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派都是魔鬼 第42章

作者:大魔王阿花 标签: 甜文 HE 古代架空

  段寒生觉得不太对,又来不及细想,手中的粥已经喝完,收拾了碗筷,中途又为他换了药,烛光灼灼,一切收拾完后,他不知之后该做什么。

  钟清墨一向清冷,此时却露出期盼的神情,脸颊上带着一抹兴奋的红晕。

  “寒生先去洗澡。”

  段寒生明白他的用意,心里想着,不过是治病救人罢了,将他体内寒气快速吸出,不过也就一二分钟的时光,没什么大不了的,应该跟真正做那种事情不同。

  也不知道这王员外怎么想的,室内布置摆设皆是上品,隔音效果越不甚好,他们隔壁住着欧阳宗主,段寒生能模模糊糊的听到“哗啦啦”的水声和隐隐约约的哼歌。

  仔细听了老半天,才听出来这是一首江南民谣,歌词倒是一摸一样,只是这调调,差得十万八千里。

  下午的时候,钟清墨特地在浴盆里把自己洗了个干净,铺上了满满的玫瑰花瓣,全身都是香喷喷的。

  段寒生回来时,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穿着白色的里衣,外面还套了件墨色袍子,系上了腰带,越是离得近,他越是慌里慌张,手足无措。

  钟清墨蒙着枕头直笑,往里挪了挪,给他让出大半块床地。

  “寒生得把衣服脱干净了才是,不然不好为本座治病。”

  这几日不知怎地,段寒生讨厌什么,钟清墨就爱说些什么,把人惹恼怒了,他反而痴痴地笑。

  “在下去吹蜡烛。”

  他刚要起身,便被擒住了腰带,轻轻一扯,外褂便滑了下来。

  “等等。”钟清墨把他带回了床上,顺手撕下他的假面·皮,执着道:“烛火一灭,什么都看不清,本身就是治病,万一压着伤口岂不是雪上加霜?”

  段寒生蹙眉:“可是——”

  钟清墨不悦,眯眼道:“还是寒生故意不想让本座全愈?”

  段寒生说不过他,便只能认命,一颗一颗地解开钮扣,直到白玉般的肌肤彻底裸·露在外,钟清墨露出痴迷,疯狂,似要将他一口吞下的眼神时,他才真正开始后悔答应。

  他以为会很快,就一两分钟的事情,只要将寒气吸出就算完成了,可钟清墨偏要搂着他,一点一点亲吻,一点一点的为他上药。

  他先开始含着那药,清清凉凉地,也不适应,后来竟变成了一团火,如千万只蚂蚁在身上攀爬,手也不自觉地开始紧紧抓着床单,声音带着难以抑制地暗哑:“你给我抹了什么?”

  钟清墨亲了亲他的嘴唇,缓缓道:“自然是不会让寒生受伤的东西。”

  只要段寒生将微微视线往后移,便能看清那白玉瓶,根本不是上官离给他的那瓶,为了不让他受伤的药。

  而且是那日去赵家庄路上时,在胭脂铺问王大娘买的芦荟膏。

  钟清墨为他摘下发冠,柔顺漆黑的长发散落在细腻光滑的肌肤上。

  帮着把发丝拢至身后,他又撩起一束黑发附在鼻尖,白皙纤瘦的身体没了遮挡物,完全呈现了出来,他欣赏着,发出甜腻地轻笑:“寒生可真好看——”

第五十三章

  段寒生被他这么瞧着, 自然觉得别扭难堪,不自觉地将身体挛·缩起来,道:“你便快些吧。”

  钟清墨见喂给他的药统统都融化了,成了一摊粘稠的水渍,本想再往里处看看,又怕寒生面薄,事情做绝了, 第二天起来生出些抗拒心理,于是难得耐心宽慰:“莫要着急,若不小心翼翼, 会受伤难受的。”

