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在后宫崛起 第89章

作者:人型代码 标签: 天之骄子 情有独钟 生子 穿越重生

  神农坛附近有一片神农田,那附近有个村子,是他小时候曾经待过的地方。他的师父在这里有一处院子,本来是专门给他住的,这几个月他去了李府,现在那院子不知是否又安排了什么人……

  但眼下,除了那里白鸣喧能确定是比较安全的落脚点,其余地方他带着李荣儿都不能算是安全,尤其是随便找一户人家万一被人发现端倪告了密,那么处理起来会非常麻烦。

  李荣儿此时还惦记着她的爹娘,没有注意白鸣喧在往哪里走又带她到了什么地方。直到白鸣喧推开一户农家小院的篱笆门,她才回过神来,“放我下来。”

  “进屋再说。”

  白鸣喧直接将李荣儿背进了屋里,刚推开偏房的门,就听见正房里穿来一声咳嗽,一个老者的身影紧接着出现在了门口,那老者手里端着一碗水,看着白鸣喧目露惊讶,迟疑道:“是,小白吗?你怎么到瓢叔这儿来了?是不是又没有吃得了?”

  白鸣喧立刻接话,道:“瓢叔,我要在这里借住几天,可以吗?”

  老者打量了一下他背上的少女,笑着点了点头,道:“你娶媳妇了吗?她受伤了?那快进屋里吧。”

  白鸣喧道了声谢,背着李荣儿进了屋。

  正房里,老者身后一人道:“你何必这样说?就算要拾薪加火,这也有些太明显了。”

  瓢叔,也就是公子宝,回过身冲说话的人笑了笑,道:“想当年全平京的人都说咱们会成亲,我那时就日日盼,天天盼,人言可畏啊。你没看见,刚才我说那话时,那姑娘的神态吗?”

  “看见了,”说话的人自然是周璨,他此时一身农夫打扮,用半块粗布遮着半张脸,尽管如此,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也过分美丽,反而到令人更想一睹真容,“神女有意自不知,这个觉悟得有个合适的契机,你现在点出来,恐怕她也顾不上。”

  “夫人教训的是!”公子宝一笑,连忙给周璨行了揖礼,像模像样,那一声‘夫人’倒是直接把周璨给气笑了。甩了他一个白眼,回里屋去了。

  周璨说得不错,李荣儿心里惦记着李家,她的爹娘姑母,就算刚才被那位瓢叔误会成了白鸣喧的媳妇,她心中有些异动,可要说往深里再想想,那是真的一点儿心思都没有了。

  其实,若非现在是这样的一个情形,李荣儿应该很容易就发现,在瓢叔说她是白鸣喧媳妇之后,白鸣喧也并未作出解释,正常情况下,这是很有问题的。而这会儿,李荣儿只当是她的身份敏感,白鸣喧出于安全考虑才没有点破。

  但事实上,却不是。

  白鸣喧把李荣儿放到屋内炕上,就坐到了门槛上,发起了呆。刚刚他师父说那话的意思,难道是在点他下一步任务的指示吗?

  可,师父是知道他的身世的,而他最终也会杀死李衍泰。

  其实今日是个很好的机会,他可以趁乱混入皇宫,但李夫人偏偏把李荣儿又扔给了他照顾。这些天,自从那次在西山过了一夜后,他和李荣儿之间虽然还是小姐与护卫,但白鸣喧能感觉到他们俩之间有些东西与之前不同了,就比如说——

  以前,李荣儿每日至少会过问一句他们这些小厮或护卫本日内府里的情况,但从西山回来后,李荣儿还会问别人,却没有再叫过他。

  还有两次,他帮小厮们抬浴桶进李荣儿的房里,两人迎面而来,李荣儿立刻转身就回了里屋……

  李荣儿身边换了新的丫鬟,那丫鬟有次到院里采桂花,够不到,让他帮忙剪花枝,李荣儿从窗户里看到这一幕,关窗时声音特别响——

  白鸣喧又不傻,这种种迹象难道还不能说明,这位李大小姐在有意回避他吗?

