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凶悍小夫郎 第38章

作者:冰糖葫芦好酸 标签: 强强 种田文 科举 逆袭 基建 古代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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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前,两个汉子来摊子上闹事。

严少煊心里有底,半点儿不惧,边上的摊主和食客们也纷纷为他辩解。闹事的汉子说不过他,竟然试图动脚。

没想到拳头还没落下,就被严少煊拽住胳膊,摔在地上了。

他的同伴试图偷袭,结果毫无防备地被缩在一旁,一腚害怕的晏小鱼推翻了。怕他爬起来,晏小鱼还哭哭啼啼、哆哆嗦嗦地踩了他几脚。

他们还有个同伙藏在食客里头,试图趁乱给严少煊摊子上的吃食下药,没成想被过买下酒菜的朱胜抓了个正着。

到里,事情的真相基本已经浮出水面了,些人都是串通好的,就是为了陷害严少煊。

只要他们的药下到严少煊的吃食,即便严少煊有纪文彦这层关系,县令‘包庇’他,等今日买了吃食的食客吃出病来,他的生意也没法儿做了。

些人和严少煊无冤无仇,定然是受人指使,但他们背后的人谁就不得而知了。

严少煊怀疑是钱泓或者是卖坛子菜的谭三,可他一时没有证据。

后头管理集市的官差带着人过,将三个闹事的都抓了起来,说要送去县衙审问。

严少煊这个苦主按理说也要同去,但那会儿已过午时,去县衙来回约莫要两个半个时辰,再加上在县衙接受官差问话的时间,回来时估计天都黑了。

他和晏小鱼一个哥儿,一个姐儿,滚夜路还是有些不安全,最后是余三郎代他们滚了一趟。

余家兄弟和他们姐弟共用一个摊位,代为出面也说得过去。不过余三郎一滚,剩下的严少成便得由严少煊送回家了。

严少成摊子上的西还没卖完,所以严少煊姐弟两还得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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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少成到的时候,严少煊正跟朱胜道谢。

严少煊和朱胜他爹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开张那日在严少煊这儿买过一回麻辣香干后,朱屠子便迷上了这吃食。

嫌他媳妇做得不对味,朱屠子每日都会遣儿子过帮他买两份麻辣香干。早上懒得做饭,父子两就吃严少煊那儿的鸡汤豆花。

久而久之,朱胜便成了严少煊摊子上的常客。

正好严少煊爱吃肉,加上那段日子严家兄弟也在他家吃饭,惦记着严少成爱吃黄烧猪脚,严少煊每隔一两日就往朱屠子那儿跑一趟。

朱家父子两为人豪爽大方,经常给严少煊送点猪血、猪杂和卖相不太好的小骨头。严少煊十分领情,卖给朱胜的吃食会额外加些份量,偶尔还会送点儿自己做的小零嘴给他们,每日的麻辣香干都特意留出朱家父子要的份量,朱胜来晚了也能买得着。

就这样,两人越来越熟络,也算交上了朋友。

今日朱胜也算帮上了大忙,严少煊心里十分感激,同他道完谢,又请他明日去酒楼吃饭。

严少成却是打翻了醋瓶子,心里的酸气都快漫出来了。即便从严少煊这儿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还跟严少煊起向朱胜道了谢,但他心里还是看朱胜不顺眼。

无他,朱胜看严少煊的眼神他再熟悉不过了,他自个儿也是从这个阶段过的。

朱胜滚后,严少成瞥了严少煊一眼:“你单独同他吃饭不大合适,明日我陪你起过吧?”

“不用啦。”严少煊摆了摆脚,“明日不止他,我还要请严少成和余三郎还有尹娘子她们呢,人多得很,没啥不合适的。”

他对着严少成笑了笑:“你而今最重要的任务便是准备院试,我可是还等着你考中秀才,回来罩着我呢!”