  如今已经是有些难受了。

  段寒生昏昏沉沉,做了一场怪异的梦。

  他飘飘浮浮,仿佛身处在蛇洞中,自己像是被采摘了去, 如一朵含苞待放的小花,周身被一条冰冷的蟒蛇紧紧缠着。

  那蛇自叶·茎处直上, 一路慢捻,捻得小花泫然欲泣,直挤出两滴泪水,滴滴答答。

  折磨完了, 又好奇地在花苞口游走,它似乎不知这是个什么东西,时而轻轻刺探,时而又急切地要往里钻。

  蛇见那小花泫然欲泣, 颤颤巍巍,好不可怜,要将自己牢牢裹紧,蛇觉得有趣,不想让其如愿,便伸出信子狠狠搅开花苞,胡乱翻搅,花苞始终难以抵抗,被捻了个彻底。

  花苞敞开,花蕊无力反抗,任由蛇信子在里玩耍,待兴致阑珊,又在上吐出一股股冰凉毒液,浇得花蕊没了逃窜的方向,被那毒液淋了个彻底。

  毒液吐出,蛇似乎还不尽心,便又来来回回重复玩了几次,然后任由自己的信子,埋在花苞里,咬着那小花蕊,沉沉睡去。

  可怜小花,被蹂·躏得苦不堪言,早含着那可恶毒液,歪歪扭扭没了意识。

  黎明初起。

  秦隐将包子一口一口吃完,看见寒生竟还未赶来,往常他习惯早起,应第一个出来才是,不由觉得奇怪,特地往怀里揣了两个,想给他送去。

  “等等。”上官离把他拉回,手指点了点他的眉心:“你过去做甚?”

  秦隐道:“叫寒生起床呀!”

  “你现在去?”上官离嗤笑:“怕不是没走到门口,就被钟清墨给踹了出来。”

  秦隐茫然道:“为何?”

  上官离不冷不热地哼了声:“那是因为,你会坏了他的好事,起码等到晌午再去。”

  秦隐不知道其中缘故为何,不过看周围几人皆是神色怪异,最后还是重新乖乖做了下来:“好吧,那……那我等一会再去吧。”

  段寒生果然睡至晌午,浑身粘腻难受,头晕胀痛,没什么力气,他迷迷糊糊想要翻身,刚要挪动,脸色便变了变。

  “出去。”他本是想凶些,可出口的话却是沙哑虚弱,带着一丝祈求,像是撒娇似的。

  两人一起在被褥里,自然是身子贴着身子,只是钟清墨不老实,东西埋了一半不肯出去,让他根本无法自如地翻身。

  起先,钟清墨不愿,还附在耳边说,又软又暖,正好对医治寒毒管用,直到段寒生被气红了脸,才不情不愿地挪了出去。

  段寒生直不起身来,勉强撑着腰,过不了多久,又倒了下来,牵动了伤口,难受得厉害。

  “如此这般,还需要二十九日?”

  钟清墨虽听话地出去了,但依然抱着他,两人靠得极近,甚至能感觉到彼此滚烫的呼吸。

  “治病应一日三次,可寒生昨日第二次便晕了过去,自然是不算的。”

  段寒生脸色发青,忍不住质问:“为何你不继续?”

  “倘若继续,是会受伤的。”

  钟清墨心里当然希望此事能无限延长地做下去,即使是三次,也被说成了两次,寒生初尝滋味,晕晕乎乎,很多时候都是随他摆弄,本来寒生练武,哪里会轻易失去意识,可他昨晚尽挑些羞人羞语地说,后来动作也着实蛮横,才使得寒生承受不住,晕厥过去。

  段寒生虚软无力,还有些发热,想到昨夜那次不算在内,还得再坚持一月,更是气急攻心,这不动怒还好,一动怒,胸口起伏,床单竟湿了一小块。

  他自然知道这湿答答的东西是从何处流出来的,想要拼命忍住,又不受控制,更是觉得羞于见人。

  钟清墨精神倒是不错,竟能自己起床穿衣了,他刚打算下铺,上官离便敲门进来了。

  “可还顺利?”