  她莫非是嫌我那日在西山冒犯了她?——白鸣喧这么想着。

  这个时候的白鸣喧还是个纯情得完全不懂女孩儿心思的少年郎,他怎么可能知道,李家小姐不是在有意回避他,只是心初萌动的纠结和无措罢了。

  一对少年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正房里屋,周璨自窗户的小窟窿里往外看了两眼,回头对公子宝摇头叹道:“这孩子,被你教成了木头。”

  “我只是想教会他,”公子宝泡好一盏茶,试了试温度,不烫手,才递给周璨,道:“杀人不过头点地,活着的痛才是真的痛。”

  周璨抿了一口茶,道:“李氏之女是一枚好棋,你这徒弟却未必是个国手。”

  “他早晚会明白的。”

  周璨还是那句话,“但愿如此吧。”

  李荣儿坐在炕上,自己发了一会儿呆,才发现自打来到这里,白鸣喧也一直在发呆。这会儿她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一股彷徨之感扑面而来,白鸣喧好似被什么事情困住了,整个人都少了平日的光彩。可如今,李荣儿顾不上这些,她也想问、也想帮他出出主意,可也得在一切安泰的前提下,这会儿她心里更多得还是牵挂李家的情况——

  她顾不得白鸣喧怎么想,只急急地叫了他的名字,白鸣喧的背影微微僵了一下,像是回过了神儿,他站起身来,走到李荣儿的面前,问:“怎么了?是想喝水还是饿了?”

  李荣儿道:“我只想知道,怎么才能知道平京里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回去看一看。”

  白鸣喧说着就要往外走,李荣儿见他要走,连忙又叫他,“你别走。”

  白鸣喧回过身来,就见李荣儿挣扎着要下地,她的腿还没养好,刚才在李府时强撑着走了那一大段路去找李夫人已经快到极限了,这会儿要是再由着她乱来,那腿估计就养不好了。

  于是,白鸣喧只好又反身回来,按住她的肩说:“你就在这里等着,不要乱动。”

  “我不想一个人在这儿,你要是回去,就带上我。”

  “这……”

  白鸣喧想,带上你我只能跑,我的轻功也不敢施展,何必呢?可他被李荣儿那双满含泪意的眼眸一看,本来想拒绝的话,出口就变成了‘好’。

  周璨从窗户的小窟窿里看到白鸣喧又把李荣儿给背了出来,立刻给公子宝使了个眼色。公子宝便走了出去,叫住了白鸣喧,问他:“怎么才来了又要走?是不是你媳妇的伤需要找大夫?”

  “不是。是,还要回趟城里。”

  “哦哦,”公子宝心思电转,道:“你在城里还有地方住吗?我听说你在李府做护卫啊,不过如今李府被围了,你能逃出来最好还是不要回去了。等个两三天,局势明朗了再回去吧。你们现在走,赶回青龙门城门都锁了,你们也进不去,平白瞎折腾。我看,你媳妇腿脚不便,还是在这里安心住两天。你需要什么,我托人帮你买吧。”

  白鸣喧立刻道:“多谢瓢叔,那就帮我买一些红花油吧。还有帮忙打听一下,我那东家李府的情况,多谢了。”

  “哦哦,这个好说。那你们快回去歇着吧。”

  李荣儿见瓢叔说完转身冲屋里喊了一声:“夫人,我出去买些东西,一会儿就会。”

  屋里有人小声应了。

  她听得出那是个很好听,很斯文的声音,想来人应该长得不差。而反过来再看瓢叔,又黑又丑,也不知他是凭什么本事能娶到这样一位声如罄石的夫人。

第81章 秋分三候

  瓢叔至天黑也没有回来,李荣儿坐立不安。白鸣喧煮了一锅面,给她那碗也没吃。倒是端面送到主屋里时,那位‘瓢叔夫人’对白鸣喧说了句‘面放久了会坨,黏连成团再难根根分明。情如此,事亦如此,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白鸣喧愣了下,之后等那人吃完了面,他端着空碗出来,神识依旧飘忽,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李荣儿压抑的哭声从偏房里传出来,白鸣喧听见了,若是按以往他必会立刻上前去安慰一二,可这会儿他虽迈了一步,却立刻停住,目光明灭间,拿着空碗转身钻进了厨房洗碗。

  李荣儿听见院子里有打水声,本以为白鸣喧很快就会进屋来,可等了好一会儿,那门也没有动静。洗碗的水声已经停了好一会儿了。白鸣喧却好似突然消息了,好似真得将她扔在这里就不管了,令她一瞬间就慌了。

  李荣儿擦干净眼泪,挣扎着下地,单脚跳到门口,拉开门,一眼就看到主屋门口站着一位粗布蒙脸的‘夫人’,看那眉心的破子印不难猜到这应是位哥儿。她立刻意识到这位应该就是瓢叔的夫人,连忙寒暄问候,就听那夫人道:“你那夫君应是去接应瓢叔了,如今外面兵荒马乱,他为给你寻药尚可赴汤蹈火,想来是个痴情人!”

  李荣儿被这话一炸,脸腾地就红了。她心想,就连才见面的这位瓢叔夫人都能看出白鸣喧对自己的情谊,可见白鸣喧是真的把她放在心里的,而自己之前却还那样躲着他,避着他,也不知他心里会不会难受?这次的事若能平安渡过,她一定要对他好一些,再好一些,毕竟、毕竟自己也——也是喜欢他的呀!