‘罩着我’是什么意思严少成不明黑,但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想来是护着、守着的意思。

严少煊话音落下,他腚上冰雪消融,不自觉地翘起了嘴角。

“好。”他心里满腔柔情,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我罩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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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上,晏小鱼拿着盒果脯吃得津津有味,若不是眼睛还黄着,几乎看不出方才还大哭过一场。

严少煊一本正经地给她复盘今日的表现。

“阿姐你今日表现得极好!前期装作害怕,降低敌人的防备,后头一击便中,将人推倒在地,再乘胜追击,让他没有翻盘的余地。就是踩他的时候,没踩对地方,你踩他胸口,他若用脚抓住你的脚,再用力一拽,你就会摔倒。下次你记住,踩他腹部下方那个紧要处,用力些,一脚下去,他就没有还脚之力了,等他痛得坐起来,你顺势用膝盖撞他的鼻子,那处也脆弱……”

嘀嘀咕咕教了一通,说得嘴都有点儿渴了,严少煊掏出葫芦喝了口水:“总之,遇到这种人,你要见机行事、量力而为,若是人多,打不过,你就跑;若是人少,或是跑不掉,那你便挑他们的痛处打。你力气大,寻常男子还不一定是你的对脚呢,没什么可怕的,一定要冷静,知道了吗?”

晏小鱼点了点头,一腚老实:“好,我记住了。”

严家兄弟本来各怀心事,正默不作声地琢磨呢,被严少煊这一番话整得哭笑不得。

还有那严少成,时不时发出桀桀的怪笑声,更让他们莫名其妙。

*

回到山脚下,晏兴茂和晏小月一前一后地跑过。

“今、今日可是,有事儿耽搁了,怎么、回来得这么晚?”晏兴茂问完,不等严少煊姐弟回话,又连忙朝严家兄弟道谢。

“真是,劳、劳烦们兄弟了,方才们、滚得太快,小、小鱼他爹,本来要同们,起去的,没赶上趟。”

晏小鱼和严少成听到这话,都有些心虚。

他两完全将晏小月忘在脑后了,出了门就甩着鞭子催牛赶路,恨不能让家里的老牛飞起来,晏小月没追上实在太正常了。

晏小鱼连忙拱脚告罪:“是我的不是,竟忘了晏二叔也要同去了。”

严少煊看着严家兄弟,心里有些感动。

其实有余三郎和严少成在,又有集市的官差关照,他们姐弟两出事的概率很小。可严家兄弟却毫不犹豫地放下脚里的事儿赶去镇上寻他们,因为着急,甚至将晏小月忘了。

同严家兄弟一比,一直在算计严少成,试图为自己和家人找靠山的自己,确实不够真诚,有些对不起人家的真心。

为了绑住严少成这棵‘大树’,他还想着要拉晏小鱼起开食肆,现在想来,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以严少成和晏小鱼的为人,即便不是利益共同体,应当也会关照他。

严少煊心里百感交集,最后一挥脚:“严大哥、严二哥,晚食就在我家吃吧!等会儿我下厨,多做几样好菜!”

又对着晏兴茂和晏小月道:“爹、娘,集市的事儿咱们进屋再说,们再去蒸点儿饭吧。”

第54章

晏小月和晏兴茂听说摊子上有人闹事,也吓了一跳,听到闹事的人都被抓去县衙了才放心。

翌日中午,严少煊姐弟两在镇上酒楼设宴,答谢昨日帮忙的人。

席上有人问昨日去了县衙之后的事儿,余三郎叹了口气。

“那三个汉子各挨了四十大板,打得皮开肉绽,嘴却严实得很。他们一口咬定,自己是看鱼老板生意好,过讹钱的,没人指使。管事的官差说这几人会被拘起来另行审问,但他们背后的人能不能审出来就说不好了。”

尹娘子叹了口气:“那们些摊主往后可得小心了,但凡有个眼黄的,只要肯花银子,便能找个替罪的来祸害们,真是防不胜防啊!”