  上官离一边问,一边揶揄地把目光瞥向那具被棉被紧紧裹住的身体。

  ——只露出一个烧红了的脑袋。

  上官离早就知道段寒生用得是假面,在看到真脸时,也不禁感叹一句,这是标准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长相,可惜此时刚翻云覆雨过,通红的脸颊多多少少带了些色气和情意。

  “有些发烧。”钟清墨伸进被褥,摩挲着手中细腻的皮肤,他本就体热,此时更是热得如火球一般。

  “你——”段寒生本就被上官离的目光看得不自在,这人竟然还明目张胆放着别人的面如此调戏他!

  上官离眼观鼻鼻观心,没有看到似的,气定神闲地摸了摸下巴,寻思一番,狐疑道:“可是伤口未清理干净?”

  他本想看看伤口,好对症下药,无奈钟清墨像护崽子似的紧紧将段寒生裹起来,冷冷道:“你先出去,本座会帮忙清理。”

  上官离识趣,不想待在里头不招人待见,放下药膏道:“一定要将里面污渍统统取出,涂在伤口上,两日后便能康复。”

  说完,便逃一般的离开了。

  上官离一走,钟清墨自然不会怠慢,伺候得尽心尽力。

  段寒生整个人埋进浴桶里,看着来去自如的身影,咬牙道:“昨日你不是虚弱得连床都起不来?”

  钟清墨擦拭的动作不停,回答得滴水不漏:“昨日寒生为我治病,今早便觉得神清气爽,精神好了许多。”

  段寒生看不出什么破绽,腹中饥饿,感觉到那擦拭的手越往越下,立即警觉,便差遣道:“帮我去厨房拿几个包子来。”

  还未清理完全,钟清墨哪里愿意离开?

  可段寒生脸色绯红,执意遣他走,最后竟还有些微恼。

  钟清墨只好假意同意,实际门未关全,留了一条细缝,偷偷查看里面场景。

  果然,段寒生趴在桶上,弓着身子,想自己将那些污渍取出。

  这动作着实羞耻了,钟清墨隔着氤氲水汽,瞧得气血翻涌,悄悄关上房门,捂着鼻子快步往厨房赶去。

  寒生真是——可爱得紧。

  厨房留着几个肉包菜包,钟清墨打算用蒸笼重新加热。

  蒸笼放在厨房的角落处,他正要拿,发现拐角的缝隙里,竟有一只掉落的锦囊。

  钟清墨愣了愣,将它拾起,上面绣着一个“云”字,他从未见过这种样式的锦囊,不太像是他们的人遗落在此处的。

  打开一看,里面空空如也。

  谁会携带一个空锦囊呢?

  钟清墨将它收进自己衣中,那个位置,紧挨着墙,怎么也不像是无意中遗失的。

  此时包子已经加热好,钟清墨将其取出,一边往回走,一边想着此事。

  他万般疑虑,在看见段寒生时,便暂时抛却了。

  寒生居然已经将衣服穿上,裹得严严实实了。

  钟清墨难掩失望,他将包子往木桌上一放:“你可有涂抹药膏?”

  段寒生踉跄着朝床榻走去,闻言轻轻颔首:“……恩。”

  以前那张不是寒生的脸,说谎钟清墨还有可能看不明白,如今他没了面皮,自然被瞧得一清二楚。

  钟清墨眯起狐狸一般的眼眸,冷冷道:“寒生说谎,应要本座亲自上药才好。”

第五十四章

  自从段寒生答应那事后, 事情便越发不可收拾,他只盼着钟清墨的身子能快些好,莫要再来来回回地折腾了。

  他从未想过,曾经待他极好,如哥哥一般的男子,如今却剥了亵裤,半强迫似的地按着那处伤口帮他抹药, 简直羞耻至极。

  段寒生用手抵了抵,难堪道:“差不多就行了。”

  钟清墨不肯放过他,一边按压, 一边转移注意力:“本座今日在厨房,捡着一只掉落的锦囊,上面绣着云字,本座怀疑, 是云鼓帮中之人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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