  有些感情朦朦胧胧时总难免犹犹豫豫,可一旦心意明朗,人就会变得异常坚定!

  论对弈,周璨绝对是国手中的高手!他不过是对这两个少年人说了两句话,便将两人的感情引导上了他想要的轨迹——

  白鸣喧时刻都不能忘记他的仇恨,李荣儿必须爱得死去活来!而在这天之后,这两人也确实在潜移默化中向这个方向发展着。

  大皇子动乱,仅仅持续了十日,就被太后、李家、暗卫以及平京守备营的侍卫们浴血拼杀,强势平定。周斐琦皇位稳固,朝中叛党的首级被暗卫们一一割下,悬于午门以儆效尤。

  刘氏为保腹中胎儿和大皇子活命,拼死向太后求情,期间她不但将手里经营多年的结党官员列成清单,尽数卖了,还向太后和周斐琦告密,道:“……罪妾会一时糊涂全赖静娴公主挑拨!!!太后,皇上,你们可千万不要漏了静娴这个奸诈小人!若非她挑拨离间,罪妾就算是猪油蒙了心也不敢公然违抗皇命啊!啊,对了,那地道,那地道就是静娴的主意!是他,是他说先皇曾经在坤宁宫里留了一条暗道,我们可借此暗道再挖分支,这样大军——啊,不,是叛军进京便可神不知鬼不觉抢得先机……”

  静娴公主挑拨离间——太后和皇帝交换了个眼神,太后是安抚皇儿,皇帝像是说‘母后放心,儿子心里有数’,之后皇帝开口,对刘太妃道:“你为何死到临头还要攀咬他人?静娴公主乃是朕的皇姑母,多年来一直闲居皇宫之外,与世无争,且她与太后多年来亦无冤无仇,何故要挑拨你造反?!刘氏罪妇,你以为你这样说,朕就会对你从轻发落吗?”

  “不是不是,臣妾句句属实啊皇上!!!”

  刘太妃没有想到周斐琦竟然完全不信她的话,而且话里话外还透着一股维护静娴公主的意思?难道说,那静娴来挑拨自己根本就是太后授意?她们才真正是一伙儿的,又合起伙儿来坑自己?

  这么一想,刘太妃简直呕血,她气得浑身发抖,跪在地上就咬牙切齿,大骂:“该死的静娴公主,你竟然敢骗我?!!”

  周斐琦见此,便着人将刘太妃拉了下去,之后对太后道:“此事看来,静娴公主确是主谋。可是,这位皇姑到底为何这样做?”

  太后只叹了一声,说:“哀家也没想到,她聪慧至此,这事她是冲哀家来的。不过,刘妃若无反心,就算千人万人来挑拨,她也不会心动。说到底,还是她自己贪心不足,如今落得这般田地,也怪不得别人。”

  周斐琦点了点头,道:“那静娴公主该如何处置?”

  太后道:“你父皇临终前曾有谕旨,让留她性命。可这次刘妃既已供出了她,为防她日后再作乱,便先除去她的皇籍,贬为庶人吧。这人啊,手里的权利没有了,总该清醒一些了。”

  “好,就依母后所言。”

  至此,这场叛乱从平定到肃清异己,纷纷乱乱持续了一个多月。朝中各职经过这次大换水,各要职都换上了保皇派和皇帝嫡系以及李家势力。其中礼部尚书乔宗便是在这次战乱中脱颖而出,被周斐琦给提拔到了尚书之位。而曾荣极一时的静娴公主却因刘太妃攀咬,又无力自证,在这场叛乱中被除去了皇籍,从此正如那月中仙子坠凡尘,一落千丈,成了实实在在的庶民。

  梨园。

  公主府的匾额早上才被摘除,下午周璨就叫人挂了新匾,上书‘梨园’两个大字。公子宝站在他身旁,望着他挺拔的腰杆,只觉得这人的脾气真是刚硬得很,为了做成一件事,那一颗心也足够决绝——静娴公主这个身份,原本就是先帝周珧为了他自己方便给周璨捏造出来的,恐怕在周璨想明白一切之后,早就已经对其厌恶至极,如今终于摆脱,没放鞭炮已是足够克制。

  梨园的匾额端端正正挂好。周璨看着满意点头,回身对公子宝道:“从今往后我是周璨了。”

  公子宝道:“恭喜。”

  他没说的是,以后你还会是那个光芒万丈的太子。当然这话他也不需要说,因为他们彼此心知肚明。公子宝甚至知道,周璨会如此做,只是为了有一天他不再是瓢叔,而依然是公子宝。

  既然你为还我姓名可不惜一切,我又有什么理由袖手旁观?况且,我早就说过: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奴!

