俗话说得好,先敬罗衣后敬人。佣人们看看这一身破烂的岑诀,再看看旁边量体裁衣的岑林染,真是高下立现。
€€€€“少爷,你……”管家由于惊讶,一张口,竟然喊的是岑诀一开始到家的称呼。
€€€€是的,在岑父岑母刚带岑诀回家时,他们心中尚且存着一息愧疚,吩咐下人们都改称呼叫少爷。
€€€€而原本的岑林染,则叫林染少爷。
€€€€……当然了,这个规则没有下去,没过几天,佣人们都不再称呼岑诀,反倒习惯性地延用少爷的称呼来喊岑林染。
€€€€岑父岑母并没有提出异议。
€€€€话题拉回来€€€€眼前,管家之所以张口叫出“少爷”这个称呼,完全是因为岑诀身上穿的衣服,是他第一天进门时的那一套。
€€€€白色的T,牛仔裤,清新的如同高校校园里的校草。
€€€€时隔半年,岑诀又换上了这套衣服。
€€€€难道说……他打算离开?
€€€€管家脑海中蓦地冒出一个让人惊恐的想法。
€€€€他要走,走哪去呢?没有学历,也没有本事,只能去饭店打工。
€€€€但€€€€
€€€€如果他想走,似乎也并不是说不过去。这些日子老爷和夫人的态度也就这样,待在家里,过得未必是少爷的生活。
€€€€管家脑海中念头翻滚,想得多了,手上动作就慢,一晃神,竟然没有拦住岑诀。
€€€€“诀少爷!”管家喊。
€€€€岑诀摆摆手:“放心,我没打算走。”
€€€€管家被猜中了心思,吃了一惊,忙上前几步,跟上岑诀的步伐。
€€€€“别跟,我就是出去剪个头,买点衣服。”
€€€€岑诀表示,他不允许自己这一张帅脸穿着稀巴烂的破衣服!
€€€€这是暴殄天物,对美貌的亵渎!
€€€€“我派个车送您?”
€€€€“不必。”岑诀摆摆手,大跨步出门。
€€€€路过玻璃时,他看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
€€€€今天的他,是阳光系美少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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