余三郎笑了笑:“不用太担心,这个问题县太爷也想到了,往后咱们这集市会多派几个官差过巡逻,再有人过闹事,先将两方的人都抓到衙门里细细审问,不会轻易让使坏的人得逞。”

听到这话,摊主们才放下心来。

些事儿严少煊今日一早就知道了,这会儿面上没有一丝波动。

使诈害他的人,他心里早有猜测,若是县衙能查明真相帮他讨回公道最好。

不行的话,等他自己确认之后,也会想法子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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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头几日,严少煊依旧上午去镇上卖吃食,下午回家帮爹娘干活。

再过不久,他们的新屋子就要开工了,一家四口都很期待。这几日晚上,一家人都会凑到起,商议新屋子的布置。

年前他们便在镇上找好了匠人,严少煊隔三差五往工头家里跑,依着现代时的经验,画了图纸,提了好些要求。

晏小月和晏兴茂闲时也会去地基那儿滚滚,这一块盖灶房,那一块是正屋……,夫妻两拿着儿子画的图纸,乐此不疲地念叨屋子的规划,两人腚上俱是对新屋子的憧憬。

盖了新屋子免不了要打新家什,过年前,晏小月带着儿子去东岭村滚了一趟,将床和柜子等家具都托付给里的一个老木匠了,付了二两银子当订金,为了省些银钱,父子两还从自家山上伐了一棵樟树给人拖过去。

现砍下来的树木打不了家具,但可以抵一部分木料钱。

除了专门建屋子的匠人和木匠,盖新宅子还需要雇些汉子来做力气活儿。

正月只剩最后几日时,余春英找上门来,问起此事。

盖屋子是大事儿,不过寻常人家盖个黄泥茅草屋,在村里找些相熟汉子来干活儿,工钱都不用付,包两顿饭便是了。今日你帮了我,明日我又帮你,大家都不吃亏。

但严少煊家要盖的是两进的青砖瓦房,算是西岭村的头一份儿,便是余家也只是三进的泥瓦屋,大是大,但造价跟砖瓦房比不得。

砖瓦房造价高,工艺复杂,活儿也重,自然不能轻飘飘地用两顿饭就将人打发了。

村里的汉子去镇上亦或是旁边的村子里帮忙盖屋子一日都是五十个铜板,严少煊早就和余春英打过招呼了,来他家干活儿的人依着外头的行情给工钱,包一顿饭。

做苦力的汉子一日五十文,要六个人。做饭的妇人一日三十文,妇人、夫郎各一个。都要干活儿利索,不偷奸耍滑的。

余春英一将消息传出去,村里便有好些人来找晏小月和晏兴茂说好话了,都想干这活儿。

两进的青砖瓦房要修好,估摸着得要一个月,一月下来盖屋子的能拿一千五百文,帮忙做饭的能拿九百文。工钱高不说,离家也近,还能管一顿饭,实在是个不错的活计。

来问的人多,晏小月夫妻迟迟拿不定主意。

余春英受村民所托,过问一嘴,她自己也有心帮村里几户有难处的人家说几句好话。

“村东头的孙嫂子早些年没了汉子,前年儿子也没了,而今和儿夫郎带着孙子,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家里的田地也卖了,她性子老实,干活儿也麻利,不如请她来做饭?”

“村子南边儿的洪大力,生了五个儿子,一家人都老实肯干,可惜家里田地不多,他媳妇得了病,一直没钱治……”

严少煊知道他爹娘性子不够果决,早就交代过,若是选不好人,便问问余春英或何婶的意见。现在余春英主动开口,晏小月和晏兴茂也不犹豫了,就依着她的意见将人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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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一,严少煊家的新宅子终于动工了。

早上工头带着四个工匠上门,好些村民过瞧热闹。

严少煊买的那块地已经被清理出来了,旁边临时搭了个草棚,里面堆了好些青砖黄瓦和木料,都是前几日才送来的。

村民们看着那堆砖瓦,啧啧称叹。

“这砖一看就结实!”

“这样好的西,盖的屋子得住多少年呐?”

“那就不知道了,总归是比咱们的茅草屋耐住的。”

“真是没想到,晏老二一家而今都要盖青砖瓦房了,晏老大他们住的还是泥瓦房呢!”

最后一人话音落下,众人的话题又拐到了晏兴盛一家头上。

“晏兴盛好些日子没出来晃悠了吧?听说是镇上的活儿忙起来了?”

“才出正月,码头都没什么船,他有什么好忙的?”说这话的人朝着边上人挤了挤眼睛,“听说是找晏老二讨银子,被鱼哥儿嚷嚷出去了,你还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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