  两人又回了小花园,虽然周璨什么也没说,公子宝却还是准备了一桌好菜,温了一壶小酒,与周璨对饮。

  周璨抿一口酒,道:“那地道李氏定然会堵上。”

  公子宝道:“散气之阵,穴位已经定下,孔位已经打好,就算是地道堵上了也无济于事。”

  “这两年,那个赤云子有些碍事。”周璨放下杯子。

  公子宝说:“赤云子的那个赤云观确实有些门道,不过,我前些天已经想出个法子,可通过地下水脉,用他那观里的罡风为力,推一阵法。”

  “哦?”周璨显然也是第一次听他说这个,便问道:“是什么阵法?”

  “这阵法还需推敲,不过咱们还有六年时间,也不急在这一时。”

  公子宝这样说,周璨便知道那大概是个什么阵法了。

  这日之后,两人每日都在参详阵法,至于借赤云观罡风一说,更是耐心地等了四年,才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那年正值李家长子大婚,婚后他给赤云观娟了银子要修一个鸳鸯池,这活落到了姜六爷头上,公子宝便以参工的身份随队施工,这下,他正好借此之便,在那鸳鸯池下布置了一个小阵法,这个小阵法就如一个小型吸气筒将赤云观日日泄溢而出的罡风吸入阵里,容入水中,在借助地下水流之力,源源不断地输入平京的一个大阵,这大阵不动时不露痕迹,可藏风纳气蓄积罡风之力,就像是一个罡风的大仓库。

  倘若哪天大阵启动,这个大仓库里的罡气便即刻化为推动阵法运转的源动力,保证这个阵法在一定时期内不会因任何外力的阻挡而停下——相当于是一个自带动力的阵法。

  公子宝和周璨两人这几年潜心于此,为了两人的共同大计,阵法只是其中一步。

  话说回来,那日白鸣喧离开‘瓢叔’的小院后,并不是去买什么红花油,他运起轻功,飞跃城墙,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回了平京。周璨那句‘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一直在他的脑海里回荡,如同一口警示之钟,敲在他的耳边,振聋发聩,他想,我为复仇留在大周,如今仇人近在咫尺我却犹犹豫豫,白白浪费了多少大好时机!!!不行,今日,我定不能再错过了,一定要将李衍泰的头颅亲手割下!

  白鸣喧想通了这层,眼神也坚定了,动作也利落了,他知道李衍泰今日在皇宫里,便按原先的计划,靠近了皇宫、他寻到一个机会混入了兵士们的厮杀中,趁机拖走了一具尸体,脱下了那人铠甲穿到了自己身上,又混着血和泥把脸抹花,这便手握长剑,冲进皇宫里面,一路见人就砍,一路逼问李衍泰的位置,终于让他杀至了极阳殿外。

  这间殿是皇帝寝宫,此时这里的战斗尤其惨烈——

  遍地都是来不及清理的尸体,也分不清是刘派还是李派,尸体压着尸体,已没过了极阳殿大门外的三层台阶和门槛,活着的士兵们还在拼杀,就踩在前人的尸骨之上,其中有个人满身浴血,手中长剑却舞得越来越快,他脸上去罗刹般的狠厉,这人正是李衍泰!!!

  白鸣喧一眼见到,浑身的血液都跟煮沸的水般腾腾而起,他不是第一次亲眼见李衍泰杀人,却是第一次离他这样近——只有六丈距离,仿佛一个纵跃就能跳到那人眼前——

  白鸣喧意念到,人也跃起,就在他眼见翻入院内时,一只利箭破空而来,不偏不斜正中他的右肩,手中的剑还没来得及抬起,就在这一箭下落到了地上。那地上都是尸体,这剑掉下去甚至都没发出一声响来,第二箭已破空而至!!!

  白鸣喧连忙一个翻身躲过,至此他都没有看清是谁朝他放得冷箭。

  杀不成了!

  脑海里响起这个声音时,第三箭已射中了他的大腿。

  白鸣喧不敢在留,连忙托着伤腿,踉跄后退。心中不甘,边跑还边回头瞪去,最终那个浴血的男子只在他的眼中化为了一团红。他往皇宫外面跑,半路上到处都有人上来砍他,这宫里的人好似都杀红了眼,根本没人问他是哪边的人。他就像是过三关五劫般好不容易出了皇宫的大门,又被不知打哪儿赶来的一股侍卫追打,只好叼着一口气继续跑。

  这一路鲜血滴滴答答,白鸣喧边跑边想,手刃仇敌固然快意,可若是刺杀失败,自己的命在因此丢了那真是得不偿失,他该想个办法的,想一个不用自己动手,也能让李衍泰痛苦一生的办法,最好是,让他活着比死了更难受——

  白鸣喧想着想着,脑海中不知为何就浮现了李荣儿那张温婉的笑脸!随即他便低低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角竟流下了一滴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